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
但大概结合应该能结合，生孩子肯定是生不出来的。
也是这时她才反应过来一件事，原来自己也可以跟人类在一起。
不过田然这时候想到的人是程悟，她比较喜欢他。
大概是因为他比较宠着和纵着她的缘故。
冯籍之不知道，否则心情绝对不会好到哪里去，他自以为一心一意，只有自己的人鱼，心里还想着另一个人，而且还打算拿着那些珍珠养他。
这怕是无论哪一个饲养员都接受不了。
而另一边，程悟一直让人关注他那边的情况，并没有查到他大量买肉的信息，只觉得他在虐待她。
再加上偶尔他拿着几瓶血液去实验室，更是觉得田然现在的情形不容乐观。
第185章 深海美人鱼13
要是知道自己拒绝了她之后,她会找上一个研究员当饲养员，说什么当初他都会带她走。不过现在程悟也只能想着怎么把她从冯籍之那里带走了。
报警反正是不能报，光明正大地要,想也知道他不会承认，就怕他到时候狗急跳墙，将她的存在公诸于众,到时候迎来的怕是更大的麻烦。
所以他能做的就是趁冯籍之不在的时候偷偷把她带走。
这天,冯籍之照常跟往常一样，吃完饭去实验室上班，而田然留在家里,没有出门。
昨天布置的算术题她还没有做完，门外拆门声响起的时候，她正坐在书房里计算这些题目,愁着这道题怎么做。
听到声音，立马窜了出去，还以为是冯籍之回来了。
然而他人没看到，却看到了另一个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人,愣住了。
“你怎么在这儿？”田然话还没有问出口，就看到程悟大步朝自己走了过来,拉着她仔细瞧了瞧。
在看到她手上全是针眼和青紫一片时,俊美无双的脸上充满了冷意。
“除了抽你的血，他还对你做了什么？”他看着她问道,虽然知道那些研究员都是疯子，不会对一条人鱼产生兴趣，然而还是不放心,拉着她转了一圈，在发现她身上除了手上那些针眼外,并没有其它的伤口时才松了一口气。
而田然不知道他在干什么，还以为在跟自己玩，任他拉着转了一圈，脸上布满了笑容，等到停下来的时候，还奇怪为什么停了。
不过心中的喜悦到底是冲淡了刚才的疑惑，看着他惊喜问道，“程悟，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对他出现在这里感到好奇，压根没反应过来他是强闯进来的。
甚至怕她的存在被人知道，泄露出去，还让那些人守在门口，不要进来。
程悟看着她的腿，并没有回答她这句话。顺着他的目光，田然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腿，又在他面前转了一圈，“这是我的腿，好看吧？”眼里有几分炫耀。
从在游艇上程悟就知道她想要拥有一双人类的腿的执念，却没想到她真的能长出一双腿。
冯籍之到底是没那么变态，拿着自己的衣服给她穿，好歹给她买了两身衣服，而今天田然穿的是一条裙子，洁白的双腿光滑笔直，是个人都说不出难看这两个字。
一开始，程悟还以为冯籍之疯到这个程度，居然把她鱼尾切除，给她换了一双腿。可是仔细一想就知道不可能了。
因为华国科技还没有发达到这个地步，也不会有人愿意把自己的腿换给别人。
果然，下一秒，就听田然解释道，“这是我找巫婆妈妈换的腿，可以跟你一样走路了。”说到这里，她还高兴地说起了一件事，“对了，我还找到愿意养我的饲养员了。”语气还有些炫耀，谁让他先前不愿意养她。
程悟很想问，一天天抽她血的饲养员也这么高兴？心中有些心酸还有一丝恨铁不成钢。
先前碰瓷自己的时候眼光不是挺好的吗？怎么换一个抽她血的，她还这么高兴？
程悟想带她离开，然而田然听到后犹豫了会儿，没有答应。
“我不能跟你走，我答应了冯籍之要配合他做实验的。”他虽然对她很凶，然而其实也不是很坏。
更何况他还帮自己承受拥有双腿的痛苦。她更不能抛下他一走了之了。
而且“你不是说你养不起我吗？”田然抬头看着面前的人道。
程悟听到后有些词穷，然而田然也没想太多，而是让他在这里等着，自己跑进了书房里，找出了那袋珍珠，递给他。
“送你。”
程悟拿着这袋珍珠，只觉得烫手，他当然知道这是因为她觉得自己穷，所以才把珍珠收集了送给自己。
然而只不过分别了这么一个月，她都流了这么多眼泪，想也知道那个人对她并不好，否则又怎么会一次都不肯带她出去？还让她流了这么多泪？
这更加坚定了他要把她带走的心思。
而田然不知道他心里想的，在看到他把珍珠接过后，其实有点心虚的，怕被冯籍之发现的心虚，毕竟自己吃他的，喝他的，万一被他发现自己拿珍珠养别人，不知道会不会生气？
这一点倒是冲淡了刚开始看见程悟的喜悦。
她让他先走，不过程悟这次来就是为她而来的，如今又怎么可能空手而走？
听到后直接抱起了她，往门外走去，同时给了自己的心腹一个眼神，翻看了一下公寓里的资料，把那些有关于她的资料都毁得一干二净。
“程悟，你放我下来，我不跟你走。”田然一边挣扎，一边道。
然而抱着她的人跟没听见似的，直接把她塞进车里，让司机开车。
把她送回去，难道是给人抽血？虽然说目前来说她身上是没有什么损伤，然而谁也不知道以后是什么样。
