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超市买完需要的东西,两人在商场吃了顿简单的午饭。
回到家休息了一会儿,下午继续整理行李。
昨天白天,宁菲已经把生活用品和她自己的衣物都整理好。
宁芋萱拒绝了宁菲的继续帮忙:“妈,昨天你都收拾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你就别插手了,我和宁时越来就行。”
宁时越也附和:“我们俩可以搞定,你回楼上歇着吧。”
宁菲欣慰地笑笑:“好,那就都交给你们了。”
女儿和儿子都长大了,知道心疼她。
宁芋萱从卧室和衣帽间各抱了一把衣服和帽子,放在沙发上。
宁时越盯着她抱来的那一堆衣服,愣道:“就几天时间,你不会要把这些全带上吧?”
宁芋萱暼他一眼:“不是。”
宁时越舒了口气:“那就好,我还以为不止我房间的衣柜已经沦陷,现在连行李都要沦陷了。”
他没什么好带的,护肤品就拿了个洗面奶,外衣除了明天身上穿着的那套,就只带了三件短袖和三条短裤。
另外还有一套睡衣和换洗的内裤袜子,除此之外就没什么了。
夏天的衣服都薄,一个行李箱就足够装了,还剩下挺多空位。
闻言,宁芋萱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宁时越的行李箱。
宁时越立即警觉道:“你想干嘛?”
宁芋萱扯了扯嘴角:“你提醒我了。”
宁时越:“……?”
他迅速展开双臂,捂住自己的摊开在地上的行李箱。
宁时越:“绝对不行!”
宁芋萱:“什么不行?”
宁时越:“你的那些裙子绝对不能放进我的箱子里!”
平常她把裙子放到他房间的衣柜,把他的衣服都染上香水味就算了,反正那些衣服他也不经常穿,大不了穿之前洗一下。
这回可是去录节目,一群人都要一起行动。
到时候他从里到外的衣服全都是女士香水味,他的面子往哪搁?
宁时越再次强调:“反正就是不行,我是不会同意的!”
宁芋萱嗤笑了一声:“谁说我要把衣服放你箱子里了?你愿意,我还嫌弃我的裙子和你那堆丑衣服放一起掉价呢。”
宁时越炸毛:“你说谁的衣服丑?那些不是公司的衣服,是我自己买的!”
宁芋萱面不改色:“就是你自己买的才丑。”
宁时越:“……”
“不和你扯这些。”宁时越说,“你刚才说不放你的衣服?那你要干嘛?”
宁芋萱指了指旁边新买的那堆防晒霜:“这些都放你那里。”
海边的紫外线强烈,到时候录制节目的时候估计会长时间待在户外。
她买了好几瓶防晒霜,还有用来补喷的防晒喷雾,芦荟胶也买了一大罐以防万一,全都加起来还挺占空间的。
宁时越:“……我又不用这个什么喷雾,干嘛也放我这。”
话是这么说着,但听说宁芋萱没打算把她的裙子放自己箱子里,宁时越松了口气,任由她把那一堆防晒用品都扔进了他的行李箱。
宁芋萱把防晒霜码放好,发现箱子侧面还有一点点空位。
“你的东西已经全部放进来了?”她问。
宁时越警惕地盯着宁芋萱:“是又怎样?”
“不怎么样。”宁芋萱说着,把新买的两双人字拖也塞到了宁时越的行李箱侧面。
宁时越:“……”
“我没看错的话,”宁时越指出事实,“那双粉红色的人字拖应该是你的吧,为什么也放我这?”
宁芋萱头也不抬地回:“帮你充分利用一下空间,不用谢。”
……
很快,宁时越本来空荡荡的箱子被塞得满满当当。
拉上拉链,宁时越用一只手试着拎了一下,差点没提起来。
倒不是箱子有多重,而是和他的预期相差太远。
从前他每次一个人出远门,箱子都轻得很,一只手轻轻松松拎起来,还能旋转跳跃。
现在装满了防晒用品和宁芋萱塞进来的一堆杂物,分量至少多了一倍。
而宁芋萱也终于从沙发上那一堆衣服里,选出了接下来几天的搭配,再加上江凝安送她的那套兔子睡衣和两条她自己的睡裙。
宁时越对此表示匪夷所思:“裙子多带几条就算了,帽子多带几顶我也能勉强理解吧,为什么睡觉穿的衣服都要带这么多?”
