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青瞪了他一眼,“你闭嘴,进去坐吧!”
屋内,南华直接拍案而起。
“你提亲,你提什么亲。”南华吼道,“我可告诉你,我家乖女可是有家有室的,你要是真想嫁过来,也只能做小……”
左青嘴角抽了一下,这老混蛋还真是什么都敢说。
“岳父大人。”他勾了勾唇角,“要我做小,也不知道做大的能不能消受得起?”
“你可别叫我岳父,我也消受不起。”南华哼了一声。
“岳父大人不看看我的聘礼吗?”他道。
“你能有什么聘礼。”他不屑道。
“毒典和大蛊经岳父也不感兴趣吗?”
南华神情一动,仍旧嘴硬,“这些旁门左道的东西,老头子能感兴趣,滚滚滚。”
“那古陀医典呢!”
南华差点没蹦起来,这狗东西连这种失传已久的医典都有,藏得深,藏得深。
他扭扭捏捏,“你说这些没用,还要看我乖女答不答应。”
第31章
楚幽走进房间, 南笙独自一人坐在窗边。
他眉眼微动,过去直接将人抱了起来,“乖乖。”
双腿骤然离地, 她眸子抬了一下。
他道,“想你, 好想你。”
南笙扯住了他胸前的衣襟, 定定地瞧了他一会后,手指捏了捏他的脸颊, 笑了笑,“楚幽。”
……
“乖乖, 我们成亲好不好?”他声音嘶哑问她,“好不好,好不好, 好不好?”
他一声声地问着, 在她最意乱情迷时。
“乖乖, 答应我, 答应我好不好?我还欠你一个婚礼,我们当初说好的。”
“好。”
……
第二日一早, 楚幽整个人像是吃了蜜一般, 直到他见到了喻闻舟,那嘴角的笑容都瞬间被压了下去, 眼神阴翳得可怕。
“喻闻舟, 你怎么在这里?”
“我师父师娘师妹都在这里,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他讥讽道。
“哦, 昨日笙儿答应与我成亲了, 那‘师兄’可一定要过来喝一杯喜酒。”他师兄咬得极重。
今天早晨的时候,师父师娘就同他说了楚衍的事, 他以前从来不知道楚衍还有双重人格。
一时觉得又好气又好笑,“我过两日就回漠北了,就不参加你们的婚礼,你多保重。”
“那么着急做什么,怕留在这里伤情不成?”
他呵呵一声,那副得意又嚣张的样子,真想叫人把他脸给撕了。
如今来看,伪君子到比这真小人好些。
他没他脸皮厚,也说不来什么,便忙着把柴砍了。
小鱼儿披头散发地从屋里跑了出来,叫道:“外婆,外婆,你在哪里呀?给鱼儿扎头发。”
倒是第一眼见到喻闻舟,她眼前一亮,“师伯,你什么时候送鱼儿宝贝啊!”
“师伯今天就去给你买。”喻闻舟笑着拍了拍她的脑袋。
“现在去,现在就去。”她拍手。
某人又吃味了,他咳了一声,小鱼儿回头一眼,眼前一亮,噔噔小跑过去,“爹,师伯要送鱼儿礼物哦!”
“你叫我什么?”他眸子眯了下。
“爹!”她叫得愈发大声,差点没把屋顶给直接掀了。
“我同你娘马上要同我成亲了,你是该叫我爹。”他自语道。
“成亲?”她眼睛眨了眨,“哇,鱼儿也要成亲。”
“你知道什么是成亲吗?”他笑了一声。
“知道知道,成亲就是别人给我好多好多宝贝,然后和我一起睡觉。”她猛点头,娘看的书上都写得有,她小鱼儿可聪明了,什么都懂,“爹,你找人和鱼儿成亲,给鱼儿好多好多宝贝,”
她小跑回了自己房间,费劲搬出一个好大的木箱子,期待地将木箱子放在地上,拍了拍箱子,“要把箱子装满哦!”
楚幽他弯了下腰,看向她,“成亲了,你的金窝窝要和别人一起住了,也可以吗?”
