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闻霍和安静然回演武场练兵后,诸位军士都想回来看看霍和安的情况。
十日后会先到第一波。
秦白萱笑问:“那到时候白萱还能去看夫君吗?”
“自然可以,随时恭候。”
当然,秦白萱心中自有尺度,感觉上次前去之时已经算是打扰。
日后也不会去得频繁。
秦白萱能够感受到霍和安对她的信任,与真心一片。
随着一路车轮轱辘转动声,与马蹄声,很快车子便行至宫中。
几日未见,却像是离开许久,回到逼仄的宫墙之内,像是陷入一方囹圄。
进宫依次需要摆件太后、皇上以及皇后,对秦白萱来说,更像是走个形式,依次行礼谢恩。
到长宁帝面前,看着对方惺惺作态,秦白萱都有些不想抬头。
她垂目静静听着。
长宁帝伪装大义:“霍将军虽有腿疾,却依旧一心为国,不辜负己身之才,带兵练兵,着实可贵。之后若有所需之处,直接提便是,朕一定安排。”
真是好一副假模假样,估计心中已经是有忌惮,恨不得霍和安便永远颓废着,免得某一日能再恢复旧时辉煌。
霍和安谢恩:“多谢陛下。”
借着长宁帝又装模作样地关心了一下秦白萱,问问如今她过得如何,是否还习惯?又让她好好收敛脾气,当前贤惠淑德之人。
秦白萱一一应下。
长宁帝表面慈爱地笑了笑:“萱儿在宫中受宠,有时候会有些小脾气,还需要霍将军多多包涵。”
“公主殿下很好,臣定会好好对她,也会好好照顾她。”霍和安在长宁帝面前许下承诺。
之后又拜见了皇后与太后,她们都对秦白萱多了几句吩咐,就像是按照她们身份该做的那样。
晚上,还设了宴。
除了长宁帝等人,宫中还有皇子到场,不过都在台面上,大家都坐在自己的位置,也无法私下说话。
以他们的身份,作为储君的三皇子,自然是坐了席间不错的位置。
正到兴致酣畅之时,三皇子举杯:“得知皇妹嫁得心上人,真是恭喜,劲皇妹与霍将军一杯。”
按照礼数,秦白萱与霍和安也都须回敬一杯。
可是二人都想到,秦白萱是一杯倒呀。
之前在将军府中面对着霍和安一人还好,可要是在宫中设宴之时醉了,那可是要在众人面前出丑。
秦白萱一时格外为难,这个酒自然是不能喝的。
正当她想说话时,霍和安先一步道:“近日公主身体不舒服,怕是较难饮酒。臣替她喝这一杯,多谢三皇子殿下。”
他说完之后便喝了两杯。
得知秦白萱身子不舒服,秦白文于她没有那么大的敌意,没有刻意为难。
只是秦白萱觉得心中暖暖,这或许就是自己不再孤身一人面对这些的感觉。
宫中之宴都是名菜,味道着实不错。但品菜多有拘束,秦白萱面对着好几张自己不愿意看见的脸,也未多吃什么东西。
一直到出了宫,秦白萱才稍微自在些。
想不到她没吃什么东西这件事,竟是被霍和安察觉。
在路上时,他又命人去买了些小吃,专给秦白萱。
“我都要被你宠坏了。”秦白萱靠在霍和安的腿上,她轻叹。
“能宠着夫人是为夫的福气。”
总觉得二人相处的越久,霍和安中的甜蜜之语便越多。秦白萱犹记开始之时,霍和安还说自己嘴笨,不会说话。
“现在倒是会这些甜言蜜语了。”秦白萱忍不住笑。
只是不想这种甜蜜的气氛到晚上忽然被打破。
霍和安发病了。
他原本正在书房看兵法之书,却忽然觉得胸口一片巨痛,头脑昏昏沉沉,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意识。
刹那间,眼前出现诸多幻觉,耳边是嘶吼声,兵器交接声,惨叫声。
就在这一瞬,他仿佛回到了战场之上。
周遭一片混乱,形势俱是紧迫。
他带领的军队陷于危急时刻,被敌人重重包围,进退不得。
霍和安无法忍受,眼前的一幕幕似乎是记忆在重现。可在他眼中,在他的感知之中,竟如此真实。
一时之间如梦似幻,几乎分不清身处何地。
他像是拿起了剑,他丧事在不断抗争。
明明已经支撑许久,可为何援兵一直未来?
