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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1节


  在此之后,皇太子有子嗣,则立其子,皇太子无子嗣,则立皇帝其余的嫡子。

  舍六皇子其谁?

  皇太子薨逝的阴霾过去,属于六皇子和徐柳吟的曙光降临了。

  这对于徐倩茂来说,实在不是个好消息。

  六皇子跟皇太子,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

  他这个人,既无孝道,又不通情义,脑子一抽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在他手底下看他的脸色过活,想也知道会有多难熬。

  更别说他身边还有个徐柳吟了。

  板着脸送走了六皇子妃身边的侍女,春杏都要气死了:“还送东西来打赏人,她恶心谁呢?这会儿六殿下还不是皇太子呢,轮得到她高高在上的打赏人?!”

  连带着魏国公夫人唐氏的地位都跟着水涨船高。

  与此相应的,是皇太子妃的落寞。

  她没有儿子,也失去了丈夫,又跟六皇子夫妇有隙,细细的论起来,以后的日子要比徐倩茂难过的多。

  再到皇太子的祭典上,徐柳吟赫然越众而出,抢占了皇太子妃的位置,又细声细气的说:“大嫂,我知道您心里难受,只是您现下这个样子,大哥九泉之下见到,只怕也不好受啊。您还是去歇一歇吧,别担心,这儿有我呢。”

  周遭的皇子妃们见状都变了脸色,命妇们也是噤若寒蝉。

  高台之上,皇太子妃脸色森白的看着面前人,徐柳吟脸上微微带着一点关切的笑意,毫不退让的与她对视。

  就在这时候,徐倩茂毫不犹豫的离开队伍,撸起袖子上前,高声道:“大嫂,你觉得累吗?身体能支撑着完成这场仪制吗?”

  皇太子妃转目看她。

  在场的诸多人里,只有徐倩茂毅然决然的站在了她的身边。

  她眼睛里已经有了泪意,深吸口气,沉沉道:“我当然能!”

  徐倩茂遂震声道:“既然如此,那就请礼官遵从先前拟定的章程行事——六皇子妃,你还不退下吗?!”

  徐柳吟视线扫过她明显隆起的肚腹,目光骤然阴冷下去,红唇轻启,缓缓吐出来三个字:“徐、倩、茂。”

  徐倩茂心平气和的看着她:“徐柳吟,要我请你下去吗?”

  徐柳吟脸上肌肉微微抽搐一下,皮笑肉不笑的说了句:“姐姐何必动这么大的气?我本来也是好意,大嫂不肯领受,也便罢了。”

  说完,退后一步。

  徐倩茂道:“再退。”

  徐柳吟脸色微变,犹疑几瞬,又退了一步。

  仍旧超出诸皇子妃几步。

  徐倩茂冷冷道:“这是你该站的位置吗?到五嫂身后去!”

  “你大胆!”

  徐柳吟再不肯示弱了:“我乃是嫡出皇子之妻——”

  徐倩茂的声音比她更大:“嫡出皇子怎么了,你是嫡出皇子的妻室,就要高过别的妯娌一头吗?!”

  徐柳吟反唇相讥,洋洋得意:“难道不是?姐姐,你别忘了,当初可是父皇和母后一起拟定了皇位传续的章程,嫡出皇子,就是要高于庶出皇子!”

  “原来你也知道这规矩!”

  徐倩茂终于图穷匕见:“皇太子乃是嫡长子,六皇子不过是嫡次子,皇太子乃是长兄,六皇子乃是幼弟,尊卑分明,上下有别!你不过是六皇子妃,怎么敢在皇太子的丧仪上越俎代庖,如此威逼皇太子妃?你好大的胆子!”

  徐柳吟为之语滞,涨红了脸,难以分辩。

  皇太子妃平复了心神,当下寒下脸去,冷声道:“来人!把这个不知尊卑、以下犯上的妇人拉下去,杖责三十,以儆效尤!”

