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被戳中笑点,王莲生哈哈大笑,“谢公子真会说笑,我哪里有那个本事。”
“要来试试吗?”他故意歪了歪脑袋,笑了下,“说不定真能找到你想要的呢。”
只见他缓缓伸手,正戳王莲生的眉心,只要将他的魂魄抽出,一切自然就见分晓。
察觉到施加于自己的不同寻常的强大力量,王莲生极速后退,“哎呀,谢公子,你这是想硬生生抽出我的魂魄啊?”
原来还能这样吗?
夏青梨睁大了眼睛。
“可惜,被你逃了。”
谢霜芜方才是真的对他起了杀心,不过还是收敛了几分。
“谢公子当真霸道。”王莲生摊手摇头叹气,“能与这样的妖怪整日朝夕相对,看来夏姑娘还真不是一般人。”
能牵制住反派,她确实挺厉害的,不过也得对方心甘情愿才行。
夏青梨既感谢他,心里又憋得慌。
她强迫自己将所有的注意力放在眼前的事情上,“所以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夺舍王公子?”
“就算我不夺舍,他也活不成啊,你没听丁意说吗?”他指着自己的胸口,完全带入了王莲生的角色,“‘我’本该死在一年前的夏夜,被乱棍打死啊。”
夏青梨无话可说。
这样理解,王莲生既是夺舍也是捡漏,但她还是想知道他的本体究竟是谁。
王莲生转动眼珠子想了想,“不过,既然方才是夏姑娘救我一命,那我也要送给夏姑娘一件礼物。”
礼物?王莲生要送他礼物?
夏青梨困惑不已。
紧接着,王莲生迅速掐诀,灵力消散,一卷破旧的书册从天而降,缓缓落在她的掌心。
夏青梨还没问他这是什么,王莲生便自己介绍了起来,“这是我自创的剑谱,夏姑娘若是对剑法有兴趣的话可以看看。”
嗯?剑法?
夏青梨还是搞不懂。
王莲生继续礼貌地说:“如果有不懂的地方或许可以向谢公子请教请教。”
夏青梨看向了谢霜芜,巧的是,他也在看她。
王莲生像是突然想到什么,补充道:“对了,若是谢公子忘记了,你也可以试着问问陆公子,他肯定知道的。”
哦豁,这剑法还跟男主有关?
现在,夏青梨对他的身份愈发地好奇了。
王莲生呵呵笑了笑,“夏姑娘,你可千万不要拒绝我的一片好意啊。”
在他说完这句话的同时,落叶齐飞,化为一团团炽热的火焰,攻击迅猛,不过皆被王莲生巧妙地躲过。
在这样的情况下,王莲还不忘调侃:“谢公子,看来你是真的想杀我啊。”
“作为你猜对了的奖励,要不要我给你选个死法?”他始终是微笑着的,正因如此,才更可怕。
“不了不了,在下还想多活一阵子呢,后会有期,二位。”
幽幽之语一说完,身形迅速融于黑暗。
来不及去追,连气味都被他一并抹去,就像是从来没出现过这个人。
月光之下,他缓缓抬起了手臂,遮住微弱的光芒,又迅速放开,眯了眯眼,感受生命的律动。
他们都说错了,他怎么不是王莲生呢?他可是假扮了王莲生假扮了一年有余,有时候甚至都分不清他自己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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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莲生走后,四周再度陷入寂静,只有风吹树叶的声音。
夏青梨看看手中剑谱,又看看谢霜芜,欲哭无泪地解释:“这是他强塞给我的,不是我想要的。”
“嗯。”他目光灼灼,却只是轻轻应了声。
嗯?他不生气也不吃醋?
他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耳垂,自从上次,像是在她身上又发现了块新大陆。
“我也送你个礼物好不好?夏青梨。”
“什么礼物?”夏青梨眨眨眼。
“你想要什么?”
