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你申请住房晚一点。”苏鱼小声对陆绍宗说。
陆绍宗一听就明白她没点明的意思,顿时失笑:“就算我申请的是这一处住房,我也会提前把院子给你收拾干净,部队不缺地,更不缺给军嫂们种田种菜的地。”
确实是陆绍宗会做的事。
苏鱼竖起大拇指:“好棒,夸夸你。”
陆绍宗摸摸她的头,在她耳边低语一句,抬头时,果然收到她红通通的脸蛋。
“快走。”苏鱼恼羞,拍他一巴掌,率先迈步走,开了荤的男人说起话来真的很不要脸,哼。
陆绍宗知她没生气,只是害羞,大步跟上去:“媳妇,等我。”
苏鱼:“……”根本不用等,就他那大长腿,她走五步,他一步就能追上。
除了一些不能去的地方,陆绍宗带着苏鱼都走了一圈,苏鱼对自己以后居住的地方很满意,回去的时候,是她带着陆绍宗走。
但在快要回到家时,苏鱼看着前面那一大圈人,就想起昨天她刚来部队时的热闹。
天天有瓜吃,部队家属院可真热闹!
作者有话说:
更新~
换新地图写得有点不顺手,先发一更(づ ̄ 3 ̄)づ
第29章
苏鱼早有预感搬来家属院的人是周巧曼, 走近一看,果然是。
巧合的是,她一过来,就听到昨天为难她的那名军嫂同样问了周巧曼相似的问题, 这个嫂子真的很关心她和周巧曼的关系。
苏鱼真好奇这位出场镜头如此多的嫂子到底是何方神圣, 该不会是周巧曼在家属院要第一个开始斗的人?
“好了好了, 大家都散了吧,别都围在一起, 宋营长家属才过来。”文淑真果然又是主动站出来调解的人。
“文嫂子, 我们好奇一下都不可以?昨天是天色晚, 大家忙着做饭没空, 现在不早不晚的刚刚好, 聚在一起唠嗑唠嗑,互相了解一下。”
苏鱼发现, 这位昨天为难她的嫂子,对周巧曼有一种恶意,明明才第一面, 大家都是陌生人, 至于吗?
“陆营长跟他媳妇回来了。”这位嫂子像发现什么大秘密一样,大声嚷嚷。
苏鱼微微蹙眉,客气一笑:“嫂子,我是苏鱼, 你叫我小苏就成, 我还不知道嫂子怎么称呼?”
“我姓王, 你随便喊。”
既然人家连名字都不说出来, 苏鱼当然直接就说:“原来是王嫂。”
王嫂一听, 微微皱眉, 盯着苏鱼,总觉得哪里不对。
但苏鱼没打算跟她耗,王嫂还是留着给她的好表姐吧,她只是一个负责吃瓜看戏的小咸鱼而已。
这么想着,苏鱼和陆绍宗跟周围的嫂子还有吴凤珍周巧曼四人打了招呼,寒暄两句就撤,周巧曼他们刚到家属院,很明显没有心思招待别人。
走几步路,回到新家,苏鱼一进门便面露惊讶:“爸妈,杨同志,你们已经开始打家具了?”
只见偌大院子里,陆义平杨同志拿着工具忙着削木头组装,而陈秀静也在打下手,三人动作很快,苏鱼看墙边已经摆着好几张矮凳子,还有一张快要完成的圆桌子。
陈秀静手里拿着苏鱼画的家具图纸,那是她之前趁下班时间画了交给陆绍宗,说好照着上面的图打家具,苏鱼前世学过画画,这一世也没有放下,画画功底仍然在,小时候她心血来潮画画投稿还被录用得了一笔小钱,这笔钱被她全部花去给长辈买东西。
陈秀静点点手里的图纸:“正好没事做,你爸也会做木工,杨同志过来帮忙,所以就被他拉着干活,绍宗会木工也是跟你爸学的。”
苏鱼立刻扭头看陆绍宗。
陆绍宗笑着点头:“真的,爸是一刻也闲不下来的人,做家具对他来说是小事一桩,他更精于雕刻,小时候我们兄弟姐妹的玩具就是爸抽空给我们做的。”
苏鱼有点意外,但想想陈秀静和陆义平之间的相处,又不觉得奇怪了,她看着陆义平手上干脆利落的动作,不由赞叹:“爸真厉害!”
