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一路从玄关落到房内,邢秩终于放开她,兰絮身上只有一件白色的衬衫,往常整洁严肃的上将,衣服也都皱了,乱了,扣子都散了。
她喘息着,看他解开军装的袖口,拦了下:“不要脱了,就这样。”
邢秩:“嗯?”
兰絮微微挪开眼睛,又觉得既然到这种时候,还是正面欲.望好,道:“好看,我爱看。”
邢秩从善如流:“我知道了。”
解开的扣子,并没有扣回去。
后来兰絮回味,这身黑色军装很帅,扣子硌人也是真的,尤其是邢秩箍着她的腰时,袖口那粒银色扣子,正好卡在她腰窝。
它抵着她腰窝,嵌进去似的,又疼又麻,一整颗扣子都是烫的,仿若融化在她身上。
易感期的alpha也会很渴求抚摸,但她又想看他穿军装的模样,他自己扯开自己前襟的扣子,露出一片蜜色的肌肤,以及胸肌。
他握着她的手,从他敞开的衣襟里,潜进去,手心紧紧贴着肌肉,紧绷的,硬的,又蕴含着力量,好像一头强壮的、伺机捕猎的雄狮。
她另一只手,则搭在他后颈,抚摸着他的腺体。
两人四目相对,一下一下,亲吻,吮吸着彼此的唇。
被本能指挥,他们的体温融化着彼此。
……
深夜,他附在她耳畔,只要他想,那低沉磁性的声音,就能充满诱哄的意味:“很喜欢军装?我全穿好了,再来一次?”
兰絮指头掐住他的后颈,摇摇头,一天了,她需要休息,她说:“太浓了,收收。”
邢秩:“什么?”
兰絮:“信息素。”
虽然她不会进入发情期,邢秩的信息素,却会让周围升温,她感觉自己就像在一个温暖的春天里,被一只狮子叼回了窝。
不行了,腌透了。
兰絮隐约觉得不对:“你信息素失控了吗?”
邢秩:“应该是。”
他轻轻咬着她后颈,可是怎么都无法满足,本能催使他要更多,也只要眼前的人,最好能一辈子不被其他人看见。
无法,他低低一叹:“我打点抑制剂。”
抑制剂打在腺体,能迅速起作用。
一针筒下去后,邢秩难得露出一丝头疼的神情:“好像没用。”
兰絮:“……”
她琢磨出来了,她没有信息素,但他一看到她,就发情,她好像携带了专属春..药,邢秩没法抵抗。
她提议:“我们隔离一下吧。”
邢秩目光一黯,却也知道这样下去对兰絮是不行的,没拒绝她的提议。
这幢别墅,不止一个房间,兰絮到隔壁房间,门关上,转上锁芯,能感觉到邢秩就在门外,可她实在太困了。
这一天吃倒是吃了点东西,还是邢秩喂的,但觉没睡个整的。
于是她一倒在床上,就睡着了,房中发生什么,她是一概不知道,等醒来,她舒服地伸了个懒腰,才发现邢秩就在自己身旁。
他穿着白色衬衫,衣裳还算整洁,神情也恢复了往常,只问她:“要吃点什么?”
“粥,”兰絮眨眨眼,突然反应过来,“你怎么进来的?”
问完又觉得自己多余一问,邢秩应该有房间的钥匙,直到她看到被拆下来的门。
兰絮:“……”
邢秩用手摁了下眉宇,为自己的行为解释一句:“易感期的alpha,伴侣不在自己眼底下是不行的。”
兰絮:“好吧……你的易感期过了吗?”
邢秩:“快了。”
那就是还没过。
邢秩要亲她,兰絮嫌得要死:“我没刷牙呢!我也还没洗澡……”
邢秩:“我和你一起。”
话语声渐渐消失,洗浴间多了花洒水声,不知道过了多久,邢秩抱着她出来,兰絮披着浴袍,双颊、手指和膝盖窝,被热得泛粉。
她感觉自己睡醒没多久,又想睡了,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突然想起,抓着邢秩的手:“我忘了请假……”
都两天了。
邢秩:“我请了。”
兰絮:“哦,你每个月都有易感期假期,那我呢?”