“他自己没有金窝窝吗?”她歪了下头。
“没有。”
“不可以不可以。”她脑袋摇成了拨浪鼓,不过很快她眼睛一转,“那鱼儿可以把他赶出去呀,嘻嘻!”
楚幽笑了一声,拍了拍她的脑袋,“不错,那等废物留着也没什么用。”
喻闻舟在一旁欲言又止,小鱼儿跑开后,他道:“你这般教育他是否不妥。”
楚幽冷笑一声,“她叫我爹,我如何教她,与你何干?”
看他一副戾气深沉的模样,他不由皱了下眉,“你在师妹面前也这般。”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怎么,我与夫人坦诚相待,你有问题?”
“罢了,我懒得同你说。”他噎了一下。
两人在外头说话之际,南笙在洗漱。
杀马特这时好奇地问她,‘话说这次是楚幽还是楚衍,你分得出来吗?’
‘是楚幽还是楚衍有什么关系吗?’她不甚在意地道,‘即便他想演,我陪他演着玩就是了。’
‘男人可不能宠着,到时候得寸进尺你就惨了。’
南笙失笑。
他想要的,她给不了,只好在这些方面迁就他一些了。
而且两人既已说开了,以楚衍的性子,几乎是不会的。
……
小鱼儿打开门后,无意间发现门外多了个血人。
她好奇地咦了一声,然后小跑过去,捡了根树枝,戳一下,又一下。
那血人睫毛颤了颤,小鱼儿机警地跑到一颗树后面,只伸出一颗脑袋在那里探头探脑。
“小鱼儿。”那人声音嘶哑的几乎要劈开一般。
小鱼儿把脑袋又迅速收了回去,又伸出来,盯着那血人足有好一会,才溜哒哒地又跑回屋去。
把这茬也忘在了脑后头。
娘说了,不能在外面捡垃圾,嘻嘻。
还是左青出来扫院子的时候,这才发现了角落里血都快流干的人,忙叫南华出来。
南华原是不想管的,谁知左青咦了一声,竟是万琦,“是万琦,老头子。”
南华这才走过去。
“这血都快流干了,再晚一点,我就直接给他收尸了。”
他回去找了喻闻舟将人给搬了进去。
“爹,谁啊!”南笙问道。
“万琦。”南华回了一声。
南笙却是挑眉,走过去一瞧,此人当真是有些残,这浑身上下没一处好皮在。
“救得回来吗?”南笙问道。
南华眉头一挑,立即便摆上姿态了,“只有还留口气的,就没有我救不回来的。这小子也不知是得罪什么人了,手骨都被打断了,要是碰见的是一般庸医,这双手算是废了”
“还是爹厉害。”南笙夸道。
“那是自然。”他一副矜持自傲,却仍不难看出洋洋得意的模样。
哎呦,乖女夸他了。
某人那是又打翻了醋坛子,一会儿在那阴阳怪气,说些酸话,南笙懒得理他。
……
两日后,闻香楼来了位贵客,南笙因提前得了消息,便在闻香楼等待。
“南笙,好久未见。”来人解下斗篷,这是位已显老态,但周身气质威严的女子。
南笙抬头看了她一眼,这才起身,俯身行了一礼,“陛下。”
“我之前说过,你见我无需行礼。”她走过去,稍稍抚了她一把。
“我如今都老成这副模样了,你却还是与二十年前一般无二,比二十年前还更美了。”她颇有些感慨道。
“陛下日日为国事操劳,费心费力,与我这般乡野散人自是不能比的,后世,陛下是流传后世的千古第一女帝,而我不过是隐没在时间长河中。”她道。
“你啊!”女帝笑道。
两人寒暄了几句,女帝也是难得流露出几分真情,向她诉说着这些年的不易。
“朝中这些大臣哪里看得女人当政,他们表面上不说什么,可实际上却对朕的政策阳奉阴违。前些年,你曾和我说过,若要坐稳这位置,便要开女子科考先河,选拔女官,为我所用。
“可哪是那般容易的事,那些朝臣遗老天天和朕作对,甚至以死相逼,逼着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