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会资助关于战地报道、战争影响等方面的研究项目。”促进对战地记者工作的理解和改进。
“我还需要捐赠一笔钱用来购买高质量的防护设备、通讯设备、摄影和记录设备、医疗急救用品、生存装备以及充电
设备等等,这些都需要你们这边介绍相关工作人员协助进行。”
监狱长的眼眶红了,她久久无法出声。
许久,她张口,声音干涩:“好。”
这一次的捐款,金额之大,是俞爱宝赚钱以来最大的一次,金额过亿,引来上层震动。
为了这件事情,俞爱宝忙碌了很久,从来不爱跟上面人你来我往交涉的人,几乎一整个月都泡在这件事情上面。
每天早上不到七点就出了门,晚上八点以后才到家。
周母不知道她在忙什么,只是总有种家里十分冷清的错觉。
这边刚把所有事情弄完,梁艳艳就垂头丧气地回了家。
看这样子,就知道没成功。
周美美最近对战地记者了解得很多,随着对这个职业的深入探索,她的性情也越来越沉稳,有了一种‘人生除死无大事’的超凡感。
虽然依旧没法和周璇的关系变得密切,但曾经有过的那些怨恨,削减不少。
梁艳艳并不知道家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也没人再提起来,因此到了周家,每天待在房间里唉声叹气。
俞爱宝好不容易歇下来,看到她这样就觉得晦气,直接把人打包出去。
“西北大草原那边有个广告,虽然那边没有一点名气,但总比什么都捞不到要好,你去不去?”
俞爱宝又丢过去一份文件。
梁艳艳立刻接过来,上次刚被驴过,这一次,梁艳艳抽出文件,看得仔仔细细,确认和上次的文件不一样,是只要签了字,这次拍广告的肯定就是自己,这才惊喜喊:“真的啊表姐,这次真的是真的啊?”
虽然那什么西北大草原基地听都没有听过,但既然是表姐给的,肯定安全啊!
不仅如此,就连薪酬都比之前的高,有两万,还包来回机票、包吃包住!
“去不去?”
梁艳艳一把抱住俞爱宝:“哈哈哈哈,去去去,表姐表姐,我爱死你了!”
梁艳艳看了看时间,赶紧去后院:“我先去收拾行李!”
周美美抬头:“还有几天时间呢!”
“我先收拾一些,这两天万一有什么忘记的还能往里面添嘛!”
梁艳艳的声音远远传来。
等人走后
,周美美看向俞爱宝,不解:“舅妈?”
俞爱宝:“打一巴掌,也得给一颗红枣。我想让她长点记性,但不是让她畏畏缩缩,自卑懦弱,这样她的演艺之路同样走不长。”
这个暑假,注定是多事之秋。
暑假,县三中校门紧闭,陈伯没有学校里的活,只能在外面捡垃圾。
现在天气热,以往跟陈伯关系比较好的几个孩子会轮流上门,从家里送些好吃的过来。
自从陈伯有地方住后,老黄也被陈伯带过来了。
虽然是流浪狗,但老黄很乖巧,每天会帮陈伯拉拉车,见到这些孩子过来,还会高兴地吐舌头甩尾巴。
“老黄!”
傅怡高兴地蹲下来,摸摸老黄身上有些粗糙的毛发。
老黄年纪大了,身上的毛发也没有小狗那般柔软光滑。
老黄用脑袋蹭蹭傅怡的手掌,扭头,冲着屋里低低“汪”了一声。
非常沉稳,像个上了年纪,见过大风大浪的保安。
陈伯从屋里探出一个脑袋来,见到是傅怡,高兴地冲她挥手:“小怡,今天怎么又是你啊,虽然这里还不错,但一个小姑娘家,可不要总是一个人跑到这边来,还是危险的。我又不是不会做饭,你们担心我一个老头子做什么。”
“陈爷爷,您放心吧,我等会儿就走,不会留很晚的!”
傅怡蹲在地上,手还在老黄的脑袋上摸着呢,脑袋扬起,笑容乖巧可爱。
看得陈伯内心柔软。
“来,到这边来,这边阴凉。”
陈伯指着一个黑色遮阴网盖起来的棚子,从屋里拎出一个水壶来。
“我想着你们今天可能会来人,就放了一壶水晾着,放心,不脏,陈爷爷用洗洁精洗过好几回了。”
“谢谢陈爷爷。”
傅怡赶紧站起来,拍拍手,跑到遮阴网下,风吹过来,喝着晾凉的水,满头大汗的小姑娘顿时凉快不少。
陈伯跟她聊了会儿,想到什么,转身要进屋里,大概是蹲得久了,血液不通畅,脚下酸麻,一个趔趄,人就磕到了门框上。
“砰”
声音沉闷,听得人头皮发麻。
傅怡吓一跳:“陈爷爷,您怎么样了?”