陆义平很好说话,还对苏鱼说:“我那有不少好玩的,等我跟你妈回去,到时候给你寄过来。”
苏鱼自然没有不应的,能收到礼物诶!
苏鱼从陈秀静这里了解到,原来陆义平在参军前就是在一处做家具的店铺做工,如果不是跑去当兵,陆义平估计已经成为雕刻大师也说不定,不过,现在退休后的陆义平重新投身在雕刻事业中,目前已经小有成就。
而陈秀静也不遑多让,虽然她已经在干休所疗养,但她在首都某军医院仍然有工作,算是半退休,偶尔也会被请去医院或者大学医学系指导教授学生。
这对夫妻仍在在各自事业中奋斗,即便年岁不小,但看起来意气风发,一点也不显老,反而都比真实年龄年轻。
苏鱼肃然起敬,戳戳陆绍宗,小声说:“咱得向爸妈看齐,活到老就要学到老。”
陆绍宗低低一笑,反而说:“我们现在就是这个状态,难道你不认为是这样?”
苏鱼一愣,想到她和陆绍宗,她一直在学习,而陆绍宗去过军校进修,二楼小客厅放着不少军事方面的书籍,这些书籍已经被翻旧,想来他是时常重复翻看的。
“对哦,那我们就保持向上。”苏鱼立刻改口。
苏鱼陆绍宗很快也加入打家具小团队,五个人干活速度都不慢,时间转眼来到午饭点,桌椅已经全部打好,剩下的柜子等可以慢慢做,因为苏鱼他们要去食堂吃饭。
有陆绍宗他们陪着,苏鱼一点也不紧张,心态平稳,用最平常的态度去对待这次的饭是最好的。
然而,苏鱼还是被那一声震耳欲聋的“嫂子好”镇住,真是整整齐齐,声势浩大。
陈秀静笑:“还是跟以前一样。”
陆义平赞许点头:“不错,有气势。”
陆绍宗不着痕迹捏捏苏鱼。
苏鱼:“咳咳,大家好。”
请务必让她缓一缓。
陆绍宗见他没事,开口让这群兵小子坐下,介绍了下苏鱼,苏鱼又说了两句,把场面控住了。
除开一开始这点镇到耳朵的小插曲,这一顿请客吃饭大家都很满意,苏鱼也很满意,这次的饭果然不累,她坐着吃饭就可以,爽歪歪。
陈秀静忽然说:“看以后过年有没有机会把大家都聚在一起,吃个年夜饭。”
“会有机会的。”苏鱼想想,说。
陈秀静点点头,其实她知道这个机会很小,家里当兵的又不止小儿子一人,还有儿子儿媳是军人,假期难得凑到一起,目前只能想一想。
苏鱼吃饭速度不快,她习惯细嚼慢咽,但部队当兵的吃饭跟抢一样快,所以苏鱼饭才吃到一半,陆绍宗的兵已经全部吃光光,他们临走之前还特意派个代表走过来,祝她和陆绍宗新婚快乐,顺便谢谢他们请吃肉。
然后,人一说完,陆绍宗开口就让他们赶紧回去,这群兵也听话,没几秒便跑光了。
“陆营长,你总不能把我给赶走吧?”忽然,有个戴着眼镜的男人走过来,拍拍陆绍宗,然后,望向对面的苏鱼,“弟妹,欢迎你来到我们部队驻地。”
苏鱼见是熟人,笑着打招呼:“你好,赵大哥。”
来人正是之前因为放假特意去苏鱼老家喝喜酒的赵同志,赵同志本名赵子争,是陆绍宗所在营的教导员,就是跟陆绍宗搭配工作的。
赵子争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的,还与陈秀静陆义平聊了两句,最后拍拍陆绍宗,率先离开了。
苏鱼最后一个吃完饭,一家人才返回家。
午后吃饱饭总是容易让人犯困,苏鱼就顶不住了,躺在床上,闭眼就睡。
陆绍宗只是转个身,再回头只见她甜美的睡颜,不由失笑,摸摸她的脸,轻轻离开房间,下楼。
“小鱼睡着了?”陈秀静和陆义平在楼下喝水,见只有陆绍宗一人下来,便问。
陆绍宗点头。
陈秀静都不由得羡慕苏鱼的睡眠好质量,虽然她身体仍然健康,但到底年纪大了,想有这么好的睡眠质量难喽,想当年她可是随便找个草窝闭眼就能睡着的人。
三人没事,便坐在楼下说说话,其实陆绍宗也好长时间没见过陈秀静陆义平,上一年过年他都没假期回家看他们,这次一来就要忙碌苏鱼陆绍宗结婚事宜,现在总算能闲下来,自然可以亲热亲热。
多是陈秀静问,陆绍宗简单回答,陆义平基本上是旁听的,他不是那种爱说教指导孩子的父亲,看到陆绍宗没事,整个人好好的,这就行了,他也说不来那些太煽情的话,总归他们父子是相互记挂对方的。
问完陆绍宗这一年多的情况,陈秀静又说:“小鱼现在年纪还小,你们没打算这么早要孩子吧?”
