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学生的考试,彻底结束。
不少考生怅然若失。
考试结束了?
不好吗?
很好,可他们为之努力了那么久,突然告诉他们,一切都结束了。
这心情还是不同的。
在礼部官员的带领下。
所有考生再次朝远处回了宫殿的皇上行礼。
殿试到此结束。
剩下的,便是等后日出成绩。
考生们按照之前的队伍站好,依旧是会元站在最前面。
此刻考试结束,所有考生都很放松,就连带着他们的礼部官员也是如此。
礼部官员看着纪元的时候也很和气,笑着道:“我们徐大人还提起过您,以后说不定就是同僚了。”
纪元过殿试,大概没有问题。
只看他是个什么名次。
反正以后都要观政,基本上就是同僚。
纪元笑着应答。
他们前面的一团和气看在后面人的眼睛里,那就完全不同了。
第二的宋留群,从会试放榜之后都在辗转反侧。
第三的谢志福也没好看到哪去。
本以为会试第一是他们俩其中之一。
怎么会突然冲出一个奇怪的贫家子弟,还这么年轻。
更有人恨恨地想。
肯定是楚大学士为了让皇上高兴。
这才选了个年纪小的。
真才实学?
肯定没有!
这种想法愈演愈烈,看向纪元的眼神都变得狰狞了。
这是会试第一!
会试第一!
明明他们那么接近了。
但再多说什么,都是无用的。
纪元的会试第一已经确定。
所以不能再让他拿走殿试第一。
这个状元,非他们莫属。
反正纪元肯定没有真才实学,殿试上必然露怯。
可是,其他人会不会因为皇上的偏好,所以故意把纪元的殿试文章放到前三?
如果真的是这样。
那这状元的位置,还是纪元的。
圣意如此,谁又能改变?
难道纪元都不觉得,这样的状元赢来得不够光彩?!
这些猜测愈演愈烈,甚至觉得异常委屈。
纪元知道后方传来的敌意,他对这种敌意并不陌生。
所以不用在意。
终于出了皇宫。
大多数考生都松口气。
只有宋留群跟谢志福紧紧盯着纪元,想问他考的怎么样,但又绝对不好意思多说。
不讲文章的事,纪元头一次去皇宫,竟然跟平常一样?!
纪元才不理这些,殿试试卷交上去,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成绩,已经跟他们没有关系了。
全看读卷官们的评判。
纪元见白和尚,高老四,孟华伟,章解元过来。
大家在宫门口还不敢多说,离远点之后,忍不住把心中所想全都说出来。
“这大殿也太高了吧。”
“我真的好紧张,手心都是汗。”
纪元听他们说着,正好看到董康,两人之前还打了招呼。
董康跟建孟府这群人也熟,直接走过来,拍着纪元肩膀:“你怎么回事,一点都不紧张吗?!”
方才喊着紧张的众人,直接看向纪元。
啊?
纪元作为会元,站在头一个,一点也不紧张?!
他们这些人在后面,都紧张得要命啊。
方才考殿试的队伍。
会元站在第一排,而且只有他一个。
后面则是每排五个人。
滇州府的董康会试成绩也极好,是会试第七,所以他站在第三排,故而一眼就能看到最前面的纪元。
第十二的孟华伟也跟着点头,他站在第四排,距离纪元也不算远。
他紧张得要命时,纪元还在跟着礼部的人行礼,甚至还能跟官员如常对话。
为什么啊。
纪元回头看了看巍峨的皇宫。
怎么讲呢。
他现代的时候,去过很多宫殿啊。
顶多出个门票钱而已。
说句不好听的,小时候景区管得不严格,游客还能坐龙椅呢。
至于如此高耸庄严的宫殿,会让人心生敬畏,如此高筑台的建筑,无端显出威仪?
对古代人来说,或许是建筑奇观,从而让人害怕。
但对现代人来说:“这个景区好像还挺好看的。”
毕竟真正的奇观他们看得太多了。
不说绵延的山路,不说跨河跨海的大桥,只说为了展示技术造的惊人建筑,都已经成为日常生活的一部分。
既如此,他也不会产生太多惧怕。
没有惧怕,就没有紧张。
可这些不能解释,纪元只好道:“我心里只想着殿试,就没多看。”
这个解释倒是合理。
“殿试真的紧张,那题目也不好答。”
“说直接缩减科举录取人数吧,又觉得对不起还未考上的同窗们,说增加职位的,这又不现实。”
反正是个两难的事。
大家讨论这些事,也是想缓解紧张的情绪。
不过这几天里,估计都要睡不好了。
宫里现在就开始阅卷,明天过一天,后天中午皇榜就会出来。
他们以后的前途如何,以后的起点如何,就看这几日了。
殿试里出来,众人还是要各自回去。
纪元看了看,今日武营没来?
虽说不用武营他们过来接,但每次考试结束,他们都会过来,大家一起去吃顿好的。
这有些怪异。
好在这会是下午,大家也没有吃东西的胃口,纪元,白和尚他们直接回了善钦街。
迎面正好碰到球混混王力他们。
王力等人丧如考妣,整个人都不太好。
而武营,邬人豪,刘军脸上的表情有些说不出来。
武营直接道:“蹴鞠队解散了。”
解散了?
这是好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