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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3节


  究其原因,却是皇太子妃遗失了大婚之时帝后赐下的佩玉。

  审讯有机会进入内殿的人,却是一无所获。

  向来温和从容的皇太子妃为此大动肝火,下令封锁四门,挖地三尺,也要把佩玉给找出来。

  彼时刘进已经歇下,听到动静起身,使人前去打探,知晓原委之后,便知道这里边儿有鬼。

  皇太子妃不是第一天做皇太子妃了,十几年没出过差错的人,怎么可能一朝性差踏错,选错了近人?

  而有机会进入内殿的宫人和内侍,就算是真的动了贪心,也该去拿那些金银珠玉,又怎么敢去拿那极具有标志性、寻常人根本无法取用的佩玉!

  他猜想,那佩玉大抵只是一个由头,一个足够声势浩大,掀起清查的由头,母亲真正要找的,其实另有其物。

  刘进披衣起身,去了正殿,却见父亲也正在此,脸上神色少见的有些冷凝,看他过来,面无表情的向他示意一侧坐席,一言不发。

  刘进见状,心便微微沉了下去。

  他跪坐在父亲下首,茫然又不安的等待着。

  如是过了两刻钟之后,皇太子妃铁青着脸来到了殿内,身后亲信们捧着几只用红布掩住的木盒,进殿之后小心翼翼的将其放下,便垂着头跪地不语。

  在刘进的记忆中,母亲一直都是优雅从容的,从没有如此失态,而今时今日,即便找到了假充佩玉名义的东西,神色竟也如此不豫,实在有些匪夷所思了……

  他正疑惑间,跪在地上的几名侍从小心翼翼的将红布掀开,打开了那几只木盒。

  刘进瞟了一眼,瞬间便明白了母亲的神色为何如此难看,霍然起身,怒盈于色!

  该死!

  这是想要灭绝掉储君一系的毒计啊!

  是谁?!

  短暂的迟疑之后,他很快就有答案。

  除了那位好八叔,还会有谁?!

  刘进猝然看向上首,眼底杀机毕露:“父亲……”

  刘彻的心里却很平静。

  尽管此时他脸上的神情十分凝重,不过那都是装的。

  “差不多是时候收网了。”他悄悄同老伙计们说。

  然后刘彻坐直身体,提笔蘸墨,手书一封,递与刘进:“拿着这个去找苏武,协同霍嬗去调集南军,包围海西侯府,你持我手书,去将你八叔扣住,他身边的所有亲信,尽数缉拿审讯。”

  “是!”刘进震声应了,心下又有些不解。

  怎么会选择调用南军?

  那支部队,可是戍守在未央宫、天子的眼皮子底下啊。

  再转念一想,又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或许惊动天子,本身就是父亲的意愿所在吧。

  ……

  李广利此时正深感不安。

  不是因为他知道皇太子已经窥知了他的构陷计划,而是因为……

  那个提议他行巫蛊来构陷皇太子的门客,不见了!

  他去哪儿了?

  不知道,也找不到。

  原本十拿九稳的一个阴谋,现下却忽然间就变成了阴谋本身。

  李广利冷汗涔涔,心跳如鼓。

  他很清楚,这绝不可能是个偶然!

  可倘若这不是个偶然,也就意味着那个门客的到来,乃至于他对自己说的那些要掉脑袋的话,都是别人蓄意指使——那个人又会是谁?

  李广利快要疯了!

  巫蛊是把双刃剑,它能够轻而易举的将一位汉室储君送上绝路,当然也能够不费吹灰之力的灭亡李氏!

  而他,李广利,自以为是执掌这股力量的人,一直到了最后,才愕然惊觉,他其实只是一个被戏弄的小丑。

  被戏弄其实也不算可怕——真正可怕的是,巫蛊木偶已经被送进宫,埋葬在皇太子的宫室里了!

  如果他和八皇子在做这一切的时候,阴影里都隐藏着另一双眼睛,森森的注视着他们……

  李广利简直不敢再想下去了!

第328章 刘老登大舞台43

  李广利在恐惧与惶然之中,勉强转动着自己的大脑。

  那个门客是谁的人?

  宫廷之内,哪位皇子的马前卒,亦或者说,就是皇太子本人派遣来的细作?

  若是前者,对方现下只需要做一件事,那就是等待。

  等江充出面告发皇太子行巫蛊之事,诅咒君上,等皇帝大怒,发作储君一系,清洗后族。

  尘埃落定之后,他才会伺机而动,告诉皇帝——臣日前得知,巫蛊之事,乃系江充、李广利合谋构陷,实属子虚乌有……

  到那时候,皇帝的愤怒足以埋葬一切!

  别说是他,就连八皇子,怕也未必能够幸免!

