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又忙活一天,搭竹架子铺上草帘,茅草不够又去割,忙到傍晚还差一点茅草。
炕用浓烟熏了两整天,唐启阳也暗中烘,可以睡了。
吃过晚饭后,徐兰就和唐启阳把孩子们的东西整一整,先把旧席子和新买的席子拿过去铺满整个炕,再抱着褥子过去铺上,然后是被子衣服,架子,小竹箱。
晓雯跟着爸妈转,小嘴撅起来快能挂油瓶了,徐兰问她:“有暖暖的炕睡不乐意啊?”
晓雯说:“妈,我想和你睡”,才在妈妈身边睡两晚。
唐启阳和她说:“只有不会走路的小孩才和爸妈睡。”
晓雯说:“才不是,秀桃说她和爸妈说。”
唐启阳说:“那是她家没多的床给她睡,她也没有姐姐一起睡。”
晓雯看向爸爸说:“我还是想和妈妈睡!”
徐兰摸摸她的头和她说:“我们的棉被比较小,你和我们睡你爸晚上只能盖半边身。”
晓雯看看爸爸不太乐意妥协:“好吧。”
孩子们上完课洗脚后回房间,新奇地在炕上爬来爬去,爸妈说不能跳,那就爬呗,还上炕下炕,热热闹闹,晓雯也和姐姐们玩得咯咯笑。
徐兰由着她们玩,和唐启阳轮流洗澡洗衣服。
他们弄好中间房间变安静,孩子们已经睡着,两人回房间,唐启阳拿上手电筒亲老婆一口出门,徐兰去菜窖翻腌制的肉。
两个来小时后唐启阳回来和徐兰说:“那小子去外村和二流子们喝酒,吹牛够才回家,我在离他家不远处下手的。”
徐兰知道他做事肯定妥当,和他说:“睡觉。”
唐启阳转出去洗手,回房间躺下抱着老婆说:“王八蛋浪费我两个多小时。”
徐兰笑掐他一把,夫妻俩瞬间纠缠在一起。
次日早上,一家人吃完早饭分开忙活,唐启阳一个人去割茅草,徐兰带晓雯在餐厅里做鞋,大人孩子穿鞋都费。
天气更冷,太阳没升高,坐院子里吹风有些冷,她们就在餐厅里做。
“小兰在吗?”,听到王秋花的声音徐兰应:“在,在餐厅,嫂子过来吧。”
一会王秋花一脸兴奋进门,徐兰站起来给她倒冲茶问:“嫂子这么高兴有什么好事?”
“嘿嘿”,王秋花嘿嘿笑说:“是好事,卢红花她小弟昨晚被人废了?”
晓雯问:“秋花伯母,腿废了吗?”
王秋花看晓雯的小脸把到嘴边话收回去,和她说:“是,是,被人打了。”
徐兰把冲好的茶杯放桌上说:“嫂子坐,喝点茶再说。”
王秋花笑:“好。”
王秋花坐下喝两口热茶和徐兰兴奋说:“哎呀,昨晚卢达才回家在家门口被人打废了”,说完她向徐兰挤挤眼。
徐兰惊讶问:“是那什么被打废?”
王秋花点头:“就是那什么被打废,他们把人送去卫生室,江医生给他检查后说他治不了,连夜送去县医院,医院的医生检查后说他那玩意儿废了,治不好!”
晓雯好奇看看两人,什么是什么?那玩意儿是什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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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霜
王秋花来主要是告诉徐兰这消息, 把茶喝完兴冲冲离开,去队里了解最新八卦,比如有没有查出是谁干的。
卢达才被人废掉子孙根的消息一传出, 半山大队的绝大部分人拍手称快,都说他活该!
被他口花花调戏或暗中骚扰过的人心里暗想他怎么不被人打死算了。
整个大队的人三五成群的议论, 猜会是谁干的。
有人说:“肯定是被他占便宜的女人的男人干的!”
有人说:“估计是XX寡妇的新相好干的!”
于是不少人又猜XX寡妇的新相好会是谁,
乔怡听别人议论得知消息时, 心里大大的地松了一口气, 这几天她过得非常小心, 不敢去比较偏的地方。
王秋花走后晓雯问妈妈:“妈妈,什么是什么?那玩意儿是什么?”
晓雯太小,徐兰直接和她说:“你还太小, 等你长大了再告诉你。”
晓雯“哦”一声不再追问。
等唐启阳担两大捆草回来,徐兰出来和他一起绑茅草,和他说王秋花带来的消息。
唐启阳看一眼晓雯和她说:“我回来路上碰到人, 人家告诉我了。”
徐兰笑说:“消息传得挺快”, 可以想像现在整个大队都议论这事, 还会传出去。
两人把茅草快速绑成帘,铺上后院棚子顶上昨天没铺完的地方, 大功告成。
唐启阳洗好手摸一下晓雯的头顶和她说:“中午做南瓜饼。”
晓雯笑得甜甜:“好!”
