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的名单早就出来,甚至有些已经吃上官府发的米粮,用了官府找的大夫。
后人们则安排学习最先进的农业技术。
今年学习准备,明年春耕就能用上。
纪知州说的每一件事,全都落在了实处,更没有因为掌握了镇南关,便马上食言。
如何对之前的将士,就会如何对待他们。
这点不言而喻。
谁让这是纪知州。
一心带着宁安州发展的纪知州。
这种感觉,在宁安州百姓颇为怨念的眼神里,显得更加不同。
现在两地交流的人多了。
也有宁安州的百姓趁着农闲过来逛镇南关的集市。
镇南关到底交通发达一些,集市上种类也多,宁安州百姓得闲了,还是愿意来的。
只是每个人过来,都会提起一件事。
“你们新知州什么时候来啊。”
“我们小纪大人只是你们这儿的代知州,迟早是要回去的。”
“哎,小纪大人不在,我们心里慌啊。”
“你们镇南关的运气可真好。”
这些抱怨并不带恶意,可句句真心实意。
他们真的想让小纪大人回宁安州啊!
如果小纪大人在的话,肯定又带着他们折腾出不少玩意儿。
这些话传到镇南关百姓耳朵里,忍不住道:“代知州也是知州,小纪大人说话真的那么管用?”
“管,特别管。”
“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对我们有好处的。”
这些话几乎传遍整个镇南关百姓的耳朵里。
纪元马不停蹄地处理武将的事。
毕竟事关本地的安稳,甚至关乎边关的安稳,他不得不谨慎对待。
一手伐木会,一手崭新拉扯起来的新镇南军,让纪元基本上没工夫做其他的。
所以听到镇南关那些“离谱”流言后,真是压力巨大。
哎,不过如今军队算是整顿得差不了,剩下的训练就是时间问题。
百姓们的生计,确实要提上日程。
跟在纪元身边的滇州府小吏们,几乎两眼无神。
啊?
还忙?
您知道您忙了多久吗。
我们在滇州府府城那也算勤快的。
否则不会被知府大人留下来帮忙,可跟您比,是不是差的有点远?
您是不会觉得累的吗!
可要说这种累,却只是人累,心却是不累的。
眼看一件件事情办成,还是一件件看起来十分艰难的事情,在自己手里完成。
这种感觉,实在是有些奇妙。
不过,军队那边,是有着滇州府左右领队,以及邬人豪压着。
再者还有军饷,以及他们的把柄捏着。
甚至还包括了,故意让一些刺头离开,故而兵士们安抚得快。
那,这些文官们呢?
他们可是最滑头的。
其中一个姓马的官员,他今年任期就到了,是最躺平的那个。
反正他马上要走,干不干事都行的。
其他官员也不想蹚浑水,能不干就不干。
虽说秀才们已经掌握实际的公务,可这些人只要在这,镇南关的衙门的风气就不会好。
这些官员们,只想着赶紧走。
又或者面临被秀才们夺权的愤怒,对纪元的态度,可没那么好。
而他们,可不是俸禄跟田地就能安抚的。
面对这些人,纪知州要怎么办。
滇州府府城的小吏们还在疑惑,宁安州跟着纪元的小吏柴烽却直接道:“放心吧,对付他们,那才叫一个简单。”
如何简单?
柴烽挠头。
他不知道啊。
他就是信任纪知州纪大人!
此刻的镇南关知州府里,六司主事终于来了,还有本地的同知,以及通判,推官。
镇南关的衙门人员倒是齐备。
就是干活得一个也没有。
比之宁安州,还真的差远了。
他们身后则站着纪元派过去的秀才们。
这些秀才们今年乡试都没过,却在衙门寻了差事,精神面貌跟前面坐着的进士官员们完全不同。
柴烽跟另一个小吏急匆匆过来,手里拿着纪元需要的文书。
这文书跟其他文书非常不同。
是由红纸印了金丝,再有不同的暗纹组成。
在场所有官员都看过去。
代知州喊他们过来,就等这个文书?
有一个官员已经心道不好。
“这,这是今年考评文书?!”
纪元微笑:“马上十一月,今年的官员考核也该开始了。”
“放心,今年事情多,不会出试卷考究。”
“就按照平时的公务表现吧。”
“礼司马主事,你觉得可以吗。”
意思就是。
期末考试取消!
只看平时成绩!
啊?!
这平时都“旷课”“摸鱼”的官员们傻眼了。
他们在镇南关悠闲惯了!
竟然把这事给忘了!
特别是礼司的马主事,他今年任期满了,很快就会挪挪地方。
而代知州,手里捏着他的考核文书!
被点名的马主事人傻了。
在镇南关,甚至在滇州府都形同虚设的考核,被纪元重新提起来?!
他们不干!
他们要向上反映!
这也太突然了。
可他们再看看纪元身后站着的滇州府知府派来的小吏们。
那位知府,到底会向着谁?
是一心做事,一定会出政绩的年轻状元纪元。
还是他们这些只想摸鱼的中老年人?
若他们作为上司,也会支持纪元吧。
纪元敲敲桌子。
“年底之前,把明年各司计划书交上来。”
“倘若迟了,敷衍了,咱们慢慢再看。”
呵呵慢慢再看。
解释解释什么叫慢慢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