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意思是?”
“明薇姐,你明明都听懂了,我想让你成为我珠宝品牌的代言人,代言费什么的都好说。”宋晚萤双手合十祈求道:“姐姐,我思来想去除了你,没有人比你更合适了。”
明薇继续翻着珠宝的展示图,没有说话。
在明薇未来代言某品牌珠宝,直接导致该珠宝品牌从国内三线一跃成为国内一线品牌,销量与名气大幅度提高的前提下,宋晚萤觉得,明薇她一定得牢牢抓住。
毕竟肥水不流外人田。
“姐姐,我们可是一家人,你考虑考虑我嘛。”
“把珠宝的设计图发我一份,我考虑一下,明天给你答复。”
明薇这么说,显然就是有戏。
“明薇姐,太感谢你了!我现在就发给你,还有我事先准备好的合同。”
“合同?你连合同都准备好了?”
“那当然了,我可以带着满满的诚意来的,当然得把一切都准备好。”
“别高兴得太早,我还没答应你。”
宋晚萤丝毫不担心明薇拒绝,“姐姐,我相信,只要你看了合同和珠宝设计图,你会答应的。”
看着信心满满的宋晚萤,明薇笑而不语。
将合同和设计图一并发给明薇后,宋晚萤在剧组没待多久就走了。
之前宋正辉让她在几个项目中挑一个项目做,宋晚萤选了这个珠宝品牌的项目,有明薇这个现成的女主在这,何愁珠宝品牌不能再次站起来?
宋晚萤一连几天都忙着珠宝的项目,也没忘了闻砚。
闻砚这些天除了每天接送她上下班外,其他的时间去了哪里,干了什么,见了什么人,宋晚萤一无所知,不过她也没问。
风险投资峰会结束后的酒会上,闻砚坐在角落,百无聊赖地看着面前三三两两聚集在一块推杯换盏的投资人,以及创业者们。
这样的场合,闻砚很少有这么清闲的时候。
往年他必定是被追捧的对象,但自从离职的消息传开后,从前聚在身边溜须拍马的人不见了,耳边顿时清静了不少,他闲闲地坐在角落消化着刚才会议的内容,冷不丁一个声音传来。
“闻总?”
闻砚没有搭理。
“真是你啊闻总!”满是戏谑的声音朝他靠近了些,一屁股坐在闻砚身侧,手搭在他肩膀上,“我刚还在和朋友说起你,就说刚才在会议上见过你的,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酒都不喝一杯?诶那谁,送杯酒过来。”
闻砚回头看了眼坐在身边的男人,以及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手。”
男人笑了笑,将手从闻砚肩上拿下。
“忘了忘了,闻总是最讨厌外人动手动脚的了,你们不知道,去年我就因为没经过闻总同意,擅自和他握了握手,就被闻总给赶出了办公室,项目也没谈成,险些公司就黄了。”
沙发前站在几个穿得人模人样的年轻男人,端着杯香槟笑着看笑话。
“王皓,你说的闻总是谁啊?我们这有闻总吗?”
“对对对,我忘了,忘了闻总已经被赶出了闻氏,不过这就是主办方的不对了,虽然人已经被赶出了闻氏,但也不至于一杯酒都不给吧?”
说着,侍者送来的香槟。
王皓端着香槟递给闻砚,“闻总,虽然我们之间没能成功合作过,但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闻总,来,我敬你一杯。”
闻砚目光冷冷扫过,“酒拿开。”
“闻总不会连一杯酒的面子都不给吧?这样,你喝了这杯酒,我给你介绍个工作怎么样?你放心,工资待遇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王皓,别强人所难,说不定人家闻总有更好的去处。”
“都被闻氏给赶出来了,还能有什么好去处。”
“这话你就说得不对了,以闻总的能力,来我公司当个项目经理还是绰绰有余的。”
闻砚揉了揉眉心,并不想搭理,只觉得聒噪,刚想起身离开,一个夹杂着英文腔调的口音传来,“闻砚!你果然在这!”
一个金色头发的外国人端着香槟挤了进来。
“Kevin?”
“我就知道,这个场合你一定会来!我可是特意来找你的!”Kevin看了眼绕在沙发前的几人,“这些都是你的朋友?”
“不是。”
“那好吧。”Kevin无视他人,“我听说你从自己家族企业离职了?我特地从瑞典飞过来,看在我们大学同学的份上,是不是该考虑考虑我之前和你提过的事?”
闻砚冷硬回复:“我还是那个答复。”
“come on!”Kevin抱怨道:“想聘请你做我公司的CEO怎么就那么难,我还想看你重现仅靠百万美金创造八千万美金回报的辉煌时刻!”