“这事我得想想……”她暂时还真没什么想法。
安静下来,谢霜芜忍不住叫了她的名字。
“夏青梨。”
“嗯……”
每次听他叫她的名字,夏青梨都会心头一颤,有种莫名地羞耻感席卷全身,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原因。
“我刚才,真的很想杀了他。”
夏青梨点了点头,“我知道。”
那么强烈的杀意,只有傻子才会感受不到。
谢霜芜以为她会害怕,但她似乎也没有以前那么害怕了。
有点意外。
他继续问:“剑谱之事,你会告诉陆萧辞吗?”
夏青梨想了几秒,“应该会。”
虽然系统没让她走剧情,但她觉得剧情应该就是如此,女配的任务就是为了推动剧情发展。
夏青梨突然恍然大悟,理解了他话中的深刻含义,“你是不是担心我真的会去找陆萧辞学剑法?”
“是,我不想你去找他。”他低着头,深深地埋进她的颈窝里。
她任由着他一手搂着自己,一手覆上她的另一侧脖颈,仿佛早已不再排斥与他任何的亲密接触。
“放心,我不会让他教我的,就算是要学,也只会让你教我的,而且,当初在你的灵台,不也是你教我习剑的吗?”
虽然因为长时间没有复习早就忘得差不多了,不过,她其实对习剑真的一点兴趣也没有,太累了,不如画符来得轻松。
“确实。”呼出的温热气息皆打在她的颈间,“不过……我好像没有收你的学费。”
夏青梨据理力争,“你说过不要钱的。”
“我反悔了。”他轻声说。
什么叫反悔?难道反派就能说话不算数吗?
夏青梨还没来得及反驳,她突然吻住了她的侧颈。
密密麻麻的吻落下,尽管只是浮于表面的轻吻,并没有任何咬或是其他的动作,可酥麻之意冲上天灵盖,像是将她整个人掀飞。
太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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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没吃醋,这醋意都快飞上天了,口是心非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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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莲生”这个名字其实挺有意思的,是我参考哪吒的故事取的,哈哈哈哈!
第62章 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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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抵是由于初次尝试, 他的吻很轻很轻,就像是羽毛若有似无地扫过她的肌肤,偏偏还是敏感区域, 简直快要逼出她的生理性泪水。
“很痒……”
奇怪的触感迫使抓住她手边所能抓住的一切, 虽然没用,但不妨碍她用力。
谢霜芜停下, 指腹轻轻按在她的颈侧, 感受到她脉搏的力量, “会讨厌吗?”
“不讨厌。”夏青梨微微摇了摇头, 不可抑制地弯了弯眼睫,收回差点被逼出的泪花,“只是很痒。”不过现在是很凉。
他缓慢地移开了手指, “知道了。”
其实他很喜欢,不管是牵手也好,还是更为亲密的亲吻也好, 像是他本能的一种选择。
他是真的好喜欢她, 可光是这样还不够,以前只想留住她, 现在, 他想让他爱自己。
不过……她跟他完全不同, 换个角度想, 若是把她染成属于自己的颜色应该挺有趣的,不过,还在现在这样最好。
所以,他自己游上来了, 朝着她所在的方向走去——哪怕那也是他曾经坚定不移的选择。
感受到他的情绪波动, 夏青梨主动牵住他的手, 像顺给猫打理毛发似的顺着方向慢慢捋,“回去吧,明天再把这事告诉陆公子跟阮姐姐。”
“好。”唇边无意识地弯了弯。
他也太好哄了吧。
捕捉到他情绪的夏青梨在心中感慨:虽然他脾气很怪也很难捉摸,但其实内心就是个就是个孩子,只要说两句好听的话就行了。
“夏青梨。”谢霜芜看向她。
夏青梨做贼心虚似的大声解释,“我没瞎想。”还有,能不能别在这时候叫她全名,怪吓人的。
虽然她也知道这种软绵绵的解释更像是欲盖弥彰,不过,对方既然没追问,夏青梨权当无事发生。
路上静悄悄的,只有风声混着心跳的声音,习惯了这样,突如其来的瓷器落地的声,彻底打破平静的氛围。
夏青梨蓦地停下,声音是是从丁意的房间传来的,丁意刚回去不久,想来是出事了。
“想去看看吗?”谢霜芜似是看出了点什么,冲她歪了歪脑袋,开口问道。
很好,他已经掌握到她爱看热闹的本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