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黛末喝了一口,眉头一皱,直接吐了出来:“这水好难喝。”
“这里是远洋海岛,有自来水就不错了,比不上你从前喝得几百块一瓶的水,但你也只能忍着,不然就得渴死。”冷山雁声线清冷。
“那渴死我算了。”沈黛末一把推开他躺回床上,闷声闷气地说。
冷山雁深吸一口气,将杯子的水一倒,走了出去。
‘又把他惹生气了。’沈黛末蒙着被子心想,从前他们谈恋爱时,她就总把他惹生气,不过那个时候的雁子性格特别软。
常常沈黛末都还没有意识到自己惹他生气了,他就自己把自己哄好了。
哪像现在……冷得更块冰似的,她留学几年回来,他更是玩起了失踪分手。
人果然都是会变的,当初的甜雁子,变成冷雁子了。
“起来。”没一会儿,冷山雁又折了回来,扯了扯她的被子“干嘛?”
冷山雁拿了一瓶她从前常喝的矿泉水牌子,狐狸眼低敛轻垂:“喝吧。”
沈黛末惊喜地坐起来,吨吨吨喝了大半瓶,酣畅淋漓。
冷山雁沉郁的视线紧盯着她不停吞咽的喉咙。
“雁子你现在也喝这款水了吗?”沈黛末喝饱了水,声音也不哑了,淡樱色的唇瓣浸染着莹亮的水光。
“……嗯。”冷山雁别开视线。
“那看来典狱长工资还不错啊。”她道。
冷山雁没说话。
沈黛末将一整瓶水喝完,头不晕了,但肚子却咕噜咕噜叫了起来。
她下意识看了看傍晚狱警送来的饭,呃、看起来就好难吃的样子。
“吃吧。”冷山雁像哆啦A梦一样,从身后拿出一个饭盒,香煎鱼排、清炒时蔬、莲子汤,还有新鲜水果。
她迫不及待吃了一口,虽然隔了三年,但她还是一口就吃出了雁子的味道。
“这是你做的?你把你自己的饭给我吃啦?”她问到。
冷山雁容色冷冷道:“你这么挑剔的人,一般的水不喝,食堂的饭菜也不吃,我怕把你饿死,还得劳心费神写报告。”
“三年不见,雁子你还是和从前一样好。”沈黛末笑意盈盈地望着他。
她收回刚才的话,雁子永远都是世界上最甜的好雁子!
冷山雁低下头,唇角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笑,但很快又恢复如常。
吃完饭,沈黛末胸不闷了,头也不疼了。
冷山雁从她手里拿过筷子,静静收拾残羹剩饭。
“雁子,你明天给我带杯奶茶来好不好?”沈黛末清澈的眼眸期待地望着他。
“你怕是忘了,你现在是在监狱。”冷山雁背对着她,黑色典狱长制服将他衬得格外英挺,威压十足。
“可是我真的太久没有喝甜的东西了,我好馋啊,求求你了雁子。”沈黛末央求着,额头一下一下在他的后背轻点,额头蹭得碎发凌乱。
冷山雁一动不动,身姿挺拔如松,黑色帽檐上的银质勋章散发着凛凛寒光:“还是西瓜啵啵,少甜、少冰、加西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