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大反派给的,他早上洗了一大盘新鲜的树莓,又煮了八个白水蛋给她当早餐。
桑音音只吃了两个鸡蛋和十几颗树莓就吃不下了,现在这个天气很热,食物不吃会坏掉,桑音音也没看见聂根家有冰箱,只好将剩下的食物都收进了空间里。
也不知道是什么给了聂根错觉,让他认为自己一顿早饭能吃掉八个鸡蛋和一盆水果。
“啧啧。”
一听说是聂根给的,桑淮顿时不意外了,毕竟昨晚聂根已经跟他们展示过了他异于常人的能力,能弄到这点树莓还是简单的。
正巧这时,陆玲月和几个婶子干完活回来,见到院子里的桑音音和她拿着的东西,陆金桂第一个忍不住了。
“音音,你这鸡蛋是从哪里来的?”
现在地震,家家户户养的鸡被压死了不少,两天过去,没被压死的也被一些人偷偷抓回去吃了。
这种时候,谁还有心思去掰扯那只鸡是哪家的,吃就吃了,找上门也会说那鸡是被压死的,不吃就坏了,根本没地方说理去。
活鸡都如此,更别提鸡蛋了,又是暴雨又是暴晒,冰箱还断电,基本上全都臭完了。
桑音音笑着说,“聂根哥之前在山脚那边养的鸡,今天傍晚有几个才下的蛋,我就给煮了。”
她没有说谎,聂根确实在山脚下散养了一群鸡,不知是鸡,他还养了一群鸭、十来只鹅,放了几头牛,十几头猪,早上桑音音还在山上看见了几只小羊羔。
大反派还坐拥一个大池塘,里面养了不少鱼,作为一个农村劳动人民,可以说是十分富有了。
而且他也不用亲自养,那些小动物属于半散养状态,自己会觅食,小灰还会放羊,只要留两三个肌肉发达的兄弟看着别让人偷了就行。
一听说鸡蛋是从聂根那儿拿的,陆金桂也就歇了想弄几个给儿子补身体的心思。
陆红梅听着,也没有再开口。
倒不全是因为聂根煞星名声的缘故,主要是现在鸡蛋金贵,连桑音音也只能带六个回来,可见那群鸡也没下几个蛋,她们也不好再开口。
陆玲月倒是挥了挥手,“这有啥,等会儿我把这几个鸡蛋切一切,大家一人分一点,特别是烨小子和我家淮淮,受伤了,得多吃点。”
“这怎么好意思?”
“是啊,我们住你家就够难为情了,哪还能吃你家鸡蛋?”
两人连忙拒绝,陆玲月却是笑着说,“那拿那套喜布换。”
陆金桂哎哟喂起来,调笑道,“我就知道,行行行,给你给你,你家音音订亲了嘛,这喜布我们暂时也用不上。”
陆红梅也含笑了眼桑音音,“没想到几个毛头小子还是没着落,这喜气倒落到音音身上了。”
先前她们几个小姐妹觉得一家两个儿子,全都是单身狗,未免也太邪乎了,就一起到镇子上一人扯了两块喜布,做成了一套被罩被单和枕头套,拿去寺里开了开光,打算让桑淮他们轮流睡一睡,看能不能沾点喜气。
这套喜庆的床上用品放在陆玲月这边,打算等桑淮和李烨放暑假回来之后再让他们睡,结果还没用呢,地震就来了。
于是当聂根换了身衣服,骑着摩托车把人接回家的时候,发现桑音音怀里抱着一套喜庆的床单被套。
聂根眼睑下的伤口已经彻底愈合了,只剩下了一道淡淡的疤痕。
他耳朵有点红,瞅着桑音音怀里的东西,“哪来的。”
桑音音打开了柜子,把被单放了进去,闻言道,“用你的蛋换的。”
聂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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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25颗糖
最后床上还是铺上了喜被, 在大反派的强烈要求下。
桑音音洗好澡出来,看见聂根坐在大红色的被单上,指间夹着一根棒棒糖, 奶白色的,不知道是不是酸奶味。
他换了短背心和短裤,头发湿着,显然是刚刚在院子里简单冲洗过了,浑身带着水汽。
水珠凝在他的发梢, 红润的薄唇和半露的蝴蝶骨被灯光一照,斑驳的疤痕也显得性感起来。
桑音音困顿的意识一下精神了几分。
桑音音说, “聂根哥, 我洗好了, 热水还剩很多,我给你放了一盆。”
兑了点灵泉水, 可以缓解一下肌肉酸痛。
聂根看了她一眼,抖落了睫毛上的水汽,“嗯。”
他咬着棒棒糖,视线落在她刚刚到膝盖的睡裙上, 又微不可查地往上抬了抬,看见了一截藕白的胳膊,喉结一滚, 把嘴里刚化开的糖水咽了下去。
也许是觉得自己一个人吃不太好,又抽出了那根糖,上面亮晶晶的, 问桑音音, “你吃吗?”
