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恬点头，“我打算来个古风舞蹈，像古装剧上跳的那些，而且不是中秋节了吗，杨贵妃那‘霓裳舞’就挺好。”
宋姝听了想了一会儿开口道：“你最近拍的电影是不是练了很多武打戏？”
田恬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问到她的电影，不过还是点头，“是的，跟武导师傅学了一段时间，别说我还能耍几招唬唬人呢。”
宋姝听了开口，“我有个主意，就是……”
第31章
杜氏集团,孙助理把宋姝的策划书整理了一下敲开小杜总的门，听到一声“进来”后便推门走进去。
杜佳丽从文件中抬起头，“去宋小姐那了？下个月的销售计划和她谈了吗？”
孙助理点头,一丝不苟地开口道：“是，已经和宋小姐谈过了,宋小姐说按计划来，她没有异议。”
杜佳丽颔首，“那就好。”
说完看助理还站在面前,并没有离开,挑眉，放下笔,双手搭在桌子上,十指交叉开口道：“还有什么事？”
孙助理把手中的策划书放到她桌子上，开口道：“这是宋小姐的古装策划书，刚刚宋小姐提出了一个计划,打算售卖古装，就从这个中秋节入手……目前宋小姐这边已经规划了三个宣传方案，一个是在花灯会这几天安排模特在灯会上游行,一个是明光幼儿园打算在港府策划的全港学校联办的中秋晚会上表演古风舞蹈,一个是田恬小姐在邵氏晚会上的古风舞蹈表演。”
杜佳丽翻开那份策划书，仔仔细细地看了起来,越看越觉得这宋小姐心思通透,按她这份计划执行完全是可行的,不日香江又将带起了一股新的潮流。
杜佳丽合上策划书,手指轻轻敲着策划书,脸上一副思考的神情，孙助理默默站在一旁等候并不打扰。
几分钟后杜佳丽开口道：“就按宋小姐的这份策划书来,服装从现在就开始让服装厂生产。另外给我们的记者朋友打下招呼，让他们之后重点报道下这两节目，至于晚会上的节目我们就不多插手了，有一个就好了，这样才是最特别的。另外帮我联系下周氏小周总，就说我们给他晚会提供些赞助，要求就是晚会的服务人员让我们培训，你按这样执行……”
孙助理在旁边听得认真，把要求一一记下，等听到小杜总的计划，眼睛一亮，越发佩服宋小姐和小杜总两人，两人这样双管齐下，完全可以想象得到这股风可以刮得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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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恬和宋姝在餐厅吃过午餐后，抱着愉悦的心情回到公司，敲开Eve姐办公室的门，走进去，“Eve姐，晚会我有个好计划。”
Eve看她不像早上的愁眉苦脸而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好奇道：“什么计划，出去一早上你就想到点子了？”
田恬坐在她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摇手，“No，也不算我想到的点子吧，阿姝帮我完善了下，保证晚会那晚惊艳四座，哼哼。”
Eve姐听到宋姝的名字，心里一动，她是知道这个宋小姐的，头脑灵活，每次想出的办法总能达到自己的目的，因此信了几分，“什么点子？”
田恬坐直身子，脸上神情认真了几分，“就是我前段时间不是学了一些武术吗，虽然只是表面功夫，但是唬唬人还是行的，晚会上我打算表演一段舞，阿姝说开头先这样……”
Eve姐听了频频点头，不得不说这个主意极好，“可以，就按这个点子来，舞蹈老师，武导师傅我会给你请来，这几天就靠你练习了。”
田恬点头，神情坚毅，“我会好好练的。”
不仅会好好练，她还会死命练，就像拍武打戏那样，付出百分百的努力，努力做到最好，毕竟她知道这是她每次往上走需要抓住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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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宋姝去接家慧时，便把设计图纸让园长过目了一下。
园长看着手上的图纸，哪怕她不懂设计，但是她懂衣服的好坏，这几套古装如果让孩子们穿上，那一定灵动可爱得紧，让她都恨不得都买回去给她的小孙女穿，想着到时就每种款式都买一套。
