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说不清楚。
那个人显然没想到安样居然真的敢?
三婶听了也是下了一跳。
大队长听到在心里倒是掂量了一下,这个还真是个好用的办法。
就看谁能豁出去了。
“你,你真的能报公安,小心他坐牢。”
安样笑了一下。
“我们是清白的,就不怕,就怕某些人经不住公安的调查,说吧,你们是想咋办?”
那个人跟后面的人对视交流了一下。
“三十块钱,给我们拿三十块钱这件事情就算是结束,不然就报公安。”
安样深吸一口气,看了是赌对了。
“不可能,还是报公安吧。”
他瞬间就气急了。
“你不要得寸进尺。”
安样摊手。
“现在得寸进尺的人是谁啊?是你心里清楚明明在诬陷我们,居然还要敲诈,我看还是要报公安,你们的犯罪情节太严重,够你们在里面顿几天的了。 ”
那人虽然不懂法,但是他已经慌了,因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直接戳中心思,到底也不是什么心机深沉的人。
“我们走,我不会就这么放弃的,咱们走着瞧。”
说着就带着人小跑着走了。
院子里瞬间就空了出来。
大队长给安样竖起了大拇指。
“你这招真厉害,虽然险,但有用。”
门口看戏的也是没明白,安样说啥了,就把人吓走了。
安样并不觉得大家都是平头老百姓,他们能敢这么干。
“大队长,您跟我说实话,他们家是不是有啥亲戚在公社还是县里有职位的?”
大队长对这个还真的不了解。
毕竟不属于他管着。
“我这就回去给你查查。”
说着就赶紧出去了。
门口看热闹的也都散了。
大伯娘和二伯娘跟安样对视了一下,也只是尴尬的笑笑转身走了。
院子里就剩下三婶家的人了。
刚刚去喊大队长的是三婶家的孙子,机灵着呢。
三婶看人走了,刚刚都是强装的,突然也站不住了。
安样赶紧扶着。
家里其他人也都过来。
三婶总共就俩儿子,出事的是二儿子。
现在家里也就有二儿媳妇,跟孙子,三叔在早几年去世了,安建国出去找那个女同志,给自己作证,还没回来。
“那建安堂哥呢?”
三婶叹了一声气,似乎有些难以开口,不过这也没外人了。
建国媳妇也抹了一下眼泪。
“你去给安样倒碗茶,到这都没坐下就遇到这事情。”
建国媳妇哎了一声,转身才去了堂屋。
看到二儿媳妇走了。
她才说。
“跟着大儿媳妇去亲家了。怕惹到事情。”
安样听了确实有些尴尬,属于家丑。
“没事,会解决的。”
她伸手拍拍三婶的背,然后又看到蹲在一旁的孩子。
“你真棒,比很多大人都棒,听到姑姑的话就跑出去了。”
小孩子被安样一夸,还有些不好意思。
下午,大队长就带回来消息了。
果然那家人这么嚣张,是有原因的,他们有个远方亲戚是在公社上班,据说是个啥主任。
安样就知道会这样。
那个姑娘肯定不是心甘情愿。
但现在她不敢出来作证,可她总不能让安建国做好事还吃哑巴亏吧,她能拿的出来五十块钱,可拿出来,性质就变了,现在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三婶,我看直接报公安吧,我们快刀斩乱麻,这件事情拖得越久越不好,只要我建国哥没错,咱们就不怕。”
三婶从安样这里也找到了信心。
是啊,只要没做错,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是没错。
在家里聊完。
等到安建国回来。
安样没问就知道人家肯定不会帮忙,而且连人都没见到。
大队长也陪着,一起去了派出所。
派出所里也接收了这个案子。
问完情况之后,就直接派人来到这里了。
安样知道这件事情的症结在哪里,只要那个姑娘认了,一切就都好办。
又过了风平浪静的两天。
三婶他们多多少少还有些忐忑不安的。
第三天上午,派出所的就上门来了。
把情况说了一下。
那个女同志一看到公安来了,也是很害怕,两问三不问的就全都说了。
之前是被逼的,她不敢。
后来她也想过要作证的,但是对她名声不好,而且那家人过来威胁过她了。
事情跟安样想的差不多。
普通的人被公安这么一问,肯定心虚,都是普通人,只要有错,面对公安肯定害怕。
安建国的事情算是结束。
本来还是要赔医疗费的,但是后面那家人太过分了。
自家反而被敲诈勒索,变成了受害人。
就算了。
三婶松了一口气,热情的把公安送了出去,站在门口腰杆都直了起来。
安建国其实跟安样也不熟悉,不过这次多亏了她。
“真是要好好谢谢你,我一会就去国营饭店买几个好菜,你一定要好好的吃一顿。”
三婶从门口过来也赶紧点头。
“是,安样真是多亏了你了,我都不知道说啥好了。”
安样摆摆手。
“不用这么客气,咱们都是一家人,当初我家遇到那么严重的事情,您也是忙前忙后的。”
三婶没想到那点小事安样还记到现在。
“那算啥。”
安样是准备下午就走的。
“我家里那边还有四个孩子呢,我不放心,得赶紧回去了。”
三婶没想到安样会走的这么着急,但也知道她那边确实离不开人。
“那,那我去村里找了牛车送你到车站。”
不过三婶还是中午把自家的鸡给杀了,炖了一锅喷香的鸡肉。
“你在这几天,也没吃上好饭,也没休息好,这一顿要吃好。”
安样也没客气了。
“三婶,我是回来办事的,不惦记那些。”
吃完中午饭。
安建国跟三婶赶着牛车送安样去火车站。
安样是在后天下午到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