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别墅前厅。
“卧槽,那谁啊……好帅哦。”
“那个……那个好像是时家长孙,我上次在饭局上见过的。”
“那就是时家长孙?果然跟他姐一样冷啊。他怀里抱着的女孩是谁啊,可惜看不到脸……”
时煜抱着林窈,满身的冰冷愠意往别墅外走。
小姑娘就那么窝在他怀里,两只手紧紧地吊着他脖子上,生怕被熟人看见。
幸好,宴会上宾客很多,等宋荔和时念听到消息,赶来前厅的时候,时煜早已经带着林窈离开。
宋荔回头问时念:“他们说,时煜抱着一个女孩离开,你看见是谁了吗?”
时念茫然摇头。
不是说,要给时煜一个惊喜,等下周正式见面再告诉他,爷爷帮他找到了白月光,和对方订婚的消息吗?
难道今晚,周雅楠也过来了?
身后,听到母女俩对话的祁砚野,有些同情时煜的摸了摸鼻子。
还好,虽然时念对感情迟钝。
但至少,他足够主动。
……
……
劳斯莱斯出了庄园,就一路往市中心开。
林窈坐在车上,不明所以地趴着车后座,看身后渐行渐远矗立在灯火中的庄园。
“我们这是要去哪?”她不解。
可时煜并不回答。
他身旁正放着一个药箱。
修长的五指握着林窈已经肿起的纤细脚踝,动作细致地替她喷上药,做简单处理。
林窈:“时煜,你说话啊?”
“手。”他依旧不答,只是挑眉示意她把两只手摊开。
林窈抿了抿唇,摊开两只手心。
幸好,手心上的伤并不深,只是破了皮,有两三颗小沙子嵌在其中。
时煜鸦黑色的眼睫垂了下来,拿干净的棉签沾了水细心地替她清理伤口,然后又找了碘伏,涂在上面。
他做这些动作的时候,都尽量放轻了动作,十分小心。
林窈原本还不满,时煜什么都不说便把她抱走带上车。
可现在看到男人替她处理伤口时,过分专注小心的动作。
她心间涌起酸涩,就连他乌黑的眼睫在车灯下轻轻颤动的一个侧影,都好像刮在她柔软的心底。
时煜给她贴上了防水创口贴:“好了,今晚别沾水。”
林窈乖乖点头,还好软的从鼻腔里“嗯”了声。
她突然特别眷恋他,什么话也不说,往他怀里钻。
时煜笑了笑,把人抱到腿上:“就这么想我?”
林窈拱在他怀里点头:“嗯。”
“想我,还要把我拱手送给别人。”他抚在她颈后的指腹轻轻摩挲,林窈脖子后面细软的绒毛,立刻就竖了起来。
呜呜……时煜好可怕。
“不送。”她声音小小地,又乖又软主动圈住他,“再也不送了。”
不管有没有周雅楠,不管到底是不是订婚……一年后怎么样都好。
她再也不要放开时煜。
小姑娘像抱宝贝一样紧紧圈住他,终于让时煜阴郁愠怒的心情得到几分安慰。
他把人抱起来,有些发狠地叼着她颤抖的唇瓣,重重地磨。
“宝宝记住了,你刚刚自己说的。”
“呜……”
“听话,张开嘴。”
“……”
*
车子停在时家在市中心的集团总部楼下时,林窈已经从内到外都被时煜好好地吃过一遍了。
大概是因为心虚,她今晚乖得很,被他咬痛了都只是像小猫一样可怜的叫两声,暂时不跟他计较了。
可是,当看到车外的大楼,知道这里是哪,他要带她来见谁时,林窈却怂了。
“不要……你自己上去就好了,干嘛要带我!”
他去见他爷爷,带她干嘛。
林窈使劲扒拉着车门,可她手有伤,根本扒不住,轻易就被时煜抱起来离开车厢。
“我信,我信你还不行嘛……”林窈都快怂哭了,“我不问周雅楠的事了,就让我在车里等你……”
“不行。”
“这件事,必须你在场。”
根本不给林窈拒绝的机会,时煜把人抱进电梯,直达顶楼。
……
顶楼董事长办公室,时开济早就得知孙子要上来的消息。
自从找回失散已久的儿子一家人后,他心情就变得很好,就连原本满头的白发也奇迹般的长出了一些黑色的发丝。
整个人看起来精神抖擞,年轻至少十岁。
最近时开济正是得意,事业上一帆风顺、稳扎稳打,渴望多年的亲情也得到了回应。
只是孙子时煜,相对儿子、媳妇和孙女,对他最为冷淡。
不过不要紧,只要下周让时煜见到他精心替他找回的白月光,他们爷孙的感情一定会……
“砰——”
时煜没敲门,直接推开了办公室大门。
时开济还没弄清出怎么回事,就看到时煜怀里抱着个满面羞红的小姑娘,对方一路在他怀里挣扎,被他从办公室外抱进来。
“时煜,你放开我……”
“你放我下来……”
“你讨厌,放开……”
小姑娘还在时煜怀里挣扎,压根没发现,身后多了个人。
时开济:“时煜,你……你们这是……”
忽然出现的声音,像是当头棒喝。
林窈这才发现,已经到了时开济的办公室里。
她回头,看到满目惊愕的时开济老先生,顿时羞得没边了。
林窈闷闷地呜了一下,就抱着时煜躲进他怀里。
老爷子有点懵:“你是……林家那个小姑娘?”
时开济想起来,当年去锦城接时煜,在林家曾经见到林窈。
可这是怎么回事?
时煜抱着林窈,那他专程从国外替时煜找回来的白月光周雅楠又是……
林窈羞的满脸通红,但长辈问,又不能不答。
只能被迫窝在时煜怀里,软软地说:“时爷爷好。”
时开济:“……”
还、还真是。
时开济:“时煜,这到底怎么回事?!”
时煜正好把林窈抱在沙发上放好,冷着脸回头:“应该我问你怎么回事才对吧,老头子。”
时开济:嘶……
时煜最近才改口叫他爷爷,怎么现在又改回去叫他老头子了!
“周雅楠、订婚,你到底在玩什么?”时煜两只手撑在宽大的办公桌上,眉骨压得很低,目光幽冷。
时开济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但沉浸商场多年的他,自然不会露怯。
时开济:“玩什么?爷爷还能玩什么?爷爷就是按照你的喜好,替你安排一个未婚妻……”
他挑眉:“我的喜好?”
时煜笑了,只是笑容有些冷。
时煜:“我什么时候告诉你,我的喜好是姓周的。”
时开济:“这……”
确实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