她上前要去
扶,陈伯赶紧伸手阻拦她的靠近:“别别别,我就是没站稳,没磕多重,你别靠我太近,我身上脏得很。”
他捂着额头,晃晃脑袋。
上次被鲁丰砸那一下,就好像是砸出了问题,陈伯时不时会感觉到头晕头痛,这次磕这一下,陈伯只觉得脑袋更疼了,好像有一把钻子要撬开他的头盖骨,钻进他的脑子里。
他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对上了小姑娘担忧的视线。
小姑娘长得很漂亮,皮肤白里透红,一看就是家里养得很好的样子。
陈伯突然开口道:“小怡啊,你这样的小姑娘,一个人出门在外,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多注意一点周围的陌生人啊,那些拐子,最喜欢像你这样的小姑娘了。”
傅怡一愣,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但还是点点头:“嗯,好,陈爷爷,我知道了,您这头还好吗,还疼吗?”
“我带您去医院看看吧?”
陈伯摆摆手:“不疼啦不疼啦,你赶紧回去,记得啊,不要落单,晚上不要出门啊!”
其实还疼,但陈伯不想让傅怡担心。
把傅怡打发走后,陈伯回到屋里,一阵天旋地转——
“砰”
“汪!”
“汪汪!”
狗叫声逐渐远去,很快,一串脚步声从远及近,伴随着熟悉的老黄的叫声来到近前。
“陈伯!!!”
陈伯再次醒来,嗅到消毒水味,意识逐渐清醒,人却警觉地没有睁开眼。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这么做,只知道这应该是最好的处理方式。
耳边传来应该是医生的声音:“这位老伯之前应该是摔到过脑袋吧?”
而后传来傅怡的声音:“是的,叔叔,陈爷爷之前被一个同学砸到了脑袋,就不到三个月。”
医生狐疑,喃喃道:“不应该啊,看这情况,该是有三四年的样子了吧?”
“叔叔,您刚说什么?”
“哦,没什么。”
“那叔叔,我陈爷爷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啊?”
医生凑近,掀了掀他的眼皮,道:“应该差不多时间了吧。”
陈伯手指一动。
“陈爷爷,陈爷爷您醒了?!!”
病床边,傅怡扑过来,喜极而泣。
原来,之前陈伯在出租房内晕倒,是傅怡叫了附近的人过来帮忙,才把他带到医院。
医生走后,陈伯感激道:“谢谢啊,小怡,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会多久被发现。”
说不定,等有人发现他的时候,他都已经臭了。
傅怡破涕为笑:“陈爷爷,您想多啦,我当时都已经骑自行车走挺远了,是老黄看到您晕过去,追上来一直在我自行车边叫唤,我才赶过来看到。就算那时候我已经走了,老黄也会去叫别人,您还是会没事的!”
陈伯笑了:“好狗。”
傅怡摸摸自己的脸,奇怪:“陈爷爷,我的脸上有什么吗,怎么您醒来后,就一直在看我的脸?”
陈伯一愣,他也没发现自己一直在打量傅怡的脸,感激收回视线,笑道:“没什么,陈爷爷之前以为自己要没了,这不多看看小怡,确定爷爷是不是真的还活着。”
傅怡笑了,陈爷爷真幽默。
“傅怡?”
病房外,有人站在外面,不确定地喊道。
傅怡扭头,眼睛一亮:“福娣姐,您怎么也在这里呢?”
来人正是在医院的李福娣。
“我弟弟生病,这几天我一直在这里照顾他,你呢,你家里人也生病了吗?”
“是我们学校的陈爷爷。”
傅怡给病床上的陈伯和外面的李福娣相互做介绍,李福娣皱了皱眉,面对病床上老人看过来的目光,总觉有些不适和排斥。
她点点头:“那你早点回去。”
傅怡:“好的,福娣姐。”
李福娣和傅怡没什么太大的关系,只不过李福娣考上县三中的高中部后,和傅怡的姐姐同班,傅怡经常去找她姐,一来二去也就认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