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庭兰却想到她在话本子里看到一小段情节,那就是谢寒雨曾发现建昭帝喜食果脯蜜饯等物。她还曾提醒过晋王,说那种东西过于甜腻,有年纪的人吃多了对身体并没有什么好处。
谢寒雨也是重生的,自然知道有人在建昭帝饮食上动了手脚。之前不说,是因为她并不希望建昭帝长寿,但临死前嚷出来,那就是不希望晋王好过了。
“皇上可让人彻查此事了?”李庭兰心里对真正动手脚的人大概有了猜测,却不敢信。
李显壬颔首,“皇上将此事交给太后娘娘了,唉,皇后不得皇上信任,如今宫务又回到太后手里了。”
李庭兰挑眉一笑,“太后娘娘一定会给皇上一个满意的交代的。”
李显壬对孙女也是有一定了解了的,“你的意思是?”他眸光微闪,“看来太后娘娘必是会查出些什么来的。”
“娘娘是个有忍性也有韧性,且极擅抓住机会的人,”李庭兰笑道,“依孙女看,不论谢寒雨说的是不是真的,娘娘都会将它变成真的。”
何况这件事本身就是真的,只不过主使之人不是晋王罢了。
但想到郭太后有可能在亲儿子的饮食上动手脚,李庭兰对郭太后的防备之心更强了一些,但她的猜测过于骇人听闻,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和李显壬说,只得叹道,“那深宫里,只怕没几个正常人了。”
李显壬也是一叹,期待的看着李庭兰,“你见过秦王了,可曾下定决心了?”他都有些希望两人谈崩了,最好老死不再相见才好呢。
李庭兰已经想好了,绝不将楚琙的身世告诉李显壬。她知道这些世家有多看重血脉传承,若让李显壬知道楚琙姓俞不姓楚,和天家更是八杆子也打不着。只怕这些人宁愿从宗室里选一个楚氏子承继大统,也绝不会支持他的。
至于楚琙和她说的那些话,李庭兰就更不会告诉李显壬了。一来不好意思,二来么,这些儿女情长根本不在李庭兰的考虑范围之内.
“现在只怕不是我下不下定决心了,而是皇上还会不会赐这个婚了,”李庭兰突然发现,自打自己重新回到李家,她的婚事就一直是各方觊觎的目标。其实上辈子也是如此,他们要的不是她这个人,而是她身后的人脉和财富。
李显壬叹了口气,他也没想到,到了今时今日,他居然连自己孙女的婚事都左右不了。
“算了,这不是咱们要考虑的事,”李庭兰索性不去想了,“反正我也不想嫁人,皇上要拖,着急的也不是咱们。”
她看着李显壬,“卢瀚那边可有说法了?”她从陕州回来之后又在新安留了两日,和叶茉一起回来的,楚琙他们反而比自己早到洛阳。
“卢赦几人已经送进大牢了,”李显壬摇头,“皇上没让细审,直接定了谋逆。”
大晋的谋逆罪不分主谋共谋,都是一律凌迟,三族之内的男丁十六岁以上一律斩刑。女眷则发与功臣为奴,“那卢家长房呢?可保下了?”