唐启阳笑一下, 还以为小家伙会说爸爸最好。
时间还有点早,徐兰继续做鞋, 唐启阳敲敲打打。
中午孩子们放学回来洗手进餐厅见饭桌上有南瓜饼很高兴。
晓岱和妈妈说:“妈, 二队有个二流子被废了。”
徐兰摆完饭坐下说:“我们知道了, 你们是回来路上听说的吧, 吃饭。”
“嗯”, 晓岱应声坐下。
吃过午饭, 唐启阳出去转一圈,孩子们去上学的时候回来,他和徐兰说:“卢达才要住院几天,很多人猜是别队暗中和他有关系寡妇的新相好干的。”
徐兰说:“这么猜不奇怪。”
唐启阳看向晓雯:“晓雯,去换鞋,我们带你上山耙松毛。”
晓雯高兴应:“好。”
锁了几个门,唐启阳和徐兰一人背一个大竹筐,一人一个竹耙,把晓雯放进唐启阳背的竹筐,三人上山。
徐兰和唐启阳走得飞快,晓雯坐在爸爸背的竹筐里新奇地向外看。
靠外松树林下的松毛早被人耙走,两人去比较靠里的松树林,树林下面铺着厚厚的金色松毛,两人耙一耙很快就耙起一大堆。
然后两人把松毛塞进竹筐里塞得严实,塞满竹筐继续搭上来一大截,用绳子绑十字,背起竹筐。
徐兰拿两个耙,唐启阳抱起晓雯下山,他们出来一点就碰到不少背柴背松毛回去的人。
纪凤英也背着松毛见唐启阳抱晓雯,靠近徐兰问她:“你们怎么带晓雯上山了?”
徐兰说:“她喜欢跟着我,不爱跟晓风去上学,又不能放她一个人在家,就带她上来了。”
松毛不重,两人就边走边说话,纪凤英说:“早上听说卢达才被人废了,哎哟,暗地里有不知道多少人高兴。”
徐兰说:“肯定的”,像卢达才这样好.色的人队里肯定还有,只不过平时不表现出来,也不敢有什么动作,只敢暗中偷窥,这样的人也可恨。
纪凤英和徐兰说队里大家的反应和猜测,徐兰偶尔问一两句。
两人一路说话下山,分开时徐兰和纪凤英说:“嫂子想什么来感受炕的温度就什么时候来。”
纪凤英笑:“好。”
回到家唐启阳放下晓雯,徐兰和她说:“晓雯,凉下来了,洗手就去加衣服。”
晓雯点头应:“嗯。”
当天晚上就断崖式的降温,次日清早起来徐兰和唐启阳就感觉到寒冷,两人穿上薄棉衣出来,朦胧晨光中只见竹叶上裹着一层浅白色,下霜了。
徐兰哈出一口气前面就出现一团白气,她先去地下室把里面的里喂了,地下室暖和,里面的鸡反而比散养后院的两只母鸡下蛋勤。
喂鸡回来洗漱喝水,徐兰去后院看萝卜和白菜,这两样也裹着白霜,霜不厚,太阳还没出来就化掉,对菜没什么影响,过几天等霜重一些就收起来。
晓风和晓语醒来翻开被子就发现很冷,忙拿棉衣出来穿,穿上棉衣马上暖和,姐妹俩相视笑笑,随后晓婕晓岱晓雯也相继起来。
一家人忙活一阵,吃过早饭唐启阳去上工修整田埂,徐兰在家拿剩的布凑起来做薄的棉马甲。
现在穿棉衣还早,但只穿两件单衣和一件卫生衣不够暖,只好早上穿棉衣,中午脱下,傍晚又穿上。
棉马甲不用做领子和袖子,可比棉衣容易做很多,她咔嚓咔嚓剪出布料,用缝纫机车三面,塞棉花铺均匀。
棉马甲做得比棉衣薄一些,可以用缝纫机连着棉花和布车连一起,两个小时出头她就做出一件,叫来晓雯叫她脱下棉衣穿上卫生衣和棉马甲问她:“够暖吗?”
晓雯点头:“暖,妈,穿棉衣有点热。”
徐兰:“行,就穿这个。”
随后徐兰加快速度,一天就做出五件棉马甲,傍晚乔怡来给孩子们上课时徐兰和她说:“乔知青,我家有多的新棉花,你如果有需要就和我说。”
乔怡微笑说:“谢谢徐大姐,我冬天的衣服够。”
徐兰顿一下问她:“我家老大想学毛笔字,老三想学画画,这两样乔知青会吗?”
晓风和晓婕听妈妈问期待看向乔怡。
乔怡没有犹豫说:“两样我都学过,画学的是国画,可是只学了基础的。”
徐兰笑说:“会基础的就行,那以后你每天调整半个小时学两门课,毛笔四个都学,画画只有晓婕学。”
乔怡爽快应:“好。”
徐兰又说:“多两门课,我开报酬给你,你缺什么?”
乔怡也没有犹豫和徐兰说:“徐大姐,不用,上课的时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