  一位储君的身亡,会带着难以计量的人走向陌路,而为此陪葬的人,更将不可胜数!

  而倘若那门客从一开始就是皇太子的人,那就更可怕了。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又为此做出了哪些努力,乃至于串联江充,使八皇子的亲信悄悄埋下木偶,他想干什么,已经是呼之欲出了!

  当然是在时机成熟的时候,给予己方致命一击,将其送上西天!

  冷汗源源不断的从李广利的额头渗出,而他甚至于顾不上去擦拭,在书房中反复踱步许久,终于仓皇的做出了决定:“备车,我要出门一趟!”

  他要去找江充和姻亲刘屈氂商议此事。

  从几人联合一处,谋划这件案子开始,就已经被绑定在了一起,要么一起生,要么一起死,没有别的可能!

  而这个计划本身,其实就相当于一辆没有设置刹车程序的快车,一脚踩下油门之后,除非撞到什么东西,否则如何也无法停下了。

  木偶已经被埋在了皇太子的宫室里,幕后之人虎视眈眈,如今主动权已经不在他们手上,对方随时都有可能发难,再不去抢夺时间,商议对策,那就真的完了!

  李广利到了儿女亲家、澎侯刘屈氂府上,又请后者马上去请江充。

  江充闻讯之后,身披斗篷,遮住全身漏夜前来,进门之后,难掩怫然:“海西侯,我们之前不是说过,事成之前不要再见面了吗?今晚之事,你最好给我一个理由!”

  李广利如今已经成了惊弓之鸟,再不复定计之时的踌躇满志,闻言也不忍让,当即作色道:“那个提议我行巫蛊之事构陷皇太子的门客不见了,这个理由够不够?!”

  “什么?!”江充大惊失色!

  在场的三人当中,李广利是外戚,刘屈氂是宗室,而他,却是带有汉室特色的特务,绣衣使者出身。

  前两人能够出人头地,或多或少(很大成分)是占了时运亦或者出身的缘故,而他江充,那可真就是从最底层打拼出来的人精。

  而无论是他自己的头脑,还是他那本就特殊的工作性质,都叫他瞬间就意识到了此事的严重性。

  彼时江充头脑当中冒出来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完蛋了!

  第二个念头是——有没有机会反水?

  就说是我江充查获了这起反意图构陷太子、颠覆大汉的阴谋势力集团!

  至于先前的联合,可以说是为了深入敌营,得到第一手证据……

  李广利出身平平,之所以有今日,纯粹是占了李夫人的光,他搞不清这些弯弯绕,但是刘屈氂不一样。

  宗室子弟,又能混到出人头地,他对于这些服务于顶层人物的特务太了解了。

  毫无道德观念的王八蛋,有奶就是娘!

  现下既已经到了危急关头,刘屈氂语气也没那么客气了,无论江充有没有反水的意思,他都在第一时间内给出了警告:“事已至此,再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他向江充示意对面的坐席:“如今咱们三个已经是一条藤上的蚂蚱,此事若被揭发,跑得了谁?还是坐下来好好商议一下该当如何应对吧。”

  江充听出了刘屈氂言语之中的威胁,不露痕迹的磨了磨牙,到底坐了下去:“澎侯说的很是。”

  李广利遂将事情经过告知:“今日我使人去请他,却发现已经是人去楼空了……”

  江充急了:“我叫你杀他灭口,你不忍为之,使人将其看管,居然也没看住?”

  刘屈氂又打了一个圆场:“还是想想该怎么办吧……”

  江充几乎是立时便站起身来:“此事因他挑唆而起,又因他消失而生变,破局之法,全在一人,我马上去查!”

  在这方面,他有着李广利和刘屈氂都无法比拟的优势,那就是无孔不入的绣衣使者们可以源源不断的为他提供情报。

  李广利与刘屈氂惴惴不安的站起身来。

  前者试探着问:“如若现下使人去将那木偶挖出来,及时销毁掉……”

  江充听罢,便冷笑起来:“若此事乃是哪位皇子暗中为之,你的人刚靠过去,马上被抓个现行,届时人证物证俱在,铁证如山!”

  “而倘若此事乃是皇太子设计……”

  他眼眸微眯,已生绝望之感:“岂不是自投罗网!”

  李广利面如土色,一言不发。

  江充也没有时间同他啰嗦,甚至于连礼貌流程都没走,便大步往外边儿去。

  将将出了密室的门,便有亲信急匆匆的迎上前来,在他耳畔低语几句。

  江充本就不好的脸色,由是愈发晦暗起来。

  刘屈氂见状,急忙道:“可是出了什么意外?”

  江充却没看他,而是看向李广利,幽幽道:“就在刚刚,霍嬗带领南军包围了海西侯府。”

  南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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