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爷,您这情况……臣知道了,臣会斟酌的。”太医见五阿哥那么死死的盯着自己,似乎自己不答应,就要跟自己拼了一样。
“除此之外,五爷您还有哪儿不适吗?”以为五阿哥是知道自己身体虚,精气不足,又不好意思传出去。
“你是太医,这点还需要问爷?”胤祺惊讶的反问了句。
太医:……
最讨厌给这些天潢贵胄看病了,尤其是后妃,特别考验人的心性和聪慧能力。
“五阿哥,臣已经给您开好药了,平日多节制一些,有时候别乱用药材,对身体状况不同的药材,是不同效果的……”
太医提醒道,按照他的药方喝药,很快好了。
不过,需要多节制啊!
谁能想到,五阿哥竟然有一天,会为了这种事情……告假?
“你在说什么?”胤祺脸色都有些不自然了,余光似有似无的飘向了福晋身上。
“的确是有一些低烧了,不过不是什么大问题,一剂药就够了。”太医也知道,刚才那话,五阿哥或许听了不自在。
转移话题,可能是因为血气不足导致的低烧,近来可能忙碌于朝政,疲倦劳累导致的。
当然,或许还有一部分某些不可言说的缘由。
“那就麻烦太医了。”张全赶紧出声,并打算将太医拉走,有什么,直接跟我说就是了。
哎哟,瞧瞧主子爷现在的这个脸色,福晋还在呢。
“福晋,爷渴了,去给爷端杯温茶过来。”胤祺觉得自己刚才将福晋一同叫进来,是个错误的决定。
淑婳微妙的看了胤祺一眼,没有在太医面前,跟胤祺说有婢女呢!
直接往外走,不过,出去之后,在太医还在之前,就再也没进来过。
房间里,只留下了张全和五阿哥胤祺以及太医,太医才说得稍微直白一些:
“五爷平日需要多休息,少房事,补精气时,一股脑的药材是没用的……”
胤祺脸色又红又黑,“太医,这个就不用跟皇阿玛禀告了。”
余光扫了一眼张全,张全明白的掏出了两张银票,塞在了太医怀里,“太医,你知道就好,这种事情,没有必要传出去。”
太医:……
既然知道不光彩,就修身养性一些。
太医不说话,胤祺就知道,太医是皇阿玛派来的,不能够收买,“太医,这事儿,皇阿玛若是不问,就轻描淡写的略过吧。”
“我相信太医,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胤祺半带威胁的口吻,太医是皇阿玛身边的人没错,但太医的家人,可不是皇阿玛身边的人。
“嗯,五阿哥放心,臣知道怎么做。”太医低头,男人嘛,对于这种事情难以启齿。
不想让人发现,是很正常的。
等到太医离开时,胤祺才生无可恋的躺在床上,他怎么不知道,太医肯定不会替他隐瞒。
“主子爷,您也别再想了,好好休息……”见主子爷生无可恋的样子,张全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才能够安抚主子爷。
这,对于这种事情被别人知道了,的确有些让人难以接受,尤其是主子爷这样的天潢贵胄。
现在,可能还要传到皇上的耳朵里,也不知道皇上知道之后,会不会勃然大怒。
——乾清宫——
康熙的确是召见了太医进来,听着太医对自己的禀告,身子有些虚,气血不足,药材补错了,还有些低烧……
一大堆的话语用简单的话解释下来,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身子虚?”想起了前段时间,自己让梁九功送过去的一堆药材,珍贵药材,专用于补身子。
只是,药材补错了??
“老五乱吃药了?”康熙皱眉,胤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愚蠢了?药这玩意儿,是可以随便吃的吗?
“可能,五爷以为那些药材,都是用来补身子的吧……”太医也猜到了为什么,不就是不好意思找太医嘛。
“愚蠢!”明知道自己身子虚了,还硬着脸皮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结果搞得自己身子不舒坦了吧?
“气血不足?他怎么搞得自己气血不足了?”康熙皱眉,不过,他问这话,没人回答。
康熙看向了太医,“许太医,老五就交给你了。”
康熙怎么会想到,自己儿子气血不足不是因为营养不够,而是房事过度,还是他想象不到的那种过度!!
“是,皇上放心,臣一定尽力。”许太医心里松了口气,最起码……皇上没有将五阿哥的病情往房事过度这方面想。
他说了,气血不足,皇上没往这方面去想。
也没亏了五阿哥那两张银票,下次去见五阿哥时,请个功,或许还能再捞一笔。
哎,家里的子孙不争气,医术又不如自己高明,他能怎么办?
