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盛兰认识了那么久,知道她是个美人胚子。
却没想到,盛兰穿起女装来,竟然这么漂亮。
一袭湖水绿的过膝长裙,V字形的领口露出精巧的锁骨。
因是盛夏,裙子的面露轻薄透气,背后半露不露,欲掩还羞,显得格外魅惑撩人。
盛兰缓缓走出,裙摆随之摇动,似湖水碧波泛起涟漪,清雅绝俗,又不失风情。
脸上虽然没有化妆,却有一种清水出芙蓉之美,堪称是夏日里的一抹清凉艳色,美得叫人移不开目光。
一时间,店里鸦雀无声。
除了骆冰冰,店长、服务员、还有在旁边看衣服的顾客,看到这一幕都愣住了。
刚才盛兰穿着男装与骆冰冰手拉手进来,大伙儿还以为他们是男女朋友。
谁知,男装进去,女装出来,竟然这么惊艳。
盛兰走到全身镜前,看了一下自己的装扮,也是难掩惊讶之色。
翌日,盛兰穿着女装聚宝阁上班,正好是福伯探亲回来的日子。
福伯见盛兰走进来,楞了一下,心想,这位小姐好眼熟啊!
随后,福伯微笑道:“小姐,你进来想买点啥呢?”
盛兰曼声道:“福伯,是我呀!”
“啊?”福伯又是一怔。
这声音娇嫩嫩、脆生生的,语气怎么那么熟悉呢?
此时,福伯还没反应过来,皱着眉头问:“小姐,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盛兰见福伯认不出她,从口袋里摸出一块金镶玉的迷你如意环给他看。
第386章 中计了
“这……这如意环不是当初小盛揭穿卖蒜头瓶女人的骗局,我送给她当谢礼的吗?怎么会在你这里……”
说到这里,福伯猛然瞪大了眼睛:“你……你是小盛……”
盛兰微笑点头:“没错,是我!”
福伯眼珠子瞪得溜圆,一脸不可思议:“你……你去萨瓦迪卡变性啦……”
盛兰满脸黑线:“没有,这才是我的本来面目。”
“你……你是女的……”
盛兰再度点头。
福伯差点没惊得晕过去。
盛兰以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力压一众专家破解灵蛇仿,已经让人足够震惊的。
万万没想到,这位目光如神的顶级年轻专家,居然是个女人。
福伯毕竟是老江湖,震惊过后,也不再细问细究,
他只看重盛兰的能力和人品,她是男人也好,是女人也罢,都没什么。
福伯照旧给盛兰安排任务。
盛兰忙活到十一点多,快到下班时。
焦一琛提了个冰镇大西瓜进来,正要找盛兰撩骚。
却见店里只有福伯和一个长发飘飘的美女。
“人呢?跑哪去了?”
左瞅瞅,右看看,愣是没看到盛兰俊俏的身影。
焦一琛忙问:“福伯,盛兰呢?”
福伯正要说这位长发飘飘的美女就是盛兰。
还没开口,却听到盛兰咳嗽了两声,还冲他眨了眨眼。
福伯会意,忽悠说:“她出去吃饭了,那小子,一到饭点就不见人,要不是能力足够强,我早开了她了。”
“她去哪里吃饭了?”
焦一琛问,目光却不自觉瞥向旁边的长发美女,总觉得这人看着好眼熟,越看越熟悉。
“不清楚,去附近的餐馆找找吧,没准儿能找到她。”
“好!”
焦一琛提着西瓜快步走了出去。
在附近的餐馆找了起来,找来找去,愣是没有发现盛兰的身影。
掐指一算,焦一琛立刻明白过来。
“我丢,中计了,长发美女就是兰兰,她穿女装了!”