园长满意地开口：“宋小姐，图纸我很满意，十分满意，服装就按这样来吧，麻烦了。”
宋姝看顾客满意也是松了口气，“那好，服装这两天工厂就会弄好，到时我给你们送来。”
“好。”园长点头，“这次宋小姐你帮了我们大忙，感激不尽。”
宋姝弯起嘴角，“这个晚会对于我来说也是个宣传机会，大家互惠互利。”
园长笑得真诚，“是。”跟聪明人说话就是舒心。
交谈完，宋姝便牵着家慧的手往家走，路上家慧开心地跟宋姝开口道：“阿姝姐姐，我和珠珠姐姐被选上去跳舞了哦。”
宋姝听了惊喜地回答道：“真的吗，家慧太厉害了，来姐姐抱抱。”
说着宋姝便弯下腰一把把小人儿抱了起来。
家慧被姐姐抱了起来，刚开始还有些不知所措，这是姐姐第一次抱她呀，之前二叔跟她说姐姐不像二叔体力那么好，让家慧平时自己走路，因此家慧都会好好走路，不麻烦姐姐抱。
这次被姐姐抱了起来，心里无措又开心，双手圈住姐姐的脖子，“姐姐，把家慧放下来吧，家慧可以自己走路。”
宋姝抱着她往家里走，拿头轻轻顶了下小人儿的头，“不累，姐姐可以抱你。”
家慧也用额头蹭了下宋姝的头，还是有些担心，“可是二叔说姐姐体力不好，会累。”
宋姝没想到陈宗浩还跟家慧嘱咐了这些话，一时有些哭笑不得，“别听你二叔说的，你姐姐还没那么弱呢。”
“哦。”家慧在宋姝怀里轻轻挪了下，姐姐这样说的话那家慧是不是就可以让姐姐抱着，姐姐的怀抱很暖哦。
宋姝不在这个话题上多说，换了个话题转移她的注意力，“家慧，在舞蹈上扮演什么角色呀。”
果然小人儿被转移了注意力，说到这个眼睛亮晶晶的，“老师让家慧扮演一个小兔子精哦，珠珠姐姐好像是那个月亮上的仙女，叫，叫……”
家慧一时想不起来那个仙女叫什么了，着急得小脸蛋都变得通红了。
宋姝伸手轻轻拍了下她的背，接话道：“是不是叫嫦娥仙子呀。”
家慧一拍手掌，猛点头，“对，是叫嫦娥仙子，姐姐好厉害啊，家慧都记不住。”
宋姝轻轻捏了下她的小鼻子，“家慧也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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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下班后，荣小花想起今天答应阿姝姐的事，便打算去找几个人。
她在这里长大，附近几条街的女孩她都认识，因性格开朗乐于助人，又有一身蛮力，每次看到附近的女孩子被其他男生欺负，便会出头把那些男生揍一顿。
长久以往让她在这些女孩子面前颇受欢迎，和她们维持着友好的关系。
因此当听说荣小花店里的老板准备请几个人在花灯会上穿着她的服装逛几圈时，女孩们眼都不眨地接受了这份工作，也不问穿的衣服是怎么样的，完完全全是出于对荣小花的信任。
荣小花一连找了六个年轻女孩，然后想起记忆中那个身材异常高挑的女孩，一拍额头，嘟囔道：“怎么把她忘了，她身材那么高挑，像个模特一样，穿起阿姝的衣服一定很漂亮。”
说着便拐过一条街，向另一条街走去。
这条街上的房屋更密集，楼层也更破烂，楼道里的墙壁很多都裂开掉漆了。
楼上的603室，一个年轻女孩站在镜子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上化着夸张的烟熏妆，嘴唇涂得红艳，一头披肩长卷发，漂亮年轻的脸蛋上挂着不符合这个年纪的成熟妩媚。
身上穿着一件亮闪闪的短吊带，露出了肚脐，下半身是一条牛仔短裤，堪堪遮住屁股，脚上的黑丝袜让她本就修长优美的双腿显得更让人蠢蠢欲动，往下踩着一双红色的高跟鞋。
陈欣怡看着镜子里跟平时完全不一样的自己，扯了扯嘴角，只是那笑难看极了，心里想着一个女人跟她说的话。
“欣怡啊，Cindy姐我跟你讲，像你这种没学历的女孩子，出去也找不到什么好工作，最好是趁着年轻还有张好脸多挣些钱，要不然到时年老色衰了你想挣钱都挣不了，而且我听讲你家里还有个身体不好的外婆，每天都要吃药，这可需要花不少钱，所以我劝你跟着Cindy姐去会所找份工作，不要担心，我们那会所都是正规的，兴许你还能在会所里攀上个富二代呢，这样后半辈子你和你外婆就衣食无忧了……”
那声音像魔鬼一样在她耳边回荡，赶都赶不走。
今天外婆又一次生病了，坐在医院的椅子上，她捏着那张缴费单，咬着牙下定了决心，从小到大她和外婆相依为命，世上的亲人也只有外婆一个人了，她绝不能失去外婆。
再看了眼镜子里的人，陈欣怡笑得妩媚，就像她从Cindy姐身上学到的那样，转身向外走去。
