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笙不在意:“猛一看是不好看啊,我们是耐看型的,越看越好看,哎呀,闻着都香香的。”
朱浣浣啧啧两声,又好奇:“对了,名字起好没有?总不能一直哥哥妹妹地喊着吧?大名不着急,小名要有了。”
叶笙摇头:“周砚深又下楼找爸商量去了,我说小名叫团团圆圆,周砚深说太随便了。”
朱浣浣很认真地想了想是:“团团圆圆这不是很好啊?哪里随便了?要是这么说,我们小南瓜的小名岂不是更随便。”
叶笙含笑点头:“确实很随便。”
朱浣浣气得瞪眼,不一会儿又自己笑起来:“其实想想也是,哈哈,等再大点,我们要是喊小南瓜,他估计都会生气。”
叶笙突然想起郝小雨:“对了,这几天光忙孩子,你有没有听到关于郝小雨的消息?还有,郝叔叔他们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朱浣浣摇头:“小雨还是没消息,郝叔叔那边现在也没消息,我们这两天也没出去,要不一会儿我出去问问?”
叶笙这才想起来,还没跟周砚深说这事:“等一会儿周砚深上来,我跟他说说,让他去打听打听。”
朱浣浣点头:“行,周砚深去打听会更快点。”
……
周砚深在书房跟周怀瑾也在研究两个孩子的名字,周怀瑾认为小南瓜大名叫周南征,那周砚深儿子的大名可以叫周南诚。
周砚深摇头:“不行,这不是和顾久诚冲了一个字?”
周怀瑾拧眉,倒是忘了这个,仔细想了想:“我还准备了一个,就不用小南瓜的名字,大名叫周景琛,身贤体贵,如珠如宝。妹妹叫周茗茗,草字头的茗,充满生机和朝气,秀气伶俐。”
周砚深显然也不满意:“不好念,也不好写。”
周怀瑾又很认真地想了几个,周砚深都觉得不满意,特别是女孩的名字,他女儿那么可爱,哪个字都配不上。
周怀瑾看着有些龟毛的周砚深:“算了,你自己去想,小名也赶紧想出来,不能天天哥哥妹妹地喊着。”
周砚深拿着周怀瑾写好的名字,去跟叶笙商量。
结果叶笙一眼就喜欢上了周景琛和周茗茗这两个名字:“就这两个啊,写出来挺好看,读着也好听。小名也不用麻烦想,哥哥就叫琛琛,妹妹就叫茗茗。”
周砚深虽然不是很满意这两个名字,可他有想不起来更好的,只能同意,拿着纸仔细看了看,又多读了两遍,好像读起来确实挺好听的。
叶笙点了点哥哥和妹妹的小鼻子:“你俩以后有名字了啊,琛琛,茗茗,是不是很好听啊?”
逗着孩子,突然又想起郝小雨的事情,赶紧坐起来:“我忘了跟你说郝家的事情了。”
周砚深不意外,点点头:“郝叔叔的事情我听爸说了,现在情况有些复杂,不过好在,那个男人没说那些资料是郝叔叔给的,但是也坏在这里,他没有说任何人。这样反而让每一个接触过他的人,都脱不了干系。”
叶笙皱眉:“那是不是说,他一直不说,郝叔叔他们一直不能放出来?最后可能还会被冤枉?”
周砚深点头:“目前是这样,这也是那人聪明的地方,他什么都不肯交代,好像在保护什么人,可是这个人到底是谁?可能会是他接触过的任何一个人,所以每一个人都是有嫌疑的。除非能找出这个人,要不郝叔叔他们就算被放出来,以后可能也不能再单位工作。”
不过经过这一次,就算是清白的,也会因为警惕性差,被有心人钻空子为由,调离重要岗位,以后不能参与研究。
叶笙很是生气:“这,难道他们看不见,郝叔叔他们付出了多少吗?怎么可以这样?他们这是一棒子抹杀啊。郝叔叔他们奉献了那么多年。”
周砚深摇头:“不是这样算的,而且在安全方面,很多时候,宁可错了,也不能放过。因为这一次的泄密,造成了很大的损失。我们研发的技术,一半被卖给了国外。打个比方,相当于我们在研究利刃,而现在,是把怎么磨刀的办法泄露出去,他们会更快让利刃锋利,然后戳向我们。”
“磨刀的技术都泄露了,后果可能是我们身后千千万万无辜人的性命,你还觉得这件事情小吗?就算郝叔叔他们是无辜的,可是身为研究人员,该有的警惕性却没有,怎么可以随便相信一个陌生人?一个完完全全的陌生人。”
叶笙张张嘴,竟然没办法反驳周砚深:“可……可谁能想到呢?”
