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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


  这他妈咋整啊!

  同在中书省,低头不见抬头见,你带头加班,显得我很尴尬嗳!

  装死直接下班回家,你个鸟人还三番两次的叫人去我家,问某某事我怎么看。

  我踏马能怎么看?

  用眼睛看!

  柳玄臭着脸开始被迫加班。

  压力给到尚书省跟门下省那边。

  董昌时:“……”

  冯明达:“……”

  Emmm。

  这感觉就跟林平之把辟邪剑谱复印一万份,在江湖上大肆传扬似的。

  练吧,要自宫。

  不练吧,别人都超过你了。

  好吧好吧,大家都练,齐齐变强一个版本——这不就跟大家都没练一样吗?!

  白他妈自宫了!

  艹!(一种植物)

  尚书省的两位仆射蚌埠住了。

  董昌时看冯明达,说:“冯仆射是皇太后之弟、天子的舅舅啊,这事儿得您来拿主意。”

  冯明达表示他们慕容家的家业关我冯家屁事,坚决不带头:“本朝尚书省以左为尊,还请董仆射示下。”

  你来我往的踢了半天皮球,终于还是在听说陛下大力嘉许中书省时,一起被迫向现实低了头。

  中书省跟尚书省先后沦陷,门下省独木难支,到第三天,侍中李淳也加入了加班的队伍。

  至此,大秦朝六位宰相,有五位被迫下海,加入了全天工作制的洪流之中。

  只有门下省侍中韦仲之头铁异常,脖子巨硬,铁了心跟加班剥削斗争到底。

  第三天下午,其余五位宰相都在加班,韦仲之虽誓死跟加班斗争到底,吃完饭之后却也没走。

  他亲自提着椅子,到中书省庭院里,坐在正对着王越办公桌的那个窗户,大声念书:“千夫所指,不病而死……”

  反复念这一段话。

  中书省的官员:“……”

  雾草,撕起来了!

  打起来,打起来!!!

  韦侍中,揍他个兔崽子!!!

  另一位中书令柳玄难免惆怅。

  被门下侍中上门踢场了,我是该违心支持内卷同僚,还是顺遂自己的心意,为仲之兄鼓劲喝彩?

  只是王越压根没给他过多惆怅的机会。

  众所周知,当反派不能要脸啊。

  听清楚韦仲之在自己窗户外边念得什么之后,他马上就出去了,不气不恼,笑呵呵道:“仲之兄来啦?仲之兄请喝茶。仲之兄这是遇上什么事了,怎么如此生气?我今下午就在此处当值,为天子尽忠,仲之兄若有不虞之事,不妨来跟我这个中书令说说,叫我开解一二?”

  王越的行事风格就是,只要我不尴尬,那尴尬的就是你。

  脸面这种东西就是海绵里的水,今天丢了,明天再挤一挤,总会有的。

  三省六位宰相,总要有人为陛下做带路党,既然如此,这个人为什么不能是我?

  同僚讨厌我,那就尽管讨厌嘛,陛下喜欢我就好了啊!

  当今天子尚未及冠,眼见着还能御极几十载,我的好日子还在后边呢!

  哪怕运气差点,当今创业未半而中途凉掉,新君继位,但凡新君是个明白的,肯定也会喜欢我这种忠直勤恳、为天子考虑的大臣啊!

  什么,万一之后继位的是个昏君怎么办?

  这不就触及到我的强项了吗?

  王某人最擅长逢迎上意,做带路党啊!

  嬴政吃花椒,赢麻了属于是。

  侍中韦仲之实在不像王越那样豁的出去,与之纠缠良久,最后还是败走麦城。

  毕竟是涉及到两位宰相的交锋,当天下午三省还没下值,事情就先一步传出去了。

  到晚上王越回府用饭,其子王遂不免忧心忡忡道:“阿耶这一回,可是把韦侍中给得罪狠了。”

  “你又不懂了不是?”

  王家人吃饭的时候不喜欢有仆婢侍奉,这会儿王越就亲自撸起袖子来给自己盛饭。

  一边盛,一边跟儿子说:“今日下午闹这一场,可谓各得其是。我得天子之心,韦仲之得其直,谁也没输。”

  王遂不曾想事情还能这样理解:“啊这……”

  “你当三省的宰相们蠢吗?他们难道真觉得是我王越故意要同他们为难?总归是天子的意思罢了。”

  王越嗤笑道:“三省六相之中,我第一个尊奉天子之令,后边四个虽心有怏怏,但终究顺从,不足为患,而韦仲之坚决不从……”

  王遂试探着道:“阿耶该小心些他?”

