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是一个永无止境的过程。
在这个过程当中,徐青衣不仅仅表现出惊人的鉴定、辨别药材的天赋,炮制药材、炼药她也表现出不俗的炼药技术和学习能力。
能够根据不同的药材性质和药方要求,采用适当的炮制方法和炼药技巧,将药材的药效最大限度地发挥出来。
除此之外,徐青衣还具备精准的抓药能力,能够根据药方上的要求,准确地抓取各种药材的用量,确保药方的准确性和有效性。
李师傅、张师傅、候掌柜几人见到徐青衣学医弄药的天赋惊为天人,甚至对于徐青衣参加此次药道比赛寄予了厚望在徐青衣身上。
要是再给徐青衣一些学习的时间,此次夺魁她也不是没有希望。
这日,徐青衣在前台抓药,这时从后院一位杂役跑了进来朝徐青衣:“青衣师姐,后院有人找你。”
“青衣你便休息一会儿,去后院瞧瞧是何人找你了。”在柜台的候掌柜见徐青衣朝自己看了过来,他也满意徐青衣的态度,没有像那些不识好歹的年轻人一样,自以为是认为自己有些天赋,眼高于顶是不可替代的,她反而谦虚上进,知礼懂礼数。
候掌柜知道,像徐青衣这样的年轻人,只有经过磨练才能更好地成长。
徐青衣点点头,表示明白了候掌柜的意思。她走出柜台,向后院走去。
至于来人找她,她心中也有几分明了了。
第一十七章 :药材卖钱了
“爹、叔、白婶子你们来了。”等徐青衣来到后院门口,见徐大福、徐大富以及白云的娘亲崔氏在门口张望着,她笑着迎了上去喊道。
距离她教会家里头如何采摘炮制女贞子、黄芩也有一个多月的时间,算起来的话,他们应该炮制了一批药材,今日这是送来药铺换钱了。
“青衣。”徐大福今日见到徐青衣,他们一个个双目微微一亮的喊道。
“爹、叔、白婶子你们随我进来,先验收了这些药材。”徐青衣见他们推着一辆独木车,独木车上放着好几个蛇皮袋后,她连忙招呼他们三人进来。
如今十二月了,天气很冷,很少有人采药炮制好送来药铺换钱,现在一上午的时间,多则七八人、少则两三人背着药材来药铺换钱。
他们来到仓库门前,便见李师傅正坐在椅子上,他手中捧着一个紫砂壶,前面烧着炉子、煮着茶水,闭目养神着。
“李师傅,这是我家炮制好的药材,您验收一下。”李师傅听到声音,他睁开眼睛,看向徐青衣以及她身后的三人。
“这些药材是你和白烟上次回家,教会家里头人炮制好的?”李师傅疑惑的问道,他走过去,打开蛇皮袋,见里面是女贞子和黄芩以及苍术。
他闻了闻,又抓了一些放在嘴里嚼了嚼后,双目微微一亮,“这些药材不错,女贞子色泽纯正,黑色分成黑色、紫色分成了紫色,看来是挑拣了一番。
女贞子色泽黑紫色或灰黑色,混合一块就行,无需分颜色挑拣出来,不然会浪费你们的时间。
黄芩和苍术的质地也很纯正,香气浓郁。这些药材炮制得相当不错,看来你和白烟两人回家,用心教家里头人采药、炮制药材了。
女贞子便作价十六文钱一斤,黄芩和苍术便作价十一文钱一斤了。”
一旁的徐青衣见李师傅定这三种药材的价钱都是优等价钱,并且在这个价钱之上上浮了一文钱,徐青衣上前瞧了瞧自家炮制的药材,见颜色纯正、气味浓郁、品质上佳,再看上自己是药铺学徒的身份以及展现出惊人的学医弄药的天赋,李师傅这是卖自己一个面子了。
“多谢李师傅。”徐大福三人听到李师傅夸自己炮制的药材很不错后,之前悬着的心放下来了之后,脸上微微露出喜色出来,心中开始盘算这批药材能够卖多少钱了。
还没等他们算出来,张成和刘兵两人便把这些药材的数量称重好,算好价钱,写了一张条子,让徐大福三人去前面找候掌柜拿钱去了。
最后,徐家炮制出六十七斤女贞子,乘以一十六文钱一斤,卖出一千零七十二文钱,黄芩多一些有一百零九斤,乘以十一文钱一斤,卖出一千一百十九文钱,两者加起来,一块卖出两千两百七十一文钱。