焦一琛赶紧回到聚宝阁找人,哪还有盛兰的踪影。
他再一算,登时脸色剧变:“不好,兰兰遇到麻烦了。”
焦一琛嫌西瓜碍手碍脚,直接丢给福伯吃,便即追了过去。
飞奔了一路,再拐过两条巷子。
焦一琛远远看到了那一抹绿色的身影与一个人在争执。
那人是个中年妇人,约莫四十来岁,两弯眉毛下垂,看着有点像戏台上吊死鬼。
她穿着一身猪肝色的衣服,恶声恶气瞪着盛兰,一副恨不得将她生吞下肚的凶狠样儿。
骤然见到这人,焦一琛就想到一句话‘穷山恶水出刁民’。
这女的明显就是穷山恶水里跑出来的刁民,专门找麻烦了。
焦一琛见她面相如此狠恶,生怕盛兰吃亏,赶紧跑了过去。
只听得盛兰一声怒吼:“王美花,你以为我好欺负不成?”
这个叫王美花的中年妇人吐出一口老痰,照着盛兰的脸恶狠狠啐过去。
盛兰闪身一躲,老痰落在地上,半黄不绿,滑腻腻的,看着十分恶心。
幸好还没吃午饭,不然非得恶心得吐出来不可。
第387章 极品娘(1)
王美花指着盛兰的鼻子怒骂。
“陈招娣,你这个忤逆不孝的小贱人,一年不见,你翅膀硬了,还敢对我直呼其名?”
“该死的赔钱货,老娘给你安排了那么好的婚事,你竟如此不知好歹?我替你选择婚姻,帮你收点彩礼怎么啦?”
“要不是我,你能来到这个世上吗?要不是我,你出生时早就被你那个死鬼老爹给溺死在河里了,要不是我,你能有今天的富贵吗?”
“我是你亲娘,你就该养着我,你就该听我的话,你就该为你弟弟付出一切,可你倒好,居然敢伙同外面的姘头,如此戕害自己的亲弟弟。”
“你的良心被狗吃了,早知道你会这样害你弟弟,我当初就该和你爹一起溺死你这个贱货……”
面对王美花的谩骂,盛兰只是嘿嘿冷笑。
“老虔婆,你骂谁呢?”
“我骂你呢,陈招娣!”
盛兰淡淡甩着手:“陈招娣早在一年前就死了,现在活在世上的只有盛兰,你去阴曹地府找她吧。”
“你……”王美花气得浑身直哆嗦。
显然没料到盛兰会是这个反应。
都说知女莫若母,在王美花的印象中,她这个赔钱货女儿就是个瑟瑟缩缩的鹌鹑。
自己往东,她就不敢往西,自己杀猪,她就不敢杀鸡。
怎地一年不见,她就像变了一个人?
但她转念一想,变了又怎么样?
变了还是老娘的女儿。
这份血缘关系,连法律都斩不断,她就该孝顺自己。
敢违抗就是死罪,敢不从就该下地狱!
这么一想,王美花厉声怒喝:“好你个贱人,连你亲妈都不认,信不信我去法院告你弃养?”
盛兰冷笑:“弃养?在法律上被定义为遗弃罪,可判五年以下的有期徒刑呢。”
王美花一愣:“现在知道怕了吧,还不赶紧拿钱出来,去医院给你弟弟交医药费,等他醒来再跪下来好好赔礼道歉,他若肯原谅你,这事儿还好说,你若不肯原谅你,看我不揭了你的皮!”
“哼,老贱人,你以为我会怕吗?”盛兰面色森冷如冰。
“你……你骂我什么……”王美花尖声道。
“老贱人啊,你耳朵聋了吗?聋了赶紧去医院。”
盛兰早已发誓跟陈家一干人等恩断义绝,自然不会再对王美花客气。
王美花既然骂她是小贱人,那就别怪她礼尚往来,回敬她一声‘老贱人’。
“你……你……”王美花胸口一阵起伏,气得险些没晕过去。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再次恶语相向:“陈招娣,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你敢这么对你亲娘,苍天无眼啊,怎么不天打雷劈了你……”
盛兰拿着钥匙串上的耳挖勺,慢条斯理掏着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