陆绍宗当即眉头一皱:“孩子?目前没打算。”昨晚他都有好好做保护措施,就是不希望他跟他媳妇之间多出一个小崽子,现在他一个人抱抱媳妇都不够,哪会想多一个小电灯泡?
陈秀静看着他这张熟悉的臭脸,手逐渐痒了,还是忍住了,毕竟是许久未见的儿子:“反正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
虽然陈秀静催婚,但她不打算催生,孙子孙女外孙子外孙女她都有了,对抱小儿子的娃并没有那么急切,当初她催陆绍宗找对象,主要是害怕他孤独终老,一个人孤零零多可怜啊,尤其她跟老陆年纪不轻了,其他孩子都有自己的家庭,更见不得小儿子一个人。
有苏鱼陪着,陈秀静彻底放心,觉得就算两孩子不生都没关系,反正就是随缘,当然,生了娃更好,家里有个孩子热闹不少。
陈秀静心态放平,陆义平更是不会多管,儿孙自有儿孙福,他现在大半心神就放在陈秀静和他的雕刻事业上。
陆绍宗更加干脆:“不生。”
陈秀静:“……你说不生,你问过小鱼了吗?”
陆绍宗:“……”
陈秀静看儿子这样,差点没笑掉大牙,看来这个家啊,还是小鱼最大,儿子一脸郁闷比儿子臭脸好看一百倍!
陆绍宗:“……”只有亲妈才这么埋汰人。
“秀静。”屋外忽然有人喊。
陈秀静止住嘴边的笑,站起来,往门口走去:“凤珍,你怎么来了?”然后往往天上的大太阳,吴凤珍竟然在这样的天气下直接走出来,她一向最注重保养,真是奇了怪了,难道今天太阳是从西边升起来的?
吴凤珍抬手遮住脸,细步走来,边回答:“家里闷,出来走走。”
吴凤珍主要是听说陆绍宗今天中午在食堂请客的事,在家里坐不住,顶着大太阳出门找陈秀静,是想打听详细点。
陈秀静听闻她的来意,没有隐瞒,直接跟她说了:“两个孩子不愿意大办,我跟老陆还有小鱼爸妈也觉得不错,就这么办下来,简单方便,大家又满意,怎么?你突然来问我这个?”
顿时,吴凤珍的表情一言难尽,想说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
陈秀静见状,心生好奇,她从来没见过吴凤珍这样为难,这样的表情,真是一辈子都没想过!
作者有话说:
更新啦,今天只有二更,大家晚安(づ ̄ 3 ̄)づ
第30章
因为好奇发生了什么事, 所以陈秀静难得主动八卦问一句:“所以,你这是碰上什么事了?”
吴凤珍挣扎片刻,摇头:“没事,我就是烦恼清荣跟他媳妇两个人在部队请客的事情, 想着你这边有办过的经验, 过来问一问。”
陈秀静顿时收起好奇心, 吴凤珍在外一向十分周到,从不是那种把家事往外说的人, 所以, 她也知趣没有继续追问, 转而说:“这件事啊, 都是绍宗他自己早就联系好的, 我跟老陆还有小鱼都没有帮上忙,只是中午过去跟大家吃了顿饭, 这不是正式喜宴,不用太在乎形式,也就图大家一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