李显壬点头,“幸亏皇上没打算将事情闹大,卢家几房二十年前就和建宁侯府分了家,卢瀚被夺爵的时候,鲁老夫人更是请出了族老,将其出族了。”
“老夫人还真是高瞻远瞩啊,居然早早就防着了。”李庭兰很佩服鲁老夫人的敏锐和果决。
李显壬对鲁老夫人也很是佩服,“当初卢瀚求到鲁老夫人跟前,希望她替帮卢珍奔走,甚至护住侯府两个有身孕的妇人的时候,鲁老夫人便提出了这个要求,只是鲁老夫人不愿意让人觉得他们长房落井下石,便没告诉外人。”
“不然便是有秦王殿下的请功折子,卢老侯爷这一脉也全完了,”李显壬轻叹一声,“改日有机会,你见一见鲁老夫人,那是个有大智慧的。”
尤其是鲁老夫人派出张管事,和叶志诚共谋,一定要将卢瀚这一脉赶尽杀绝,这一点就让李显壬五体投地。设身处地的想想,他是下不了这样的决心,将自己的庶子赶尽杀绝。
但事实证明,鲁老夫人的决定一点儿错也没有,卢瀚在大牢里可是一点儿都不肯为长房撇清,他甚至希望整个卢氏都为他的行为陪葬。
“所以千万不能小看女人,”等听完李显壬的解释,李庭兰抿嘴笑道,“前有郭太后和鲁老夫人,后有你的大孙女我,对了,其实谢寒雨也不是个简单的,要不是瞎眼选错人,未必会落得这么个结局。”
在叶府时谢寒雨为了让她承认她们都是穿越来的异世客,和李庭兰说了许多,这让李庭兰明白,谢寒雨和晋王并不是话本子里写的那么恩爱。对谢寒雨来说,男人应该没有权势重要。晋王只是她通往最高处的捷径罢了。只是她没想到这一世有了自己,她的这条捷径最终成了一条死路。
发现谢寒雨没了这个世界也没有崩塌,李庭兰仿佛挣脱了身上那层看不见的束缚,整个人都轻松起来,笑容都明媚了许多。
李显壬没好看的给了李庭兰一记白眼,“祖父什么时候小看过女人?你这么聪明是为什么?那是因为你祖母就是个极为聪慧的女子。”
想到老妻李显壬心情有些低落,若不是妻子那个时候重病在身,他也不会放任叶氏将孙女带走,孙女也不会受那么多的委屈。
李庭兰看到祖父的神色便知道他在想什么,立时道,“这样啊,我还以为我的聪明睿智是随了祖父呢!”
“还聪明睿智?”李显壬被李庭兰的自夸给逗乐了,“你夸起来自己来是真敢下嘴啊!”
见李显壬情绪转好,李庭兰便将自己和楚琙关于内阁的话和李显壬说了,“我觉得祖父并不是个恋栈权位的,便直接替您表明态度了。至于他说的不会因为李氏有功就格外宽纵,我觉得也没什么问题。”
她又将阳氏告诉她的关于郑氏的豪富,和郑中益在陕州为了几处庄子便逼死人家满门的事说了,“可能是孙女没见识,我觉得回到家里之后,过的日子已经是最好的了,便是到叶家去,舅舅舅母的吃喝穿用也不比咱们府上好。这些花用再多,也是有数的。郑家要那么多银子做什么呢?”她有些想不明白,一个极度富裕的人,还为了银子去逼死人命,难道用那些沾血的银子不害怕吗?
李显壬也没想到郑家已经糜烂至此,“他们心里没有惧怕的东西,而且在他们眼里,庶民的性命可能还不如他们身边的猫狗金贵。唉,等到反噬来了的时候,他们别抱怨老天不公就是了。”
“算了,自你祖母走后,我和郑家来往也少了,这些事就交由秦王处理吧,”等秦王和郑家算总账的时候,他最多不去落井下石就是了。
“我晚上就给你堂叔写信,西安知府不好做,得提前给他紧紧皮子,”想到自家子侄,李显壬打起精神来,以后没了内阁,自己又年事渐高,李氏族人就只能靠自己了。
这次李庭兰回族里虽然很匆忙,但她也发现了,起码从明面上看,李氏在商丘并不是那种只手遮天的烜赫人家,族里的姐妹身上很少见骄娇二气,“祖父说的是,若以后我真的和秦王成亲,那家里更要低调做人了。”
楚琙可不是先帝,因为独爱孝仁太后,便将靖安侯府捧成了朱半朝。而且李庭兰也不觉得自己有那个让男人爱自己的本事。
第162章
对卢瀚父子的处置一出来,楚琙便再次入宫了。
他一回京让长风陪着户部官员回去交差使,自己就第一时间入宫晋见。但建昭帝根本没心情见他,楚琙也不在意,只在御书房外依规矩行了大礼,便告退出来,直接去慈宁宫见郭太后去了。
这次进宫,楚琙想让请建昭帝将建宁侯的爵位归还卢氏长房。虽然他知道建昭帝是不愿意再将爵位还回去的,但卢浩已向他投诚,他这个主子该为卢家争取的是必然要去做的。