桑音音:“……”
她摇摇头, 径直走到了床铺靠里的那一边坐下, 和大反派保持了半张床的距离,脱掉了脚上不合适的大拖鞋,垂着头等脚上的水干。
聂根见状,把棒棒糖塞进嘴里,脱下了上身的背心。
桑音音一下紧张了起来,不料聂根却只是搬了个小板凳坐在她面前,握住了她的脚踝。
桑音音略有疑惑,“你干什么?”
聂根语调懒懒的,“给你擦脚。”
桑音音一时有些无言,想要制止他这让人难为情的举动,然而她还没来得及说话,男人就已经拿起了刚刚脱下来的背心,在她脚心擦了一下。
难以忍受的麻痒窜上脊背,桑音音条件反射地抬起了左腿,直直往前踹,踹到了大反派紧实的小腹上,脚趾在他小腹上不停地缩紧。
聂根愣了下,肌肉瞬间绷紧,语气一下变了,“你勾引我?”
桑音音:“……???”
她压着裙摆,很想辩解。
可脚下腹肌的触感实在很新奇,有点硬,但又不像大石头,滑滑的皮肤上带着点疤,跟他掌心上粗糙的薄茧完全不同,蹭起来很舒服。
桑音音脚心有点痒,一下没忍住,在他腹肌上蹭了好几下,突然看见聂根小腹上的青筋在不断跳动,以为他生气了,瞬间认怂。
“对不起。”
桑音音收回了腿,口是心非道,“聂根哥,我不是故意的。”
聂根气急败坏地弯腰从地上捡起了背心,随意团了下,遮住逐渐明显的枪,咬碎了嘴里的棒棒糖。
他脸上一阵青一阵红,嚼着糖块,好像在嚼在他身上乱点火的桑音音,他很想就这样上前将人亲晕,可对上她带着点歉意的澄澈目光,又觉得她真的不是故意的,是他自己变态。
大·变态·根脸色漆黑,欲言又止,想了半天,还是闷不做声地推门走了出去。
他关门的时候外面正好吹来一阵风,把门吹的“砰”地一声。
桑音音提心吊胆地坐在床边,想着这一次聂根肯定生气了。
她躺在床上,想等他回来再跟他道个歉——
毕竟人家腹肌上有伤疤,还是好心想给她擦脚,她却只是因为摸着舒服,就多摸了好几下,说不定触碰到了他以往很惨烈的伤痕,不高兴也很正常。
可一直等了快一个小时,聂根还是没回来。
外头浴室里的水声很大,哗啦啦个不停,像一首交织不停的催眠曲。
桑音音累的很,等着等着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还做了个噩梦。
——她梦见聂根因为之前的事非常非常生气,黑着脸要对她进行惨无人道的惩罚。
他用铁钳搂住了她的腰不让她挣扎,将她的双手拉着、烙上了一根火热的钢铁,十分细嫩的指头一触上去,钢铁就猛地跳了一下,打的桑音音掌心一疼。
她求饶地喊了句聂根哥,酷刑就结束了,天上还下起了太阳雨,洗干净了她汗湿的脸颊和手臂。
这个梦境过于荒诞,以至于桑音音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根本没有把它当回事。
男人一如既往地不在床上,桑音音揉了揉眼睛,看了眼时间,早上六点半。
今天的气温明显比昨天更高了,才这个点,太阳已经露了一半。
桑音音解开了021的屏蔽,问了句,“聂根什么时候起来的?”
算起来,她已经和大反派同床共枕过好几个晚上了,可每天早上他好像都有事,她没有一次能在早上一睁眼的时候看见他过。
本以为这次聂根也不在院子里,不料021还没回答,桑音音就听到卧室的门被敲了敲,外头传来了一道比平时更低哑的声音,“醒了吗?”
聂根尾音有点扭捏的缠绵,“早饭做好了。”
桑音音十分奇怪,在心里问021,“他怎么了?”
021搜索了一阵,突然惊喜道:“哇,音音,你昨晚达成了好多新的成就。”
桑音音匆匆扫过,一眼看见了一个B级成就——
【让煞星兽性大发的女人】
桑音音:“???”
……
……
今天还要去镇上,桑音音吸取了昨天被闷在防护服内的经验,换了一条松快一点的长裙,扎了个丸子头。
她一出门,就看见大反派穿着一身笔挺的西服坐在秋千上,长腿随意点在地上。
聂根没化妆,但明显精心打扮过,没系领带,扣子解到第三颗,露出了漂亮结实的肌肉。
耳朵上的耳钉也换了一颗,是一颗精致的水蓝色的方形钉,阳光顺着斑驳的树荫洒在他侧脸上,给他平添了几分性感和成熟的魅力,有一种故作矜持的雅痞。
如果不是他边上的桌子上摆着一大盆白水鸡蛋和四桶用小石块压着的泡面,桑音音都会以为他要去参加什么上流人士的高端晚宴了。
桑音音坐在桌边,问了句,“聂根哥,你今天是要出什么任务吗?”
她印象中聂根穿正装的次数不多,除了那晚去提亲,就只有昨天出任务的时候,到底是什么任务,需要穿的这么正式?
小姑娘软软的声音传来,在耳边飘啊飘,弄的他心上和脸上都痒痒的,又让他想到昨晚自己做的那些事,连血液都难为情地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