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函笑道，“老师您太过谦了。”
“老师也是个普通人，还有许多学习进步空间。”吴老说：“如果不是看了秋厌疏同学这作品，我也不知道，原来我还有那么多缺陷。”
秋厌疏，秋厌疏，又是秋厌疏！
叶函笑得脸都要僵了：“她写了什么。”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吴老又想到了什么，又忽地严肃了几分，问道：“对了，你看学校的论坛吗？”
叶函顿了顿，吴老这个时候说论坛做什么？难道吴老看论坛，然后看到了那些辱骂秋厌疏的人？
哦，这很正常，就是希望吴老心态能强大些，不要被那些恶言恶语给吓到。毕竟，他现在是那么看好秋厌疏。
叶函心里冷笑，嘴上却说：“偶尔看的。”
说完，他就觉得吴老的眼神有些怪怪的，像是在审视什么。
吴老是不怎么逛这些论坛的，但是他的妻子会去看。他的妻子在这个学校管财务，没事的时候也会看看八卦。
昨天还在跟他说，他的学生秋厌疏，在网上的名气可不太好，天天被骂。
就在今早的时候，吴老说秋厌疏交给他一份非常精彩的毕业作品，他今天就找秋厌疏聊聊。
结果，吴老的妻子就跟他说，她看到秋厌疏对抄袭的事做出了回应，拿出了截图证据。
吴老也看了，然后，他就想到了秋厌疏之前说，那份开题，是她做的。
那时候，他正在气头上，对于秋厌疏的话，当然不会相信。
而现在——在秋厌疏拿出更加优秀的作品后，他却开始相信秋厌疏。
这……一度让他觉得该反省反省自己。
他觉得他身为人师，真的挺双标的。
“嗯。”吴老没有发表什么意见，只是觉得不能再怀疑叶函。
只是，叶函却忽地紧张起来了。他看见吴老表情严肃，在说到这件事的时候，又突然不说了。
这是什么意思？
他僵笑着，看向吴老，“难道老师在论坛上发现了什么诋毁我的言论？”
谁诋毁的，自然不言而喻。
吴老不知道怎么说，下意识地，他就不想再提及秋厌疏和叶函的矛盾。
“还是说，秋厌疏同学说了什么吗？”叶函一副自责的神态道：“都是我的问题，那天没有找秋厌疏同学说清楚，还让她和同学们发火了……当时闹得有些大。好像，她现在都不太愿意看见我。”
吴老也听说了这件事，当时担心也好，后面再关心也罢，都已经过了。
不过，他看着叶函。他并不想让两个学生再生矛盾。
吴老说：“厌疏她什么都没说。”
什么都没说！
叶函心里咯噔一下，他看向吴老，见吴老不太高兴的神色。
下意识地叶函皱了眉，她怎么能什么都不说。
那现在，不就显得他很小人？
叶函脸色一变，下意识道：“这样，那是我误会秋同学了。我以为……”
吴老觉得叶函怪怪的。
。
同时，秋厌疏已经在论坛上放了自己招募组员的信息。
孟连雨有些紧张地刷楼，如她所料，很快，楼就直接歪了。
“观光打卡，顺便？”
“救命，秋厌疏去看过脑子吗？到底哪儿来的自信？过街老鼠了解一下？”
“建议你们言辞委婉些，进橘子警告。”
“哈哈哈哈笑发财了不是我说，秋小姐是金鱼脑子吗？所以觉得我们也没记忆。”
“不过我真的想去看看，毕竟是女神的毕设。”
“能不能不要出来博人眼球了啊？像叶函学长这样踏踏实实搞创作不好吗？”
孟连雨着急道，“这些人太可恶了，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就开始上蹿下跳挑你的毛病。”
姜临月也在寝室摊着，这会儿被吃瓜群推送了这条贴子，点进去一看，全都是骂秋厌疏的。
姜临月先是一顿，再是神色专注。
这些人也太会说了吧！
她现在点赞都忙不赢。
“让他们说吧，反正就是随便招招。爱来不来。”按秋厌疏的想法，人多了反而不方便。
按照她所想，她的毕设，就该她自己来完成，她以前也不是没有参与过更大型的项目。往往都是她一个人做，其余人被她拖着走。
只是，现在不太行。如果她真的花那么点时间完成，恐怕会被人怀疑不是人吧。
