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森面如死灰,他知道,女王这一着棋,太臭了。
第73章
荒芜星对联盟军宣战的消息,在星际引起了非常大的反响。
理由是,女王派间谍暗杀荒芜星领主,如果祁渊不发表视频讲话,不对联盟军宣战,荒芜星的民众恐怕会吃了这支由荒芜星供养的军队。
祁渊的号召得到了铺天盖地的响应,没有人愿意失去这样美好的家园,当战火烧到了家门口的时候,应战才是最正确的做法。
祁渊领导的这支由黄金要塞逃兵、佣兵团,还有冒险者们组织起来的军队,被荒芜星民众赐予了一个非常好听的名字,叫黄金卫。
被整个星际看作成为了荒芜星七大行星系的卫军。
祁渊还没有发布募兵令,荒芜星的民众便组织起了游行示威,要求黄金卫尽快发布募兵令,年轻小伙们已经摩拳擦掌,要投身战场,为荒芜星一血耻辱。
募兵令次日下发,黄金卫要求各行星自己征兵,然后将名单上报黄金卫,一个月后,黄金卫将会在赤川平原进行新兵训练,而老兵将会赶赴战场,与反叛军一东一西对联盟发起围剿。
首都星的圆桌会议室并没有遭受过战火的袭击,也没有受到过什么损伤,里头的装饰依旧,但再也没有曾经的金碧辉煌了。
女王依旧端坐在最上首的位置,王太子陪坐在她的左手,其余的人还是那么多,一个个垂头丧气,沉默不语,心里早就在为自己做打算,想的不光是如何保命,如果新的政权建立,他们如何才能够保住现有的荣华与权势。
“如果仅仅只和反叛军斡旋,我们还有希望,现在荒芜星参加战局,我们是半点胜算都没有了。”元帅意味深长地看了女王一眼。
祁渊的视频讲话已经在全星际都引起了强烈的反响,荒芜星民众的信仰遭到了挑衅,他们是义愤填膺,怒发冲冠;首都星见己方行事龌龊,被被人抓住把柄,现在引起了反击,除了骂娘,无能为力。
这些上位者们都心知肚明。
蓝诺列席,眼观鼻,鼻观心。
他现在无论为哪一方说话都没有立场,他平生收了两个学生,现在他们是一方诸侯,原本保持中立没什么不好,被女王拉入了战场,整个局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莫非女王是觉得祁渊上将会念及母子情深,能够在战场上帮衬一把,将反叛军赶出联盟?”罗尔德阴阳怪气,“女王陛下,您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为什么先选择公投?”
阿诺特家族的发言人道,“罗尔德先生,女王是让自己的侍卫长出马,请她的儿媳妇来我联盟做客,自然不需要公投。可能是罗森这个粗鲁汉子有什么失礼之处,才让荒芜星有了误会。”
罗尔德道,“阿诺特先生,星际之中,竟然还有离了防护罩还能生存的星球,敢问,往后,星际中还有阿诺特家族的生存之地吗?”
这是在讥讽阿诺特,不要捧女王的臭脚,这种时候了,再巴结女王也没有用。
一场圆桌会议,陷入了对彼此的攻击,开了约有七八个小时,没有任何结果。
女王也很累了,她站起身来,先朝着所有人鞠躬,然后用沙哑的声音道,“这件事是我祁氏王室内部的事情,是罗森处不周到,引起了祁渊的误会,我会致电祁渊,解释清楚。”
罗尔德冷笑道,“女王陛下,如今都说,整个星际的内乱都是王室的家事,毕竟反叛军大统领曾经是你的丈夫,而荒芜星又是你儿子的地盘。
不过,据我所知,荒芜星看似实现民主自治,实则,民众有着最强大的信仰,便是姜清微小姐。如果罗森失礼,你敢保证,对方不是见色起意,导致了最激烈的冲突? ”
罗森不会!
但女王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她不敢!
王太子面色阴郁,王室曾经何等尊荣,就因为祁渊父子,已经经历过一次下台,难道下一次还要被送上断头台不成?
