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真人的体型,外貌,包括皮肤都是一模一样的,再加上那硅胶娃娃里弄了一些红色的油漆和白花花的东西,很像是人的血液和脑花,就这些东西从天而降喷溅的到处是,那么惊恐地场面很难不把人吓死。
这次欧阳梦宇虽然没有被吓病,但是吓得不轻。
有人打电话叫他出去玩儿,他也不去。
“我不去,你们玩儿吧。”
“怎么了欧阳,你真不来?你不来我们玩儿不尽兴。”
外面玩儿的好朋友找他,欧阳一概不出门。
在他还没有练得火眼金睛之前,他是不会出门了。
现在欧阳梦宇觉得自己跟个傻子一样,被人卖了,还要帮着别人数钱,他再不敢那样活着。
在家闲着没事,欧阳梦宇就跟顾庭学打球。
高尔夫,网球,台球,每一样都认真学。
以前他是活得随心所欲,现在他真觉得要学点什么东西。
他在高中也没有好好学习,随后家里没有办法送他出国镀金,念的也是三流学校,在里面没有学什么东西,就混了个学位回来。
现在不一样了,他要重新填充自己了。
好好学习,他还年轻,需要学的东西很多。
顾庭忽然觉得这家伙有点开悟了。
欧阳梦宇学东西很认真,只要顾庭指出的错误,他都反复地用心学习,学习是让人上瘾的。
比如说打网球和打台球,以前都是打着玩的,现在在顾庭的指点下都已经要赶上职业选手了。
最重要的是他远离那帮朋友,没有人怂恿他干坏事儿,也没有人骗他投资,他活得能不快乐吗?
中午顾庭接到了一个电话,是他们原来的小区邻居打来的,说顾庭以前的旧房子被人住了。
顾庭:……
就很奇怪。
有人住他的房子,他不知道?
所以下午他回了一趟家。
他一进小区,邻居们看他的眼神儿就怪怪的,顾庭没有理睬,他把车停好之后回到自己以前的家。
但是他发现自己院子大门的铁锁换了,原来那只大铁锁被人砸断锁鼻子丢在旁边,取而代之的一只崭新的,更加牢固的钢锁。
顾庭眉心挑了挑,他马上给物业打电话。
物业大妈看到顾庭十分热情。
“顾庭,你找物业啥事儿呀?”
都在一个小区里待了十多年,大妈对顾庭也算是挺熟悉的。
顾庭指了指指那把新锁,
“你看看,谁把我家的锁砸坏了又换了新的?”
大妈皱起了眉头,她不是没有听说过小区里发生的这事儿,也知道一些内情,但是她惹不起马三虎。
更何况这件事儿要业主本人自己主张,他们物业才能出头,要不然被马三虎记恨上那还得了?谁不害怕呀?
“顾庭你这是……”
大妈也很为难,反正她在物业干了这么多年,没见过这样事儿的。
顾庭道:“大妈,你给我找个人过来把这锁砸了。”
业主投诉,他们不敢不管。
但是这个锁头可真硬。
物业上来了三个老头,三个老头总共五颗牙,颤颤巍巍地砸了半个小时才砸开。
顾庭走进自己熟悉的家一看,里面所有的东西都变得异常陌生。
原来他们家院里的大铁皮没有了,从原子里可以看到湛蓝的蓝天,柔和的阳光透过玻璃照射进来,屋里一片暖色。
可不是吗?就是四楼的邻居高空抛物,才有的铁皮棚子,现在四楼邻居住进了他家,谁还敢往楼下扔东西。
院子里摆了各种各样的坛坛罐罐,还有成堆的废纸盒,旁边还放着一辆电动三轮。
连交通工具都放这里了。
里面的门也是锁着的,顾庭让那几位大爷砸门。
大爷也很犯难。
“这好吗?”
“有什么不好的?这里是我家,我让你砸,你就砸。”
打大爷一想也是。
这是人家顾庭的房子,人家占理。
大爷们过来拿着锤子咔咔一顿锤。
院子里的锁比外面的好砸多了。
不一会儿锁芯锁鼻子掉得满地都是。
顾庭把门推开。
就能看见屋里的东西也都变了,他们兄妹俩所有的生活用品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全是陌生人的东西。
锅碗瓢盆都摆在灶台上,旁边木板上还摆着吃剩下的小菜和馒头。
看样子,这是在这里过上日子了?