白家炮制的苍术有一百二十九斤,卖出一千四百一十九文钱。
他们两家人见这才忙活才一个多月的时间,炮制药材就卖出一二两银子,顿时又惊又喜了起来,脸上露出大大的笑容。
往日他们想赚取一二两银子,要花费几个月的时间才能够办到,至于在田地刨食忙活,一年到头下来,也不过赚取四五两银子的。
如今忙活一个月的时间,就赚到了一二两银子,活儿也不累人,来钱速度又快,这让白家和徐家看到了希望。
看到了日后生活富裕、能够吃饱穿暖的希望。
“爹、叔、白婶子想必山里头的能够采摘的女贞子、黄芩、苍术被你们采摘的差不多了。
距离过年也不过二十天了,等这次过年我和白烟两人回去之后,再教会你们几种药材的采摘和炮制,日后你们轮换着采摘炮制药材,大冬天也不会闲置在家没活干的。
爹,今年女儿回家指不定会给你们带来一个惊喜的。”徐青衣领着他们三人去找候掌柜领钱的路上,徐青衣笑着交代她爹道。
“青衣是啥惊喜,现在告诉叔,让叔乐呵乐呵的。”徐大富笑着朝自己侄女问道。
“事情还没定论下来,等我回家告诉叔。”
“其实深山我们还没有深入,深入深山指不定能够寻找这些药材的。”徐大福沉默了一下道。
徐大富、崔氏闻言顿时沉默了下来,谁也没有接话下来。
“不可,深山豺狼虎豹,一旦遇上了,后果不堪设想的。
只要等一年的时间,等女儿和白烟教会你们采摘炮制一年四季的药材之后,日后每季你们都不会闲置在家没活干的。
女儿还怕日后你们不仅仅要忙活田地里头的活儿,还要忙活采药炮制药材忙不过来的。
只需等一年的时间,我们两人家的生活都能够改善的。”徐青衣连忙制止了她爹这个危险的想法。
十里村后山深山之中豺狼虎豹有不少,往年也有人不信邪,深入深山之中没有回来,也有猎户深入深山,遇上大虫,缺胳膊少腿的回来。
久而久之,便知道深山深入不得。
“徐家大哥,咱听青衣她们的话准没错的,如今青衣她们有出息了,说的总没错的。”崔氏也有些意动,虽然她想赚钱,但是想到家中的孤儿寡母的,这份心思便歇下去了。
她都不敢想象,万一自己有个意外,家中该如何过活了。
“是啊!大哥你想深入深山找药材,怕是咱娘也不会让你去的。”徐大富也劝着道。
……。
十里村,徐家。
徐家众人知道他们家炮制的第一批药材拿去药铺换钱之后,徐家一家老小都盼着徐大福、徐大富回来,想知道这些药材卖了多少钱了。
“回来了回来了,爹和叔回来了。”徐青安见她爹和叔回来了之后,连忙冲家中的方向喊道。
“老大、老二,这批药材卖了多少钱了?”朱氏从家中跑了出来,朝迎面走来的两个儿子迎了过去问道。
“娘,一块卖了两千两百七十一文钱。”徐大福笑着递给他娘一个钱袋子笑着道。
“什么?卖了这么多?”朱氏一听,顿时愣着了,之后脸上露出大喜之色,接过那钱袋子紧紧的踹进怀中。
第一十八章 :上县上
“这才忙活一个多月的时间,就赚了二两银子了,要是每天都有干,一年到头下来,岂不是能赚十几二十两子的。”张氏心里头盘算着,越想越兴奋,她开始考虑如何扩大规模,增加收入。
“可惜山里头的女贞子树太少了,一年到头下来,也就收上来那么几十斤上百斤的。”徐大福有些可惜道。
“女贞子树少,那咱自己种。
等明年开春之后,我们自己插枝栽种,等树成活了,再过个几年,就能够结果,日后也能够源源不断的采收。”朱氏收好钱袋子,她一拍大腿道。
“还是娘有远见,咱就这么干了,这也总比大哥说的去深山去采药来的好。”徐大富也点了点头道。
“什么?深入深山采药?老大你可别有这个想法,咱家青衣好不容易有出息了,日子也越过越红火了,娘也还等着你养老送终,去深山采药的事情就此打住。”朱氏一听,面色一变,连忙交代自己大儿子。