邓公公看着身姿英挺的楚琙,再想到当年那个瘦弱的跟根小豆芽一样的孩子,心里感慨莫名,“殿下请回吧,皇上这几日身子不爽利,已经多日上不得朝了。”
他见楚琙抿唇不语,四下觑了一眼小声道,“您的折子皇上其实已经看过了,唉,这世上只要长眼睛的人都知道皇上对卢瀚有多信重,结果他却做出这种不忠不义的事来,这最难过的人便是皇上了。”
“他现在听不得‘建宁’两字,”邓公公和卢瀚也是有几分香火情的,这些年他私宅里也没少收蓟辽送来的各种孝敬,如此他都不敢为卢瀚求上一句情,因为他清楚,建昭帝生气并不是因为卢瀚刺杀了秦王,而不卢瀚没刺杀成功,反而连累到了晋王,“您还是回去吧,免得又招皇上生气。”
想到还被关着的晋王,再看看这位在朝中声名鹊起的秦王,邓公公心里发苦,他知道自己怕是不会有好下场了,但他私宅里还有两个侄子和几个侄孙,“其实晋王殿下已经许久没出来了,您到底是他的兄长,倒不如劝一劝皇上,许晋王出来走动。”
楚琙眉毛微挑,他已经听懂了邓公公的暗示,建昭帝这是还不死心,想让晋王出来呢,而邓公公则提醒他来讨这个巧儿,落个手足情深的名声,“公公提醒的是,我一回来就忙着和户部交接,还得和吏部的几位大人讨人情,居然没想到三皇弟。”
他冲邓公公拱了拱手,“谢公公提点。”
见楚琙领自己的情,邓公公笑眯了眼,“小的就是服侍皇上的,自然得想尽办法让皇上开心不是?”
谢过邓公公,楚琙也不再多留,直接便去了慈宁宫,他也听说了晋王在建昭帝饮食中下毒之事,既然让郭太后来查,楚琙就想过来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也不信晋王会做这么蠢的事。
郭太后见楚琙来了,自然很是开心。自打楚琙安然回京,郭太后的精气神儿又都回来了,她看着越来越沉稳端严的孙子,叹道,“青柳,你觉得琙儿像谁?”
青柳还真没看出来楚琙像谁,小时候楚琙的眉眼生的和郭皇后有几分相似,但男孩子越大和娘越不像了,“奴婢觉得殿下颇有些老公爷的品格。”
青柳口里的老公爷是郭太后的父亲,老承恩公郭乾,郭乾虽然做官不行,做人也不怎么样,但却生了一副好皮囊。青柳其实记不清老国公到底长什么样了,但他长的好这一点她是记得的,现在楚琙不像郭后也不像建昭帝,那只能是随了老公爷了。
郭太后在娘家的时候就不得父亲喜欢,一年也见不到郭乾几回,为了弟弟舍身入宫的时候也才十六岁,还是封了贤妃之后,郭乾沾了女儿的光,也被调进京来,父女才一年能见上一面。但那个时候郭乾也有年纪了,是个中年胖子,郭太后实在想不起他年轻时的模样了,“你一说我瞧着琙儿的眉眼还真是有几分像老公爷,这也是隔辈传了。”
她又是一叹,“不过我是觉得琙儿竟有几分宣诚太子的风姿,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些年养在朱家的缘故。”
青柳心里一突,强笑道,“奴婢竟没瞧出来,奴婢记得宣诚太子是极和善的人,咱们殿下却是个话少的。”
郭太后偏头想了想,还真是,宣诚太子对她们这些时常服侍在朱皇后身边的妃嫔也是很敬重的,从来没摆过太子的架子。倒是自己这个孙子,对底下人也挺和气,但也确实如青柳说的那般,是个不爱说话的,总给人一种距离感,便是她这个亲祖母,也时常觉得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不过看到走到近前给自己行礼的楚琙,郭太后什么想法都没有了,“快过来坐下,吏部的事儿如何了?”跟孙子去的那些官员,虽然都不是身居高位的人,但到底也是一股力量,郭太后认为是要将人笼络好的。
楚琙点头,“万幸吏部如今没有尚书,两个侍郎各有盘算,孙儿又拉又打才磨得几个实缺,又给让他们允了几个升官的名额,不过,”他有些想不通宋旭涛的态度,“我听人张侍郎的意思,首辅透了意思出来,要卡一卡这批人呢。”
所以他给随行人员叙功才这么困难,“当初让这些人大冷天往西边去的时候,可不是这副嘴脸。”
“宋旭涛透的意思?可当真?”郭太后有些不信,“如今你势头正盛,他也不是个傻的,何苦在这上头为难你?怕不是做给皇上看的?”
