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期突然觉得他二哥变化好大,而且是越变越聪明。
“二哥,你好厉害,能给我讲讲你下乡做知青的事情吗?”
沈途没想到他还想听这个。
“好啊。”
俩人在堂屋里讲的特别快乐。
沈途这边刚刚走到军区门口,还被拦着做了登记。
门口的同志本着认真负责的态度,还是找人去通知了一下沈家的人。
安样刚刚从王秀净家里过来,正巧给碰上来找人的同志。
“说是沈练,我们没见过,还是需要安同志过去看看。”
同志说的确实是真的,他们才过来没多久。
安样一开始还有些不相信,不过到门口见到确实是沈练。
“你咋也回来了?”
嘴上问着,伸手拉着人赶紧回家。
沈练也是十分的高兴。
“我们军区的领导批了我的假,说是可以让我回来,然后录取如果顺利,就让我直接去学校,这次可以在家里待上一段时间。”
安样算算时间,也是有几个月呢。
“真好,沈途也才回来没几天呢,沈期还天天念叨你们俩呢,问了好多遍。”
沈练也想问。
“沈余不回来吗?”
安样想着估计不会,毕竟他那样的工作是出了名的忙。
“没事,回来一个是一个。”
走到院子里还在说话,沈途跟沈期听到声音,不约而同的都站起来往外面跑。
“大哥,你回来了。”
沈途过去就给抱了一下。
沈期接过来他手里的包,上次见面还是沈练生病在家里休养的时候。
几个人一起进了屋子里。
沈途看着他大哥。
“幸好我去找严叔叔报的东西多,不然就不够吃了。”
安样在旁边听着这话。
“你多报了多少啊?”
沈途觉得自己大意了,太高兴说漏嘴。
“那个也没多报多少?”
说着的时候声音很低,又突然想到。
“这不就是我大哥回来了,正好给赶上,娘,我这也没浪费啊,要是沈余也回来呢,估计都不够吃。”
这会倒是突然间理直气壮了。
安样算是明白了,长大之后的沈途狡辩的话是越来越会说。
“沈途,这也就是你大哥回来,要是你大哥没回来,你爹就要揍你。”
沈途笑呵呵的。
“啧,这么看来我运气真是不错。”
沈练没想到这么几年不见,沈途的嘴皮子功夫还是那么厉害。
“怎么样啊?你们考试考的。”
沈期赶紧先举手。
“大哥,我觉得我能考上。”
沈途在旁边也自信的点头。
“我们几个应该没人考不上吧,沈余就更不用说了,他的脑袋瓜更好用。”
沈练对沈途说的这句话是非常认同的。
“娘,要不给沈余去个电报问问他要不要回来?”
安样从厨房里把烧好的茶壶给提了过来。
“沈余的位置比较特殊,不能透漏,别说电报,信都寄不过去,这就不用想了。”
沈练不懂他们那个行业,隔行如隔山。
“那我们再等等,我总觉得他应该会回来。”
第87章 所谓婚姻爱情
沈余这会已经在回来的火车上了, 从研究所到火车站都走了两天一夜,因为路上车还坏了。
虽然又冷又饿,等修车的时候啃着掉渣的好面馒头, 心里还是有无限热情的。
从这里到家的火车上人并不多, 沈余走的也算是顺畅。
军区。
“说吧, 想吃啥?”
沈练还真的没想到吃啥, 反正只要是家里的饭菜, 吃啥都高兴。
安样把前几天拔的萝卜给切成丝,揉到面里,加调味的盐, 还有葱花,过油炸成焦焦脆脆的丸子。
再用细粉条,酸菜, 酸豆角做的酸汤。
这个酸汤没有加醋, 完全有酸菜跟酸豆角的酸给做出来的,味道更加的醇正,酸的好吃。
焦脆的丸子放到酸汤里, 再滴上香油。
安样特意做了满满一大锅。
沈练主动烧火, 他喜欢干这个,小时候就经常这样。
沈途在厨房里悄悄的吃了好几个炸好的外焦里嫩的丸子, 又看着锅里给滴上的香油, 最后撒上的葱花。
“娘,这个好香啊。”
安样用大勺子在锅里搅拌了一下。
“拿碗, 盛汤。”
沈阁下班一进来就闻到了香气, 自从沈途回来之后, 家里的饭几乎是每天一个样, 他天天吵着要吃不一样的。
“这又是做啥呢?”
沈期听到他爹的声音, 赶紧就从厨房里跑出去,迫不及待的赶紧告诉他。
“爹,我大哥回来了。”
沈阁还有些意外,人回来了?鞋子换好,大步走几下就到了厨房里。
“你那边是什么安排?怎么放你回来了?”
沈练看火也烧好,把锅底的红薯埋进灰里,再焖一下,站起来出去跟沈阁汇报。
沈途跟沈期就在厨房里眼巴巴的看着做的饭。
“娘,我来端。”
大冬天的喝这个实在太舒服了,又酸又香又开胃,吃起来就觉得很幸福。
饭桌上都在闷头吃饭。
沈练跟沈阁倒是时不时的聊一下工作上的内容。
安样喝了一碗半,吃的很饱。
不过今天做的一大锅也都全部吃完。
安样看他们吃的喝了好几碗。
沈途把碗放下还打了一个饱嗝。
“大哥,是不是觉得还是娘做的饭好喝。”
沈练喝了三碗多,丸子也没少吃,这汤太开胃,再加上他自己确实很饿。
“当然。”
沈阁也喝了不少。
吃过中午饭,沈练没闲着,他先去陈家。
陈婶看到他的时候,还挺惊讶的。
“你这孩子啥时候回来的?怎么也没说一声啊?”
沈途跟沈期在后面跟着。
沈练扶着人到屋子里去坐。
“我就今天上午回来的,吃过饭就过来看您。”
陈婶拉着他的手。
“瘦了,这个年让你娘在家里多给你做点好吃的,补补,这后来有没有受伤啊?你自己的身体一定要自己注意。”
沈练后来也受过伤,去执行任务一般都会受伤,只不过是伤的重还是轻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