对方的声音沙沙传过来,他问,“你在哪?”
般弱心里一咯噔。
她警惕环顾四周,并没有发现可疑人员,表情也变得正直起来,“我在同学家啊,我不是说了吗,我在看舞台视频,你没听见摇滚乐吗?算了,反正你不追星,说了也不懂,就这样,我先挂了。”
般弱在原地停留了几分钟,还是没有找到人,应该是虚惊一场。
她的脸挂上笑容,朝着男生走过去。
男生似乎对她也有好感,所以在她提出要亲一下的时候,痛快答应了,还问她要号码。
般弱正要亲下去的时候,男生也有点紧张,而她的眼角余光瞥到了一道修长高挑的身影。
“哎呀妈呀!”
她吓得一屁股摔在地上。
那男生也被她惊了一跳,连忙说,“嫂子,没事吧?”
般弱:“???”
谁是你嫂子?!
“彬仔,没你的事了,你可以回家睡觉了。”薄妄走过来,清淡道,“通知兄弟们,今晚不用蹲点了,我抓到人了。”
般弱瞬间想通了关节,悲愤无比。
“你钓鱼执法!你不要脸!”
“你勾引小男生,你更不要脸。”
般弱被噎住了。
他又说,“鹿般弱,你可真是个烂人,吊着哥哥好玩是吗?”
不喜欢他,偏偏兴致一来,亲他摸他。
不喜欢他,偏偏处处维护他,给他希望。
“但也无所谓了。”他白冷手指插入她的发尾,语气清冷。
他咬破她的唇珠。
野蛮且腥。
他在耳边低语,“你有本事,尽管玩死哥哥,直到我所有神经都溃烂的一天,我会主动离开你,不再碍你的眼。”
飞蛾扑火,不过一死。
第378章 网骗白月光(44)
牲口吻技太好, 般弱被吻得七荤八素,差点就抬起手,挽住人脖子, 给予他猛烈回应。
等等——
这剧情发展不对。
般弱猛地推开他,怒斥他。
“你下贱!”
男人的眼睛细长潋滟,他指腹勾了勾嘴唇, 沾染了覆盆子色的口脂,是女孩子的。
舌头没有酒气。
看来她还是乖的。
他还未擦拭干净,这小祖宗像个炮弹般冲上来, 跳到一边的沙发上,居高临下拽着他的衣领, “你说,你是不是监视我?!”
薄妄仰头看她,只是轻笑两声,“监视?你也太低估哥哥的手段了。”
般弱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他慢条斯理地开口,“你们大学生们经常去的酒吧、餐厅、KTV,我都跟人打过招呼了,当然, 你们也可以选择一些路远偏僻又没有人气的地方, 我鞭长莫及, 抓到你的机率会大幅度减少, 你以后可以尝试一下。”
般弱被他说得心肌梗塞。
您有权有势了不起啊!
有本事您把所有店铺都包了啊!
“对了。”薄妄指尖弹着她的手背, 散漫道, “我好像记得你哥哥说过,禁止你出入过于喧哗的场所, 所以您今晚, 想好怎么跟你哥交代了吗?”
鹿嘉和也不是非要禁止她泡吧, 只是他觉得女孩子去那种地方不太安全,一定要人陪着才行,况且他们目前又进了国家队,万一私下被媒体抓拍到,或者不好照片泄露出去,难免被大肆宣扬,缠上不必要的负面新闻。
鹿嘉和有了国民度之后,基本都很注意这方面的问题。
所以他将“经验”传给了自己的妹妹,让她保护好自己的形象。
般弱被他说得有点心虚。
这就是泡吧一时爽,抓包火葬场。
鹿嘉和要是知道,绝对会一整天给她王八念经的。
同时教练还会轮番上场。
头疼。
于是那男生就见怒气冲冲的小绿茶登时换了一副面孔,娇滴滴抱住他们妄哥的脖子。
女孩子熟练撒娇道,“哥哥,我就是来玩一会儿的,等下就回去了,所以你肯定会高抬贵手,放我一马的是不是?”
在小弟面前,薄妄也没有拂她面子,只说,“给你三分钟,收拾好东西,跟我回去,这里有人处理。”
般弱表情僵硬一瞬,强撑笑容,“好的,哥哥。”
般弱不得已跑回去。
众人则是一阵惊奇。
刚才他们看得分明,般弱是冲着角落里那个亚麻白金头发的男生去的,不知怎么的,半路反而被一个黑发男人拦截。因为离得远,大家也没摸清对方的面孔,只觉得他个儿很高,气质有一股儿疏离。
舍友们张望了半天,拉着般弱小声地问,“我怎觉得那个程咬金有点熟悉呢?”
“我也感觉自己好像见过。”
般弱心头一跳。
“鹿鹿,那是你男朋友吗。”
般弱含糊道,“不是男朋友,是我哥派来抓我的间谍,所以我要回去了,不然会被教训得很惨。”
先前起哄的众人表情尴尬。
般弱郁闷说,“那你们玩,我先走了。”
舍友就把她的包包递给她,同情道,“一路走好。”
般弱:“……”
就不能说点吉祥话吗。
她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到薄妄的眼皮底下,活像是被送上断头台的囚犯,有气无力地说,“走吧。”
薄妄帮她拿包。
机车在街道上疾驰,掠过一路灯红酒绿。
薄妄的腰间空荡荡的。
她没有抓着他的腰,更没有靠着他的背,用这种冷漠的姿态向他表达自己的厌恶。
“到了。”
他把她送回大学公寓。
般弱恹恹下车。
“等等,头盔。”
他伸手去摘她的机车头盔,马尾被压得扁塌,他下意识想替人拨高。
而她更是下意识后退一步。
“你觉得今天我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是不是?”薄妄直视着人。
般弱想到自己这段时间担惊受怕,玩也玩得不痛快,忍不住回嘴了一句,“难道不是吗?”
她嘟囔着,“你之前去鬼混泡妞,我也没管你呀。”
凭什么她勾引个小帅哥就是不要脸了。
他这叫双标!
薄妄定定望了她一会。
她不知道他有多担心。
担心她喝酒,担心她神志不清,更担心她会被那些痞子哄着开房,而她的朋友却只顾着自己享乐,忽略了她的存在。
他害怕她受伤害。
这些她都不知道。
她只知道,他哪里最疼,就使劲往哪里插刀,非要看他血肉模糊奄奄一息。
视他为最不堪的污泥。
“好。”
他冰冷吐字。
“今天这件事算我越俎代庖,我向你道歉。本来我也不是你真的哥哥,你死了都轮不到我来抬棺。以后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一夜风流,夜不归宿,冻死街头,这都随你。”
男人长腿跨上车座,钥匙一拧,“但你最好还是注意一下,我想你哥不会年纪轻轻就想当舅舅,到时候他打死你——”
他讥笑,“我就在边上,给他递鸡毛掸子。”
般弱:“!!!”
这是人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