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桉简直要被她气笑了,无语道:“你二堂哥跟你亲哥还没死呢,怎地宋家就要绝后了?”
得亏宋时锐跟宋时迁没在这里,不然听了这话,不得气个半死?
这可真是他们的“好妹妹”!
宋时音一噎,无语道:“这怎么能一样,大哥可是宋家未来的族长。”
宋时桉不以为意道:“有二弟跟三弟替宋家开枝散叶就够了,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
三弟妹就罢了,只生了一个闺女,二弟妹却连生两胎双胞胎,每胎都是一双儿子,两胎给宋家添了四个男丁。
宋时音撇撇嘴,嘟囔道:“他俩还不知被卖去了哪里,能不能娶上媳妇都未可知呢。”
宋时桉抿了抿唇,心想你不知我知。
他淡淡道:“不该你操心的别瞎操心,有这闲工夫,不如多跟你嫂子学些本事,省得甚都不会,将来只能嫁给乡下汉子当村妇。”
宋时音差点气哭:“大哥,我才不要嫁给乡下汉子呢!”
宋时桉铁石心肠道:“那你就好好学本事,你嫂子说等你学好了本事,就托人给你说门城里的亲事。”
宋时音闷声闷气道:“知道了。”
然后怏怏地回到西厢房。
西厢房里,姜椿正在铺炕。
她先将苇席铺上,又铺了新褥子上去,然后是床单,接着又把新被子铺上头。
苇席是姜河新买的,被褥是先前她提前做好的。
铺好炕后,她又抄起铁锤,“铿铿铿”地在东西墙上敲了两根铁钉,扯了根麻绳,挂了张旧的粗布被单上去当帘子。
然后对宋时音道:“你往后烧火暖炕时记得将这帘子拉上,免得灰尘落到被褥上。”
宋时音应了一声:“哦。”
她凤眼眨巴了眨巴,这嫂子性子虽然恶劣了些,但做事还真利落干脆,而且想得还挺周到。
姜椿出去,摇动井台上的辘轳提了一桶水上来,拎到西厢房倒进大铁锅里。
连拎两桶,这才盖上锅盖。
然后吩咐宋时音:“给自己烧锅热水,好好洗个头,等吃了晚饭,再烧一锅水洗澡,顺便热乎下炕。”
毕竟她才学会烧火,怕她再搞出呛死人形大蚊子的行径,姜椿没立刻走人,就站在灶台旁盯着她。
宋时音有些紧张地吹了吹火折子,先点燃麦秸,等麦秸彻底烧起来后,这才抓了一小把黄豆秧放上去。
等黄豆秧被点燃,发出充分燃烧时的噼啪声,她这才又添了一小把。
姜椿勾了勾唇,满意地夸奖道:“不错,倒是挺有烧火的天赋。”
宋时音:“……”
被吹毛求疵的嫂子夸赞是好事儿,但被夸赞有烧火天赋的什么的,她实在高兴不起来。
姜椿又多看了一会子,见宋时音烧火烧得有模有样,这才出了西厢房。
回到灶房,她先将取暖炉烧起来,然后开始做晚饭。
吃完晚饭后,她将东西两口大铁锅刷干净,添满水,开始烧洗澡水。
烧好两锅后,她将木盆搬到西屋,兑好热水,让宋时桉先洗。
宋时桉洗完后,她又烧了两锅,自己也洗了个澡。
睡前她还贴心地去了趟西厢房,见宋时音已经洗好澡,并躺在被窝里了。
她将手伸到褥子底下探了探,发现炕上暖呼呼的,这才放心地退了出来。
连烧两大锅开水,加上又是新炕爬火块,比他们西屋的炕还要暖和不少。
“睡。”姜椿倒背着手,出了西厢房,顺带给她带了上门。
缩在被窝里的宋时音抿了抿唇,面对这个便宜嫂子的关心,心绪复杂。
*
姜椿回到西屋,宋时桉已经躺下了,见她进来,欠起头来看了她一眼。
她笑道:“放心,阿音已经睡下了,我摸了摸她的炕,暖呼呼的,冻不着她。”
宋时桉柔声道:“有娘子照看她,我有甚不放心的?”
姜椿爬上炕,除去外衣躺进被窝里,手脚缠到宋时桉身上,哼笑道:“诡计多端的夫君,故意这么夸我,好把你堂妹甩给我是?”
宋时桉伸手刮了下她的小鼻子,轻笑道:“我看你使唤人使唤得不是挺开心的?”
姜椿嘿嘿一笑:“那是,我又不忍心欺负夫君,只能欺负夫君的堂妹过过瘾喽。”
宋时桉伸手楼住她的腰,将她紧楼几分,嘴巴凑到她耳边,用带着笑意的声音说道:“娘子可以欺负为夫的,为夫甘之如饴。”
姜椿白他一眼,这家伙,自己说的欺负跟他说的是一回事儿嘛?