在经过一个虚掩着的门时，她脚步停下，透过门缝，老人咳嗽的声音传了出来，那声音就像个破败的拉风箱发出的苟延残喘的声音。
陈欣怡握紧拳头，脸上的表情变得坚定，向门口走去。
手刚握在门把手上，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伴随着一声开朗的声音，“欣怡，欣怡你在家吗？我是小花啊。”
听着这道声音，陈欣怡脑海里浮现一个小女孩，女孩每次都会把欺负她的男孩子揍一顿。
门外，荣小花一口气爬了六层楼，呼了一口气才缓过来，向603走去，然后站在门前敲门。
荣小花话落门就开了，吓了她一跳，心里想着门怎么那么快就开了，抬眼对上了门里女孩的双眼，荣小花露出了个大大的笑脸，“嗨，欣怡，好久不见。”
陈欣怡看着门外笑得灿烂的女孩，握着门把的手紧了紧，“你怎么来了？”
荣小花看她脸上一副冷淡的表情，再看她身上的打扮明显要出去，虽然奇怪她今晚的穿衣风格怎么跟平时不一样，荣小花也只是以为她换了风格。
现在看她一副要出去的样子，以为自己打扰了她，有些讪讪道：“我有些事找你，不好意思，我是打扰到你了吗？”
荣小花只见她看着她，脸上有些表情让她捉摸不透，两人就这样安静了几分钟。
就在荣小花觉得她来得不是时候想告辞离开时，陈欣怡把门完全打开，让出条路，开口对她道：“进来吧。”
荣小花呼出了一口气，脸上重新露出笑容，“好。”
两人走了进去，陈欣怡打开了灯，那灯闪了好几下才亮起来，瓦数不高，黄昏昏地只蒙蒙照亮客厅。
荣小花坐在沙发上，听到屋里断断续续的咳嗽声，忍不住担心道：“你外婆又生病了吗？”
陈欣怡倒了杯水放在她面前，听了她的话，垂下眉眼，“嗯。”
然后坐在另一张沙发上，坐下去的时候，已经看不出原来颜色的沙发发出“咯吱”的声音。
陈欣怡显然不想跟她讨论这个话题，直截了当地开口道：“你来找我什么事？”
荣小花看她不想谈，只能把来此的目的说了，“我店里的老板打算中秋节前一晚到后一晚，一共三晚请几个女孩子在花灯会上穿着店里的服装走几圈给衣服宣传。”
荣小花拿起水杯喝了口水继续道：“那衣服是古装，古装知道吧，就是平时我们看古装剧里那些女子穿的衣服，可好看了，我觉得我们老板设计的古装比电视上的还要好看，我都有打算去买了几套穿了。”
说了一通，陈欣怡只是握着手里的水杯，淡淡道：“哦。”
荣小花放下杯子，挠挠头，她察觉到今天欣怡的心情好像不怎么好，刚开口准备询问一下，只听欣怡重新开口问道：“薪酬怎么算。”
荣小花只能接着她的话道：“一晚上三百港币，不过要走好几个小时。”
陈欣怡听了心中一动，这算得是高薪了，三天差不多就能挣到一个工人一个月的钱，走好几个小时算得了什么，她现在最廉价的就是她的劳动力了。
荣小花看她脸色继续开口道：“欣怡，你长得那么高，差不多有一米八了，长手长脚的，穿衣服肯定很好看，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说完，荣小花鬼使神差地加了一句，“我老板还是个设计师，兴许她以后还需要模特穿她的衣服展示，而且报酬很丰厚，欣怡你这形象比模特也不差，我老板以后肯定会找你的。”
话落荣小花有些忐忑，她这话完全是按自己意思说的，其实老板并没有这样说，好像既骗了老板又骗了欣怡。
但是她看着欣怡那双眼，就像她小时候在街上遇到一个被车撞了的小狗，临死前它向她望过来的眼神，她就忍不住这样说了。
“是吗？”陈欣怡低低地说道，她紧紧地握着手里的水杯，好像把它当作了她最后的救命稻草，紧紧地握着。
过了好几分钟，陈欣怡重新抬起头，定定地看着她，“好，我去。”
荣小花原本还在踌躇着看她神情不会去，想不到她居然答应了，再看她神色，好像比刚刚放松了很多，连忙开口道：“好，欣怡明天中午你来知遇店铺，到时其他女孩会一起来的。”
“好。”
陈欣怡送别荣小花，在外婆门前站了几分钟，便往自己房间走去，边走边踢掉脚上的高跟鞋。
向床走去，整个人仰躺在床上，偏头透过狭小的窗可以看到城市里的灯光，一滴泪顺着眼角滑落在床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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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龙城寨，石头看着再次推门离开的陈宗浩，挠头，“最近浩哥真是日日回家，宵夜都没跟我们吃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