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业部长之下还有物业主管,物业主管专门负责整个小区,或者零散几个小区楼房的具体管理工作。
除此之外,还配备有维修小组,每个拥有房产的市里,根据房产多少,就配有一个维修大组或一个维修小组,维修人员根据这个组的大小,最少三名,最多的目前暂定为五名。
还有租赁专员。
租赁专员俞爱宝招得比较少,因为俞爱宝手里九成九的房子都是高档房,像一些经济并不发达的地区,租金太少,租出去并不划算。
基本上每个拥有房产的市里都只安排了一个。
而京市、申城和鹏城就不一样了。
这几个地方,是俞爱宝除了山泽和沐城之外,房产买得最多的地方,尤其是鹏城,趁着它正在发展中,直接将现在还没发展起来,日后会疯狂升值的地皮买下来,造了一片又一片房产,比山泽还夸张。
京市和申市虽然不能这么大量购房,但它房租贵。
在现在普遍一套房子只要十几到几
十块钱的房租市场中,京市市郊一间六平米的,不带洗手间和各种设备的小破房,房租在这个时间点都得二百以上!
俞爱宝手里那零点一成的非高档房,至少一半买在京市。
这些房子便宜得就跟白送似的,且还在三环内。
日后的三环四环都是寸土寸金,现在触目所及,大片都是村落。
俞爱宝不买下来都不好意思。
那会儿她买不到一环二环的四合院,索性自己让人在三环和四环建了好多。
好在前不久,她终于通过朋友的人脉,买下了一个要去国外发展的生意人手中,直接一口气买下五套四合院。
都在一环和二环内。
面积大,位置好。
价格要是早个三四年买下,能便宜一半都不止,不过现在也算是占了大便宜了。
京市的房租这么高,加上这个年代,北漂找机遇的人又有那么多,俞爱宝当然得多招聘几个租赁专员。
以前只有两个,光是俞爱宝在三环那片地方的小房子租出去,都把这两个人给忙得脚打后脑勺。
要不是俞爱宝从不拖欠工资,而且还提供一间小房间免费住,否则他们早就不干了。
俞爱宝算了算,准备再招收一些财务助理,专门负责她的这些房产。
否则俞爱宝每天都要处理厚厚一沓,的确太累,有人分担着,她能轻松不少。
俞爱宝在本子上打着草稿,口中喃喃自语:“对了,还有数据录入员、档案管理员,这两个不能少。加上有了财务助理,我的工作量能减轻至少一半……”
“麻麻?”
俞爱宝低头,小愚人趴在地上,仰头看她。
她试图伸手拎起来,虽然小愚人被迫减肥有成效,但俞爱宝的力气还是拎不动。
“怎么又在地上爬,书房没有地毯,你膝盖不疼吗?”
小愚人扭头:“大级叽爬!”
跪坐在地上看小人书的小鲁班身子一僵。
“把舌头捋直了说话!”
俞爱宝皱眉。
小愚人都三岁了,说话还这么口齿不清,想当年小鲁班两岁的时候,说话都比他现在说得清楚。
为此,俞爱宝专门带他去看了心理医生。
结
果医生说出来的话让俞爱宝都不太敢相信。
因为人家医生说,这是小孩子觉得自己这样说话可爱,并且这么说话时提要求能极大可能性地得到承诺和满足,所以下意识一直这么说。
俞爱宝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那留洋回来的心理医生还说,不要硬性要求小孩儿立马改过来这个习惯,得顺其自然。
但俞爱宝总担心,他这么说成了习惯,以后到了十七八岁还这么说话,走出去得挨多少顿揍?
小愚人站起来,拍拍手,叉腰,挺着小肚子喊:“大侄汁爬!”
俞爱宝摸摸他脑瓜,欣慰:“这不是能说清楚么。”虽然还是有一点点问题,但只是平翘舌音不分,对三岁的孩子来说,应该正常吧?
小鲁班被这娘俩搞得更僵硬,慢吞吞爬起来,改成盘坐在地上看小人书。
俞爱宝想了想,招呼小鲁班过来:“来,小鲁班,奶奶找你办点事情。”
小鲁班一愣。
俞爱宝总爱用一种跟大人说话的语气和小孩儿说话。
但找小孩儿‘办点事情’,还是第一次。
小鲁班站起身,扯了蓝色背带裤,哒哒哒跑到俞爱宝身边。
“奶?”
俞爱宝伸手,将人抱起来。
虽然年纪比小愚人大十个月,但体重比小愚人轻太多,抱起来还算轻松。
小鲁班坐在俞爱宝怀里,小脸微红。
“来,小鲁班,帮奶看看,这几张,你喜欢哪个?”
她拿出来的是十二张设计图,关于西北大草原作为旅游地的设计图纸,蒙古包都设计得格外巧妙,有的甚至设计成彩色大蘑菇。
看着这些五彩斑斓的图纸,小鲁班眼睛瞪大。
“麻麻麻麻,要,要康……要康康!”
