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长,你坚持住,再往前走,肯定会有村子,有村子我们就有救了。”
说话的人每挪动几步,就要停下来感受下背上人的呼吸,感觉到了背上的人微弱的呼吸后,他抹了把脸上不是道是汗水还是泪水的东西,咬着牙继续往前走,营长千万不能有事,都怪他,要是他小心点营长就不会为了救他而受伤了,他一定要带营长走出这卧龙山。
两个影子慢慢地靠近了栗子沟的范围,就在他们靠近沈晴雪的茅屋的时候,曾有志拿着桃木剑也走到了茅屋的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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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曾有志拿着个桃木剑战战兢兢左顾右盼地向茅屋走着,家里三个儿媳妇儿言之凿凿地遇到了鬼也由不得他不相信,他虽然不算栗子沟土生土长的人,但是也在这里生活了几十年的时间,关于卧龙山的各种灵异事件他也听过不少,所以才会格外的害怕。
突然前方的地上出现了一个虎背熊腰的长着两个头的影子,曾有志突然大叫一声“鬼啊”,然后把桃木剑扔下和他那三个儿媳妇儿一样屁滚尿流地跑了,这让等在茅屋中的沈晴雪非常的没劲,看着门口挂着的药水,她有些可惜,她保证这回非要他的眼睛疼上十天半个月呢,让他觉得她好欺负,可惜这人太胆小了,不知道看到了啥,就鬼哭狼嚎地跑了,果然这里的人受教育程度低,一个个儿地都特别的迷信,不过外面那两个人是怎么回事?
沈晴雪拿起手中特意找来防身的电击棍警戒起来,她住在山脚下,山上可是有狼出没的,不得不小心点,她不能总躲在空间吧。
不过这会儿也顾不上其他了,外面的两个人,她直觉很危险,她还是防备点好,要是来人胆敢对她不利,她就电晕他们,她经过多半个月的调养,小身板儿已经不像原先那么弱了,最起码脸上不再是皮包骨,反而又有些肉肉了,肤色也回来些,不再那么蜡黄了,反而有些白皙,手腕子虽然还是那么细,但是看着有力量了很多,如今的她也算清秀小佳人一枚了。
想原主的母亲是申城百乐门的台柱子,父亲也也相貌堂堂,她的相貌能丑了才怪,所以说机器人的审美有多么不靠谱,拿紧手里的电棍,她真想敲爆骑士的机器头。
其实曾有志也是被三个儿媳妇儿先入为主了,如果他能冷静下来思考就不会这样了,毕竟连栗子沟三岁的小孩儿都知道鬼是没有影子的,再有如果他能抬头看看前面的情况,就能看到两个活生生的人,不过是一个背一个才会有这样的影子。
再说夜色里匆匆来到栗子沟的两人,这次走进了,倒是能够看清他们的面目了,两个身穿军装的军人,草绿色的军装上在月光的照耀下可见上面深色的痕迹,结合空气中的血腥味应该是血,这两人中有人受伤了,显然受伤的是背着的那个人。
虽然被背着看不清他的身形,但是还是能看出来他的高大健硕,这会儿他被曾有志的大喊大叫惊地抬起了一路走来一直低垂着头,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如狼一般警醒犀利,幽黑的深眸中的厉色,仿若一道剑一样把这夜色劈开,如果面前有人的话,他的厉眸又好像能把他眼前的敌人撕成碎片。
“营长,这里有个茅屋,我们先进去歇歇,我再给你处理处理伤口,看样子这里有个村子,我给你处理过伤口后,就去这里的村干部求救,让他们送咱们去医院。”
“好。”
声音虽然虚弱,但是却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威严,这时的他已经把自己身上的气势收了起来,不过还是如一把出鞘的剑一样凌厉,雕塑般硬朗的五官更是带着一种凛然不可侵犯的正气,这一切都无不诉说着眼前男人的不简单。
得到答复背人的小伙子马上就要用脚踢门,但是背上的男人出声了,只说了两个字:“敲门!”
