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感谢坚持养着我的小可爱们,随机抓出一个小可爱,来一起困觉。
第66章 [VIP]
珵王挨的这最后一下, 是九皇子坠马前‘临死’挣扎的一击,属实是狠,所以这一条红肿青紫到淤青凝结浮起的伤痕, 也看起来最是醒目的。
崔蓁蓁捧着珵王的手臂, 心疼的不行, 她嘴里嘟囔了起来,:“九殿下也真是的 , 他既然是与王爷切磋,怎么真的能下如此重的手。”
下手更狠的珵王:.是啊, 是啊,九弟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呢, 果然,长大的弟弟就不能要了。
崔蓁蓁刚刚的泪眼还没完全消退,浅浅的胭脂红缀在她的眼尾,毫不犹豫的说完其他人,她嘴上还说着呢,:“您胳膊都受伤了, 也不知道上些药。”
珵王的神情看起来像是不在意的, 他哈哈笑着摸了摸崔蓁蓁的头,:“最后可是本王赢了。”
“况且, 不过是一些小伤,只是看起来严重,除了痛了些,并没有大碍。”
还不严重, 都有淤血了。
崔蓁蓁显然是极度不赞成珵王的观点的, 她的小手捏着珵王的手臂, 脸凑上去呼呼, 认认真真的哄着珵王,:“吹一吹,痛痛就飞飞。”
在崔蓁蓁做出这样的动作后,让珵王微微有一刻是愣住的,他极慢的眨了眨眼,看向了拧着眉,小心的不碰这一点伤的崔蓁蓁。
多么幼稚又可笑的举措。
哈,除了小孩子,谁会相信这么拙劣的哄骗,他又不是三岁的孩童,需要被人这么哄。
对,他是不需要的,珵王是这么想着的,但他的目光不可抑止的软了下来,被小夫人捏着的手臂都像在发烫,比伤口的触感还有强烈百倍。
正巧,捧着些伤药和纱布的董公公走了进来,一见屋里的场景,董公公的眼睛都眯了起来,他没出声,躬身施了一礼,将东西放下,就悄悄的退了出去。
崔蓁蓁取了药,动作格外轻的洒在了珵王的伤口上,珵王看着崔蓁蓁垂下的眼眸,她抿着唇,眼睛注视着是伤口的位置,看的格外的认真。
这样近的距离,珵王将崔蓁蓁眼角处的那一小粒红痣都瞧的清楚,雪中红梅,微微一点,艳光半绽半敛,偏她什么也不知道,这样的模样就露在了他的面前。
烛光暧昧的轻晃中,珵王突然的抬起了另一只手,按在了崔蓁蓁的后脑,他俯下身,就这么又轻又重的亲吻了崔蓁蓁的眉间。
没错,珵王他有些克制不住的想吃糖糕了。
崔蓁蓁到是被珵王这突然的动作惊到了,放在一旁承药的托盘被打翻了,崔蓁蓁下意识的要去接,:“王爷,您身上有伤,还有伤呢。”
“不必管它,夫人,它不疼了。”是啊,这个时候,哪里还能记起那些小伤呢。
而崔蓁蓁则是在被猛然的袭击后,对自己的处境有了认知,这,这,她下意识的紧紧攥住了自己的手,等了这几日终于还是要来了?!
这几日在王府中的日子,诡异的竟然是崔蓁蓁这些年最轻松的。
府内,晨昏定省因着王妃都不在根本就不需要,宫里的淑贵妃那,也不需要珵王府内的女眷去时时拜见。
崔蓁蓁每日的时间,骤然间就像是多了起来,她甚至也不用只待在自己这四四方方的院子里。
珵王府内的规格要比崔府大的多,府里各处的景观都有所不同。
白日里,后院,崔蓁蓁四处走动起来基本上没什么限制,府内的人不多,灶上的大厨很多都是宫里出来的,换着花样的喂着崔蓁蓁。
没有颐指气使的老嬷嬷,仗着什么规矩来对崔蓁蓁随意的指指点点。
她不必为自己的生活烦忧,可以自己在院内读书,也可以和吕昭待在一起做些轻松愉快的事,调香、吃茶、画画、插花.
