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百川砸倒了一个之后就跳进战斗团队里来,见人想跑他大喊一声过去死死的抱住对方的腰,举起来往地上狠狠的一摔。
这小子正好被摔在刚刚砸到他同伴的大石头上,撞的吭哧一声半天都没爬起来,韩百川过去一屁股坐在他腰上,抓住他两只胳膊拧到身后,这就抓住了一个,可把他兴奋坏了。
闫路生那边也制服了想逃走的男人,按在地上动弹不得,蒋老大也就是勇猛了那么一阵,后来就不行了,累的呼哧带喘,动作也慢了下来,这就给对方一个逃走的机会,男人对着蒋老大脸上砸了一拳,蒋老大鼻子被砸的哗哗流血,他趁机一溜烟往山里钻。
闫路生一看他要跑就一拳砸晕了把自己抓住的那小子,跳起来追了上去,边跑边冲着韩百川喊:
“大哥,你们看住他们几个,我去抓人。”
“擎好吧,这就交给哥哥,谁敢跑我砸死谁?”
身后传来韩百川豪气干天的声音,眼看着那小子就要钻进山林了,闫路生也顾不得再说跟着一起追进去。
这边抓住人,那边裴远也追上了毡帽男,他抓住身旁的树借力飞身踹在毡帽男后背上,把人踹出去几米远。
毡帽男手里的刀落在了地上,他也是反应够快爬起来就去捡刀,但速度到底还是比裴远慢了一步,眼看着裴远用脚把刀踢起来抓在手中,冰冷的刀尖刷的对准自己的鼻子,毡帽男知道大势已去,没了刚才的凶狠换上了一副可怜嘴脸求裴远:
“裴远,放大舅一条生路吧,以后我一定改过自新。”
裴远用刀尖挑下毡帽男的蒙面巾,挑飞他头顶的毡帽,露出来李德贵那张脸,裴远看着他冷笑:
“你潜伏的够深的。”
“裴远,我对你一直不错的,放了我吧!”
李德贵被裴远嘲讽也不在意,眼珠滴溜溜的转,四下找可以攻击裴远的武器,他流了那么多血,应该支撑不了多久。
李德贵打定主意拖延时间,单等裴远失血过多昏迷,他先宰了裴远再逃走。
“老犊子还不老实”
裴远看到他眼珠转悠转悠的没安好心的样子一脚踹在他心口,裴远这一脚踹的非常重,自己知道自己的情况,已经是强弩之弓,必须在昏迷之前制住这老小子。
李德贵被一脚踹翻捂着胸口痛苦的呻吟,见裴远不留情面他也不哀求了,咬牙切齿的看着裴远骂:
“小兔崽子,你坏了我们多少大事,知道你是大溪口村的我就想除掉你,假装和你套近乎,运筹了几个月好不容易找到机会,没想到功亏一篑还是落进你的圈套了,胜者王侯败者寇,我输了,不过我不服。”
裴远听的有点不对劲,怎么知道自己是大溪口村的他就想除掉自己?想起电台和粮食,他把刀尖指在李德贵的眼前厉声问道:
“地道里的电台还有那些粮食都是你放的?”
“是,那是我们和上面联络的电台被你们给破坏了,那个基地我们花了很多心思,鬼屋根本没人敢去,又是在地下没人能发现,谁知道竟然被你们村里人给发现了,还把我们联络上方的联络员抓了。”
说起这件事李德贵的声音里还透着不甘心,裴远乐了:
“就好像有电台你就能成事似得。”
“当然能,我们已经筹划好了,用地道里的炸弹炸掉电厂和县委大院制造混乱,刺杀新县长搅乱清远县,把粮库的粮食全部盗走换上稻草,制造全国粮食恐慌,本来一切都计划的好好的,都被你们大溪口村的人破坏了,你们坏我好事,只要是大溪口村的人都该死。”
李德贵说到后面声音里浓浓的不甘和疯狂,苦心筹划的大事全被破坏了,现在整个清远县的特务组织也被破坏殆尽,李德贵想到自己的失败看裴远的目光都要吃人一样。
“我草。”
裴远一脚踹在老犊子脸上:
“刺杀县长?炸电厂?炸掉县委大院?制造粮食恐慌?”
裴远说一句踹一脚,每一脚都用了力气,把李德贵踢的满脸是血,惨不忍睹,最后一脚直接踢晕。
“裴远。”
闫路生怕裴远出事,用那小子自己的腰带把他绑在树上,跑进来支援裴远,正好听到他们的对话,闫路生惊出一头冷汗,这么多毁灭性的计划只要做成一项后果都不堪设想。
裴远看到闫路生来了,刚刚一直紧绷着的弦松下来,就见他他直挺挺的朝后面躺倒下去。
“裴远?”
闫路生大声喊着扶住裴远,裴远努力挑起眼皮对着闫路生笑一下:
“我没事,别让语汐知道。”
说完彻底晕了!
树林里只有他们两个人,闫路生背起裴远,扯着李德贵的胳膊像拖死狗一样往山林外拖。
他没注意到李德贵在碰碰撞撞中醒过来了!