背人的小伙子虽然不认为这么破的茅屋有人住。但是他习惯于服从自家营长了,当即抬起手敲起门来。
“有人吗?我们是人民解放军,路过此地想歇歇脚。”
屋内一直呈警戒状的沈晴雪听到人民解放军几个字的时候,戒备心已经去了一半,穿越前她虽然不是军人,但是做的工作和军人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所以她对于军人有着天然的亲近感,而她又怕外面的解放军是假冒的,一时间犹豫起来。
“有人吗?营长,看来这茅屋没有人住,我们直接进去吧。”
不想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听骑士说外面两个人当中有人受伤了,而且还伤的不轻,如果他们是假冒的还好说,怎么死关她屁事,可如果他们真的解放军,她见死不救的话,余生她都别想安稳。
她始终记得一句话,哪里来的岁月静好,无非是有人在替你负重前行,而这些守护人民的英雄受伤来到了她的门前,而她却因为怀疑他们是假冒的而不闻不问,不用别人骂自己,自己就能找块儿豆腐撞死。
背人的小伙子就要抬脚揣门,而门里面的沈晴雪已经把电击棍收进空间,把门突然从里面打开,让他踉跄了下就要往前栽,幸好被沈晴雪给扶住了。
“你慢点,我家的门本来就破,你再给我踹烂了,我没有地方住,就赖着你们部队了啊。”
背人的小伙子在沈晴雪的搀扶下好容易站稳了,又听到她的这番指责的话,就有些恼怒,他如果是自己一人哪怕栽地上磕一个血窟窿呢,可他背上还有他们营长,营长还受着伤呢,如果磕着了事情就大了。
“原来这破茅屋还真有人住啊,我还以为没有人呢,还有啊,大姐,我在门外喊了好几声呢,你怎么不答声,要不然我能踹门。”
这黑小子叫她什么,大姐?她有那么老吗?虽然她已经十五岁了,可看上去也就十三四岁好吗,她都能叫这个黑炭头叔叔了,隔着辈分呢,他竟然叫她大姐,他怎么不叫阿姨,虽然平白长了一辈,但是女人嘛,从来都是希望自己十八岁,何况人家还没有十八岁呢。
“黑叔叔,我答应了的,是你没有听到呢。”
“那个小同志,请把你家里的大人找来,我需要干净的热水和布。”
“没有,我家就我一个,看在你背上那个哥哥的面子上,我去给你们烧热水拿布。”
说完沈晴雪就转身走了出去,她得去厨房烧热水去,其实她空间里就有热水,但是总得找个合理的理由拿出来吧。
留在屋里的两人,背人的小伙子纳闷他怎么就是黑叔叔,营长就是哥哥了呢,不过他也无心多想赶紧把营长放到炕上,把他胸前的军装撕开露出里面狰狞的伤口,伤口不出意外的感染化脓了,他得赶紧把营长送去医院去,营长是因为救他才受伤的,如果有什么万一,他也不活了。
“营长,你可要坚持住啊,你要是死了,我给你赔命,都怪我,要不是因为救我,你也不会受伤,呜呜呜……”
屋里传来的哭声让沈晴雪心里“咯噔”了一下,莫非那个受伤的解放军人没了,也顾不上她自己塞的满是柴火一直干冒烟就是不着的炤了,赶紧跑进屋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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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怎么了,人死了吗?”
小伙子本来呜呜地哭着,听到沈晴雪的这句话猛地噎住了,猛烈地咳了一阵后,黑黝黝的脸上,两只眼睛瞪成牛眼大,手指还哆嗦地指着沈晴雪。
“你这个女同志良心怎么这么坏,随随便便咒人死,我们营长还好好的呢。”
“那一个大男人还是个军人,哭个什么劲儿啊。”
“我难受,不行啊,营长因为救我被敌人划了一刀,伤口都化脓了,我却找不到医生给他治,营长要是有什么事。我也不活了我,呜呜……”
一个一米八的精壮男人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让沈晴雪有些不忍直视,哭声更是让她头皮发麻。
“闭嘴,吵!”
“闭嘴!”
两道一同响起的声音,让小伙子的哭声戛然而止,目光先去看躺在屋里唯一一张炕上的男人,闭着眼睛锁着眉头仿佛那声音不是他发出的一样,不过他的脸色真不好看,泛着病态的潮红,看来是发烧了。
小伙子看过自家营长后,又把目光投向沈晴雪,小姑娘这会儿严肃着脸色,身上的气势更是大开,要不是他经常跟自家营长呆在一块儿,而且还受过特训,还真能被她吓住。
“不是让你去烧水了吗,水呢?”
