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就去矿场,晚了你妹妹很可能就被埋在矿洞底下了。”
傅钰眼里泛起寒芒,红唇紧抿,“我给你指路。”
矿洞可不是桥洞,一旦尸体被埋在下面,挖出来的几率渺茫。
“好!”
冯硕起身踹了林逸一脚,拿着手机转身就跑。
【移动尸体的肯定是林逸父亲林富强,除了他没人敢这么做。】
【儿子杀人,老子埋人,林家父子的心真不是一般黑!】
【建议严查,杀人的事都敢做,还有什么是他们做不出来的?】
【谁懂啊,主播说“我给你指路”真的好帅啊,有被飒到!】
【不好意思我跑题了,主播严肃起来真的又奶又凶,好想捏她的脸啊!】
觉得傅钰奶凶奶凶的不止是网友。
具有欧式风格宽敞豪华的房间里,楚璟言斜坐在真皮沙发里。
俊脸笼罩在灯饰垂下的阴影里。
楚璟言晃着手里的酒杯。
看着投屏在大屏幕上冷脸的女孩,咀嚼着刚学的词,勾了勾薄唇。
“奶凶……还真是贴切。”
他以前怎么没觉得傅钰有几分可爱。
另一边,冯硕马不停蹄赶到矿场。
夜色黑沉连星星的微光也没有,空旷的矿场空无一人。
冷风肆无忌惮地嚎叫,吹树叶的沙沙声尤为刺耳。
傅钰手中龟甲翻得飞快,指挥冯硕坐矿车下矿。
冯硕以前做过煤矿工人,会使用矿区的设备。
“左转弯、右转弯、第三条道……”
细长白皙的手指上下翻飞,网友们看得眼花缭乱。
【神算的手都这么好看吗?】
【身为手控的路过狠狠被扣!】
【萝莉,喜欢闷骚吗?我刚才没憋住,在被窝里尿了两泡!】
【我嘞个豆,你是真‘闷骚’啊!太恶心了!】
直播间的观众越来越多,人数已经突破了二十万。
热搜词条也跟着冲到了十几位。
#萝莉神算矿低寻尸#爆!
直到冯硕下到五百多米,终于看到一个抱着人形编织袋的男人,正准备抛尸。
啪!
傅钰龟甲在桌子上一拍,发出清脆的响声。
“袋子里装的就是你妹妹。”
冯硕立刻跳下矿车,飞踢踹翻了穿西装的男子,抱起袋子上了矿车。
他这一脚用了全身的力气。
等西装男爬起来的时候,矿车已经发动了。
嗅着袋子里淡淡的尸臭味,冯硕这么个大男人还是没忍住,哭了。
他双眼通红的看着屏幕,“傅大师,谢谢你,你是我全家的恩人!”
“不客气。”傅钰面色缓和,眼神温柔,“警察已经在出口等你了,有缘再见。”
警察到了,她也能放心了。
傅钰挂断了连麦。
今天的直播属实都是大事件,看的众多水友心惊肉跳,大气不敢喘。
【刺激啊!神算萝莉的直播间果然名不虚传!】
【那是!也不看看我女鹅是谁~】
【今天卦数还没满吧,主播不能下播吧?】
【别啊别啊!我还没看够呢!】
傅钰看着一群吼着让她继续的网友,眼神冷静。
卦数确实没满,今天还有未尽而功德没拿。
想法刚落。
立刻有个名为@孙大同纸箱厂的id,给她刷了三艘火箭,申请连线。
来了。
点了接通后,对方是个年纪在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
愁眉苦脸,两条眉毛又粗又短,眼窝凹陷。
“大师好,我叫孙大同,是个生意人,靠自己打拼开了个小厂子。”
“前几年出过一次车祸后身体就不怎么好,最近几天更是心悸气短。”
“可去医院检查也没检查出什么问题。”
“我想问问大师,我是不是得了虚症啊?”
傅钰看着他的脸,眯了眯眸。
“不是简单的虚症,你能活到现在,已经是你母亲留下的福荫庇护了。”
“我母亲?”
孙大同听到傅钰提起自己去世几十年的母亲,瞳孔颤抖,“求大师救我!”
“你眉毛短粗,命理显示兄弟不和,但你面相却没有兄弟缘,弟弟应该是后妈带过来的。”
孙大同听到这,态度更为恭敬:
“没错,我后妈确实带了个弟弟,人不怎么样,我和他就是面子功夫。”
“不过这和我的病有什么关系?”
傅钰翻动龟甲,目光落到孙大同身后的书架上。
书架是红木打造,架子里内镶嵌灯泡,明亮又宽敞。
空格内不放书不放古董,放的全是药酒,泡着各种名贵药材。
中间最大玻璃瓶里泡着一块血肉模糊的东西,血液把酒水泡成了暗红色。
“把那瓶酒拿下来。”傅钰眉头紧皱,手捏在鼻子上。
仿佛已经嗅到浸泡在药酒中血肉的腥臭气了。
孙大头忙踩着椅子把瓶子抱下来。
“这是我弟弟送我的,泡的是虎鞭,每天一杯可强身健体。
傅钰因捏紧鼻子声音发闷,“那不是虎鞭,是还没成型的胚胎!”
砰!
孙大同听到这话,顿时吓得腿软手抖。
怀里玻璃瓶砸在地上摔的粉碎,血红色液体流淌在白瓷砖上,分外扎眼。
血肉带着白色筋膜,脊背弓起,拳头紧握,隐隐能看出婴儿的形状。
液体溅到了摄像头上,直播间的水友们此刻更是感觉液体透过屏幕淋到他们脸上了。
【卧艹!卧艹!吓死我了!】
【小女子误入,霉运快快滚开!】
【啊啊啊,他是不是还在动啊!玛雅太可怕了!】
第35章 直呼医学奇迹
一想到自己每天喝胚胎泡的酒,还喝了大半个月……
孙大同胃里翻滚,心里又气又怕。
当初他就不该相信继弟良心发现,收了他的药酒!
【yue,我正在吃饭啊!】
【我就知道室友给我推荐的新下饭直播不靠谱,恶心的我火锅烫脑花都吃不下去了。】
【不不不,大家换个思路,以后减肥就看这个直播回放!】
【楼上的真是小机灵鬼,看这个减肥怕不是得瘦死啊,直接对肉有阴影了。】
“他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
说这话的时候,孙大同嘴唇都在颤抖。
“我又没得罪他,他没有工作,我收留他,给他开高薪养家,哪点对不起他了?”
傅钰拨动龟甲,对人心险恶早已见怪不怪。
“他曾经是不是想让你提拔他,但被你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