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难受吗?”
待霍和安一靠近,秦白萱就像是不由自主地上前,靠在他身上。
霍和安意识到不对,飞快地将门关上。
吴闻听到身后关门的声音,回头看了一眼,不敢多问,加快了手头收拾的动作。
快将这些东西扔出府中,他一时有些后悔,自己不应当将这东西带到公主与将军面前的。
屋内,秦白萱觉得自己整个人都燥热起来,她说话都有些口齿不清:“夫君,方才那味道是什么东西?为何我一闻就觉得身上不对劲了?”
看来竟是被那药效影响。
霍和安原本是想要让医师快些前来,但此时却发现似乎秦白萱不是身子不适而是受了药香干扰。
但是这箱根本没有点起来,应当不会生效才对。
秦白萱觉得浑身燥热,似乎只有贴近霍和安能让她感到更凉快些。
她贴着他,又不断蹭着,觉得心头仿佛有一把火不能解,不断着地灼烧着她的理智。
有温香软玉在怀,霍和安也跟着激动起来,但他知道,此时或许并非秦白萱所愿,而是小公主被药效影响了。
“夫人,方才那香味是那白色布袋中散发,里面是燃烧之后可增添情趣的香,但应当是点燃才会有效果。”霍和安略做解释。
秦白萱仔细思索他说的话,花了好长时间才明白小将军在说什么。
她心中顿时涌上了愤怒,江纭怎么如此不知羞,如此不要脸面。
竟然想要使出这般下作的手段来,要是真的将此物点燃,那便是恶意的勾引了。
幸好未让她得逞。
“那为何我会这般难受?”听霍和安说这个香要点燃,可秦白萱分明能够感觉到自己很受其影响。
她手哆哆嗦嗦地脱下精致外袍。
见霍和安还是一副坐怀不乱的模样,心中有些委屈。
“夫君,我似乎已经有些被影响了,好难受。”她的吻落在霍和安的耳侧。
可霍和安依旧像是在忍耐着。
他双手都像有青筋凸起,明显被秦白萱撩得不轻,但还要勉强保持意识清醒。
“夫人……”他声音有些沙哑,“此时或许并非夫人所愿,或许是因夫人体质特殊,还需要找到医师问问具体情况。”
秦白萱这下是真的有些恼了,她轻轻咬了霍和安下巴一口:“此时只有夫君能当白白萱的解药,怎么还如此磨磨蹭蹭的?”
这话终于像是最后一把火,烧了霍和安理智的弦。
他再也忍不住,紧握住秦白萱的腰,堵住了她的唇。
屋内,一夜春光。
年少将军的体力极好,加上小公主闻到那药香的作用,一发不可收拾。
……
第二日,正如秦白萱之前预想过的那样。
她又下不来床了。
屋内都是旖旎气息,腰像是快断了一般。
霍和安分外餍足,见秦白萱睁眼,上前亲亲吻了吻她的羽睫。
少女的眼睛又是有些肿。
秦白萱稍稍动了动,就因身上的酸痛感吸了口气。
霍和安的手还放在她腰上,替她稍作按揉,希望她能好受些。
回忆起昨晚的光景,秦白萱觉得自己着实是“不自量力”,每次经历过之后都觉得像是要散架般。
定安大将军怎么在每一方面都如此,太猛了,让秦白萱有些害怕。
她回忆起自己开始时还因为药效的支配,有了些非常主动和大胆的举动,甚至最开始见小将军都红了脸。
但马上,她就没了力气,并且因自己的撩拨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秦白萱有些愤愤地瞪了霍和安一眼。
不过想起这都是为了帮自己解除药效,在这一点上,小将军的确做得不错。
她忍不住笑了笑:“夫君还真是为解药效,尽心尽力。”
听到她的夸赞,霍和安兴致顿时高涨起来,眼神像某种大型犬类,他又吻了吻秦白萱的唇:“要赏。”
这还敢要赏呢?!