周砚深揉了揉叶笙的脑袋:“很多时候,轻易相信别人会带来致命的伤害,郝叔叔他们这么多年一直在学习这个。却因为那个叫张光明的人,意外帮了他们一次,就产生了莫名的信任,这个本身就很危险。更危险的是,他们还邀请这个人去家里吃过饭。”
“我还听爸说,郝叔叔他们计划把这个张光明介绍给郝小雨,多亏没有成功。如果真的成功,你想想后果是不是更可怕?”
叶笙啊了一声,倒是没想到,周怀瑾跟周砚深说得这么详细:“那现在怎么办?小雨怎么办?”
周砚深又安抚性地揉了揉叶笙的脑袋:“你放心,有宋知遇在,他不会不管郝小雨的,你现在就安心的坐月子,要是有什么消息,我第一时间告诉你。”
叶笙惊讶:“宋知遇?你凭什么觉得他会管小雨啊?之前,小雨在院子里遇见他,他都很冷漠的不理,只是在小雨不见后,他又找来,奇奇怪怪的。”
周砚深笑了:“因为我了解宋知遇是什么样的人,别看他平时吊儿郎当,但是在工作上,他从来不含糊。他一定能找出真相,还郝叔叔他们一个清白。”
叶笙鼓了鼓腮帮子:“那刚才,你说的那些,岂不是白说了?”
周砚深又笑:“我只是给你陈述一个事实,这件事最好的结果,就是郝叔叔他们退休回家。”
叶笙叹口气:“能退休回家也好啊,这样小雨也能回来了。”
她是担心这姑娘想不开,可千万不要做了什么傻事。
……
晚上,大家知道两个孩子的名字后,都一致的认为好听,罗玉竹更是抱着妹妹,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嘴里喃喃说着:“茗茗,我们茗茗小宝贝,怎么这么好看呢?茗茗,名字也好听,以后一定是明媚又有朝气的小姑娘,对不对?”
才几天的小孩哪儿能听懂她在说什么,目光甚至没什么焦距地看着某一个地方。
罗玉竹却坚定地认为,小丫头是在跟她互动,看着看着,又莫名红了眼眶,抱着孩子过去找秦素挽:“婶子,茗茗是不是跟笙笙小时候一模一样?”
秦素挽满是慈爱的看着小丫头:“对,一样的好看,也是这么白白嫩嫩的。”
罗玉竹红着眼笑:“真好,我没有见过笙笙小时候的模样,能看见茗茗长大也是幸福的。”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更喜欢小姑娘多一些,每次两个孩子一起哭,她也是抢着先抱过妹妹。
要把所有错过的遗憾,都在茗茗小姑娘身上找到。
……
两个孩子半个月时,明显大了一圈,小脸更加的粉嫩,两个小娃娃放在一旁,白白嫩嫩,格外招人稀罕。
周砚深带孩子的技术也是突飞猛进的进步,能不慌不忙且动作利落地给两个孩子换尿布。
还能面不改色地换下满是孩子便便的尿布后,还一本正经的跟叶笙讨论便便是不是正常,是不是有点儿受凉了?
叶笙都忍不住乐:“你果然是学习的天才,爸之前说你学什么都特别快,我还不信呢。现在看来,果然是个天才,连带孩子都上手这么快。”
周砚深包好孩子,又抱过妹妹,淡淡地看了眼叶笙:“我听着你可不像在夸我啊。”
叶笙扑哧乐着,举着手:“我对天发誓,我真的是在夸你,超级奶爸。”
周砚深给妹妹也换了尿布,换好衣服放妹妹躺下,然后突然凑过去,在叶笙脸上亲了一下。
叶笙呀了一声,捂着脸:“虽然我洗脸了,可是你凑这么近,不觉得我臭了吗?周砚深,我真的很想洗澡,特别想洗澡,其实在后来,坐月子是可以洗澡,也可以洗头发的,只要及时吹干就行。”
周砚深摇头:“不仅不臭,还有股奶香味呢。”
压根儿不理叶笙说的可以洗澡的话题。
叶笙哭笑不得,想说话时,又听楼下闹闹嚷嚷,很好奇:“家里来客人了?下面怎么那么热闹?”
第427章 男人的选择
叶笙惊讶楼下的闹闹嚷嚷:“是谁来了?怎么好像是吵架?你下去看看。”
心里已经隐隐有了猜测,能进了大院,还敢来家里大吵大闹的除了林秋燕,还能有谁?
