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嘴硬还是得嘴硬的:“不嫌弃,我牙口好着呢。”
俩人默契地谁都没提先前在东市发生的事情。
等到夜里,姜椿沐浴完毕,出来时见宋时桉穿着一身黑色寝衣,斜靠在床头看书,如墨长发披散了半床。
他本身皮肤就白皙,被黑色寝衣衬托得更白了几分,在烛火的照耀下,散发着莹白如玉的光芒。
姜椿走过去,将手搭到他的肩上,笑嘻嘻道:“郎君,妾这蒲柳之姿可还能入您的眼?
妾愿意不计较名分,只求能留在郎君身边服侍郎君。”
宋时桉头也没抬,伸手翻过一页书。
姜椿又改了说辞,“卑微”道:“妾听闻郎君家中有河东狮,怕是不方便带妾入府……
妾愿意给郎君当外室,只求郎君得闲时能多来陪陪妾,妾就心满意足了。”
宋时桉将手里的书合上,放到床头柜上,然后抬眼看向她,挑眉道:“如此岂不是委屈了你?”
姜椿立时将另外只手也搭到他肩膀上,先怯怯地抬头看他一眼,又如受惊小鹿般垂下头。
羞涩道:“妾不委屈,妾是真心爱慕郎君,只要能三五不时见上郎君一回,妾就心满意足了。”
宋时桉用一根葱白细长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一双清冷的凤眼打量了一番她的脸蛋。
然后淡淡道:“生得倒是有些姿色。”
然后手搭到她的腰上,一下将人楼进怀里。
“哎呀。”姜椿娇嗔一声,两手紧紧楼住他的脖颈。
她歪头,媚眼如丝地看着他,笑嘻嘻道:“比之郎君的正头娘子如何?”
宋时桉淡淡道:“自然是你更胜一筹。”
姜椿:“……”
这答案,她听了都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不高兴了。
不等她纠结出答案,宋时桉就低头,一下亲住了她的唇。
细心而又耐心地又肯又允吸又研磨,把姜椿亲得气喘吁吁,不自觉地楼得他更紧了些。
宋时桉将人抱起来,边亲边将她放到塌上,然后嘴唇往下,亲她的身前。
姜椿“嗯”地长吟了一声,边舒服地享受他的服侍,边笑嘻嘻道:“郎君如此会服侍人,是不是被家里的河东狮逼着服侍她服侍惯了,这才练出了这样厉害的‘嘴上功夫’?”
不等宋时桉回应,她又得意道:“这也算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了?”
宋时桉从她身前抬头,手往下去,嘴里轻哼一声:“没法子,我一个当人赘婿的,若是服侍不好那河东狮,肯定会被扫地出门的。”
姜椿顿时心疼道:“她未免也太霸道了些,郎君真真可怜。不过没关系,郎君如今有了妾,她不心疼郎君,妾心疼郎君。”
“哦?”宋时桉闻言,挑了挑眉。
然后手松开她的关键之处,两手楼住她的腰身,一个翻滚,直接将姜椿给翻到了上面。
他将两手枕到脑袋下头,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勾唇轻笑,意有所指地说道:“我给你机会,你且尽情‘心疼’我。”
姜椿嘴角抽了抽。
这家伙,倒是会趁机占便宜。
但这戏是自己主动要唱的,要是唱到一半撂挑子不干,她的脸面往哪里搁?
必须不能怂。
所以她笑嘻嘻道:“郎君且看好。”
然后俯身,嘴巴凑到他的脖颈上,一下亲上了他的喉结。
宋时桉“嘶”地倒抽了口凉气,脊背一阵苏麻传来,脚背都不由自主地弓了起来。
这家伙,勾搭人上面,果然很有一套本事。
哼?以往怎地不见她使出来?
旁人的郎君更香是?
姜椿在他脖颈处流连好一会子,这才缓缓下移,来到他的身前。
宋时桉牙齿紧紧抿住嘴唇,这才勉强忍住,没发出声音来。
但等她再次下移,亲住他那儿的时候,他到底还是没能抵挡住,哼唧出声。
姜椿顿时有些得意。
她立时唇舌并用,恨不得将十八般武艺都往他身上使。
宋时桉舒服地半眯着凤眼,哼唧得更大声了。
为免自己再次被呛到,姜椿在他爬上山顶前一刻果断鸣金收兵。
她抬眼看向满面桃花的宋时桉,笑嘻嘻道:“郎君,我这嘴上功夫比之您家里那河东狮如何?”