“我会让你看到的,但不是在你的公司。”
Kevin耸肩,“好吧,我猜到了,可我还是不死心来问你,看在我们同学多年的份上,能不能让我也参与一份?多少钱都没问题!”
“我会考虑。”
Kevin大笑,“你说考虑那肯定是有戏,我等你电话!一定记得来找我!”
说完,转身离开。
王皓那几个狐朋狗友嘀咕道:“刚才那是谁啊?”
“好像是瓦伦堡家族的人。”
“瓦伦堡家族?”
“你不知道吗?这个家族有两百多年历史,家族产业涉及各个领域,旗下有百余家企业,遍布全球,是个古老显赫的大家族。”
王皓脸色青白交加,刚才说的每一句话仿佛一个个巴掌扇在他脸上。
闻砚起身,冷冷望着几人。
“蠢货。”
作者有话说:
谢谢【有只熊猫叫小花】【不知道】投的地雷,破费啦!
第84章 第 84 章
◎我们是亲兄弟,身体里流着相同的血液。◎
听过虎落平阳被犬欺这句话, 就真以为闻砚任人宰割。
不长眼的蠢货向来只配担任炮灰的角色。
被坏了兴致的闻砚没了继续待在酒会的心情,正准备离开。
一侧被下了面子的王皓脸色青白一片,手里的香槟握得死紧。
曾经被闻砚羞辱的事一直是他心里的一根刺, 他总想着有一天要将这根刺拔出来, 再狠狠插在闻砚心上,好不容易等到这个机会。
他听说,闻越的腿好了, 重回了闻氏,闻砚从闻氏离职。
一张饼就那么大,一个人独吞总比两个分要多得多。
对外宣称, 闻砚是从闻氏离职,但好端端的之前不离职,闻越的腿一好就离职, 那有这么巧的事,还不是因为争夺家产失败, 灰溜溜被赶出了闻氏?
豪门相争, 这种事见得多了, 也就不足为奇。
王皓那群跟过来看好戏的狐朋狗友见着这一幕,不约而同的交头接耳起来。
“瓦伦堡家族的人又怎样,还不是一条被赶出家门的丧家犬?”王皓冷声说道。
“丧家犬?”冷笑声传来。
准备离开的闻砚脚下一滞,循声望去。
不远处,闻越端着一杯酒朝几人走来, 目光直勾勾盯着沙发上坐着的王皓,“你刚才说的那番话,再说一遍。”
王皓以为自己是在痛打落水狗, 但遇到闻越, 他哪里还敢对这位自己从小就被父母面提耳命的人嚣张, 连忙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却被闻越拍在肩膀,一把摁下。
“坐。”闻越往后扫了那群狐朋狗友一眼,说话语气不重,眼神却凌厉得很,极有压迫感:“能在这种场合遇到你们,也是稀奇,看你们聊天聊得挺开心的,在聊些什么?也说给我听听。”
几个狐朋狗友面面相觑不敢说话。
心里却在惴惴不安地揣测,不是说闻砚被赶出了闻家成了丧家犬,闻家两兄弟因为家产之争而反目成仇了吗?怎么闻越这一副给弟弟出头的模样?
“怎么不说了?”
王皓哪里看不出自己这是踢到铁板了,脸色变了又变,深吸口气看向闻越,“闻总,抱歉,今晚是我失言了,我自罚一杯!”
说着,他将自己手里的香槟一饮而尽。
闻越冷眼看着他将香槟喝完,“一杯?够吗?”
闻越抬手,一个侍者端着托盘走了过来,托盘上放了约莫七八个高脚杯,杯子里全是透明的酒,装了半杯。
王皓知道今天这事一杯酒不能了,咬牙端了杯酒小尝了一口,酒刚入嘴,王皓就变了脸色,“这是……白酒?”
闻越面色沉沉望着他。
王皓一咬牙,将白酒一饮而尽。
高浓度白酒火辣辣咬着嗓子,呛得他咳嗽不止。
刚喝完,一杯白酒又放在了他跟前。
“喝完。”
无奈之下,王皓只得一杯又一杯将那白酒喝了下去,可堪堪喝了四杯,嗓子火烧似的疼第五杯无论如何也喝不下去了。
闻越扫了那群狐朋狗友一眼,“王皓喝不下去了,那你们喝?”
本就是一群狐朋狗友,只要能独善其身,谁还管王皓的死活。
连忙端着白酒捏着王皓的嘴,一杯又一杯地灌了下去,全部灌完,王皓醉醺醺躺在沙发上,没了意识。
闻越沉着脸冷笑了声,回头看向一侧旁观已久的闻砚,“回家。”
闻砚什么也没说,与闻越一块,径直离开了宴会厅。
闻砚今晚喝了酒,没带司机,正准备找代驾,闻越看了他手机一眼伸手就拿了过来,抬手让不远处司机将车开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