“如今,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战到底了!”元帅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环视了一圈,看大家的脸色,基本上,和他猜测的一般无二。
有人已经打算逃离了。
荒芜星收所有的难民,就不知道哪里收不收这些权贵?
“我建议还是想找荒芜星谈谈。”孟家家族提议道。
“怎么个谈法?”雪诺家族是最先想到让大船掉头的家族,毕竟,雪诺家族有着联盟最高端的生产线,从前生产营养液,将来可以生产植物制品,他们已经和荒芜星搭上了联系,也接了一点荒芜星的订单。
虽然量很小,但前景可观。
将来或许很难像以前那样垄断整个星际的供给,但是,雪诺家族还是可以大有作为。
“自然是谈合作!”孟家已经早有打算,看向蓝诺,“蓝诺老师,不知您意下如何?”
荒芜星的四合院背山面水,姜清微在河边支起了一根钓鱼竿,头上戴着用猫儿草编织的草帽,坐在一把庄老头帮她做的小杌子上,正在聚精会神地钓鱼。
不远处的山头上,祁渊站着看了良久。
谷竹和柴韬走了过来,一左一右陪在旁边,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荆棘星没入山头的画面成了她的背影,河面波光粼粼,远山如黛,真是好一幅水墨山水。
谷竹不由得朝前跨出一步,抱臂而立,英姿飒爽的她“啧”了一声,“小的时候,我看到过以前古地球保留下来的书画影像,总觉得那是遥不可及的不真实的梦。
我们喝营养液长大,躲在防护罩里面残喘度日,每天被辐射威胁,只有花大价钱去博物馆才能看到那种岌岌可危的植物,少得可怜的品种。 ”
她欢喜地眨了眨眼睛,生怕眼前看到的是一场梦境,“我做梦都没有想到,还有一天,竟然能够看到画里面的场景,并身临其间!”
柴韬没有说话,他对着姜清微的背影,用一个模糊的角度拍了一张照片,发了一个个人动态,“为了这美好,我们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并@了祁渊。
祁渊看了一眼个人终端的提示,没有一个男人愿意让自己心爱的女人暴露在公众之前,被人评头论足,但他知道,姜清微不一样,她是荒芜星所有人心中的神祇,是他的命。
一条鱼儿上钩了,姜清微忙甩起了鱼竿,鱼儿在空中旋转了一圈,朝着她的脑袋晃了过去,她一让,看到了祁渊,忙朝他招手,“师兄!”
祁渊顾不上这两人,大踏步地朝姜清微过去。
马上就要出征了,姜清微也知道祁渊是来向她辞行的,三年来,他们聚少离多。
姜清微将鱼儿取下来,放进了桶里,跑过去挂在他的脖子上,祁渊如抱女儿一样抱着她,小姑娘骨架小,身上该有肉的地方却不少肉,一张脸精致柔和,无论从哪一个角度看,都让人心生愉悦。
这就是神祇吗?
第74章
如果不是,那也是他一个人的神。
想要顶礼膜拜的信仰。
“你怎么来了?”姜清微捧着他的脸,英俊的脸轮廓分明,下颌线流畅清晰,骨相极好,皮相也不例外。
姜清微走过很多世界,见过很多人,唯有祁渊这张脸,让她怀疑是得到过神明的祝福,凝聚了万千星河的光辉和山川大地的灵秀。
“想你就来了!”祁渊抱着她朝四合院走去,“不知道下一次回来是什么时候,我不在荒芜星,你一个人,我会嫌你,也会很担心。”
但,这一仗在所难免,战争一天不结束,他将一天难安,他无法想象,如果有人真的掳走了姜清微,他再也找不到她了,他该怎么办?