王府内的新衣总是月月做了送来,由着崔蓁蓁选自己喜欢的花样和料子,王爷还有时不时的赏赐,崔蓁蓁后院的库房,都快被这些好东西给塞满了。
可以说,除了崔琇一直不咸不淡的时不时的试探,这几乎就是崔蓁蓁从前梦寐以求的幸福生活。
但崔蓁蓁的心却始终警醒的提着。
她不听话,甚至几次三番狠狠的撅了崔琇的颜面,她们两之间,必定不会有所谓的和谐相处的一日,另外,还有一个总是对她搂搂抱抱,却在其他时候动也不动的王爷。
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若是珵王好色,将她纳进了府里,做些羞羞的事情,崔蓁蓁反而会松口气。
除了这个疑虑外,说着的,每日腻在一起,珵王不动她,却也没见珵王去传召其他的女人,崔蓁蓁都悄悄的下了定论,不太行。
很有可能是在王府内念经的时日太久了,恩,稍微出了些问题。
但崔蓁蓁现在感觉的到的与以往全然不同,此刻,他不在是前几日那含笑的带着疏离的逗弄,热烈又猛然,带着强势的掠夺。
崔蓁蓁努力放松着自己,但她的面颊上还是不可抑制的带上了潮红,她的手不由自主的紧紧攥在了一起,掐的死紧。
这种虐待自己的行为被很快制止了,一只手强势的插入了崔蓁蓁的指缝间。
那只手比崔蓁蓁的手自然要大的多,修长有力,慢慢的从崔蓁蓁的指缝间挤入,与她十指紧扣,避免了她对自己娇嫩掌心的摧残折磨。
珵王身上的衣衫粘在了崔蓁蓁被半蹭起衣衫的胳膊上,宫里皇子的衣衫处都是绣了云纹或金丝的,细细密密的衣衫摩擦着崔蓁蓁的胳膊。
刚开始崔蓁蓁恨不得伸手使劲的挠挠,但很快就无暇顾及了。
因为她被引诱了。
这种氛围里,灼热的呼吸声喷在她的颈间,不可否认,珵王长了副好皮相,平日里,他的眼神永远都是清醒而又温和,离得远了,让人看不透的。
但现在他半阖着眼,神情有些迷离和醉人,他的脸都是潮红的,像是将崔蓁蓁的胭脂也染在了自己的半边脸颊上。
他的神情不是温软含笑的,冷漠又迷离,还带着些贪婪和阴郁,烧在这□□中。
这样黏糊糊的气氛内,崔蓁蓁走神了,她突然的想起了自己那碗加了双份蜜糖的桂花甜汤,就是这样暖乎乎的热气,直往人脑门上直扑,甜到恨不得在人的嘴里打滚的蜜汁。
崔蓁蓁胸前的衣衫被撩动了,她今日穿的是一身茶色的圆领对襟,这样的衣衫——
“王爷——王爷——”
此时,门外传来了董公公的声音。
珵王已经半闭上了的眼睛霎时就睁开了,他的怀里是被他死死抱着的崔蓁蓁,她的身子倒在他的臂膀间,被他托着背抱着,他的另一只手也紧紧的攥着崔蓁蓁的手心。
差一点,就差一点。
室外的董公公浑然不知这场旖旎,就在刚刚,萧三神色匆匆的走了进来。
一来,就直奔王爷书房,找不到人后,就使了人来找董公公,内院萧三不敢进来,只能让董公公禀报。
平日里董公公那是抻着他,或是被气的恨不得和姓萧的大战三百回合,但这么晚了,萧三却急匆匆进了府,连片刻都等不得,董公公就知道是大事。
所以他没敢耽搁,明知道今晚的气氛有那么一丝丝的不对,但他还是硬着头皮来提醒珵王了。
室内,珵王看向了崔蓁蓁,她就像是一泓春水凝在了这榻上,黑色的长发都散落在了榻上,有的还粘在了她的唇边,她的手被自己捏着,软的像是没有骨头,香脂软玉,还有丝缠缠绕绕的香气。
看着迷迷瞪瞪的崔蓁蓁,珵王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他突然自己又笑了起来,笑的胸膛都在震动,他一面笑着,一面将崔蓁蓁打横抱了起来,直到放在了里间,崔蓁蓁最喜欢的那张高床软枕上。
“王爷。“董公公没敢进来,只敢在门口又小声的提醒。
“王爷。”又软又轻,像拉着糖丝的声音,勾缠着,珵王站在了原处。
因为怕自己的欲望没办法控制,珵王不敢动崔蓁蓁,除了实在舍不得克制的抱一抱,他不敢在有旁的动作。
但就这样可架不住小夫人三五不时的引诱,还是专门戳他心窝里的引诱。
“夫人再等等,本王给你最好的。”这是一句轻轻的呢喃,已经被陷在锦被中的崔蓁蓁没有听见。
多好的机会呀,就差一点。
崔蓁蓁勾住了珵王的衣摆。
珵王回过头,他捏了捏崔蓁蓁的手,俯身在崔蓁蓁的眉间又亲了一口,随后像一阵风一样的飘了出去。
崔蓁蓁的眼睛都没睁开,等到室内没有了声响,她的眼睛才慢慢的睁开了,抬手摸了摸眉间,脸上的表情古古怪怪的,她一边的眉毛挑着,一时脸上的神情都有些复杂。
崔蓁蓁得承认,最后的关头,她自己怂了,只敢拽一拽衣衫,却不敢将人推倒在这床上。
她呼呼的吹着气,努力让自己烧红的脸降温,啊,好难,她撩不动啊!
