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行,辛苦你了。”谢明月满意地回顾给虚拟人捏的背景,想着那张夹杂着三位男主特点的脸,忍不住笑出了声。
多好玩儿啊。
本来以为自己稳操胜券的人,一夕之间发现自己不过是另一个人的替身,过往的所有甜蜜回忆都粘着砒//霜。等知道这一切,这些天之骄子们还会这么冷静吗?
想到真相披露的那一刻,谢明月已经提前感受到了愉悦。
不急,慢慢来,故事才刚开场。
先慢慢相处吧,等到他们掉进陷阱,才是重重一击的好时候。
谢明月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就在张助理以为谢明月要拒绝的时候,就听见对方似乎压着点儿笑意,讲话慢吞吞的,听上去有点古怪。
“好啊。”谢明月慢慢道:“乐意之至。”
张助理完成任务松了口气,刚想挂断电话,就听到谢明月在那头问:“你帮我问问傅总,现在有空吗。”
“他搬家的时候似乎带走了一张照片,那对我来说很重要。如果有空的话,希望他能找出来还给我。”
女人的声音听起来很诚恳,甚至带了一丝恳求:“拜托了。”
作者有话说:
谢明月:我先放个白月光在这里。
你有白月光,我也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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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您不嫌晦气,她嫌晦气。
“照片?”
傅译生抬了抬眼,狐疑地看向张助理。
他并不记得有什么照片。
前两年谢明月倒是为这缠过他两回,都被他以工作没空拒绝了。
其实就是个借口,他嫌这矫情。而且年少时和夏晴留下过很多合照,这会儿都被好好裱装珍藏起来,何必再拍个次品。
因着这缘故,他们之间其实并没有什么合照。
难道谢明月不是想找回他的照片?
这念头刚转过两秒,很快就被他自己打消。
估计是谢明月趁着他不注意偷拍的照片,现在想拿回去做念想,或者干脆她就是找个理由见他。
傅译生心道果然,怒气顿时消解。
谢明月做这些手段,果然还是为了留住他。
傅译生眼皮子都没掀,声音不冷不淡:“你让谢明月死了这条心,私下的见面不会让我改变主意,真想见我,让她下周过来参加宴会。”
“而且。”傅译生嘲笑道:“她偷拍我的照片,什么时候成了她的东西?她就算来要,我也不会让她带走。”
张助理擦着冷汗,小声复述傅译生的话。
“啊……啊,好的好的。”张助理一只手拿着手机,迟疑地听着对面的回应,眼睛不断地瞟着傅译生。
没讲几句,对面就挂断了电话。
傅译生皱眉:“她又说什么挽留的话了?”
张助理回顾了一下对方最后轻飘飘的笑声,好像在笑话傅总自作多情,轻得像一声错觉,犹豫要不要开口。
这话说出来,谢小姐是没事,他的命就岌岌可危了。
“说。”傅译生不耐烦地瞪他一眼。
张助理跟着他也几年了,怎么还这么撑不住事情,复述个话都磨磨蹭蹭。
张助理咬咬牙:“谢小姐说今晚去您家拿照片,希望您准时找出来。她还说……那不是您的照片,她让您放心,您的所有东西她都不会带走的。”
张助理顶着傅译生眼神压势,结结巴巴地说完最后一句:“谢小姐请您不要再说这种话了。好好的日子,您不嫌晦气,她嫌晦气。”
·
谢明月说完就挂断了电话,干脆利落地拉黑了张助理号码,不管那头的傅译生有多暴怒。
真女人从不回头看心态爆炸的男人。
她知道这么做傅译生会很生气,可这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原主也受过很多次仓促挂掉的电话,这不过是她小小的回敬罢了。
偌大的谢家现在只有谢明月一个人。
太阳正好,光透过玻璃窗洒落到室内,铺满了地面。谢明月□□着足,踮起脚尖轻轻踩在冰凉的地砖上,像在踏着光走。
谢家没有佣人,只有钟点工每天定时过来打扫房间,给冰箱里换上新鲜的水果。
原主不怎么爱吃水果,所以以前冰箱里的东西都是原封不动地被清理掉。现在倒是方便了谢明月。
谢明月从橱柜里找了个小碟,端着洗好的草莓走到楼下花园,坐在藤椅上晒太阳。
太阳太好了,谢明月舒服地眯着眼。
谢明月叹息:“有钱人的生活真的好安逸。”
“更厌恶傅译生了。”谢明月蹙眉:“他怎么可以比我有钱?”