宋时桉被卡在半道上,忍不住伸手轻推了她胳膊一下,哑声催促道:“自然是你更胜一筹,你且继续。”
“多谢郎君夸奖。”姜椿笑了笑,直接换自己真身上阵,猛地坐了下去。
宋时桉差点直接飞升。
这家伙,搞突然袭击,还来势如此凶猛,想让逼自己投降不成?
他闭眼缓了好一会子,这才没有丢盔弃甲。
姜椿一把子力气,由她掌控节奏,两人享受了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
姜椿趴在他胸堂上缓了一会儿,然后开始翻脸不认人:“郎君,您占了我的身子,若是不休了您家里那河东狮娶我当正头娘子,我就去衙门告您强占民女,让您身败名裂,还得坐牢。”
宋时桉:“……”
这是要教育自己,路边的野花不要采,采了就会麻烦上身?
他哼笑一声:“分明是你强占了我的身子,竟还想倒打一耙?你去告呗,正好我也要去告你,且看青天大老爷怎么判。”
姜椿作吃惊状,瞪圆了一双杏眼:“郎君您,您竟然如此无耻,果然看人不能光看脸,是我看走了眼!”
又伸手捂脸,“呜呜呜”地假哭起来:“你们官官相护,我一个平民女子哪里告得赢您这样的二品大员?
难道我这身子就白被您占了吗?既如此,我还有什么脸面活在世上,索性一根白绫吊死拉倒。”
宋时桉轻笑道:“倒也没必要寻死腻活,你生得有些姿色,服侍人的本事也还凑合,够资格给我当个外室了。
在外头的宅院里,你就是正头娘子,你们两头大。
郎君我呀,就坐享齐人之福喽!”
姜椿顿时演不下去了,一把掐住宋时桉的脖子,冷冷道:“坐享齐人之福?信不信我手腕一用力,‘嘎巴’一声,直接掐断你的脖颈?”
宋时桉见她切换角色,他立时改口道:“天地良心呀娘子,我心里只娘子一人,此生绝不二色,你可别胡乱污蔑我。”
“是吗?”姜椿伸手,在他那儿一勾,将证据呈到他面前,冷笑道:“那这是什么?”
宋时桉淡定道:“娘子不在家,我想娘子想得那里都哭了。”
姜椿:“……”
她一下没憋住,直接“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他摆着张冷静自持的脸,一本正经说这种不正经话,反差太大,她实在扛不住。
宋时桉也忍不住笑了,然后问姜椿:“还演吗?”
姜椿白他一眼,嗔道:“演什么演,时辰不早了,赶紧安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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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俩闹腾一场,然后美美地楼抱着睡了。
外头却因为他们傍晚时在东市演得那一场戏,而闹得沸沸扬扬。
没几日的功夫,就连太子黎钧行,都听说了这茬。
这日与宋时桉说完正事后,他笑问道:“我听闻有外地才进京的小娘子当街向你自荐枕席?”
宋时桉白了他一眼,无语道:“政务还不够你忙的?竟还有闲心思关心这些坊间传闻!”
黎钧行道:“就是因为政务忙,我才要关心这个。”
宋时桉挑了挑眉。
黎钧行勾了勾唇,露出个罕见的狡黠笑容来:“我怕你在外头沾花惹草,被舅子媳妇知道后,把你打断腿,到时我上哪去找个你这样的妥帖人替我办事?”
这算是忠告?
宋时桉轻哼一声:“姐夫你搞搞清楚,是旁的小娘子向我自荐枕席,且我当时就严词拒绝了,我娘子那样善良的人儿,怎可能会不分青红皂白就打断我的腿?”
黎钧行嘴角抽了抽。
你娘子善良?
他好笑道:“虽然她拳打诰命,脚踢郡主,但她仍然是个善良的好人是?”
宋时桉点头道:“对啊,她从不无缘无故揍人,那些人之所以挨揍,都是有缘由的。
她们该好好反省,为甚我娘子只揍她们,而不揍旁人?”
顿了顿,又补了一句:“若哪日我被她打断腿,那也是我咎由自取,怨不得她。”
黎钧行:“……”
他简直给气笑了:“你个耙耳朵,妻管严,没救了!”
宋时桉反唇相讥道:“说得好像姐夫还有救似的,有本事你立个侧妃试试?”
黎钧行斩钉截铁道:“我没本事。”
宋时桉:“……”
倒也不必拒绝得如此快,自己又不会随便跑到姐姐跟前嚼舌根。
不过……
但凡他敢表现出半点犹豫来,自己就让姜椿去姐姐跟前给他上眼药,让姐姐好好收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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