楚琙摇头,“应该不是,我还听说许以尚的旌表虽然给了,但抚恤银子迟迟未发,还有他的遗孀的诰命也至今没有下来。”
听楚琙突然提起许以尚,郭太后眸中闪过一抹冷意,“怎么?可是李家人和你说什么了?”这么快就开始指使自己孙子办事了?
“许以尚可是差点儿害了李姑娘,李家哪会替他们说话,孙儿原以为这是李阁老授意的,没当回事,谁成想长风和我说礼部和户部确实有意拖着许家人,但却是宋家人的意思。”
郭太后这下不淡定了,“这是何意?”
“所以孙儿才觉得宋旭涛怕是有了别的心思,许以尚是孙儿为其上的请功折子,如今跟着孙儿回来的这批人,也被压了一大半儿,”能官升一级和调缺的,其实细究一下,也是人家原本都有些背景。
郭太后轻敲书案,“不应该啊,难不成他是觉得你马上就能正位了,提醒咱们还有他这个首辅在呢?”
郭太后把自己给逗乐了,“我原就觉得他不是个好的,这些年我一个孤老婆子带着这个没娘孩儿辛苦挣命,他干看着我也想着是他要避嫌,觉得只要他坚持立嫡便是对咱们最大的恩惠了,没想到这果子都没影儿呢,他却坐不住了。”
“呸,伪君子,”青柳也在一旁啐道,“这些年娘娘年年使人给他赏东西,他那几个女儿娘娘更是当自己的孩子疼,哪个出嫁第一抬嫁妆不都是太后娘娘赏的?没想到却喂出一头白眼狼来。”
楚琙一直对宋旭涛就没多少好感,尤其是在他知道宋硒原来是他的私生子之后。一个私德败坏的男人又怎么能奢求他是个贤臣呢?“皇祖母不必为这种人生气,咱们原也没指望他出手相助,其实这样也挺好的,提前知道了这些,也省得心里还要记着他的好。”
“说的对,”现在孙子已经顺利从西安回来,可以说快了晋王一大步了,尤其是晋王如今还关在王府呢,“咱们也用不着他帮什么忙了,哪天惹我不痛快,非撕了他的面皮不可!”
