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桔熹、戚芷砚、陆瑾以及傅嘉湛四位旁观者,饶有兴趣地盯着阮呦的麻将。
她手里的牌绝对是在场的焦点。
阮呦笑容满面,激动不已地等待下一张麻将的到来。
她要拿条。只要有这个花色,就能组成清一色了!
大大胡,冲冲冲鸭——
“条条条,快来条。”阮呦兴奋地小声嘟囔,迅速拿起一块牌猛地一看。
三条!!
“是条!!!”
阮呦惊喜不已,迅速把手里的四万扔了出去。
顾傅琛瞥了眼妹妹,“呦呦,这局才刚开始,你悠着点。”
江淮赞同不已:“是的菩萨妹妹,明天还要上班,给我们留点活路。”
如果现在阮呦能胡,那她的牌可以翻四倍,每人八分,也就是八个俯卧撑。
麻将活动才刚开始就输了十几分,以阮呦的绝世好手气,再打两个小时,指不定每人要输五六十分。
阮呦很兴奋。
麻将新手刚上场就来了个这么多倍的大胡,搁谁能保持镇静!
这就像小菜趴第一次打玩打地鼠,原以为自己是个青铜菜鸟,没想到是刷新游戏记录的王者。
“才不要。我要让你们累趴下~”
阮呦话音刚落,她余光瞥见面前的牌,脑袋猛地一滞。
!!!
“我碰了三条!”
摸三条应该直接杠的!!
现在不仅没机会杠,错过了杠上花的机会,连手头的牌也要换了。
三张三条已出,她拿什么机会胡。
顾傅琛、江淮、陆萱没想到阮呦反倒给了他们一个惊喜。
“你三条没杠?”
阮呦愣愣点头。
陆瑾好笑地拿起麻将末尾的一张牌,想看看上面是什么。
如果阮呦杠了三条,最后杠上花了,这局就是八倍,每个人要做十六个俯卧撑。
看清后,他顿了两秒,拿不准地问:“阮呦,刚才你打出去的牌是个四万?”
阮呦呆滞点头。
陆瑾嘴角轻颤,压抑着即将喷涌而出的笑意,装作无事发生地退回刚才的地方。
???
“最后一块牌是四万?”阮呦不可置信地问。
江淮&顾傅琛狐疑道:“你在骗她吧?”
陆瑾憋笑。
陆萱忍不住直接拿起最后一块麻将看了眼。
一个红彤彤的四万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
阮呦如遭雷击。
顾傅琛、江淮和陆萱不地道地笑了。
如果阮呦刚才杠了,他们每个人要扣十六分。
人与人的快乐并不相同。
他们笑着,阮呦只觉得绝望不已。
几分钟前振振有声的flag尤在眼前,阮呦不想打了。
楼下的乐队还在唱摇滚,戚芷砚淡笑道:“别人他们摇滚了,来首悲伤的二胡应应景吧。”
——论阮呦现在的心理阴影有多大。
以为即将得到全世界,却在兴奋上头的时候把全世界丢了!!
“八倍啊,我的菩萨妹妹。”
阮呦心绞痛。
“别说,再说我打不下去麻将了。”
陆瑾轻笑:“网上有句话叫,但行好事莫问前程。阮呦,你现在就是做好事不留名,以后会有福报的。”
“这福报给你。”阮呦有气无力地说。
人真的不能太早立flag,说话说得最坚定的人,往往最后要承受生命中不能承受之痛。
阮呦等四人没有打太久,一个小时后结束战斗。
陆萱输十分,阮呦两分。
阮呦委屈。
阮呦通过这场麻将深刻体会到了一个道理:做人不能太忘乎所以。
太嘚瑟容易遭报应QAQ
十一点,众人在二楼沙发上坐下。
楼下乐队的歌声没有停止。
阮呦、顾傅琛、戚芷砚等人喝点小酒聊聊天,大多都在聊最近的商业新闻,阮呦有气无力地靠在栏杆上,长长叹了口气。
陆萱笑着问:“呦呦,你还在想刚才的麻将呢?”
顾傅琛轻笑:“她今晚能想一整天。”
“这绝对是阮呦新年里最令人印象深刻与悔恨的事情。”
阮呦皱着脸,苦闷连连。
“我再也不要打麻将了。”
顾傅琛笑着给她端了杯鸡尾酒:“喝点喝点,是时候借酒消愁了。”
阮呦鼓着脸偏头躲过这杯酒:“我才不会借酒消愁呢。”
陆萱疑惑:“可上次你就在借酒消愁。”
“什么时候的事?”阮呦一头雾水。
陆萱:“一两个月前发生的事情。我记得很清楚,那时候你还没买天天搞垮娱乐公司,经纪人和无良公司针对你,利用小阮呦吸血你的流量,无良公司还发绿茶微博恶心人,当时你在微博控诉,我们去找你的时候,你红着眼从外面进来,还让卫雯给你准备酒,上去借酒消愁。”
阮呦:……
她记得这件事。
可是为什么她本人的版本,跟他们说的完全不一样?
阮呦抿嘴,对上另外七个人体贴关心的目光,她严肃摇头:“我没有。”
顾傅琛扬眉。
“当时经纪人和公司确实在针对我,但我并没有把这当一回事,还在网上质问他们。发了质问微博后我心情很好,骑着脚踏车在庄园逛了两圈,只不过回去的时候眼里进了沙子,红了眼眶回家,让卫雯给我送红酒,也只是因为想喝。”
顾傅琛&傅嘉湛&陆萱&陆瑾&江淮&戚芷砚:……
闻桔熹作为在场唯一一个没有参与这件事的人,挑眉笑道:“你们确定,你们说的是一件事?”
“真是这样?”顾傅琛半信半疑。
阮呦郑重点头。
“当然。”
顾傅琛无奈揉眉。
好吧。
这是一个美丽的误会。
不管怎样,无良公司和经纪人都得到了他们应有的惩罚。
结局是美好的就行。
在场几个人的话题立马引到这件事上,哭笑不得地谈论误会的产生。
闻桔熹静静听,嘴角微扬,笑容比刚才真挚许多。
他们的故事确实有点意思。
六大顶豪家族成员谈笑间,有两个年轻男人从一楼上来。
闻桔熹瞥见,眉间不自觉拧了拧,眼中闪过一丝烦躁,稍纵即逝。
阮呦瞧见后顺着她的目光往后看。
两个年轻男人约莫只有二十多岁,对上阮呦的目光后,淡笑着点了点头。
闻桔熹皱眉:“我的弟弟。”
两个不中用却被重男轻女的父亲宠在手心里的弟弟。
宠又如何?
闻橙想分割闻家,两个弟弟同样如此。
可现在,闻家依然掌握在她手上,且还因为闻橙和顾闵失败了的联姻,让她的经营权更加牢固。
闻父在家里其实没有什么话语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