宁芋萱振振有词:“万一不小心弄脏了怎么办?再说睡裙这么薄,又不占地方。”
宁时越无语了两秒,精准吐槽:“是不占地方,占地方的东西都在我箱子里。”
说着他看了一眼宁芋萱那边的东西:行李箱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茶几上还放了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证件,墨镜,耳机,充电宝,还有……
宁时越指着一个灰扑扑的东西:“那个丑东西是什么?”
宁芋萱笑出声:“我要告诉你的执砚哥,你说他送的U型枕是丑东西。”
在她昨晚拒绝了谢执砚一起收拾的建议之后,谢执砚今天一天似乎都在公司工作。
不过刚才中午的时候,谢执砚的助理送来了这个小东西。
一开始宁芋萱也和宁时越一样嫌弃它丑,但是试用了一下之后,发现居然出乎意料的好用。
比家里那些五颜六色,各种形状的颈枕都要舒服多了。
于是宁芋萱决定克服一下对它外观的嫌弃,把它也带上。
听说是谢执砚送来的,宁时越哼了一声:“你还嫌弃我的审美不行,说我的衣服难看,这玩意儿又好到哪去?果然是重色轻……重色轻我。”
宁芋萱忍笑道:“我承认这玩意儿是挺丑的,但是它好用,你要不也试试?”
“不就是个枕脖子的,我又不是没用过,能好用到哪去?”宁时越嘴上说着,手上还是诚实地把茶几上的U型枕拿起来套在脖子上。
戴好之后,宁时越左右活动了一下脖子,然后不说话了。
宁芋萱:“怎么样?是不是还不错?”
宁时越看她一眼:“不错有什么用?反正执砚哥只给了你一个,我又没有用的机会。”
宁芋萱漫不经心地回:“是两个,还有一个我给妈妈了。”
宁时越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啊?那我的呢?”
宁芋萱弯了弯唇角:“可能因为你是临时回来的,谢执砚不知道,所以没提前准备你那份吧。”
宁时越:“……”
好歹他小时候和谢执砚的关系还不错,上次执砚哥和宁芋萱表白,他还帮忙出谋划策了半天。
这夫妻俩,果然是一个重色轻弟弟,一个重色轻友!
……
收拾好行李之后,宁芋萱小小地加了会儿班。
接下来的几天她和母亲都不在北城,虽然节目组应该不会全程收走她们的手机,但直播的时候联系外界肯定没有那么方便。
于是宁芋萱把华愿的相关事宜都再确认了一遍,确保她和母亲不在的这几天不会出乱子。
晚上睡觉之前,宁芋萱和谢执砚打了个语音。
是宁芋萱决定只打语音,不去见他的。
反正星期一就回来了,他们以前也不是没有这么久不见面过。
昨天宁芋萱很明显地感受到,自从她和谢执砚有了第一次,男人对她的渴望就愈发强烈和不加掩饰。
似乎最简单的身体触碰,都能勾起他的欲望。
大约“食髓知味”这个词就是这么来的。
更可怕的是,宁芋萱发现身体的吸引是相互的,她自己也没办法那么坚定地拒绝谢执砚。
她怕自己和谢执砚见面,最后会经不住诱惑。
昨天睡了一觉,好不容易身上不痛也不酸了,她不想功亏一篑,让自己的海边放松之旅变成负重前行。
和谢执砚互道了晚安,宁芋萱沉沉入睡。
第二天早上七点多,宁芋萱就打着呵欠从床上爬了起来。
虽然他们是中午十二点半的飞机,但节目直播和正常赶飞机相比,还要预留出更多的时间。
早上八点,直播间开启。
【呜呜呜这就是最后一期了!好舍不得啊!】
【本来暑假打算睡个懒觉的,想起来今天是《妈妈》最后一期的直播,定闹钟也要把自己叫起来!】
【听说今天宁时越也会来!好几期没在节目里看到宁时越了,期待期待!】
【我的姐弟斗嘴日常,又要开始了吗!】
随着导演的画外音结束,镜头里出现了宁家一家人的画面。
宁菲身着一条白色长裙,搭配一件浅灰色风衣站在中间,知性优雅。
旁边是穿着姜黄色连衣裙和小开衫的宁芋萱,以及穿着一件米色条纹短袖的宁时越。
这个画面一出现,立刻惊艳了直播间的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