还是有些人给她的邮箱投简历，更多的却是通过邮箱辱骂她，P遗照，放鬼图的。
秋厌疏没理会，只给以前几个关系好的同学发了信息，结果那边都婉拒了。
秋厌疏也并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反正，这些人只是原主以前的朋友。
倒是孟连雨心疼秋厌疏：“你怎么……怎么那么心大，我再多关心你两句，你是不是还得说我小气？”
秋厌疏安抚：“怎么会？我们家小雨是对我是再大度不过了。”
“你还是说我小气！”
秋厌疏没再逗她，反而和她商量起了AI演员的事。
现在AI演员也是明码标价的，哪些漂亮的，哪些演技好的。
这些都是自带流量，价格比起真人演员要低得多，优点是没那么麻烦，不用吃饭睡觉。
“这些AI演员好贵啊……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我都想自己拍了。”孟连雨叹气。
“自己拍，现在可能有些耽搁时间。”不说道具服装哪里做，就说演员哪里去找？总不能真的自己上阵吧。
秋厌疏才不想。
“我们也可以捏一个，但是……我这门课没怎么学好，而且又是选修，老师讲得又难，什么参数什么素材的，软件还是外语的，我们国内怎么就没有那么好的软件。”
秋厌疏说：“我来。”
“你来？”
孟连雨疑惑。她看向秋厌疏。
就见秋厌疏拿出了几张图，有服装立绘、也有人物展示图，那是她打的服设草稿图。
以前的世界她虽也做过服装相关，没什么研究，现在有了系统抽的卡，倒是刚好用上。
孟连雨只看了一眼，就被慑住了目光，“这是你画的？还是背着我在网上买的太太的图？”
“毕竟没钱。”秋厌疏叹气。
“厌疏厌疏，你也太全能了些吧！怎么那么厉害。”孟连雨胡言乱语道：“你怎么不早点没钱！那样我就能更早看到图了！”
秋厌疏：“……”
秋厌疏无语地看向孟连雨，这是朋友该说的话吗？
铺上，姜临月听到孟连雨那大惊小怪的声音就有些不舒服，她本想出去，但外面又冷，而且，凭什么她出去？
正不耐烦，想让她们安静些的姜临月，偏头，就看到了秋厌疏桌面上的画。
秋厌疏说：“还有些人设没画好，我今天赶出来。”
“好，到时候我就负责后期和剪辑！如果拍摄，我也可以协助的。”孟连雨还想了想，自己能给秋厌疏分担些什么，忽地，身边就多了一个人影。
孟连雨吓了一跳，瞪着姜临月。
姜临月拧着眉，脸上似有怒意。
“打扰到你了？”秋厌疏也注意到了姜临月。
她和姜临月的矛盾都还没搬到明面上来，应该不至于对方要在这时候撕破脸皮。
结果，就见姜临月两眼瞪得更大，像是咬牙切齿的问：“你不是还缺人？”
秋厌疏：“？”
秋厌疏挑眉，看着姜临月那满面怒意的样子，淡然说：“嗯？其实也不是很缺，刚刚倒是有不少人给我投了简历。”
姜临月看着秋厌疏那平淡的表情，心想就让你得意吧。
她看向桌面上的图。
那是一幅非常惊艳的画，画上以两根红蜡为光源，坐在其中的女子于黑暗中抬头，她穿着一身正红，灯下身上饰品繁杂，像是将所有的颜色都穿在了身上，明暗交织中又极为协调统一。只一个照面，就紧紧抓住了她的眼球。
姜临月看过许多仿古人穿的服饰，却也没见过这般令人新奇，又震撼的。
姜临月在意识到自己被惊艳到的时候，人就已经走到了秋厌疏身边。
姜临月确认：“这真是你画的？”
秋厌疏瞥了两眼自己画的图，点头，“是。”
“你把这图送给我。”姜临月语气加重。
孟连雨道，“你有病是不是，给你，你这梦挺美。”
“我加入你们。”姜临月说。
秋厌疏：“？”
姜临月面上更加尴尬，有种像是自己放下了尊严的羞辱感，但面前的秋厌疏，却是有些不为所动！
是的，他们的关系，本就没有好到这个份儿上来。
很快，姜临月就意识到了什么，秋厌疏该不会还觉得，能从那些简历里挑出一两个好的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