若叫人知道宋硒是他的种,整个宋家也别在洛阳城呆了。
“皇祖母,皇上让您查他的饮食,皇祖母可有什么安排?”查不查得出,查出什么来,从来都不是事实决定的。
郭太后轻叹一声,自从听说建昭帝新得了个蜜才人之后,郭太后便让青柳仔细打听了来龙去脉,没想到那蜜才人居然不止是邓公公的养女,而是罪臣之后,因为年纪小被没入宫帏,后来因为人机灵有眼色还颇有几分姿色,被邓公公瞧中收做了养女。
不过邓分公的安排是让养女奔着尚宫之位去的。这样即便他将来随建昭帝去了,养女看在多年养育的恩情上,会替他照拂宫外的侄子侄孙们一二。
却没想到这蜜才人是个心大的,瞧着机会就爬上了龙床。她目的也很简单,就是希望自己出人头地之后,可以为父亲平冤,将流放到辽东苦寒之地的家人给救回来。
只是邓公公可以让她在宫里不被欺负,甚至过的比大多宫女都好,甚至还能得到最体面的差使,却不能将她的家人救回。而若等她将来做了尚宫,只怕家里人已经熬死在苦寒之地了。
而她若是得了皇宠,甚至升到嫔位,将家里人接回来便不是什么难事了。哪条路更快,蜜才人算的十分清楚。
知道了蜜才人的目的,后头的事对郭太后来说再简单不过。郭勇直接派人去了辽东,不但将蜜才人还活着的家人都接了回来,还给了他们一处宅子,将人好吃好喝的供奉着。
而郭太后要的也很直接,就是蜜才人的忠心和她随时为家人牺牲的决心。
所以现在要不要查,幕后指使是谁,其实都是郭太后一句话的事。
听完青柳的介绍,楚琙疑惑道,“现在再给皇上送蜜饯这些,是不是有些晚了?”
青柳自不会告诉楚琙,其实早前郭太后已经下令蜜才人多给建昭帝准备甜腻的食物了。更不会告诉楚琙,郭太后现犹豫的是:
顺水推舟将蜜才人掀出来,然后将这口锅扣到晋王母子头上。
还是当作什么也没查出,为晋王母子洗刷冤屈,之后继续让蜜才人给建昭帝准备甜食,让建昭帝尽早给楚琙让路。
“这个其实也容易,殿下可能不知道,其实皇上自小就喜欢吃果脯这些,身边自然也不会断了供应,但咱们可以说查出这两年皇上食用的蜜饯用的蜂蜜糖霜格外的多,而这些过于甜腻的东西对皇上的龙体是不利的。”
“还有御膳也是,太医说过让皇上少食多餐,清淡为主,但咱们皇上其实是个无肉不欢的,这阵子蜜才人其实背着人自己用小茶炉悄悄给皇上加餐呢!”
虽然青柳说的含糊,楚琙哪里还会不懂,只怕在那个谢寒雨指认晋王之前,郭太后已经开始借蜜才人的手给建昭帝“调理”身体了。
但他却不能“听懂”青柳的意思,更没有立场去评判对错,因为郭太后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为了他能顺利登上那个位置,而这种决定,对一位母亲来说,有非常痛苦的。
“其实孙儿觉得倒不必这么着急寻出真凶,”楚琙觉得这个恶人还是由他来做好了,“皇上将此事交给皇祖母,未必不一种试探。”
他将邓公公的“提点”和郭太后说了,“在皇上眼里,只有晋王才是他的儿子,偏我又赈灾归来,这个时候他必然不会再将晋王关在王府里了,哪怕是为了压制我呢。”
所以即便郭太后“证据确凿”,对晋王的伤害也是有限的,何况几片蜜饯实在没有多少杀伤力。
郭太后叹道,“是我太性急了些,”她只想到如果建昭帝知道晋王对他下毒会如何震怒,却忘了建昭帝对晋王的感情,和这么多年他们母子间的心结。
“成,就照你说的办,”郭太后迅速有了决断,“我一会儿便让人去回禀皇上,就说查无实据,皇上的饮食并没有问题。”
楚琙则道,“孙儿也回去上书,请皇上让晋王重回吏部,”既然要做人情,那他就做的大一点。
想到晋王出来,郭太后就一阵儿头疼,“以后怕又没有消停日子过了。”
楚琙并没有将晋王放在心上,“其实皇上将晋王一关数月,对晋王百害而无一利,谁会支持一个名声有瑕的皇子呢?孙儿觉得,接下来只怕皇上会给晋王派差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