  徐柳吟脸上骤然没了血色:“你敢!你我乃是天家妯娌,又是平辈,你岂能对我动用私刑?!”

  皇太子妃深吸口气,极力抑制住浑身颤抖的冲动,向心腹道:“去取凤印来!”

  她目光如刀,正正对上徐柳吟不可置信的慌乱面孔:“我以皇后之宝下令,今日杖责于你,不知使不使得?!”

第256章 朱元璋的发疯文学5

  这不仅仅是皇太子妃、七皇子妃在跟六皇子妃斗法,也是新旧两股势力之间的交锋。

  此时此刻,皇太子妃取出了凤印,以皇后之宝下令杖责徐柳吟,显然也是彻彻底底的图穷匕见了。

  莫说是周遭的命妇们,便是其余的皇子妃,也无人敢吭一声。

  两个健壮宫妇快步过来,抓小鸡似的将徐柳吟钳制住,便提着往后边去了。

  徐柳吟早在皇太子妃下令去取凤印的时候,两条腿就软了一半,转过神来之后倒是想要去寻丈夫求救,奈何生了一双三寸金莲,想跑都跑不掉。

  求饶的话她说不出。

  先前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显露狂态,如今又摇尾乞怜,她怎么做得到?

  只能咬碎了满口银牙,打落牙齿和血吞:“我不服气!你凭什么杖责我?你不过是仗着……”

  左右已经彻底撕破了脸,皇太子妃还有什么好怕的?

  当即便厉声道:“这样的日子里说如此不中听的话,给我狠狠掌她的嘴!”

  两个宫妇应了声,很快便拖拽着徐柳吟,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魏国公夫人唐氏也软了脚,一改先前时候的张狂与得意,颤声代女儿向皇太子妃请罪:“小女无状,冒犯了太子妃娘娘,还请您看在她年纪尚小,也已经诚心忏悔的份上,宽恕于她。”

  唐氏神色凄然,惶恐不已:“三十杖打下去,一个成年男子怕都承受不了,更何况是小女一个弱质女流?”

  皇太子妃还未说话,她的母亲定国公夫人便出列道:“魏国公夫人此言差矣。今日六皇子妃落得如此,与人无尤,却是她咎由自取。至于忏悔,就更是无稽之谈了。”

  定国公夫人脸上显露出几分讥诮:“我倒觉得,观今时今日六皇子妃的姿态,不像是需要皇太子妃宽恕的样子,倒很像是觉得后位在握,已经准备高高在上的宽恕旁人了呢!”

  唐氏为之语滞,神色气恨:“你!”

  定国公夫人却不看她,向皇太子妃行了一礼,道:“娘娘,不要耽误了正事。”

  皇太子妃神色一凛,郑重颔首,旋即吩咐侍立在侧宛如泥塑木偶一般的礼官:“奠仪继续。”

  众人诺诺。

  然而目光不露痕迹的看看神色怨恨的魏国公夫人唐氏,再看看不动如山的定国公夫人,心里边到底在想什么,却是不得而知了。

  自从皇太子薨逝之后,定国公府一直都保持着相当的克制,尽量不与六皇子乃至于诸皇子当中的任何一个产生龃龉。

  但这绝不意味着他们就怕了谁!

  定国公府的女儿能够坐稳皇太子妃的位置,且在无子的时候仍旧稳如泰山,倚仗的就是定国公乃是皇帝亲自厘定的功臣榜第一人!

  定国公的儿子娶了皇帝的女儿,女儿则嫁给东宫为妇,姻亲更是遍布朝野,堪称是树大根深。

  皇太子薨逝,他们自然伤心,也自觉地开始收缩势力,不要成为新任东宫的眼中钉,但要是被人欺负到了门上还不知道吭声,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皇太子才薨逝多久啊,六皇子妃就敢当众如此作践皇太子妃,全然不把定国公府放在眼里,对待这样没有头脑,又刻薄恶毒的人,一味退让的绝对没有用的!