  “小心个屁!”

  王越给了他脑袋上一巴掌:“韦仲之耿介朴直,最不需要担忧,你岂不知君子可欺之以方?”

  又狐疑不已:“你真是我儿子吗?为什么这么蠢?不会跟纪王府似的,被贼人偷偷给换了吧?!”

  王遂:“……”

  裴夫人没好气的瞥了丈夫一眼:“别胡说。”

  又道:“纪王府那位世子长在民间,倒不似一般的乡野村夫,我先前在纪王太妃处见过一次,迎来送往都颇得体,到底是龙子凤孙,非同凡响呢。”

  王越倒不曾多想:“毕竟打小就被俞大儒看中收为弟子,后来又嫁了爱女嘛,名士左右耳濡目染,总会得些熏陶。”

  转而便将话题转到了别处:“陛下昔年在周王府时,颇好百工优伶,我正准备投其所好,挑几个合适的人送进宫去,既是给陛下逗乐,若真有个万一,说不定便会是王家的救命稻草。”

  裴夫人蹙眉道:“先帝孝期未出……”

  王越摆手道:“我送的是男人,又不是美娇娥,怕什么?”

  说到此处,又嘿嘿笑了两声,饶是身在家中,但还是压低声音:“陛下不就好这口吗?南那个风喔!”

  裴夫人:“……”

  【嬴政点了个踩】

  ……

  三省宰相们加班几日之后,嬴政方才愕然惊觉(?),继而在朝堂之上大加褒美,倍以崇扬。

  王越立时便出列道:“臣闻海晏河清,圣人在而能臣出,天下大吉。这是即将天下大治的征兆啊。”

  其余几位宰相想着班都加了,要还是臭着脸站在这儿,叫天子不高兴,那不是白加了吗。

  于是丧事喜办,也纷纷出言表示天子圣德,臣下岂敢懈怠,如此云云。

  只有侍中韦仲之不置一词,始终坚持着不加班、不拍马屁,按时上班,定点下班,此时其余几位宰相出列发声,只有他手持笏板,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堪称是三省宰相们中的一股清流。

  嬴政对此很满意。

  一样米养百种人,朝堂之上只有一种声音,反倒不好。

  韦仲之虽然不捧场加班,但自己手头上的工作的确都是办好了的,既然如此,嬴政当然也不会赶尽杀绝。

  马上下令从今以后中枢官员俸禄加倍以酬之。

  朝臣们:“……”

  Emmm。

  能站在朝堂上的,都是五品往上,能在三省听令的,都是中枢要臣,谁缺那点儿俸禄啊。

  行叭。

  有总比没有好。

  感谢陛下百忙之中打赏的仨瓜俩枣。

  ……

  嬴政从来都不是会停歇下来的人,改半日制为全天制的事情做完,歇都不歇,便对准尚书省发难。

  圣人讲:父在,观其志;父没,观其行。

  三年无改于父之道,可谓孝矣。

  这话之于皇家,又另有一重先辈对于后嗣的保护意味在。

  上了年纪的先代帝王的政令并不都是陈腐无用的,看似冗杂拖沓的行事,或许并不是因为先帝年老昏庸,而是各方利益妥协的结果。

  新君年轻气盛,总想着新朝当有新气象,要一举扫除沉疴,有时贸然行动,反倒容易惹火烧身。

  故而有时大限将至的天子将“三年无改父道”这句话留给继任者,并不是为了束缚,而是出于保护的目的。

  继任者还年轻,三年的时间不算什么,等一等,看一看,时间会沉淀许多东西,教会人许多道理。

  不过对于嬴政而言……

  你在狗叫什么?

  朕不是故意针对谁,在座的各位统统都是垃圾!

  朕想做的事情,没有人能阻止!

  嬴政将改革的第一刀捅进了吏部。

  他把中书令王越给尚书左仆射董昌时打小报告时上的奏疏翻出来,再加上黑衣卫调查出来的几条不法之行作例,对着尚书省的两位仆射,并吏部尚书、两位吏部侍郎,以及中书省分押吏部的中书舍人猛然开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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