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跳是一方面,又不影响她闹脾气。
“我还以为以时家的教育水准,你这位大总裁应该是样样精通才是。”姜浅捏了一下男人的肩膀。
时奕州的眼镜闪了一下,“你看看时星祁。”
很好,绝杀。
根本没有可以反驳的地方。
姜浅一噎,觉得时奕州这个例子举得可真是太好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都过去将近两个小时,再怎么说时星祁也该到了吧。
她不解,“你弟弟今天没跟你联系吗?”
“没有。”时奕州摇头,舞步较之前稍稍熟练了些。
“……”连亲哥都不知道他究竟去了哪,听起来也没有想要询问细节的意思,虽然说时星祁也是个正儿八经大学毕业的成年人了,但她怎么就这么不放心呢!
看着老婆有些不在状态,时奕州抿了抿嘴,“他迟到了?”
姜浅点点头。
男人露出了然的神色,“那你扣他零花钱。”
姜浅顿时哭笑不得,“你觉得他还有多的钱给你扣吗。”据她所知,时星祁穷的连油都快加不起,就差没去找个富婆卖身去养他那个破车。
“我前两天刚给他转了两千万,一会帮你要回来。”
“?”
时奕州义正词严,“迟到不好,我就从来都不迟到。”
“?”等等,她这是听错了吗?时奕州也学会踩一捧一了。
……
此时的时星祁还不知道自己那刚到手的都还没捂热的零花钱被宣判了‘死刑’,明黄色的玛莎拉蒂驶入私人园区,这位旅途坎坷的青年看着终于出现在视线当中的欧式建筑,激动的眼角闪起了泪花。
可他人是到了,请柬却还是没个影。
要不是电脑上还有池薇提到生日邀请的聊天记录,他都快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时星祁的耐心本来不多,在家里翻找的快要抓狂,差点陷入崩溃;最后又在手机不知道扔到哪儿了以后彻底爆发,彻底进入了摆烂模式。
他想着人先到会场了再说。
虽然没有手机,但他还有这张标志性的帅脸啊!
直接刷脸,或是到门口和收帖子的人说说好话,让人喊池薇过来捞自己之类的。
——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
虽然想着船到桥头自然直,可当他看到正门口密密麻麻的摄影机与一整排的壮硕宝宝,以及似乎有个想浑水摸鱼的人被一屁股踢到路边的时候:
时·兜里初爱了两千万·底气十足·星·觉得自己重新恢复了高傲人生·祁:
不可能的,这辈子不可能低下头去求别人的!
他咬咬牙,视线在城堡外转了一圈,最后将视线停在了斜侧方那两米高的围栏上。
……
舒缓的琴音流淌,夹杂着酒杯相互轻碰的声音。
会场内部,看着台上随着和缓音乐而起舞的一男一女,原本因为时奕州出现而小下来的讨论声又再度响了起来。
这位突然出现、夺走了姜浅所有视线的男人吸引着所有人的注意力。
“不是圈内人吧,没见过。”有人喃喃自语。
也有的因为吃到了好瓜而感到愉悦,毫不吝啬地夸了两句,“话说回来长得是挺好看的…郎才女貌嘛。”
她的夸奖让一干人赞同的的点起了头,可先前那位阴阳怪气的女艺人却刻意重重地放下了高脚杯,生怕别人看不见她翻起的白眼。
“长大好看能顶饭吃?说不定是个只会吃软饭的小白脸。”
既然都吃软饭了,可不是能顶饭吃吗。
坐在她身旁的男艺人眼角抽了抽,半天才忍住了吐槽的意思。
他唏嘘,“应该不会吧,就这个长相,哪怕什么也不会,进了娱乐圈也总能混出头,气质看上去也不错,多半是有家底的。”
女艺人翻了个白眼,“你小说看多了吧,如果这个男的真的背景不错,为什么姜浅一直不愿意公开?”