周砚深先看了看两个孩子,又给叶笙盖好被子:“那你先休息,我下去看看。”
叶笙猜得没错,果然是林秋燕,上次林秋燕来闹过后,周怀瑾已经通知门口,不许再让她来。之后,林秋燕来过几次,都被拦在门外。
而这次,林秋燕知道叶笙生了,周砚深也回来了,打电话给周怀瑾,她要看儿子和孙子。
这个理由,周怀瑾不能拒绝,只能放林秋燕进来。
林秋燕带了一大包东西,有小孩的衣服小被子,小鞋子和小帽子。她进门就跟周怀瑾说:“我听说叶笙生了双胞胎,她一个人又照顾不过来,我可以过来照顾她月子。”
周怀瑾自然的拒绝的:“家里这么多人,不用你来照顾。”
林秋燕对周怀瑾是因爱生恨,对周怀瑾的态度自然也是十分恶劣:“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伺候我儿媳妇和你有什么关系?砚深是我儿子,那孩子是我的孙子孙女。周怀瑾,你不会这都不让我来吧?”
周怀瑾冷着脸:“你是无理取闹!”
正在林秋燕闹的时候,周砚深下楼,她看见周砚深,眼圈一红,先委屈起来,主要是这段时间,她在外面过得非常不好,不能回娘家,就只能在外面租房子,她那点儿退休金,也就够日常开销。
哪里像以前,住在大院里,还有人伺候,每天吃喝不愁。
所以看见周砚深,是忍不住的委屈:“砚深?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周砚深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抱着小南瓜的周怀瑾,开口语气很淡:“孩子们都在睡觉,我们出去说。”
林秋燕以前看不上这个儿子,现在却又有些怕这个儿子,犹豫了下,点头:“那行,出去说。”
外面刚下了雪,放眼望去一片白茫茫。
零下的温度,呵气成雾。
林秋燕拉了拉围巾,抬眼看着周砚深:“砚深,我知道在你二哥的事情上,我错怪你了。也知道当年你也曾拼尽全力去救过你二哥。是他要和人打赌,赌上了性命。而我却怪了你这么多年。你说你也是,当初我那么打你骂你,你为什么不跟我说呢?如果我早一点儿知道事情真相,我们母子怎么可能走到今天?”
周砚深垂眸看着林秋燕,眼前这个女人,眼角尽是皱纹,皮肤暗黄有些憔悴,感觉一下苍老了很多。之前一直介意的事情,好像突然不重要了。
林秋燕见周砚深不说话,继续唠叨着:“我也不想那么苛责你和你大哥。我知道平时对你们关心太少了,可这也不是我愿意的啊。你不知道那会儿,你爸成天不回家,和那个方老师在一起。我……我为了不让这个家散了,我一直忍着。可你爸呢?借着去基层的名义,带着那个方老师,你都不知道外面都在说什么?”
周砚深皱眉:“我从来没听外面说过什么,而且,你想过没有,他们真的只是工作。方老师去基层是慰问演出。而我爸也是过年过节去基层慰问,两个并不冲突。”
林秋燕冷笑:“哪里有那么巧的事情?你爸回家就板着脸,不是去书房,就是去他自己房间。自从生了你以后,他都不愿意和我同房。这难道不是外面有人,还能是什么?”
周砚深沉默,父母之间的私密事他不好评价,却也知道周怀瑾为什么不愿意回房间。
他小时候,见过一次父亲酒后失态的模样,当时父亲拉着他,喃喃自语,为什么就不能好好过日子呢?
而周怀瑾不愿意回房间的愿意是,林秋燕生了周砚深之后,不知道从哪儿知道了周怀瑾曾经有过一个对象,只是因为出身不好,组织上不同意,两人没能走到最后,也知道那个女人叫方砚秋,而她生的三个儿子,名字里带着砚字。
她怎么可能相信是巧合?就觉得这是周怀瑾在纪念那个女人。
所以,等周怀瑾在回房间睡觉时,她在墙上贴满了方砚秋的照片,还故意买了一身京剧戏服穿在身上,冷笑地看着周怀瑾。
周怀瑾搬出了卧室,两个人再也没有在一个屋子睡过。
林秋燕后来更是时不时去找周怀瑾闹,周怀瑾再一次退让,从一线调到了学校,在学校上班。
但林秋燕觉得这是周怀瑾心虚的表现,加上她一心护着娘家,觉得有娘家撑腰,时不时对周怀瑾冷嘲热讽。
周砚深觉得父母这种窒息的婚姻,早就应该分开。
林秋燕见周砚深还是不说话,觉得是她说对了:“砚深,我也生活得很苦,你和你大哥经常不在家,你知道我在家过的什么日子吗?你爸经常不回来,就算回来也不会跟我说话。我在家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我为什么对你大舅一家好,因为那时候,就他们一家会经常来关心我,来看我。”
“我知道他们是利用我,可是只有他们对我好。我是一个人,我的心也是肉长的。你爸这样对我,我也很难受啊。”
说着说着,忍不住小心啜泣起来。
周砚深叹口气:“你也不要哭了,你和我爸,分开也挺好。而我和叶笙,我们能照顾好孩子。”
林秋燕听了周砚深的话,震惊的忘了哭,不可思议地抬眼看着比自己高许多的儿子:“砚深,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