自己两个儿子的性子,朱氏也清楚,老大老实憨厚,能吃苦耐劳,孝顺的很,也心疼儿女。
老二机灵聪明,有些想法。
两个儿媳的性格和两个儿子的性格截然不同。
老大家的是个精明能干的女人,善于处理各种事务,人情往来的,也很懂得照顾家里头。
相比之下,老二家的儿媳则比较老实、贤惠,吃得了苦、干的了活,从不计较个人得失。
虽然两个儿媳的性格截然不同,但她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都非常孝顺,朱氏也很满意两个儿媳。
……。
十二月十二日,距离药道比赛只剩下五天的时间了。
由李大夫和张师傅两人带队,提前五天的时间领着徐青衣一行六人前往川山县参加此次的药道比赛。
一行人乘坐马车,经过了数日的颠簸,终于抵达了川山县。这里山清水秀,景色宜人,让徐青衣感到十分惬意。
提前了一日来到川山县后,张师傅安排众人住宿休息后,张师傅、李大夫两人便走访拜访好友,打听此次药道比赛时间、地点和规则。
“我还没有来过川山县的,不如我们出去逛逛了。”等张师傅和李大夫两人离开客栈之后,紫林眼睛一转的朝徐青衣五人道。
“我也没有来过川山县,好不容易上来一趟,我们就四处看看,我们只要在李大夫、张师傅之前回来客栈就成。”侯川也一脸的意动的道。
他们一行人年纪大的不过十七八岁,正值青春好动的年岁,加上都没有来过繁华热闹的川山县后,有人提议出去逛逛看看,众人也没有反对,一拍即合。
放好东西之后,便结伴出了客栈,逛着大街。
川山县不亏是一县之地,远远不是清水镇能够比拟的了的,街道宽敞整洁大气,店铺林立,热闹繁荣,行人络绎不绝。
相比之下,清水镇的街道狭窄破旧,房屋低矮简陋,行人稀少,显得冷清许多。川山县的繁华景象与清水镇的萧条形成鲜明对比,让人感叹不已。
走在川山县的街道上,随处可见各种各样的店铺和小贩,每家店铺都装修各有特色又十分的美观,行人络绎、讨价还价之声、吆喝叫卖声、杂耍讨赏之声,一派热闹非凡的景象。
紫林拉着徐青衣,东瞧瞧、细看看的,对于新鲜好看的事物非常的好奇。
年纪大些的李力、侯川、吴药、周常四人也一脸的好奇和兴奋,时不时的招呼徐青衣和紫林两人跟上他们的脚步。
“咦,前面怎么回事?”紫林拉着徐青衣走在前头,发现她们前面不远处围着一圈人,隐约的还听到了妇人哭泣的声音。
紫林以为是有热闹看了,连忙的拉着徐青衣扒开人群,往里面凑。
徐青衣瞧见围着人群圈内的情况,见一七八岁的男童呛咳、无法发出声音,皮肤发绀,气息微弱了起来,旁边还散落一串吃了一半的冰糖葫芦,一妇人跪坐在一旁哭泣,她面色一变,连忙上前冲两位正在给那男童看病的两位老者道:“让我来。”
徐青衣也顾不上了,她抱起那男童,双手环绕那男童的腰部,单手握拳并将该手的拇指一侧放在男童胸廓与肚脐之间的腹部,另一只手将拳头包裹住,迅速向上向后冲击腹部。
有节奏和规律的一下、两下、三下之后。
随之‘咳咳’的两声响起之后,一颗被咬了一半的冰糖葫芦从哪男童的口中喷射出来。
“娘,我难受。”那男童被呛住的冰糖葫芦吐出来,呼吸恢复正常之后,那男童哭着、语气微弱直接朝他娘亲要抱抱。
那妇人似乎失而复得快速从徐青衣的手中抱过自己的儿子。
“救过来了。”
“就这么抱起来压几下,就救回来,还真是神奇。”看热闹的行人见徐青衣简单的两三下就被她给救过来了之后,顿时指指点点,惊奇的议论纷纷了起来。
这个时候徐青衣也察觉到两道奇异的目光,见是之前给那男童诊治的两位老者的目光之后,徐青衣笑着朝那两位老者微微一颔首,便招呼紫林他们离去。
“青衣,你怎么知道这么做,就能够那男童救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