不过小别胜新婚,一个多月时间没有敦伦,她还真有些馋了。
但她是个矜持的人儿,嘴里不肯说要,身子却像麻花一样,在他怀里扭来扭去,扭去扭来,数次“不经意间”擦过他的要害部位。
宋时桉眸色转深,哑声问道:“娘子想要了?”
姜椿继续扭,嘴里义正言辞道:“才没有呢,夫君不要乱污蔑人。”
宋时桉答非所问道:“哦,原来娘子想要了,那为夫必须得喂饱娘子才成。”
姜椿:“……”
这家伙,现在不但脸皮越来越厚,还很擅长装聋作哑。
但她没机会吐槽他了,因为下一瞬宋时桉用嘴唇堵住了她的唇瓣。
姜椿伸手楼住他的脖颈,热情地启唇放他进来,然后舌儿与他的舌头勾缠到一处,肆意地追逐共舞。
津夜交换,分开时银丝拉了老长才恋恋不舍地断开。
宋时桉沿着她的脖颈一路往下亲去,在身前停留半晌后,最终来到关键之处。
一番肯咬允吸嘬弄后,姜椿犹如被闪电击中般,苏麻沿脊背直冲头顶。
还没敦伦呢,就先原地飞升。
她扭动着身子,哼哼唧唧地说道:“夫君,要我。”
宋时桉却没她这般心急,老神在在地继续亲她。
放在上辈子,他是如何都想象不到自己有一日会亲女子这里,还亲得如痴如醉。
现在想来,自己上辈子还真是可怜,过的甚清汤寡水日子?
刚重生那会儿,他还盼着自己哪日醒来能回到上辈子,但现在他是半点都不想了。
甚至还有些惧怕回去。
回去后,垂垂老矣不可怕,可怕的是再寻不到姜椿的踪影。
他又埋头亲了好一会子,接连将姜椿送上山顶好几次,这才除去亵裤,与她合二为一。
姜椿越舒服越空虚,这会子被狠狠填满,忍不住发出“嗯”地一声满足的喟叹。
万事俱备,饿了一个多月的宋时桉是一点都不客气,摁着她一通忙活,又将她反过来,让她跪趴着一通忙活。
姜椿舒服得想死,不禁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偷偷翻看避火图了,不然怎地又领悟了新姿势?
而且一回他还不满足,又按着她来了第二回。
让姜椿飞升了一次又一次,把她折腾得人都翻白眼了,山洪暴发一样。
才刚一结束,她就直接昏睡了过去。
这还不算完,次日一早她睡得正香呢,突然身子就摇晃起来。
唬得她以为地震了,谁知睁眼一看,宋时桉这个家伙正掐着自己腰奋斗呢。
她气得咬牙切齿:“你这混蛋,怎地就没个够!”
宋时桉理亏不吭声,动作却是半点都没停。
迎着朦胧的晨光,姜椿见他一双凤眼盯着自己那里,仿佛是高高在上的首辅盯着下头的官员般,神色冷肃而又专注,禁欲的味道扑面而来。
苏得姜椿顿时手脚都软了。
那些占了便宜还卖乖的凡尔赛话语,是一句也说不出来了。
啧啧,自己是烧了几辈子高香,才能捞到这么个高素质夫君?
吃得也太好了些!
这样的夫君,别说一夜两回,就是一夜七回,她也不吃亏!
抱着这样的心思,她纵容地任由他又来了两回。
其结果就是她起来做早饭时,脚才刚踩到地上,就腿脚一个酸软,要不是她及时扒住炕沿,铁定摔个狗肯泥。
她气得咬牙切齿:“宋时桉你个混蛋!”
她身子骨向来强硬,圆房次日都没这么脆弱过,这回是真被折腾狠了。
宋时桉衣裳都顾不得穿,连忙伸手握住她的肩膀,将她捞起来。
他心虚地垂眼,老实巴交地道歉道:“娘子对不住,是我太贪吃了,把你累坏了?下回我肯定不这般乱来了。”
姜椿有心想骂他几句,但想到之所以搞成这样,自己的纵容也占很大一部分责任,只能恨恨地瞪了他一眼。
然后扶着墙缓慢地走出了西屋。
才刚到灶房,就见宋时音坐在灶膛前的马扎上,低垂着脑袋,脸蛋跟耳朵都通红一片。
姜椿顿时明白了,她哼笑一声:“你大早上的不睡觉,跑来偷听哥嫂的壁角?”
宋时音立时抬头,辩解道:“我倒是想睡觉,但怕嫂子你骂我懒丫头,跑来掀我的被窝,所以一大早就爬起来,准备到灶房来帮忙做早饭,谁知……”
谁知你跟大哥大早上敦伦不说,还叫得跟正在受刑的犯人似的,等自己反应过来,准备退出去的时候,里头又没动静了。
姜椿想了想,跑去掀她被窝什么的,好像是自己会干出来的事儿。
所以她也没责怪宋时音,只冷哼一声:“下回在西厢房里等着,我去喊你你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