闫路生走出树林,冲着韩百川喊:
“大哥,过来帮忙。”
韩百川一看闫路生把裴远背出来了,当老丈人的可心疼坏了,颠颠的往这边跑,关心则乱,韩百川一边跑一边喊,那家伙急的都火上房了:
“裴远咋地了?啊?他怎么样了?”
“晕了,身上都是血,得赶紧送医院,你帮我把这小子捆起来,等会送公安局。”
闫路生对韩百川简单的解释了一下,松开了抓着李德贵的手,把他扔到了地上让韩百川捆人。
“好。”
韩百川咬牙启齿的瞪着害他姑爷的罪魁祸首走了过去,先打一顿再说,装晕的李德贵摸到了地上的一把刀。
第323章 这下清静了
李德贵紧握着刀静等韩百川过来一击必中,然后逃进山林里去,他算计的非常好,韩百川想捆自己肯定得弯腰,自己就可以趁着他弯腰的功夫,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刀刺进他胸膛。
可韩百川不按套路出牌啊,他恨李德贵害姑爷受伤,抽了条缠在树上长满倒刺的荆棘,撕下衣襟把荆棘缠住,举起来对着李德贵狠狠的抽下去。
韩百川的力气非常大,几百斤的石头都能抱起来,那力道用在李德贵身上不得好好给他舒舒皮子?
一下就把李德贵抽的皮开肉绽,疼的啊的一声惨叫,见他是装晕韩百川就更不客气了,一下紧着一下都不给他反应的时间,眨眼李德贵身上的衣服就被抽碎了,他举着手里的刀想攻击韩百川,可根本都靠不到韩百川身边,那鞭子如影随形躲都躲不掉,只能被动挨打。
闫路生把裴远交给蒋老大回头看到韩百川抽李德贵,一眼就看到李德贵手里拿着的匕首,把闫路生吓出一头冷汗。
如果刚刚大哥弯腰去绑他,命不就没了?
韩百川一心给姑爷出头,打起来就没完,闫路生怕他把人打死了过去拦着这才停下。
“就用这个捆。”
韩百川不想这么便宜老小子,把手里拿着的荆棘递给闫路生。
闫路生倒吸一口冷气,被抓这小子满身都是伤,要是用这个捆不得疼死?
“大哥,不行,不让虐待俘虏。”
闫路生为难的对韩百川说,这可是他们的纪律。
“没东西捆了,就地取材不行吗?”
韩百川这借口找的好,闫路生想了想点头:
“行吧,就按大哥说的办。”
刚刚昏死过去的李德贵,被捆的时候又被疼醒了,他瞪着血红的眼珠对着闫路生破口大骂:
“放开我,不让我跟你们长官告状,你们虐待俘虏。”
“叫的太难听了。”
韩百川走过去脱下李德贵的两只袜子塞进他嘴里,李德贵瞪大眼珠不敢相信会被塞了自己的袜子,他可是出名的臭脚。
“这下清静了。”
韩百川背起裴远对闫路生和蒋老大说一句:
“我送裴远去医院,顺便帮你们找公安过来,你们俩小心点。”
“大哥,你也小心点。”
闫路生知道这是最好的办法,现在虽然特务都制服了,但谁都不知道还有没有潜伏没有出来的特务?
裴远和韩百川,他和蒋老大都是同样的危险。
“行。”
韩百川点头答应,摸到裴远背后的血,不行这么流着血到城里裴远还能活吗?韩百川脱了一名特务的衣服给裴远把伤口简单包扎了一下,这才又背起他往县城跑去。
为了救姑爷老韩同志豁出去了,跑步从来都是他的弱项,今天却是如同草上飞一样飞奔。
村里,大半夜的只有韩家一家亮着灯,全家人都没睡觉,一直等着韩百川回来。
可干等也等不到人,蒋寒梅急的睡不着觉,穿越过来一家人就没分开过,自己右眼皮一个劲的跳,老韩是不是出事了?
韩语汐也没好到哪里去?心里像是有猫抓狂挠,闹心巴拉的难受,一刻都坐不住,像是一只风车里的老鼠一样乱转。
“语汐,你可别转了,你快去,借队里的毛驴车,咱们去城里看看。”
蒋寒梅被闺女转的头晕,心里那股不安也让她坐不住,索性穿鞋下地,进城寻夫。
“娘,我看还是别去了,有师哥和大舅在我爹不会出事的,就是可能没有找到人在城里找人呢!”
韩语汐哪敢让娘大半夜的去县里?山路颠簸万一有个好歹的,自己怎么和爹交代?
“当当当。”
三个人正说着话呢,就听到有敲门声,敲门的人显然很犹豫,敲两下就停住了。
“汪汪汪......”
黄狮一顿狂叫,威胁门外的人。
敲门的肯定不是爹他们,不然黄狮不会叫,这大半夜的谁来了?
“我看看去。”
韩语汐本来就在地上转圈圈呢,听到敲门声第一时间就跑出去。
“谁?”
韩语汐没有冒失的打开门,在门里冲着外面大声问。
“语汐,是我。”
门外传来裴玉柱的声音,韩语汐赶忙把门打开:
“叔,您怎么来了?”
“语汐,你跟叔说实话,裴远到底干啥去了?”
裴玉柱从韩语汐走后就一直心绪不宁,他越想越不对劲,儿子肯定不是出差,裴远又不是销售科的人,一个保卫用得着出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