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在大路上看着老窦赶着大车从外面回来。
见到高智源,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高智源没有客气,直接跳上老窦的马车:“老窦,明天请一天假,帮我去拉点酒,我结婚要用!”
“农场那么多赶大车的,你干嘛不找别人,非要找我?”
“因为我跟你是亲戚啊!”
老窦瞬间后悔,当初就不该让他家老婆子给大胡子介绍媳妇儿!
“没空,明天还有任务!”
“放屁吧……”高智源不客气地对这位「姑父」大放厥词,“我等会儿就去你们队长家,帮你请假!”
“你敢!!”
“就这么说定了,我去帮你请假,顺便帮你借马车,明天早上,套上你的马车,我来找你!”
不等老窦拒绝,高智源已经跳了下来。
老窦气的,挥起鞭子,在马背上狠狠摔了一下。
高智源说到做到,真的去了大车队的队长家里,帮老窦请了假。
这要放在以前,大车队的队长肯定让他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现在不一样了,人家成了省里的劳模了,连场长和主任都对他青眼有加,一个大车队的队长,哪敢跟大胡子叫板,当下就同意了。
连大车也一块借给他们。
高智源又转身到了刘建业宿舍,让刘建业明天帮他请半天假,他要买酒去。
刘建业宿舍的单身知青一起祝他新婚愉快、早生贵子。
高智源不领情地回答:“新婚愉快就够了,早生贵子就免了!”
从刘建业宿舍出来,他摸黑回了家,到家后,马小璇盛了饭,把卤好的猪肝切了几片,两人在炕上吃饭。
高智源说他明天要跟老窦一块到另一个农场买酒。
马小璇问:“你去找他帮忙,他那么痛快就答应你了?”
“那当然了,我还没开口说话,他就主动问我,有没有什么要帮忙的,我就说,我想到别的农场买点好酒,他立马跟我说,他认识那个农场的人,可以托关系,帮我买酒,我说不用麻烦你了,他死活不愿意,当时就跟他们队长请了假,特别热心!”
马小璇眨巴眨巴眼,有点不敢相信。
怎么觉得人设有点崩?
高智源在诓她呢吧?
不管了,反正他们是要去买酒的。
马小璇又想到,自己一直想买两口大缸的,就问:
“那能不能给我捎两口大缸回来?”
之前农场发白菜萝卜的时候,她就想腌点咸菜,但家里没有大缸,而且没地方放,所以腌咸菜的事一直搁置了。
到现在天气转冷,已经没法腌了。
但买了缸可以留着以后再用。
而且家里有口缸的话,用处很多,也可以用来盛水,省的高智源老是要到井里打水。
现在他们每天晚上洗洗刷刷,用水比较多,一次多存一点,用着方便。
“行,那正好,明天顺便去趟砖瓦厂,那里有烧大缸的,我给你带两口缸回来!”
“嗯!”
吃了饭,高智源没用叫,很主动地刷了锅,乖乖坐在灶台前,开始烧水。
没办法,他家媳妇儿比别人家媳妇儿更注重卫生,不洗不让碰,他必须主动洗的干干净净的,哄媳妇儿高兴才行。
虽然麻烦了点,但也就麻烦那么一小会儿。
等洗完澡,就是他最喜欢的事情了!
马小璇怔怔地望着高智源坐在锅台前烧火,盯了很久,高智源就是不看她,故意躲着她的目光。
她只有小声问:“今天晚上,不休息一下吗?”
“休息啊,当然要休息,我这不烧水擦完澡就去休息吗?”
马小璇隐隐觉得高智源在跟她装傻,但是她没有证据!
没办法,马小璇只有暗戳戳地提醒:“那个,你们上工,偶尔也要休假吧?”
“是啊,怎么了?”
“不论做什么事情,哪怕旧社会的长工,也有个休息的时候吧?”
“所以呢?”
“所以,咱们晚上的那件事,也得有休息的时候吧?不然身体吃不消的。”
“哦,你说这个啊……”高智源好像刚刚才听明白,“没事,我身体棒的很,不用休息,你不用替我担心!”
“那——那我得休息吧?”
“你?”
高智源往灶膛里捅了把火,一脸琢磨地打量马小璇:
“基本上都是我在出力,你应该不会很累。”
“蛤?”她真的看起来那么轻松?
她明明每次也很累的好吧!
马小璇扶住后腰,肾疼地说:“可是我肾会累的。”
高智源却一拍大腿:“哎呀,早知道今天就该要份猪腰子,结果送场长那去了!没关系,明天我无论如何把牛腰子拿回来!”
马小璇叹气:
这傻狍子可真是一点都不傻!
而且一手太极打的贼溜!
马小璇又扶住额头道:“我有点头疼,今晚想好好睡一觉,可不可以尽量不要打扰我?”
高智源更来劲了:“巧了,这个专治头疼,效果特别好,一定要试试!”
马小璇:
这特么也是兽医书上学的?!
胡编滥造!
马小璇还要再说,高智源赶紧起身:“开了开了,水开了,我先擦澡。”
马小璇默默叹气,眼看着高智源风风火火地舀了水,脱的光光的,开始擦洗。
她没眼再看下去,捡起笤帚疙瘩扫了炕,铺好毯子,拿出白天缝了一半的新棉袄,在灯下继续做针线。
想着高智源无比旺盛的精力,还有那死缠烂打的劲头,她真心肾疼又头疼。
看来,只有等待大姨妈来救她了!
第116章
完了,这下媳妇真生气了
马小璇在心里算了下,大概再过三五天,大姨妈就来了。
所以再忍三五天吧。
到时候她就能好好休息一下。
她缝着衣服,高智源那边擦完澡,又凑上来,把她的手里的针线活拿开,然后就把她扑倒了。
两人还和昨天晚上一样,熄灭了灯泡,点着马灯。
完事后,马小璇感觉浑身被掏空,她靠在高智源怀里休息了一会儿,又拉开灯泡,坐在被窝里、披上棉袄,去做针线活。
她准备在喜酒之前,把新棉袄赶出来,让高智源穿着新棉袄结婚。
之前给自己做的棉袄,非常成功,再做就顺手多了。
量了高智源的肩宽、腰身、臂长,再简单对照下那件土黄色的棉袄,就知道该怎么裁剪。
她在灯下做针线,高智源就枕在她腿上若有所思。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高智源时不时往她怀里蹭两下,感受她温热光滑的皮肤。
然后又死皮赖脸地央求。
马小璇架不住他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纠缠,最后只能从了。
这样也好,上半夜把他榨干了,下半夜她就能睡个好觉了。
不用再半夜三更被叫起来「活动」。
只是,这股新鲜劲,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过去??
她什么时候能实现睡前自由?
这一次耽误的时间有点长,马小璇想看看时间。
但高智源似乎早有防备似的,居然故意把怀表藏起来了!
“怀表呢?”她问。
“等会儿再给你。”
“我现在要看!”
高智源却没回答,继续划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