但凡是一个普通人当她的饲养员，他都不会这么大动干戈，可冯籍之不一样，指望一个变态对她手下留情，这几率微乎其微。
才这么短的时间，她都这么向着他，程悟都怀疑她是不是被他洗脑了。
田然：“他真的对我挺好的，没有虐待我。”
至于手背上的针眼和青紫，这就要说到她的血管和皮肤的脆弱性了，不管冯籍之再怎么小心翼翼地扎，她还是会青，不过也就只是看着恐怖而已，实际上一点也不疼。
程悟不知道她说的是不是真的，不过就算是真的，也还是不打算放她回去。
第186章 深海美人鱼14
“你就老老实实待着吧。”他强硬道,怕她跳车，连车门都叫司机锁了。虽然说，他也不觉得她会开车门。
资料里显示,这些天她压根就没出过门过，会开车门才怪。
而程悟想得也没错，这是田然第二次坐车,如果说一开始被强硬塞进来的时候她还是有些生气的,那么当看到大街上的人还有那些从来没有见过的东西时，就忘记了生气，只剩下了好奇了。
“那是什么东西？”她指着一个老人手中的木头串问道。
程悟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回答道，“冰糖葫芦。”
从冯籍之这些天买的食材他可以推断出她可以吃人类的食物，所以看到她好奇的眼神,就想买来一根给她尝一尝。
不过因为车已经开过去了，这时候下车买已经不可能了，所以他打电话让后头的助理买两根冰糖葫芦回来。
只要不傻的人都知道不可能是他吃，给谁的不言而喻了。
听到这里,刘助理就想到了自己刚才看到的那些资料，神情中还有一些恍恍惚惚,没想到这世上居然还真的有美人鱼的存在。
所以上次程总让自己买的那些东西也是给她的？
想到刚才那惊鸿一瞥的容貌,原先诧异还在诧异的人突然又不觉得奇怪了。换做是他有这么一条小美人鱼，别说是花点钱买点小玩意了,就算是倾家荡产也愿意。
不过想到这条小美人鱼是从哪里抢来的，刘助理这时候就有点心虚，毕竟私闯民宅不是正常人能做得出来的。
但要说愧疚也没有,毕竟谁也不像那些研究员那样心硬，这么漂亮可爱的小美人鱼也舍得扎针,天理难容啊。
等到冯籍之从实验室回来，就看到空无一人的房子，还有已经被重新装上的门。第一反应就是有研究员发现了田然的存在，把她带走了。
不过很快的，当他发现书房里面的资料都被人销毁，就连那些珍珠也被人拿走了之后，就打消了这个猜测。
因为除了这些东西，家里其它昂贵的资料和物品都没有损失，说明这个人是冲着田然来的，而且还是出于她的安全才将人带走的。
联想到第一次见她时候，她身上穿的红色纱衣还有头上扎的辫子，下意识的，冯籍之松了口气。
不过很快的，脸色就变成了阴沉。
堂而皇之地闯进别人的家里，把人带走，这个人未免太过大胆，就这么自信他不会报警吗？还是说即使报警了，他也有办法从这件事脱身？
想到这里，冯籍之头一次打了自己家里人电话，为的就是调查今天有谁来过这里。
最后是从换门师傅那里得知了程悟的存在。
“程家的人。”
正如程悟能从出海里的人查到他一样，冯籍之也能从出海里的人查到他。
不用想都知道田然和他在遇见自己之前就认识。
其实程悟还记得自己写的那些资料，想要把它重新写一份很简单，然而他看了垃圾桶里面的碎纸，并没有重新将它拼接起来，而是将它毁得干干净净的。
除却能将眼泪变成珍珠和蛊惑人心外，她的确没什么可以研究的。
只是这冯籍之也只是自己跟自己说而已，许多东西他压根就没在她身上实验过。
或许是在她身上耗费的精力太多了，他已经不能简单地把她当成一个试验品了。
而此时，田然已经到达郊外别墅里了，吃完糖葫芦后，她还是有点生气他把自己带走。
然而当看到一个房子那么大的游泳池，还有各种吃的喝的玩的，这丝生气就没了。
“你不是很穷的吗？”她看向程悟问道，穷也能有这么大的游泳池和这么漂亮的房子？
听到这里，他神色有些不自然，却还是解释道，“我从来没说过我很穷，是你自己这样理解的。”他只是说自己养不起她而已。
田然分不清这两者之间的区别，听到后“哦”的一声，就没再问了。
看着那么大的游泳池，她想也不想地跳了进去，双腿在进入水里的时候，瞬间变成了虚伪，淡蓝色的鳞片在水中闪闪发光，格外的好看。
程悟看着她在里面肆意游动，十分喜欢的样子，也不枉费这两天费尽心思把这个房子买下了。
也是疯玩了一圈后，田然才想起来哪里不对劲的地方，看着程悟道，“你能不能跟他说一声我在你这里啊？”
这个人不用想就知道是冯籍之了。
当初怕他来东部大海找不到自己，田然还专门叫鲨鱼弟弟留在那里等人，如今走了，自然也不会一声都不吭，就这么跑了。
程悟没想到她还记得他，听到这句话，虽然心中不是很愿意，然而怕她生气，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可以。”
虽然说他不觉得冯籍之查不到自己的存在，毕竟冯家也不是什么小的家族。
听到他答应自己，现在田然才跟他算起了账，“你说过有空会来找我的，我都等了你好久了，你都没来。”说着，不高兴地甩了下尾巴，水浪直接溅在了他的身上，把他的衣服弄得一身湿。
这她也只敢在他面前这样了，要是敢在冯籍之面前，怕是又要被他说一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