若是再多来几次,秦白萱觉得自己这身骨头都要散架了。
她伸手点了点霍和安的额头:“得寸进尺,事后得和你约法三章。”
霍和安眸光温柔,又抓过秦白萱的手指,放到唇边吻了吻。
秦白萱发现,小将军真的很喜欢做这一个动作,很喜欢亲吻自己的手。
她之前还随口问过,霍和安是哪来的这种小癖好。
没想到得到了一个“夫人的各处我都喜欢亲”的羞人答案。
秦白萱便不再问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一次秦白萱的嗓音都没有变得和上一次一样,虽然有些哑,但还算是发的出声音来。
霍和安和她温存一会儿,之后询问:“一会儿不如让琉医师在前来看一看。”
毕竟这药效未知,要是尚有残余或者是对秦白萱的身体有什么影响,可就不好了。
秦白萱点了点头。
琉莲来时,面上带笑,她近些日子都心情不错。
看到秦白萱,熟练地为她诊脉。
她大概问了问情况,又问清楚了是何种药,长什么模样。
霍和安一一答了。
琉莲想了一想:“这应当就只是常见的药香,药性应当是猛了些。按理来说是需要点燃,可公主殿下体质不同,应当是对这类药物过于敏感。”
霍和安继续问:“那如今是否药效已解,此等药物会不会给夫人的身体造成损伤?”
“若是公主殿下现在并未有身体发热等其他感受,那便是药效已解,应当不会有其它损伤。”
听到琉莲这么说,霍和安才放下心来。
他道:“多谢琉医师。”
琉莲收起了药箱,又给了公主一些和上次一般的治嗓子的药。
能让她这嗓子哑着的毛病尽快恢复过来。
果然是十分熨帖。
等到琉莲出门之后,霍和安道:“上次在琉医师答应同陆荣见一面后,他便去了侧门。”
“没想到陆小侯爷会有这么一日。”秦白萱笑了笑。
接着听霍和安道:“之前听说陆荣在家被他父亲打了一顿,歇了一日都未能训练,目前还未归队。”
“被打了一顿,这是犯什么事了?”这事儿秦白萱倒是不知道。
“只是听说,似乎是用光了自己所有积蓄买了样东西。陆侯爷嫌他花钱大手大脚,一时气不过。”
竟是因为这种原因被揍了,也算是符合他陆荣一向的行事习惯。
秦白萱好奇:“小侯爷是为买何物如此破费?”
霍和安摇头:“这我也不知。”
……
为了寻得琉姑娘所说的齐原笏蔹,陆荣可是费了好大一番功夫。
他进行打听之后才知道,这是一味非常稀有的草药,生长环境恶劣,想要采摘也非常困难。
因而在市场上一度被炒到高价。
而且有求但无货。
陆荣想起自己许下的承诺,他知道若是以自己和盛昌府的能力都未能将此草药寻到,那有一日要是琉姑娘需要,凭她一个无依无靠的弱女子更难拿到了。
抱着这样的想法,陆荣一直在寻找。
也算是皇天不负有心人,还真是碰巧,在京中的一个拍卖场上,恰有此物。
陆荣听到了这个消息,自然要前去。
这拍卖场本就是富家子弟才能进的地方,当然也有许多官员和颇有名望的侠士。
凭借着这个小侯爷的身份,陆荣进场并不困难。
可他万万没想到,齐原笏蔹如此抢手,竟有这么多人同他一起竞价。
最后虽然是成功拍得了,但也将陆荣身上的钱花的一干二净。
他心中还是欣喜的,希望能亲自给琉姑娘送上。
可这不理智且显得孩子气的举动,将陆长汶惹怒。他差点儿想让这个不孝子滚出家门,觉得陆荣不仅不能成大事,而且还净会乱花钱。
陆长汶用荆条编成的鞭子,将陆荣抽了一顿。
陆荣知道了自己此举的确是不妥,不敢争辩,默默挨了罚。
陆侯爷这次的确是没有手下留情,将他打的皮开肉绽,伤口过了好久才结痂。
不过一时半会儿无法穿甲胄,只得躺在家中休息。
如今也休养了两日,陆荣想尽快将自己手中的齐原笏蔹送给琉姑娘。
这一日,陆荣觉得自己能站立了,不过还是有些一瘸一拐的。
他偷偷溜出府中,偷偷骑马前往将军府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