俞爱宝扯出一把椅子来,小愚人立马利索地爬上椅子,踩在上面,探过来他的那个胖脑袋,时不时发出“哇”的惊叹。
眼睛亮晶晶的,也不知道都在哇什么。
俞爱宝的设计图选择格外敷衍,两个孩子最终同时选择了哪个,俞爱宝就选择哪个,然后拿起电话,给那边打过去。
这是家里的第二个电话,因为俞爱宝用电话太多,总是上下楼不方便,索性又安装了一个。
选完图纸,又处理完一堆文件,俞爱宝心想,等到那些员工都找齐了,她就再也不用每天都这么累了!
要说她的御用小童工去哪儿了……
梁艳艳再过两个多月就要高考了。
周美美今年高二,不仅是少年宫不去了,现在连私下里练舞的时间都少了,俞爱宝当然不会去占用她宝贵的时间来给自己打工。
周小果本来也就用不上,再加上两个多月后,周小果也要中考了,忙得很。
今年的俞爱宝,到了无人可用的地步。
下半年更惨,梁艳艳今年高考结束,如果高考发挥稳定,考上大学没有问题,秋季就得去上大学。
而周美美下半年就高三了,高三更忙,俞爱宝更不会去打扰她。
要不是这些原因,俞爱宝也不会想到要招这么多员工。
别人都是工作日最忙,周末最轻松,到了俞爱宝这边相反,周五晚上开始到周日晚业绩最好,俞爱宝工作日刚结束反而更忙。
因此,周一一大早醒来,别人都是唉声叹气上班上学,俞爱宝则是精神奕奕,心情倍儿好,恨不得每天都是工作日。
她起床,家里就她和吴婶两个人,其他人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最小的两个孩子也早就被吴婶送去了幼托所。
现在家里就她一个老师,她又不需要备课,每天到点上班,到点下班就行。
今天她的课在上午第二节 ,俞爱宝不用着急,慢吞吞起来,慢吞吞去洗手间,洗手台上,牙膏已经挤好了,因为今天起得晚,柔软的膏体微微有点下陷在牙刷中。
看到牙刷,俞爱宝笑了,开口:“早上好,升哥。”
周淮升给她挤牙膏的习惯已经保持了好多年,自从结婚的第二天开始。
最初,俞爱宝说过,让他不用这么做,自己不至于连挤个牙膏都懒。但周淮升当时是这么说的:“我上班太早,每天醒来一睁眼,我能看到你,你却看不到我。所以以后我每天早上给你挤牙膏,你看到挤好的牙膏,就是我在跟你说‘早上好’。”
他这话说得一本正经,不像是情话,但比情话要悦耳。
俞爱宝当时只当是男人一时之间的情趣,没料到,他的这个‘情趣’,一保持就是这么多年。
除了偶尔值班或那时候在工地里忙活没办法回来的时候除外,其余时候,从无间断。
看到挤好的牙膏,俞爱宝的心情更好,洗漱完,拿上包包,走到院子里。
院子车棚下,停着属于俞爱宝的自行车。
自行车后座和车兜里,挤着几团肥猫。
俞爱宝拍拍后座上的那只断尾橘猫:“橘座,醒醒,我要上班了。”
橘座睁开眼,缓缓站起,弓起身子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甩甩脑袋,冲着俞爱宝轻轻地‘咪’了一声。
俞爱宝伸手将它抱起来,放到地上。
橘座这些年在周家养得很好,但当年受过重伤,差点要了一条猫命,尽管养得再好,寿命有所亏损,身体败坏的也就比其他同龄猫都要快不少。
加上年纪也大了,在被俞爱宝收养之前,送去宠物医院治疗重伤的时候,宠物医生就说过,当时的橘座应该已经有五岁左右了。
那么算起来,今年橘座得有八岁。
放在别的八岁猫猫上,体格子还挺好,但橘座跑跳的身姿已经没有往年这么矫健。
因此,从今年年初开始,俞爱宝就已经禁止橘座从高处跳下。
橘座也乖,今年就没见它跳上过围墙上。
今年的捉鼠猫猫队工作中,橘座也不再参与,而是时不时被送去怪兽乐园,当个猫猫老师,教导那些陆陆续续收养的毛茸茸们。
还别说,橘座的情绪稳定,教出来的毛茸茸看起来都比其它毛茸茸要更稳重温和些。
她摸了几把橘座身上的毛,还算顺滑,看着也有光泽。
橘座蹭蹭她的手腕,乖巧走开。
俞爱宝站起来,看着赖在自己车兜里,半天都不出来的猫。
都不用看,懒成这样的,除了二白之外,没别猫了。
二白是全家最肥的猫,有多肥呢,毫不夸张地说啊,一坨顶两只橘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