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阮明芙点头,“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菲尼看了安德烈一眼,缓缓点头。
安德烈面露惊喜。
菲尼只要哭起来,没几个小时压根不会停。安德烈头都要炸了,却不想阮明芙只是简单地说了一句,对方便不哭了。
“美丽的女士,你好厉害,”安德烈满脸惊奇,“我知道,这肯定是神秘的东方力量!”
神特么神秘的东方力量。
她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扯了扯谢延昭的手,小声地道:“咱们快走。”
出了门,阮明芙便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侧过头,朝谢延昭那张刚毅的脸看了过去。
“你就不好奇我跟她说了什么?”
谢延昭:“说了什么?”
敷衍!
绝对是敷衍。
阮明芙拍开他的手,但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就不告诉你!”
走廊才走一半,便听一声惨叫传了过来。那熟悉的声音,正是安德烈的。林骁等人听到声音,飞快地跑了过去。
谢延昭驻足,朝阮明芙看去。
却见她下巴一扬,满脸骄矜地回看他。
“这就是得罪女人的下场!”
车厢中,菲尼嫌弃地看着阮明芙所处的狭小空间。
“你就呆在这儿,也太小了。”
阮明芙默默地看着她,“菲尼公主,你要是嫌弃的话,可以离开的。”
菲尼冷哼一声。
她不仅没有依言离开,甚至一撩裙子在阮明芙面前坐下。
“他看着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怎么会让你呆在这个地方?”
阮明芙:“……”
自从这位公主殿下过来找她,进到她这里后便开始东挑西捡地嫌弃起来。阮明芙有些无语,她正想说话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顺着她的话说下去。
“他小气的地方多了去了。”
菲尼好奇地看过来,“怎么说?”
“一天两个菜,除了白菜就是豆腐……”
阮明芙细数自己在农村当知青的日子,将菲尼哄得一愣一愣的。尤其在说到下地干活,有蚂蟥咬人吸血时,菲尼脸上的恐惧更是挡也挡不住。
“太……太可怕了。”
菲尼咽了咽口水,看阮明芙的眼中都带着怜悯。
“不止呢……”
听了这些话,菲尼抖了抖。
“我、我可以带他回F国,我是公主,我能给他提供最好的环境!”
她说到最后,神色也变得坚定起来。
阮明芙:“……”
好家伙,看来对谢延昭是真爱啊。
她磨了磨牙。
这个狗东西,一把年纪了还在外面招蜂引蝶。
可恶!
阮明芙正想说什么,菲尼却仿佛泄了气一般地朝她摆了摆手。
“你也太惨了,”她歪着脑袋想了想,“这样吧,我哥投五千万,我虽然没多少钱,但是我也……也投一千万!”
“真的?”
林骁不知道从哪儿钻了出来,双眼冒光地将手里早已准备好的合同塞了过去。
“菲尼公主,只要签字就能生效。”
阮明芙朝他身后一看,却见顾清松也在那里。
怪不得林骁能抓住时机闯进来。
见阮明芙没动,林骁双眼发亮地朝她使了个眼色。
阮明芙:“……”
虽然有些无语,但她还是十分尽责地将林骁那句话翻译了过来。
菲尼:“……”
她拿着笔,看着面前的纸仿佛要将它瞪出一个洞。
她能说她刚才是看阮明芙太惨,冲动说的嘛?
呜呜呜,她的零花钱,她漂亮的小裙子……呜呜,至少接下来半年,她再也不能随心所欲地买各种漂亮的珠宝。
可……菲尼看了眼阮明芙那张精致漂亮的脸。
妈的!
不能在情敌面前跌份!
菲尼拿起笔,刷刷地上面写上自己的名字。拿出干掉仇人的架势,速度又狠又快。生怕慢一秒,自己就会后悔。
签完字后的菲尼,整个人仿佛被掏空。她双眼无神地坐着,直视包厢内的天花板。
与她相反的则是林骁。
笑得跟偷了油的老鼠一般,待签完字后便将合同拿起来。那珍惜的模样,仿佛抱着传家宝。
林骁笑眯眯地看向菲尼,“公主殿下,听说安德烈男爵也要投资?”
阮明芙:“……”
狗男人这个舅舅不去跟她哥混可惜了。
但她还是将林骁的意思传递过去。
原以为菲尼会拒绝,谁知她一个鲤鱼打挺,双眼冒光地看着林骁。
“啊……对,我哥确实要投资,他上次还跟我说五千万少了,”菲尼眼里闪过心虚,“要七千……不对,是一个亿!”
一个亿?!
天哪!
哪怕有祁阳焱珠玉在前,林骁也想幸福地晕过去。
如果对方真的会投这么多钱,别说跟孙子一样地伺候他们。哪怕是叫他们爸爸,林骁也愿意。
这会儿,他也不嫌弃安德烈两人难伺候了。那亲切灼烈的目光,仿佛一个狂热的宗教信徒见到他信奉的神。
阮明芙:“……”
安德烈会不会投这么钱她不知道。
但菲尼……是真的坑哥。
然而魔幻的是,合同竟然顺利签成了。林骁带着谢延昭往安德烈面前一站,不会儿便抱着一亿合同走了出来。
阮明芙:“……”
不是,安德烈真的有那么良心?
她想不通。
……
京城,气派的小洋楼中。
谢东楼坐在餐桌前,手里拿着一份报纸在看。一旁的贵妇人喝着牛奶,面露嫌弃。
“一点儿也不新鲜,下回不去那家买了。”
她挽着头发,打扮得十分得体。
“东楼,你那侄子要回来了,你怎么想的?”
“我能怎么想,”谢东楼放下手里的报纸,“行了,赶紧吃饭吧。”
谢东楼虽然是谢延昭的亲叔叔,但他恨着谢司令,这些年更是一直在白家呆着,与谢家人联系甚少,与他也不亲近。
他抬手看了眼手上的表,“时间不多了,你把事情全部准备好,他们明天就到。”
安玉竹没什么好脸色。
“你少给我在外头装大方,要是把人给我领回来,我跟你没完。”
谢东楼皱眉看着她,“你看看你这话说的,延昭那孩子好歹是我的侄子。在京城没个落脚地儿,我还不能把他领回家住几天?”
“不行!”安玉竹很强势,“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谢东楼叹了一口气。
他知道谢延昭与谢司令的矛盾,依旧他那个脾气压根不会住在大院。只是……谢东楼看向安玉竹。
“延昭好歹是我侄子。”
安玉竹冷笑, “你当他是你侄子,人家愿意认你这个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