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派出三十名死士,不但不能把王瑾做掉,反倒被斩了人头。
这件事,当时关注齐王的人肯定都知道,司空见也是其中之一。
只是先前事不关己高高挂,他还惊叹紫荆府那小地方居然还有隐士高手存在。
现在被孙江这么一提醒,司空见几乎是立马就将今日这名神秘顶尖高手与紫荆府那位隐士高手联系到了一起。
司空见忽然回头。
幽深的双眸锁定在自己身后鬼鬼祟祟,准备退后的刘季身上。
刘季:“我什么也没听见,什么也没看见。”
司空见勾唇狞笑,“你觉得本大人会信吗?”
刘季一看他这怀疑的态度,也不爽起来。
他以为他在怀疑谁?
那可是他亲亲娘子!
他早上出门的时候娘子都还没起床呢,她怎么可能会是那什么神秘顶尖高手?
但是......事情是中午发生的,娘子她好像、可能、也许真的有机会和时间出城去。
刘季猛的一摇头,绝对不可能!
不怕死的狠瞪了司空见一眼,都怪他,乱他心绪,害他差点怀疑到他亲亲娘子身上。
“大人以为我家娘子是什么很随便的人吗?”刘季为自家娘子解释道:“就王瑾那点家底,根本请不起她第二回。”
“哦?第二回?”司空见眼睛玩味儿的眯起来。
这就是承认了上次在紫荆府帮王瑾的人是秦瑶咯。
刘季朝天翻了个白眼,“爱信不信,有本事你自己找我家娘子问去!”
孙江眼睛一亮,那他可真去了。
眼下这时间点,若是秦瑶不在家中,不是她还能是谁?
司空见看出了孙江的激动,抬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大人?”
孙江急了,再耽搁,人就回来了。
司空见摇摇头,“你去告诉白鹤,通知丰王,人在他的地盘上,他自己想办法。”
他们已经阻拦过,就算没能成功,但对丰王也算有交代了。
眼下他和太子自身都难保,还管得了他?!
至于那位神秘高手到底是不是秦瑶,他自有办法试探。
“是。”孙江颔首,退下了。
刘季哼了一声,国师也不过如此。
压根不敢找他家娘子当面对质。
“唉~”刘季干脆靠在了门框上,环胸啧道:“我看某些人也不过如此嘛。”
司空见并不恼,重新拿起他那本花鸟图鉴,随便翻开一页,上面画着一只被关在鸟笼里的山雀。
司空见修长的指尖点了点笼中雀,嘴角荡出一抹笑,
“刘季,你说本大人若是要你留宿一晚,你家娘子会不会心急如焚,不管宵禁,冒险过来寻你?”
说完,回头特意看了刘季一眼,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到惊慌失措,惶恐害怕等等情绪。
却不料,刘季狠狠瞪他一眼。
司空贱人你杀人诛心啊!
娘子只会等他凉透了过来给他收尸。
但是!
要是让司空见知道他在秦瑶心里并没有那么重要的话,那才是真的死定了。
于是佯装自信道:“只要我人活得好好的,她绝不会冲动行事,但若是我有一丁点不好嘛......什么宵禁不宵禁的不清楚,反正某人要倒大霉。”
司空见不说话了。
只盯着他,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新鲜事。
他又坐了一回儿,就被手下人叫走了。
刘季长舒半口气。
剩下半口因为察觉到了司空见浓浓的杀气,还吊着。
傍晚。
给公良缭做好了晚饭后。
刘季把围裙一摘,扭头就跑出了国师府。
哎?
他居然成功跑出来了?
意识到司空见在吓唬自己,刘季气得冲国师府方向狠狠挥了两拳。
等等!
他只管跑,都忘了还要坐马车风光回家。
可他现在退回去,那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算了,走回去吧。
从国师府到宽正坊,那可是好长的一截路。
雨后的天气又闷又热,刘季暴走回家,进门时已是满身的汗,哪还有前两日的风光。
三郎惊喜喊:“阿爹回来啦!”
又奇怪,“阿爹你的七彩琉璃豪华马车呢?”
刘季瞪了这胖小子一眼,没点眼力见的,哪壶不开提哪壶。
没好气问:“你阿娘呢?”
三郎抬手指了指后院,“阿娘在种菜。”
“阿爹你今天有带什么好吃的回来吗?”三郎期待问。
前两日阿爹回家,都给他们捞国师府的糕点回来。
那点心做得可精致可香甜了,害他一直惦记着,做梦还梦见了呢。
早上醒来发现,枕头都湿了一大片,让乐师姐好一通数落。
刘季气归气,还真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纸包,塞给三郎,“拿去拿去。”
“不许吃独食啊!”
刘季急匆匆往后院去,还不忘警告三郎:“吃完了记得写功课,就你在这瞎晃悠。”
三郎心虚的抱着纸包讪笑,大眼珠子一转,又好奇的跟着阿爹来到后院。
小小人儿躲在月门旁好奇的往里望。
就见阿爹寻到阿娘后,一把抱住了阿娘的胳膊,把脑袋伏在她肩头哭嚎:
“娘子,你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哇!”
第698章 叉出去
刘季突然靠上来,正在锄地的秦瑶好险没给他撞个踉蹡。
差点没忍住举起锄头给他一锄。
但某人像是料到会有危险一般,直接把她手上锄头一夺,丢在一旁,继续弓着腰,脑袋靠在她肩上呜呜哭诉他今日在国师府里受的委屈。
“娘子你是不知道啊,那个司空见是真可恶,他们当着我的面大声密谋要派人去追杀出城的王瑾,结果人没杀到,反被一名神秘高手反杀,居然查也不查,就将那帽子扣在了娘子你的头上!”
“你说这我能干?”
“你可是我娘子,我不护着你护着谁?”
“我就跟司空见说,每日你都要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怎么可能有空去帮王瑾杀了白鹤他们派去的杀手?”
“可是他居然不信!”
刘季一脸的气愤,双手紧紧抱住秦瑶的臂膀,愣是不让她抽出手揍自己。
他继续愤愤不平道:“我是好说歹说,帮娘子你解释了千万遍,可他死都不信娘子你是那么的纯洁无辜......”
“还说娘子你先前既帮过王瑾一次,肯定就会帮他第二次,说你坏他们好事,要你好看呢。”
秦瑶已经揪到刘季耳朵上的手顿了顿,神色一厉,音量拔高:“他要我好看?”
“就是呀!”
刘季不动声色的把耳朵上那只手拿下来,终于舍得从她颈窝退出来,拉着她的手添油加醋的说:
“无凭无据,就说是娘子你干的,还威胁我,要把我关在国师府,等着娘子你来自投罗网呢。”
“当时我就气笑了!”
“我一个不值一提的小小小老百姓,哪里能惊动得了娘子你啊,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知道的。”
话说到这,刘季讪笑两声,悄悄瞅秦瑶。
见她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虽然早有预料,但还是暗自呕血。
“咳咳!”他重重咳嗽两声企图找回一点点自信,义正严词的摆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