  徐柳吟敢当众欺辱皇太子妃,六皇子在外,难道就是个温文尔雅的人物?

  一丘之貉,臭味相投罢了!

  临行之前,定国公便与妻子通了口风。

  “陛下这个人,我是很了解的,现下这个局面,也未必就是全然的死局。”

  他说:“我在前头男眷那边儿,见不到娘娘,你千万记得我说的话,一个字都不要改,一五一十的转述给她。”

  定国公夫人自然没有不应之理。

  继而便见丈夫沉吟许久之后,低声道:“不要把陛下想象成那些视权柄超越一切、玩弄政治手腕如同家常便饭的天子,他先是皇室的一家之主,然后才是皇帝。”

  “当今天子,跟过去以往的任何一个皇帝都不一样。在别的皇帝眼里,是先有国家这个概念,然后才有家,但在他眼里,要先有家,才有国家这个概念!”

  “等到陛下回宫,娘娘一定不要想着从家国大义的角度去打动他,那都是没用的,要从小家的角度出发,以一个丧夫之人的身份去向他哭诉,丈夫尸骨未寒,小叔子就开始欺凌长嫂,乞求公公给自己主持公道,要是能拉上其余人一起说,就更好了……”

  夜色之中,定国公的脸上浮现出一种锋利的冷意:“六皇子以为自己必定胜券在握,我看,却未必呢!”

  对待没有任何威胁的,嫡亲兄长留下的妻子都如此冷酷刻薄,这样一个人,难道会善待别的家人吗?

  皇帝一定会考虑这一点的!

  待到奠仪结束,定国公夫人悄悄寻了时机,将丈夫的这席话告知女儿。

  皇太子妃听罢微微颔首:“爹这么说,倒是跟我想到一起去了。至于联合其余人,却也不难。”

  六皇子也好,徐柳吟也好,行事都太过于张狂了。

  先前皇帝还在京中的时候,倒还知道收敛几分,待到皇帝离去,山中没了老虎,这夫妻俩立时便膨胀起来了。

  徐柳吟一朝得志,便使人去给自己娘家的姐姐,如今正经的弟媳妇送赏赐,这何其张狂!

  六皇子与七皇子,只能说是长幼有序,却谈不上尊卑有别,一个做嫂嫂的,公然用对待奴婢的态度对待弟妹,这是绝对逾越其余皇子妃们心理底线的事情!

  而无论是生活也好,政治也好,底线都是相当重要的一个衡量标杆。

  都知道徐家姐妹有仇,替嫁之事众人也是心知肚明,但徐倩茂是怎么做的?

  即便跟妹妹有仇,做生意发财的时候,也把徐柳吟带上,且这几年来,从没有短亏过她一文钱!

  可徐柳吟呢?

  一朝得志,就很不能用鼻孔看人。

  莫说做了东宫妃,乃至于来日做了皇后的人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决定其余妯娌们的未来,就说是找一个人做朋友,这姐妹俩你会选谁?

  当然是徐倩茂!

  皇太子妃脑子转的飞快——要说那些蝇营狗苟的事情,她如何也比不上徐柳吟,但要说是思虑大局,牵连关系,十个徐柳吟也比不上她!

  “要把王家的人拉到我们这边儿来。”

  她很快就得出了结论:“他们家都是些不成器的玩意儿,所以不能让他们上我们的船,甚至于明面上沾上都不成,但是一定要让他们跟老六府上结仇!”

  只有这样,一心袒护娘家的老太后,才会跟他们站到一边儿来。

  一个家庭里,老娘跟大多数儿子、儿媳妇都反对让一个人当家,那他一定就当不了家!

  更别说皇帝也是人,总要考虑亲戚朋友的想法的。

  定国公夫人微微一笑:“娘娘跟老爷,真是父女连心,他也是这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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