只能够送去读书,将来参加科举考。
这种事情,许太医做多了,就习惯了。
脸上的神情也绷得住,他也没说假话,只是避重就轻,要是事发了,也能够解释。
康熙摆摆手,让他下去,“这个老五,一点儿都不让人省心。”
哎,身为皇阿玛,他能怎么办?只能够包容了。
“让老五休息多两天吧。”或许老五身子不适,还有一部分缘由是他封爵的事情。
不过,康熙是不会承认自己的错,只会怪罪别人。
也幸好是气血不足一问题来遮掩住他那份不适,不然康熙就会怀疑,老五是不是因为封了贝勒不满,故意折腾气病了。
老五病了之事,其他皇阿哥本来是打算来看望一番的,又想到老五在封爵时似乎有些不满……
额,差不多是怀疑老五故意跟皇阿玛作对,因为不满皇阿玛封的贝勒。
最后,还是决定等老五自己缓缓度过,免得自己跑过去,结果被老五怀疑,自己是去炫耀的。
封爵圣旨下达后,工部那边就送来了府邸的图纸了。
后宫的皇阿哥一个接一个的生,这些皇阿哥也该出宫建府,给底下的弟弟们腾位置了。
休养了两天的胤祺想要折腾福晋,结果雷声大雨点小。
用膳?有张全,要么就福晋身边的婢女。
沐浴?洗澡还疼着呢,最多就擦拭几下,淑婳表示你自己来。
胤祺不乐意,我背后怎么擦?如果不是你打的我,我怎么会连奴才都不传呢?
“不行,你前面,后面,都去洗一洗……”淑婳摇头,摸摸腹肌还行,其他地方……自己搞定。
胤祺低头,有些气鼓鼓的鼓起了脸,这有什么好害羞的?福晋什么没见过?
“你用得还少吗?”胤祺不太乐意淑婳的这个态度,认为淑婳就是嫌弃他,这有什么好嫌弃的?她不喜欢吗?
“距离产生朦胧美,要不,我给你叫张全进来?张全!过来给你们主子爷擦背!”淑婳朝着外面喊了一声,直接走人。
伺候你洗澡?疯了吗?老娘是来干活的吗?老娘是来吃吃喝喝享福的!!!
张全听着福晋的吩咐,赶紧屁颠屁颠的跑了进来。
胤祺好生嫌弃,“你怎么来了?叫福晋过来!他塔喇氏呢?她不伺候爷沐浴了?她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胤祺还是生气他塔喇氏不理会自己直接跑掉的事情,这是他塔喇氏的赔罪,竟然就这么敷衍?
对于主子爷的硬气,张全只能够默默地听在耳朵里,心里嘀咕:您也就在奴才面前这般硬气。
“福晋说,主子爷许是饿了,给您传膳去了,奴才给您擦背,一会儿沐浴更衣,就可以喝药了。”张全给主子爷一个台阶下。
哎,没办法,福晋不是那种给人台阶下的性子。
主子爷总是在福晋面前丢脸,下不了台阶,这不,他这个奴才可就要承担起这个重任了。
“哼!”胤祺冷哼一声,不说话。
张全看着主子爷身后的鞭子打过的痕迹,一道又一道的血痕,比起早上,是淡了一点。
可在张全看来,还是这般的狰狞,“主子爷,您的背??”
心里都吸了口凉气,到底是谁敢这么对主子爷下手?嫌命长了?
“不该问的,别问。”胤祺没有兴趣跟奴才讨论与福晋之间的事情,不管什么,都是不能暴露出去的。
不该问的……别问?张全一下子似乎是想到了某个身影,那一口凉气,都为全球变暖提供了贡献。
福晋,跟主子爷……玩这么大吗??
呜呜呜,主子爷,您爱玩就算了,怎么,怎么,还是……被打的那一方??
张全的眼眶都红了起来,再如何,也不至于要这般糟蹋自己吧??
“主子爷,您,您受苦了……”张全都忍不住的哽咽哭腔。
胤祺:……
可不是嘛,也不知道他塔喇氏跟哪个蒙古福晋学的,“叫你调查他塔喇氏跟哪个蒙古福晋走得近,你调查出来没有?”
“回主子爷,没有,福晋似乎本来就是这样的性子,或许在成婚前,他塔喇家为了让福晋能嫁出去,才让福晋收敛起性子的吧??”
张全给出答案,不然的话,不可能什么都查不出来。
什么?怀疑是奸细?哪的奸细这么不靠谱,还使劲儿的暴露自己?
胤祺相信了,觉得他岳父真是可恶至极,这种事情也要隐瞒,最后遭罪的却是自己!
两天的休假结束,胤祺去上朝时,遇见了张保柱,还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员外郎张保柱被五阿哥瞪了一眼时,还有些懵,五阿哥……为什么这么对我这么生气?是我做错什么了吗?
想了想,不可能是自己的错,那么……肯定是那个逆女惹着了五阿哥生气,所以迁怒自己!!
下了朝,一直惴惴不安的张保柱追上了五阿哥的步伐,“五贝勒,五贝勒,不知是否奴才闺女惹着您生气了?既然淑婳已经嫁给了贝勒您,您要怎么训斥教育,都是无可厚非的……”
教训了她,就不能够再教训我了,知道吗?
胤祺听到有人追上来,发现是张保柱,还以为找他有什么事情,比如要找福晋传些消息之类的……
谁知道,张保柱如此大胆,一开口就让他教训福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