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蔓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谢明途,心想二哥担任主角的故事深受大家欢迎,而他们家小途同志嘛,从一开始,他只是一个单纯的反派。
后来是星际小兔,也是挺受欢迎的……而据说以她为原型的女主角苏苏,却总是被读者误会成幕后反派,总觉得她要在背后搞事情。
苏晓蔓心想他们反派夫妻可真是好冤枉哦。
谢明途:“……”
苏晓蔓偷笑了好一阵,但她发现眼前的谢明途听了之后没有丝毫反应,“你把二哥跟花茗联想起来,你难道不觉得很有意思吗?哈哈哈……”
谢明途十分淡定地点了点头,“的确很有意思。”
“算了,你这人真没趣,感受不到广大人民群众的笑点。”
苏晓蔓兀自捶着墙笑,谢明途默默地看了她一眼,继而不动声色地溜出小厨房,再而不动声色的出现在姜爷爷柳淑凤姜二哥等人的面前,最后不动声色的把刚才听见的事情爆出来。
让姜二哥当场社死。
等苏晓蔓走出来的时候,家里的所有人都已经知道了这件事。
苏晓蔓:“……”
他们家小途同志竟然还是个闷声干大事的大嘴巴!
“什么?女主角以我为原型?”
“按照我的脾气写的?哎呦我这暴脾气……”
姜奶奶咦了一声,“你看,你刚不是说,这酒馆老板娘脾气很合你胃口么,都是一样的暴脾气?”
“你拿书来,让你奶奶我仔细看看,老姜,你去把我的老花眼镜翻出来,我一定得仔细瞧瞧这本书。”
“我这个未来孙媳妇真有才!”
姜二哥:“@#!%¥……%”
“我不信!我就不信!”
“你个臭弟弟你给我滚远一点,你们写书的人心都脏。”
“瑶瑶,你快过来,快过来让伯伯抱抱,来安慰一下二伯。”姜雷彦心想这臭弟弟太坏了,他弟弟这一家子,只有可爱的侄女小瑶瑶最为良善。
“叔叔!”小瑶瑶拿着一个小熊玩偶,很开心地喊姜雷彦。
“你叫我啥啊?瑶瑶,你得喊我伯伯,不能喊我叔叔。”
“可是爸爸说让我喊你叔叔。”
“你爸爸那是错的!错的!”姜雷彦咬牙切齿:“小弟,臭弟弟,家里最小的弟弟,年龄最小的弟弟谢明途同志,你是怎么教我小侄女的?你难不成是想要欺师灭哥吗?”
谢明途回了他一个挑衅的眼神。
姜雷彦倒抽了一口气,“嘶,弟妹,你看你看,你还不管管他。”
苏晓蔓只能无能为力地一摊手。
小砚崽默默地抱着亲爹的腿出声解释:“二叔叔,爸爸说,二叔叔跟翩翩阿姨以后结婚生小孩,堂弟堂妹们都比我小,所以要叫你二叔叔。”
“我觉得爸爸说得对!”
“我跟瑶瑶已经是小学生了,我们懂很多道理。”
谢瑶拿着怀里的熊娃娃,似懂非懂地赞同道:“我哥哥说得对。”
第118章 换车 您跟咱娘一样机灵。
柳淑凤在家修养的时候无事可干, 她自己又是个闲不下来的,没事都要找点事来做,以前在村里的时候, 每天忙前忙后,还能照顾着点鸡啊鸭的,现在来到城里, 还真不知道自己该干点啥。
四合院里也能种东西, 奈何人多地少, 还有几双眼睛眼巴巴地瞅着呢, 浇花都能抢着来。
苏晓蔓见她大早上的闲得长草,干脆拉着自家亲娘去帮自己管理瓜子厂,“娘,您以后就是柳厂长了。”
柳淑凤连连拒绝:“这我哪成啊,你娘连书都没读过几天, 我怎么能管好一个厂子,更别说当什么厂长了, 瑶瑶她们班里的班长我都当不好。”
苏晓蔓鼓励她,“娘, 没事, 您先试试,一个瓜子厂而已, 你可以的。”
“您当初有眼光有远见让我嫁给小途,现在肯定更有远见搞好瓜子厂。”
“你这也说得对啊。”柳淑凤被女儿一阵洗脑忽悠, 接下了瓜子厂的重担。
于是新鲜出炉的柳厂长上任了。
柳淑凤是个有事业心的,哪怕是被女儿忽悠推上去的,她却撸起袖子打算大干一场,整个人干劲十足, 她还戴上了老花镜,每天带着个小笔记本,拿着圆珠笔写写画画。
为了更好的管理瓜子厂,柳淑凤还去读了个夜校。
“我女婿是个大学生,我怎么就不能读书啦?要是有机会,我也要去考个大学。”
苏国栋就笑她:“你个小学毕业生,还好意思说什么考大学。”
“呸,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没文化的老头子离我远点。”柳淑凤啐了他一脸,风风火火推开门,上厂子里巡视去了。
自打柳淑凤当上厂长以来,不需要苏晓蔓提醒,在跟外人不断打交道中,柳淑凤整个人都发生了改变,就连外表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喜欢上了干净利落的短发,去把自己那一撮白了不少的小马尾给剪掉了,跟着去染了个时髦的小棕发,最后还烫成一头小卷,苏国栋见了惊呼:“跟我小时候养的羊好像!现在都流行些什么东西,要学羊的头发。”
“是你没见识,这叫羊毛卷。”柳淑凤带着公文包出门,“算了不跟你解释了。”
苏国栋看着不断远去的羊毛卷,抬手摸了摸自己秃了大半的后脑勺,犹豫着拉过女儿问:“你爹我这样的,能弄个什么样的发型?”