*
“王爷”,见着人出来,董公公小心的凑了上去,第一时间将萧三出卖,:“是萧侍卫传来的消息,他在书房等您。”
“嗯。”夜里,珵王的神情看不出来多少,董公公恍惚还以为刚刚在殿内什么都没发生,直到他的鼻尖嗅到了一种清甜的淡香。
那不是王爷常用的石合香,恰如常年不动的松柏之上覆了层清雪。
但细细一嗅,好似什么又都没有,董公公没忍住,抽了抽鼻子,又闻了一下。
直到被珵王看了一眼,董公公就跟踩着了尾巴一样,躬着身,不敢在闻了。
跟着王爷往前院的走动间,董公公的耳朵动了动,那是珠串的声音,王爷手中的那串又被捏在手里拨弄了起来。
很好,看来自己刚刚是打断了什么,幸好王爷的气没有冲着自己来,啊,萧三,自求多福吧。
崔蓁蓁的院里离珵王的书房最近的,连通两边的地方,开了一处不起眼的院门,除了几个心腹在这守着,此刻,王爷去了书房的消息没有旁的人知道。
“王爷,”候在书房内,一路风尘扑扑来不及梳洗的萧三,对着珵王行了一礼。
“起来。” 珵王摆了摆手,手里捏的珠串漏出来的金色穗子也跟着甩了甩。
萧三从怀里掏出了不少的信件,还有一个被包的严严实实的小包裹。
“王爷,您看。”萧三先是将手里的信件递给了王爷,随后就简单的叙述起了这些时日,打探收集来的所有消息。
这次的调查对象,自然是宫里的那几位道长。
珵王琢磨泰康帝也有许多年了,泰康帝的秉性如何,珵王也算是看的透的。
不管珵王承不承认,其实他和泰康帝都是有几分相似的。
所以珵王更清楚,他们这一类的人,是极其吝啬的一类人,他的父皇,极善使用平衡权术,坐在那个位置上,是一个真正的孤家寡人,他的信任极其的吝啬。
但就是这么吝啬的信任,却能和那几位道士不论早晚的在一起,修建道观,大肆封赏。
要么,就是泰康帝人老了,变得糊涂的极好忽悠了,要么,就是真的有什么事牢牢的吸引了他。
如今他的父皇最在意的是什么,那就是长生,甚至现在为着长生,都愿意暂时将手里的权柄,稍微的从指缝里漏出来一点。
这种能对泰康帝产生如此巨大影响的人,珵王是不会视而不见的。
那些道士看起来完美无缺的来历,再加上泰康帝的背书,很少有人会在起疑心。
但对于已经怀揣着大逆不道想法的珵王来说,他是会将这几位道士翻来覆去,恨不得皮都剥下来看清楚的。
只要存在,就必定会有痕迹,萧三被派了出去,将这些痕迹,仔仔细细的打探清楚。
此刻,萧三的神情都带着些不可思议的对着珵王禀报,:“王爷,这几位道长都是同一村的人,最大的那位白发苍苍的老道士,其实才四十岁,他自称道号为悯阳道士,本名叫张潦,跟着他的几位道长,分别叫张智,张厉,张英。”
“这几人中,除了张英在小的时候被送去道观待过几年,其他的人都根本没有接触过道士。”
“最开始的时候,这些人打出来的是包治百病的江湖郎中的旗号,在县城内给人看些小毛病.”
这些消息都是萧三手下的人全力运转半年后,逐渐筛选,汇总后的来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