书房中传来一阵器物碎裂之声,吴闻推开房门查看情况,他发现将军状若癫狂,将许多东西打碎。
霍和安的手在空中凭空挥舞,像是在击打着什么东西,他神情如临大敌,可面前空无一物。
吴闻顿时意识到,霍和安的老毛病犯了,又变成了意识不清,性情大变的时候。
可怎会如此?明明在见到公主殿下后,就没有再看到霍将军犯病了。
他一度以为,将军的病在慢慢痊愈。
可今日竟事发突然,又恢复到了过去的样子。
吴闻心下大惊,他赶紧去禀报情况,并希望公主殿下能想想办法。
秦白萱听后一愣,她原本在房中,赶忙跑了出来。
采芜在身后跟着,见她跑得快,知秦白萱焦急,提醒道:“殿下多注意着脚下,莫要摔着了。”
秦白萱几乎是以自己的最快速度,到达了霍和安所在的屋内,她气喘吁吁,用手拍着自己的胸脯。
方才一路上,吴闻都跟着跑,并说明了情况。
秦白萱知霍和安不是一次发病了,知道对方受了不少苦。
屋门大敞,霍和安双目赤红,显然已经失去理智。
屋内一地碎片,秦白萱都担忧霍和安伤到他自己。
“霍将军——”吴闻忍不住呼喊了一声,他看着霍和安又将身旁另一个花瓶撞碎。
似乎是听到了有人在喊他。
霍和安不仅没有平静下来,反而像是被激怒了一般,大吼一声:“滚!都给我滚开!”
吴闻被吓得一颤,每到这种时候,霍将军就像是拿出了战场上的威严之气,浑身都带着肃杀之意。
秦白萱小声道:“夫君……”
想不到听到秦白萱的声音,这一次霍和安愣住了。
他似乎是停下了动作,再细细分辨。
秦白萱顿时知道,对霍和安来说,自己同他人都是不同的。
秦白萱吩咐身旁他人:“你们先退一下,让我和将军单独待一会儿。”
吴闻立刻不同意:“公主殿下,将军此时一般都是失去神智,贸然靠近或许会有危险。”
“无妨。”不知为何,秦白萱就是觉得对方不会伤害自己。
而且自己的血说不定能对他这病有所帮助,就算是受了伤也可以看看能不能寻到机会,趁机喂点血给他。
“不能再耽误了,你们先散开。”
见秦白萱意志坚定,吴闻不再阻拦,他颔首,同采芜一同驱散周遭下人。
秦白萱又软软唤了一声:“夫君,白萱来了。”
霍和安嘴唇动了动。他嗓子里像被砂纸磨过般,格外粗哑,低低地发出几声声音,却不知说了些什么。
秦白萱刚朝他走近几步,就见霍和安突然动了,他身形很快,就像是一瞬间来到了她的面前。
在她还未反应过来之时,就被对方一把抱住。
意识不清的霍和安比起平时像是要更狂躁了些,他似乎也无法很好的顾及秦白萱,这一抱让秦白萱的小腿撞到了他的轮椅,微微有些疼。
霍和安将脸埋她白皙的脖颈处,像野兽一般,乱拱一气。
之后又忽然不动了。
秦白萱主动拉开了些领口:“要是难受,就朝这儿咬,看看我的血能不能对你有些帮助。”
霍和安像是听懂了,又像是没听懂。
他的确是开始用上了牙齿,不过未将少女的皮肤咬破。
扑面而来的是更加火热的舔吻。
就像是猛兽找到了他的所有物,有一瞬间的安定,之后就想要在他的所有物上留下痕迹。
吻落至秦白萱的唇,这一次霍和安用足了力道,几乎将她亲得透不过气来。
待到唇分时,秦白萱感觉自己嘴唇都有些麻木。
今日她的月事正好结束,本想着晚上要不要尝试做到最后一步,可偏偏意料不到,似乎要在这种场合进行。
霍和安的举动已经非常明显的表达了他的想法,他得寸进尺,几乎是将秦白萱的衣带撕开。
秦白萱想到与他在一起这事并不觉得抵触,只是看到门还未完全阖上,终究还是有羞耻心。
她挣扎起来,指着门的方向:“夫君,门……门还未关。”
见她挣扎,霍和安用更大的力气将她按进怀中。
接着不知从桌上抓了两个什么东西,往外投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