女王和王太子无数次对付他,将本不该算在他身上的账全数让他承担,他是星际有名的背锅侠,也是女王手里的一柄利刃,哪怕最后,王权需要牺牲他的生命来维护,他也在所不惜。
可姜清微不行,她如神祇一般美好,值得这天地间所有的美好,她应当幸福安康地活着。
那就把所有会威胁她性命的危险全部都除去。
姜清微感觉到了他缠绵的不舍,三年来,他们不是第一次分离,但这一次,与之前的不同。
之前他们是自卫,而这次,荒芜星直接向联盟军宣战。
至于将来,反叛军和荒芜星将如何,是谁都想不到的事。
姜清微忍不住问了出来,祁渊也不曾想过这个问题,或者说,有过念头,只不过是个概念,没有来得及细想,“看情况吧,现在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最后,我们遵从历史的选择,或者说,遵从民众的选择。”
“民众的选择?”姜清微想了想,道,“那也好,我们遵从民众的选择,将他们的意志具象化。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比天下太平,百姓能够安居乐业更好的了。只是,师兄,难为你了!”
“不说这些!”
两人回了四合院,祁渊把门一关,将姜清微抵在门上,急切地寻着她的唇,含着下唇的时候,轻轻地咬了一口。
“我只有两个小时的时间!”
唇瓣没有分开,两人的眼睛近在咫尺,贴得很近,只能看到对方眼睛周围的一圈,那无法遮挡的情欲在眼眸中滚动,姜清微好似遭受电击,她慌忙闭上眼睛,细白的胳膊环过祁渊的脖子,浑身失力,整个人朝地上滑落。
祁渊扣住她的腰身,将她往上一提,一条腿曲着,让她跨坐在自己的腿上,这个姿势好奇怪。
姜清微被亲得迷迷糊糊,他今天没有刮脸,长出来的胡茬刺得她的脸生疼,不自觉地嘤咛一声,祁渊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朝着身下涌去。
祁渊的牙齿轻轻咬过她的舌尖,轻微的刺痛传来,姜清微本能地朝后仰,祁渊早就预判了她的反应,掌心按着她的后脑勺,将她逼到眼前。
情绪被调动,姜清微挂在他的身上,本能地开始回应,蜜桃沁出水来,甜得让人心尖儿发颤。
唇瓣相贴,祁渊停下了动作,两个人都急喘得厉害,姜清微感觉到他托着自己臀部的手烫得厉害,而自己身上也有热气往外在冒。
祁渊一把抱起她朝最近的沙发走去,将她放在沙发上,压在了身下。
……
“嗯?”
姜清微睁开迷蒙的双眼,揪住他的衣袖,一向工整的衣裤,皱皱巴巴,下摆被扯出来,褪掉了好几颗扣子,露出劲瘦的腰线。
他的脸上布满了潮红,垂眸看着女孩儿,漂亮的凤眼水润,眼角泛红,潋滟生辉,未褪的春潮勾魂夺魄,令他欲罢不能。
祁渊握住她的手,“乖!”
姜清微不解地问,“为什么……”
踩这么急的刹车?
“我其实……可以……”
轰!
满脑子像是被塞满了泡泡,祁渊已是不能思索,他扑上去吻,脸埋在她的身上,“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我,可以……去,去卧室!”
……
浑身腻黏,汗水,还有其他的,姜清微累得浑身动弹不得,身上每一寸肌肉都在酸痛,腿抬都抬不起来。
“我抱你去洗。”祁渊将她搂在怀里,等放到浴室,准备动手的时候,姜清微推开了他,“我自己来,不要你!”
“这就不要我了?”祁渊站在门口,扶着门把手,“一会儿洗完了叫我!”
姑娘白皙如玉的身躯在浴缸里,如同美人鱼儿般,白得亮眼,美得惊人。
他做梦都没有想到,出征之前,会有这的好事,但似乎,不应该。
星际中没有贞洁一说,自然,离婚结婚是最寻常不过的事,可是,当他要了姜清微的时候,这分占有欲便到了极致,哪怕有一天他不在了,他也不想姜清微嫁给别的男人。
他必须回来!
已经没有时间了,姜清微随便洗了一下,穿好衣服再出来。
祁渊已经衣着工整,正坐在沙发上擦他的武器,额发耷拉下来,一滴水珠滴落,顺着他坚毅的脸颊从喉结滑落,没入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