“还不是被你的哭声给吓住了,还没有烧好,你们营长发烧了,你赶紧去烧水,我帮他处理下伤口,然后找我们支书一起把他送到县城的医院去,他的伤势不轻,别说我们村了,就是我们公社的卫生所都治不了。”
小伙子听到她吩咐也没有离开,谁知道这丫头片子会趁他离开的功夫对他们营长怎么样,沈晴雪见他没有离开的意思,也没有再赶他,而是自己跑去外面的地上胡乱挖了一气,然后意念一动,从空间里拿出一个医药箱,把里面的酒精拿出来,然后撕掉包装,把医药箱再次放回空间。
水她是不会烧了,关键是她不会用土炤啊,那个哭唧唧的小伙子一副怕他离开她对那个营长不利的样子,他肯定不会出去烧水的,所以只好用酒精帮忙洗伤口了,只是那个营长要受点罪了。
进了房间,沈晴雪直奔炕上的营长,想把他的军装脱掉给他清洗伤口,这时她才看清了这位营长的肩章二毛一,不错嘛,还是个少校呢,不过少校的军衔一般不是团长吗,他怎么就是个营长呢,不过这个又和她有什么关系。
“喂,你这个女同志,怎么这么不知羞,竟然扒我们营长的衣服,你想对我们营长怎么样?”
“黑叔叔,你看着呢,我能对你们营长怎么样啊,看,这是酒精,我用它给你们营长清洗伤口。”
医用酒精他作为军人还是很熟悉的,经常用到呢,谁让他们这些人摸爬滚打惯了,时不时地就要负点小伤,不过他还是没有让沈晴雪帮营长清理伤口,再把营长送去医院前,他是不会让营长离开他的视线范围,并且给任何想要靠近的人可趁之机的,就是沈晴雪这样弱弱的小女孩儿也不行。
沈晴雪一片好心当做驴肝肺,翻了翻白眼儿,要不是看在他们是人民解放军的份儿上,她才不会这么上赶着呢,既然人家不用,她还懒得伺候呢,不过还是看在受伤的那个营长的份儿上把医用酒精给了他。
“黑叔叔,这是医用酒精,爱用不用,我去找支书过来送你们去医院。”
说完就要起身出去,走到门口就听到小伙子说道:“喂,我姓刘,叫刘大柱不姓黑,你还没有说你叫啥名呢。”
可惜空气中并没有传来任何的回音,他拿起手中的医用酒精正犹豫着要不要用的时候,营长睁开了眼睛。
“你去悄悄跟上她,看她去干什么了。”
“营长,我不能丢下你一个人在这里。”
“执行命令!”
“是!”
小伙子万般不舍地跑了出去,而营长好像因为刚才的话累着了,又闭上了眼睛,其实他的脑子却并没有休息,不是他随便的怀疑人,而是那个女同志出现的巧不说,竟然还能拿出医用酒精这样的物品,这里是山区,人们受伤了大都用草木灰或者山上的草药,所以这医用酒精出现的更不合理了,他们这次的任务很重要,为防万一他不得不防,当然了酒精他自然是不会用的,耽搁会儿清洗伤口他死不了。
再说这边沈晴雪出来后,走在去支书家的路上还在愤愤不平,任谁热脸贴了冷屁股也是会不高兴的,要不是看在他们是人民解放军,还有伤员的情况,她才不会跑这一趟呢。
“小雪,有人跟踪你,是那个黑叔叔。”
“爱跟就跟呗,我真是欠了他们两个的,一会儿找到支书,赶紧把人送走,真是不省心。”
沈晴雪要说刚才还是有点小气的话,现在气爆了好吗,一番好心喂了狗被人这么防备,前后两辈子第一遭,那两人以后最好不要让她再见到,否则她新账旧账一起算。
刘大柱还没有发现前面的女孩儿已经发现了他,一直不远不近地在后面跟着沈晴雪进了村,只见她在一户人家停下敲了敲门,然后走出来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他们进去不知道说了什么,一会儿又出来了,不过这次出来的是三个人,还有一个女人跟男人差不多的年纪,看样子是对夫妻,他们在门口分开,然后丫头片子和男人一起向这边走来,看样子是要回那个破茅屋,他不敢耽搁,抢先在两人之前赶了回去。
“支书伯伯,您慢点,那两位解放军同志就在屋里呢,跑不了。”