谢明月发自内心地感受到了一种阶级仇恨的火焰,即将燃烧她容易被腐蚀的心灵。
实在可恶。
996对人的不讲理叹为观止,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谢明月兴冲冲地拉着自拍。
“快!给我截图!”
值得一提的是,996作为一个高科技产物,具备着高端的监察记录外界的功能。在日常生活中,这个功能一般用于充当谢明月的……相机。
996认命地履行职能,咔擦两下,多角度记录下谢明月现在的样子。
谢大小姐光着足,白嫩的皮肤裸露在太阳底下,白得甚至有些刺眼。草莓的汁水染
PanPan
得唇愈发娇嫩。她顺着光线微微眯眼,瞳孔在太阳下呈现出琥珀色的质感,清晰纯澈。
“我好漂亮。”谢明月拿着996飞速冲洗出的照片,情不自禁地感慨。
996:?
996:“宿主,你们人类世界不是推崇不自知的美吗?”
“可我就是很漂亮啊。”谢明月理直气壮:“怎么会有人不知道自己漂亮。”
她本来就漂亮,也向来大大方方地承认这个。
承认自己漂亮又不是什么羞耻的事情。
谢明月细细欣赏照片,用手指拂过上面的脸,发出感慨:“我完全应该和褚遇收费的,他竟然值得这样的一张脸来攻略。”
男主,你真的很赚。
说到这里,谢明月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忘记了什么。
解锁手机,打开微信。
果然,褚遇的信息已经孤伶伶在那里晾晒了一小时。
对方一共发了两条信息。第一条在一小时前,只有“褚遇”这两个字。第二条在二十分钟前,对方大概是很久未得到回复,按捺不住试探:“谢小姐,我在京市。”
缺乏耐心怎么能做优秀猎人?
谢明月不紧不慢地擦干净手上的草莓汁,这才回复他。
“北城的地快到手了。”谢明月问:“你今天有什么想要的吗?”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谢小姐的意思是?”
谢明月懒得和这种人兜圈子,她也不相信对方真的不懂她话里的含义。
什么叫疯批啊,一句话能揣摩分析八百遍,心九曲十八弯,最优秀的探险家拿着地图也得在里面走三天。
装什么涉世未深呢。
谢明月没由着他在那儿演,干脆利落地打了个语音电话过去。
对方很快接通,电话那头传来轻微的呼吸声。
谢明月拨了下指甲,不紧不慢:“我让人去查了查你。查出来点有意思的东西。”
“你不是褚石的婚生子。”谢明月满意地听着电话那头的呼吸声逐渐加重,享受了一会儿这种难熬的沉默,谢明月这才继续。
“有意思的是我查到你在国外有几家公司,和褚氏现在的主公司经营相同的业务,最近还有进入国内的趋向。”谢明月顿了顿,玩味道:“一个非婚生子,背着家族和父亲,瞒着所有人经营自己的产业,真是让人惊讶的消息。”
“你打算做什么呢,或者说,你接近我的算盘是什么呢?褚家……二少爷?”
谢明月落尾的几个字念得又轻又快,简直像情人间的调侃。
如果忽略这句话所蕴含的内容的话。
漫长的沉默,褚遇声音哑了一点,听上去很干。
“你打算告诉褚石?”
“怎么会。”谢明月哑然失笑:“那有什么意思。”
她就像个找到心仪玩具的孩童,好奇地打量着他的内部结构,时不时拍掌欢呼,期待玩具带给她新的惊喜。
谢明月带着点新奇的笑意:“我现在对你更感兴趣一点。”
毕竟褚石已经五十岁了,过了和她对话的好年纪。
“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些事的?”褚遇顿了一下,问出这句话,随即又觉得自己问了句废话。
在绝对的金钱面前,没有绝对透明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