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呐！怎么还搞区别对待？！”
有顾客不满抱怨。结果刚张嘴就被四五名顾客诡按住，“不会说话就闭嘴！”
“昨天倒是一视同仁，所有顾客都买不到！”
“我馋两天了！谁不让我买，谁就是我死敌！”
抱怨过的顾客从云欣眼前消失。
新站在她面前的顾客诡和蔼、友善，说话特别积极主动，“我在赌场待了三个月啦！这里大大小小的事我都知道！你说，怎么换。”
……
另一边，剩余五名玩家，掰扯半天还是决定抽签。
郑牧躲过下下签“荷官”，抽中“服务员”一职。
结果大厅里没什么顾客，被派到贵宾室为贵宾跑腿。
贵宾说嘴里没滋没味，想吃烤串，让郑牧排队去买。
郑牧到烧烤区一看，那个挤的呀，入目所及都是诡！
随着一步步靠近，前排诡的说话声也清晰传入耳内，“……像你一样的人类员工，我见多了！他们一般来了就走不了了，很少有人能活着回去。这样，你把剩下的鸡腿、牛排打包给我，我教你怎么活着回去。”
“不能打包？那鸡腿多给点！”
“我说，你也太过分了！这么重要的消息，光给鸡腿就完了？牛排好歹也得给点吧。”
郑牧，“……”
站在玩家这边的诡他不是没遇见过，确实会给重要信息，帮助玩家脱困。
但前提是，玩家成功完成厉诡交待的任务。
那任务真是繁琐啊……动不动就有十多个前置小任务，要耗费大量时间、精力。
前置任务做完了还要做个高难度任务，或帮刺杀仇敌，或帮忙掏钱淘件宝贝。等到一系列任务全做完了，才能知道自己想要的情报。
但凡中间有一环出错，诡都有可能拍拍屁股走人，前期付出全部白费。
郑牧见过别的玩家做任务，自己也有过类似的经历，但从来没见过诡上赶着说情报，目的是讨价还价，多要几只鸡腿，多要几块牛排……
就这云欣还爱答不理，“若情报属实，之后必有重谢。若是随意扯谎，骗吃骗喝……死之前不必吃那样好的断头饭。”
当事诡，“……”
郑牧，“……”
这是可以当着诡的面直说的吗？！
偏偏围观诡都吃这一套，“是真的。刚才有个埋汰诡，以为自己情报不值钱，价喊低了。这个人类听完后，主动多给了一袋鸡腿！”
“情报不值钱，别想骗人。情报值钱，别担心人家不买账。我看她眼睛毒辣着呢！”
当事诡见好多诡给云欣担保，倒也放下心，悄声告诉云欣，“打从你们踏入赌场，负责人就会根据气运多少，把你们分成三等。”
“一等气运如将熄的蜡烛。”
“二等气运如夏日萤火。”
“三等气运如灼灼灯光。”
“如果是三等气运，并主动上交一部分，负责人便不会过多为难。”
云欣收拢了一袋鸡腿、牛排，含笑递出，“怎么判断气运等级？”
“我有一件诡器，能将气运具现化，倒是可以借你。不过这租借费用……”
云欣把桌上所有鸡腿、牛排打包，递给对方，并许诺，“归还时另有重谢。”
“哎呀，这怎么好意思？”当事诡喜滋滋，一点不客气收下。
“烤串卖光了，大家散了吧！”云欣招呼一声，示意顾客诡跟她走。
其他诡：？
你人可以走，东西不要全带走啊！
当场就有顾客诡暴怒，想把负责人喊来，检举不公正行为。
身后轻飘飘传来一句，“肉串可不是赌场提供的，而是人类员工自己制作。想以后再也吃不到，你就去告密。”
顾客诡，“……”
一盆冷水浇下，怒火瞬间熄灭。
冷静下来想想，确实如此。之前从来没觉得赌场里的烤串特别，非得是这个女人站在烧烤区，好吃的烤串才有得卖。
“怎么办？她们走远了！”
有顾客心焦不已。倒也不是对人，是对提着的那两袋吃的。
“还能怎么办？明天再来呗！”
其他诡长叹一声，悻悻离开。
*
云欣打着送烤串的名号四处奔走，把幸存玩家喊到角落，轮流测一遍。
徐朔是一等气运，光芒极暗，像是随时有可能熄灭的蜡烛。
楚凡是二等气运，光芒暗淡微弱，但好在稳定绽放。
郑牧二等。
夏英杰二等。
吕明卿是三等气运，但光芒时不时跳动，好像年久失修的灯具。
吕明卿，“……”
这个测试准不准啊？他可是S级幸运！
同一时间，云欣想的却是，这么多人，一多半气运太差，连实施上交方案的资格都没有……
思量间，诡示意云欣伸手，打算给她也测下。
“我三等，不用测。”
一个简单的推论——云欣稳赢吕明卿，气运值绝对在吕明卿之上。所以吕明卿三等，她也三等。
“那也得检测下。”当事诡絮絮叨叨，“需知气运如波涛，有波峰，有低谷。切勿把峰值当作常态！”
既然它都这么说了……
云欣把右手放到特殊诡器上。
下一秒，一道刺眼强光迸出，照亮了整个赌场！
直播间观众都惊了。
【谁？！谁往赌场里扔闪光弹？！？】
【救命！三等气运只是灯光，云欣这种得是什么等级？九等？】
【三等只是赌场规定的上限，不是云欣潜能的上限！欣欣超棒！】
【这种时候就别吹了！眼睛都快瞎掉了！】
强光迸发的一刹那，检测诡夺过诡器，敏捷地往外跑。忠告声从远处传来，“谢礼不用给了！你快逃命去吧！”
三等气运可以上交一部分避祸，九等气运却只会被掠夺。
它本意是想帮助对方，不曾想弄巧成拙，一下子把对方坑惨！
检测诡怕云欣找它算账，报酬都不要了，有多远跑多远。
事实上，云欣正站在原地发蒙——她的气运这么强的吗？光线几乎成为一种攻击。
旁边，吕明卿古怪地看着云欣，像是看见了什么史前生物。
【假设，仅仅只是假设，如果云欣把气运分给其他人，大家是不是能一起活着过关？】
这话一出，直播间冷场三分钟，很多人都在思考这个操作的可行性，只有云欣粉丝在骂，【强制性劫富济贫，你们不要太离谱！】
……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徐朔负责21点的赌桌，因为被强光闪到，误抓到公牌，被赌客指责作弊。
徐朔，“……”
冤枉！
但是赌客不听，不信，不理，直接上报给赌场。
负责人匆匆赶到，开口就是，“你违反了赌场规定。”
不等他辩驳，命运轮盘端上桌。
“老规矩，转出‘生’字格才能活。”
“转你个头！”
徐朔心知肚明，作为全场唯一一等气运玩家，拼运气必死无疑。
“这是你们逼我的。”
他打算临死前搞波大的，把害他的诡全部带走。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黑影窜出，将轮盘一口吞下，然后转身就跑！
围观诡：？
青年羊头诡气急，冲员工诡怒吼，“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追！”
徐朔：？
他想了想，把手收了回去。
“我是愿意转轮盘赎罪的，但是现在轮盘没了，怎么办？”
徐朔明明长着一副冷面酷哥的脸，此时却无辜地看着青年羊头诡，唇角止不住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