“救人如救火,迟一步后果都会不堪设想。”
说着两人就推门而进,刘大柱早就回来把他看到的跟营长汇报了,他们也知道他们很快就会来这里,所以有了准备,两人的枪都上了膛呢。
支书戎马半生,一进茅屋便感觉到了战场上的硝烟,特别是一道犀利的视线牢牢地将他锁住,但他也是从战争的血雨历练出来的,岂能害怕,就这样与眼睛的主人对视上了,然后他笑了,原来是熟人。
“小顾,原来是你,你怎么会来这里,伤在哪里了,重不重,沈叔叔马上安排人送你去医院。”
“沈叔叔,原来是你这里的人,今天麻烦你了。”
营长看到父亲的老部下也放松了下来,他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爸爸的战友,不过这也是好事,他有救了不说,这栗子沟有了熟人,对他的任务来说方便不少。
沈晴雪和刘大柱两人懵逼,眼前的神展开让他们有点懵,不过两人都松了口气,沈晴雪是因为他们是支书的熟人,正好把他们交给支书,倒是省了她的事了,而刘大柱则是纯粹的欢喜,这里能遇到营长认识的人,营长的安全有保证了。
支书并没有和营长多叙旧,而是先看了看他的伤口,看到感染化脓的伤口也急得不行,叫过来沈晴雪。
“雪丫儿,你这里有热水吗?我给小顾清洗下伤口。”
“支书伯伯,我平常都不烧热水的,不过我这里有瓶医用酒精,用它清洗伤口比热水好多了。”
支书依言拿过酒精就要用,这时刘大柱两人倒是没有再怀疑,不是他们的戒备心没有了,而是他们相信支书。
刘大柱还是有些眼色的,见支书动作赶紧上前去拿起手电筒给他照亮,随着酒精撒到伤口上,营长的额头上有了冷汗,本来因为发烧而潮红的脸也变得苍白起来,可以想见有多疼,可是人家愣是一声不吭,让沈晴雪佩服不已,心中敬他是条汉子。
等伤口差不多清洗好,李秀英带着两个后生到了,这次就由这两个后生跟着支书赶着骡车,一起把两个解放军送到县城医院去,不过走的时候两人非要沈晴雪也一起去,沈晴雪当然不愿意去了,她还生着两人的气呢。
“雪丫儿,就跟着他们去吧,你长这么大,还没有去过县城吧,正好和婶儿去逛逛,放心,不会给你支书伯伯添麻烦的。”
李秀英还以为沈晴雪不愿意去是因为怕给人添麻烦,所以还劝了劝,而沈晴雪看那两人一副她不去不行的神色,嘴角抽了抽,要不要疑心病这么重啊,要所有见过他们的人一起去县城,不过去趟县城也不错,说不定她还能利用空间里的物资赚俩钱花花。
她虽然物资不缺,但是空间里的东西和这个年代格格不入,根本没有办法拿出来使用,她还是赚点钱买些这个年代的物品吧,还有她的衣服,就身上这一身李秀英送的,根本没有替换的,想洗都不成,需要花钱的地方真是太多了。
沈晴雪他们一行趁夜匆匆赶去县城,而曾有志回到家里后也恍然明白过来自己大惊小怪了,鬼是没有影子的,所以他见到的影子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是肯定不是鬼,但是他经过那一吓也没有再去的胆量,还是明天白天再去找雪丫儿吧。
突然一个小石子打到了他的身上,他趁着月光捡起来一看,是他熟悉的纸条,那个人又要他去小树林,他心里恐慌,军、火库的事情,他还没有任何的进展,但是他还真没有胆量不去赴约。
作者有话要说: 每次来大姨妈都是历劫,各位姐妹,夏天炎热,尽量控制少吃冷饮哟!感谢在2020-07-09 18:42:13~2020-07-10 18:24:0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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