妻子柳淑凤染了头发后,人是显得越来越年轻了,两厢映衬之下,他却显得越来越老了,苏国栋同志觉得这样发展下去不得行。
苏晓蔓:“爹,您需要假发吗?”
“假发?”苏国栋愣住了:“还有这种玩意?”
“当然有啊!”假发也算是秃顶患者的福音。
“那给我来一顶。”
苏晓蔓比了个“OK”的手势,出门给老爹买了一顶假发,苏国栋鬼鬼祟祟的戴在头顶,还不好意思出去,“女儿,你说假发掉了怎么办?”
“爹,放心,不会掉的。”就算掉了,我们也不会笑话你。
苏国栋:“……万一我一低头,这假发不是就掉了吗?万一风大呢?怎么办啊女儿,我到底要不要戴这个假发?”
他沉溺在一种戴不戴假发的烦恼和忧愁中。
这大概就是中老年男人的危机。
苏晓蔓觉得自己可以叮嘱谢明途,让谢狗子注意着点。
“没事,爹,假发放你这,你想戴就戴,不想戴就不戴。”
苏国栋抓着那一撮假发,默默的不说话,似是在犹豫中。
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苏晓蔓也没见他戴上假发,看来老父亲还是过不了心里的那一关,苏晓蔓对此也不催促。
“老苏,你也别闲着了,跟我一起干事业去!”柳厂长开始热烈激情地邀请苏国栋同志加入自己的瓜子厂,“我们瓜子厂最近要加一个地瓜干的生意。”
苏国栋把嘴一撇,“这年头的人都吃红薯吃伤了,谁还买你的地瓜干。”
“你可别乱说,我是做过那啥市场调查的,你不懂。”
“说真的,你要不要找点事做,别整天在家里无所事事。”
苏国栋“呦呵”一声,“我都这么大年纪了,正是带孙子孙女颐养天年的时候,还去干什么工作?咱都这个岁数了,赚那么多钱有什么用?”
“你上你的班去吧。”
柳淑凤也不再劝他,自己开开心心当自己的女厂长。
苏国栋则美滋滋的听着收音机,还从女婿那学了点养鸽子的手艺,每天早上带着几只鸽子出门散步,再去跟人下几盘象棋,一个早上就过去了。
直到某天——
苏国栋听到一些人谈话:
“你说那家老苏年轻的时候是不是长得不错?”
“跟他家那个姓谢的女婿差不多吧,年轻时候肯定是俊俏的……”
听到这里,苏国栋心里那叫一个美丽,心想这四合院里的大伙都是很有眼光的,都有一双堪比显微镜的眼睛,能看出他苏国栋年轻的时候,也是个十里八乡的俊小伙。
他摸了摸头顶上的假发,心想难不成是头上的假发起了作用?
“小苏看起来跟她娘一样能干。”
“他们家的女人能干啊!”
“他们母女都是个大能人,女的在外面赚钱开厂子,男的在家里闲着。”
“前些天还跟他在一起下象棋呢。”
“看来他们翁婿俩是一伙人。”
“同吃媳妇儿软饭。”
“长得俊的没出息!”
苏国栋听到这里,一肚子的问号,什么叫做“同吃软饭”?
呸,你才吃媳妇儿软饭。
没出息。
苏国栋绷着一张脸,他寻思着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必须要干点事业才行。
难不成他也该去考一考老年大学?
嘶……
“我想学开车!”
恐怕没有男人不爱车,苏国栋一出火车站,上了女婿的桑塔纳后,他心里就惦记上了这辆车,这可比医院里的轮椅高端多了。
苏国栋想跟女婿说学开车,却又不好意思说出口,只能十分委婉地找女儿,表达自己想学车的意思。
“晓蔓呐,这个车多少钱?”
你爹我不仅想学车,我还想要攒钱买车。
为了自己心爱的车,苏国栋不禁多了几分雄心壮志,他家的老婆子还能去当厂长,他怎么就不能当厂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