邢秩:“也给你请了易感期假期。”
兰絮:“?”
……
另一边,五区,赵岩和几位副官,看着邢秩的请假条,沉默片刻,几人还是没忍住八卦:“这,十七年了吧?”
“对啊,从第一次分化到现在,上将第一次请易感期假期吧……”
“吴助理也请了易感期假期。”
“……”
Beta虽然没有腺体和发情期,但只要有alpha或者omega伴侣,也可以享有易感期假期。
几人明白了,这是上将和兰絮公开了。
……
第三天,邢秩一手环着她,合眼浅眠,兰絮则在看终端,果然失联三天,薛斐有来问她什么事,她艰难打字:【别说了,在陪一个alpha过易感期。】
手都没什么力气了。
黏死人了,这个易感期的alpha,看不到她就是不行的,她想念起上将冷冽沉默的时候。
那边薛斐回得挺快:【辛苦了。】
过了一秒,她又问:【邢上将?】
兰絮:【对。】
薛斐重复了一遍:【……辛苦了。】
兰絮看到自己小腿上,乱七八糟的痕迹,到现在还没消下去。
这还只是小腿。
他说过他会轻点的!骗人,兰絮鼓了鼓脸颊。
虽然第二天开始,邢秩克制了很多,第三天到现在也只有余韵,给足时间让她休息,可是第一天的沉溺,让她想起来,都浑身发烫。
太荒唐了,像陷入了温暖的沼泽,怎么挣扎也出不来。
她没有别的alpha可以比较,但也能猜到,邢秩是头部了,因为他多年用抑制剂度过易感期,几乎无欲无求,如今铁树开花的后果,她算是体会到了。
她叹了口气。
邢秩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这三天他合起来最多只睡了十小时,还多是像刚刚一样的浅眠,就像怕兰絮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跑了。
即使如此,他精神奕奕,半点不见疲倦,反而是兰絮呵欠连天。
他道:“第一次易感期是这样,往后会好很多。”
兰絮用手肘抵他的胸膛:“你最好是。”
邢秩低低笑了下,他这个年纪的alpha,大部分易感期只持续半日,几个小时,一般三天易感期,都是十几岁二十来岁的年轻人。
哦,他也并不老。
邢秩圈着她手腕,摸着上面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落下的齿痕,问:“出去透透气么?”
听到他这么说,兰絮知道他“发病”差不多了,回:“好啊。”
……
这片居民区环境很好,二区分到的阳光算挺多的,午后暴晒着,很温暖。
兰絮看到几只狗在阳光下惬意地躺着,她和邢秩都没走近,几只狗猛地跳起来,看也不敢看兰絮,跑了。
她走到哪棵树下,树上的小鸟也哗啦啦飞走。
她都要怀疑自己是灭绝师太。
兰絮问邢秩:“你不是说我身上没有信息素的味道了吗?”
邢秩脸不红,心不跳:“动物的嗅觉灵敏,我留给你的信息素,可能比较多,再过两天就好了。”
兰絮:“……”
就说有没有腌透吧!
难怪易感期假期有五天,应该是考虑到这种情况。
她蹭到五天假期,没什么怨言了,后两天睡得可太舒服了,很不想上班。
第五天下午,邢秩穿好军装,戴上军帽,衣冠楚楚,英俊非常,又成了那个克制理性的邢上将。
他站在门口,一手正在调试终端,道:“定了三点半的机甲航线,要不在二区吃晚饭,再回去。”
兰絮咽咽喉咙:“不,今天回去吧。”
如果不是第二天他用这“皮肤”骗得她晕头转向,又用信息素浸透她浑身,她都要以为他是单纯想吃晚饭了。
他的兽性,只有她体会过。
他们坐的是邢秩的私人机甲,速度比星航快很多,只需要星航不到二分之一的时间。
登上私人机甲时,邢秩静静看着她,说:“以后工作的时候……”
兰絮接上话:“我明白的,在办公室就做办公室的工作,其他的下班再说,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