她说话夹枪带棒,明明和宁晟言与姜浅都没有几毛钱关系,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硬是一副不愿意承认事实的搅屎棍模样。
“而且娱乐圈最不缺长得好看的人。”她又补了一句。
“说得也是,但凡有点背景,怎么会允许姜浅之前和宁老师在网上闹得这么凶…”男艺人狠狠共情了一把,逐渐附和了起来,“要是我女朋友和别的男人扯上关系,我早就在网上开喷了,哪能让她在微博上闹成那样。”
他越说越觉得在理,原本坚持的观点也被自己给饶了进去。
听到他终于改口,那位挑起话题的女艺人这才满意地笑笑,端着香槟朝新的桌子移去。
……
漫长的一舞终于结束,姜浅牵着时奕州的手从台上走下,回到了先前的圆桌那边。
恰巧此时池薇也终于忙完了正事——多半是得偿所愿了吧。
姜浅放下心来,毕竟隔了十几米都不难让人察觉到池薇的好心情,卷发女人的脸都快笑僵了,却依旧控制不住打心底里冒出来的喜悦。
不过她笑着笑着,突然瞥见了站在那儿的时奕州。
她脑袋短路了一下子。
等等,这人怎么来了?
浅浅不是说没带男伴吗?
池薇原本想悄悄和姜浅使个眼色,无奈那两人都盯着她,她连挤眉弄眼都没办法。
算了,这不重要。
聚会嘛,当然是人越多越好。
她调整了下状态,“好呀,秀恩爱秀到我跟前来了。”这位寿星走到哪儿都有人盯着,直到走到了两人面前后她才小声开了口。
“周奕是吧。”池薇长长呼出一口气,“结果大家都知道了,就我不知道,藏挺深啊。”
时奕州不疾不徐,没有表现出任何尴尬感。
“生日快乐,池小姐。”这位没有感情的僵尸脸杀手就连祝贺别人的时候也没见有多高兴,“不好意思,来晚了些。”
来晚?
双手抱胸的池薇疑惑地“嗯”了一声。
现在不是才三点半,不算晚吧?请帖上写的不都是四点才开始活动的吗。
除非…她想着,突然发现了一个盲点。
给时星祁发了请柬,但是时星祁没有来,反而是时奕州来了。
那张请帖上写的可是两点四十:“……”等等!这熊孩子不会是拿她的请柬去做人情了吧!
正当池薇眼皮开始控制不住起跳,姜浅也察觉到有些不对劲的时候,时奕州突然朝一直跟在两人身后的侍者使了个眼色,身穿统一制服的青年一手背后,将他早前交给他的东西递了上来。
“小姐。”
男人+美女+侍者+气场。
池薇:怎么感觉这个城堡是你家的似的。
姜浅:怎么感觉这个城堡是咱家的似的。
时奕州没有在意这有些奇异的氛围,“这个是我的心意,谢谢你一直照顾她。”
池薇静静站着,没有立刻去接礼物。
请柬的事情她还没想清楚,她毕竟也是个大小姐,怎么可能轻易地被收买——
“这是我托人从南非带来的粉钻…”
池薇目光一闪,当即从侍者手里接过了礼品盒,“谢谢时哥~浅浅交给你我很放心~”
大叛徒!
她那变脸般的表演让姜浅刻意鼓了鼓嘴,当即收到了池薇‘狗腿’的笑容。
正当几人商量着先去酒窖选两瓶珍藏的时候,不远处的老管家突然脸色一黑,急匆匆地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怎么了?”池薇被对方风风火火的样子弄得有些不悦,伸手撩了一把自己的长发。
老管家在注视下有些歉意地朝着姜浅和时奕州勉强一笑,接着在池薇耳边小声传达着从耳麦那边传来的消息。
“翻墙?!”结果她还没听完,眼睛差点从眼眶里掉了出来。
踩着车子从围栏上翻过来,真当自己是当代007?这么尖的防护栏也敢往过翻?哪家的狗仔这么敬业?
池薇抽了抽嘴角,“那人呢?”
“人在小阳台上。”
就是先前两人待过的那间卧室隔壁。
池薇脸色有些难看,让姜浅的心也跟着一沉。
“怎么了?”她问道。
“说是有人没有请帖,翻墙进来的…总之我先去看看。”
姜浅摇摇头,“我和你一起去。”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三人在管家的带领下朝着小房间走去,木门被推开,刺眼的阳光一下子涌入视线,姜浅眯着眼睛朝着屋内正中央看去。
还没看清楚坐在凳子中央的那个人影,就先听到了他咋咋呼呼的标志性声音。
“我不是说了我有请柬吗,你叫池薇过来问问不就好了。”
“我堂堂时家二少爷,怎么会干闯空门这种事情。”
“都告诉你我和你们大小姐关系好,我姐、我嫂子还和她是亲闺蜜呢!”
“不是,你理我一下啊,不然让我打个电话也行,你们这样搞得跟□□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