顾庭不由得笑了,还真有这样厚颜无耻的人。
大爷们尴尬的站在原地,不知道顾庭还要吩咐他们干什么。
顾庭啥也没有做,就在原地等着。
等了半个多小时,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了,正是四楼的邻居马三虎。
马三虎长得又高又胖,大脸蛋上全是横丝儿肉,因为胖,两腮垂出来一块,看着就那么凶。
看见顾庭,马三虎才停住脚步,满脸的堆笑,就像他们是多年不见得亲人一样。
“顾庭你可来了,早就想跟你说一声了,你侄儿马上就要结婚,这不他媳妇不跟我们一块儿住,不然你叔儿我也不能厚着脸皮住进来不是?
我也挺不好意思的,我跟你婶儿说了给你租金,我们就是暂住,暂住几个月,等我们找好了房子就搬走。”
听起来合情合理。
可是顾庭不这么想。
怎么可能那么简单?
“还是别了,我跟你不熟,我已经跟中介商量好了,马上就有人过来看房,你赶紧搬吧。”
顾庭脸色严肃,不像是跟他开玩笑的样子,可把马三虎气着了。
他已经放低姿态跟他商量了,没想到顾庭不给他面子。
“顾庭啊,咱们可是几十年的邻居,我跟你爸爸那会儿感情就不错,你可好现在发达了就不认人了,你反正也是往外出租,我住几天怎么了?
他说的好像是合情合理的样子。
顾庭道:“你已经在我这里住了十五天了,按你一个月八百块不多吧,你给四百吧。”
这是真跟他要钱了,马三虎能干吗?
“顾庭你咋能这样呢?咱们这都是什么关系?乡里乡亲的,你就这么财迷?我好意思给,你好意思要吗?”
他说着大脸蛋子上肉都在颤抖。
顾庭可不上他得当。
“你好意思给,我为什么不要?你搬到我家来住,经过我同意了吗?你可别说咱们两家几十年的交情,你跟我爸爸感情好这话!我家的大铁棚哪儿去了?你拆走了吧?你为什么拆走啊?”
马三虎愣了一瞬,支支吾吾:“太碍事了,留着也没什么用,你怎么在家里弄这么个玩意儿呀!
“留着干啥?高空坠物啊!你天天往楼下扔东西,那大铁硼就是用来挡灾的吗?
你为什么把它拆了?是不是除了你以外,没人往下扔东西了?”
马三虎漆黑的大脸瞬间变成猪肝色,黑里透红。
他就是高空坠物的制造者,只要他不乱扔东西,自然就没人再敢扔了。
顾庭搬走之后,他就把锁头砸了,一家子趁夜搬进来。
他做贼心虚,赶紧说好话:“我们老两口无处可去了,你不可怜可怜我们吗?”
说着还挤出两滴眼泪。
旁边围着看热闹的邻居指着他窃窃私语。
顾庭:“你是现在搬,还是什么时候搬?”
马三虎一看顾庭不买账,怒气冲冲道:“我搬不了,我腰不好,不能挪动地方,你婶子也身体力行,搬不动。”
说完还坐在了地上。
话音刚落,马三虎的媳妇就从外面冲进来了。
“咋了?打人吗?你们这是你打人吗?哎哟!我们老两口不活着了,我们就是租住两天,又不是不给你钱,街坊邻里这么多年,你这一点人味儿都没有!”
老两口还闹上了。
顾庭马上就打电话报了警。
马三虎一开始有点心虚,但是很快就调整了心态,说什么不能搬走,只要他够厉害,警察来了也拿他没有办法,反正就是不搬,要是顾庭来硬的,他就躺地上装病。
这么多年跟顾庭在一个小区里待着,他也知道顾庭什么脾气,最多他拿出点钱来,就在这里住下了,警察也不能天天帮他要钱,以后他可以赖着不给。
到最后顾庭只能低于市场价便宜卖给他,反正不卖给他,别人也不敢买。
他想得是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