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苏桃桃走远了,她才拉过边上的女工人:“苏厂长刚刚是夸我了吗?是吗?是吗?”
女工人:“是,她夸你板报出得很好,我也觉得很好。”
周为宁双手抱紧饭盒,原地跳了几下:“她夸我!她夸我了!她真的夸我了!”
女工人:“……”这是高兴傻了?
不远处的张景安微不可见地蹙眉,这女同志的脑袋似乎不大好使,以后还是离她远一点吧。
第398章 三个小朋友一台戏
尘尘大概是离开小伙伴的日子有点久了。
最近都准时去学校报到。
他在G市的时候跟着二舅舅穿街过巷,除了赢了一些小玩意,也淘了一些小玩意,够去学校炫耀,哦不是,是分享很多天了。
果果都羡慕坏了:“尘尘,你外公外婆是不是很有钱的大户人家呀?怎么给你买了这么多东西呀?”
尘尘歪着小脑袋想了想,然后摇头,叹了口气说:
“不是哒,我外公外婆很辛苦哒,他们住的房子特别小,连厨房都没有,这些东西是我二舅舅带着我跟人下棋赢回来哒。”
果果想了想:“厨房都没有吗?我们这都有厨房呀。”
尘尘想了想:“也不是没有,就是大家一起用,好多户人家挤在一个小小的厨房里,做好了饭菜再搬回家吃。”
小伙伴们听得津津有味,他们大多数出生在基地,就算冬冬这样后面过来的,也不是住筒子楼,家里有小院子小厨房,他们想象不出来一群人挤在一个小厨房里做饭是什么场景。
反正听起来是不怎么富裕。
“我外婆家也有厨房的。”冬冬说。
“那你这些东西是怎么赢的呀?”彩虹妹妹拿着小陀螺问。
尘尘:“你看这个小陀螺,是我和周伯伯下象棋,他输给我的,这个火柴盒是和张伯伯下军棋输给我的,还有这个小车车……”
尘尘一连串数了好几样东西,小伙伴听得目瞪口呆。
“尘尘,你好厉害哦,下棋都能赢这么多东西,我们都还不会下棋。”彩虹妹妹说。
尘尘说:“也不是很厉害吧,可能伯伯们年纪大,记性不太好,所以就输啦。
我本来不要他们东西哒,可是二舅舅说我们凭实力赢的,凭什么不要呀?
唉,我也不知道什么是实力,二舅舅说要就要吧。”
“你二舅舅听起来也很厉害的样子哦。”果果小朋友由衷道。
尘尘点头:“我也不知道我二舅舅是不是很厉害,他经常说三句话,我外婆就要拿鸡毛掸子抽他,他在家的时候都好吵哒。”
大三伏天的,远在G市的苏文瀚居然打了个喷嚏,他觉得一定是他小外甥想他了。
尘尘说多了二舅舅,连冬冬和胖胖都很想见见他呢。
等尘尘分享完,上午的下课时间就差不多到了。
傅远航去唐老那上课,尘尘都冬冬是周铃兰和冬冬的外婆流接送。
今天本来轮到夏知秋的娘来接孩子放学。
然而,他们并没有等到冬冬的外婆,而是等到了一个牵着大黑狗的黑炭头!
“尘尘、冬冬、胖胖……我想死你们啦!”
黑炭头牵着大黑狗逆着光扑过来的时候,等在门口的三个小朋友两两对视。
冬冬:“这个黑人是谁呀?我们要不要闪开?”
胖胖:“可是黑狗狗像是木木叔叔家的大黑。”
尘尘:“这个黑人的声音也有点像木木蜀黍,会不会就是木木蜀黍呀?”
“不可能吧?”
“应该不是吧?”
冬冬和胖胖异口同声。
说时迟那时快,黑炭头转眼已经来到跟前。
“来来来,快让木木叔叔抱一下,我都想你们了!”
三个小朋友瞳孔地震——
还真是木木叔叔啊!
冬冬咽了咽口水:“木木叔叔,你怎么黑成这样了呀?”
胖胖:“对呀木木叔叔,你是刚刷完锅底才过来的吗?”
尘尘昂着小脑袋,眨巴眼道:“可能是被太阳晒的。”
木木忍不住在尘尘白生生的小脸上吧唧一口:
“还是我们家尘尘最聪明!
我这是帮农民伯伯下地干活留下的勋章!
勋章懂不懂?是表扬、是贡献、是荣誉的象征!”
胖胖抱着脑袋:“木木叔叔你别说了,我越听越头晕。”
冬冬说:“你就是下地干活晒黑了吧?”
尘尘拿出帕子擦了擦脸上的口水:“勋章不是农民伯伯给哒,我粑粑就有哦,那是给杰出贡献的人的荣誉和嘉奖哦。”
木木:“……尘尘,你说话利索后一点也不好玩了,跟你那个一本正经的小叔一模一样,你再这么说话会没朋友的知道不知道?”
冬冬和胖胖一听,对视一眼,同时出手一人一边抱住尘尘,异口同声道:
“你才没有朋友,我们和尘尘永远是的好朋友!”
木木:“……”行吧,他没有朋友,可以了吧?
“好啦,尘尘和冬冬要回家吃饭了,胖胖你也跟奶奶回去吧。”
来接胖胖的奶奶一直没有催他,一脸慈祥地在边上看着他们闹腾。
等接尘尘和冬冬的人来了,她才慢悠悠上前,牵过胖胖的手,和他们一起走。
“奶奶,我爸爸晚上回来吃饭吗?”
奶奶点点头:“回来的,他说如果你饿了就先吃,不用等他,他可能要晚一点。”
胖胖点点头:“也是,不管多晚,爸爸总会回家的。”
奶奶摸摸胖胖的头:“那是因为胖胖在家等着他呀。”
胖胖低着头,蹦蹦跶跶,一脸真诚地笑。
这段时间,李守望的确做到他当初承诺的那样,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里,给胖胖最好的东西,包括物质和爱。
……
第399章 我这都能娶上十八个媳妇儿了呀!
木木这个开心果一回来就恨不得昭告天下,更恨不得全世界都来给他接风洗尘。
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居然能从钟姨那里要来了五块钱的“巨款”,由是脸太黑了,要去买面霜!
连苏桃桃都觉得钟姨要不是被下了降头,应该不会批他这笔经费。
偏偏钟姨还真就给了。
因为木木说,他哥之所以到现在才找到对象,就是因为以前对着锅炉把脸熏黑了!
他要是不白回来,以后肯定也不好找对象。
就是这么离谱,钟姨还真就给了。
也是神奇。
结果,木木转个头把钱给了傅远航,让他帮忙攒起来。
傅远航意外地看着他:“这不是你买雪花膏的经费吗?”
木木摆摆手:“从钟女士手里抠下来点钱总得师出有名吧。”
傅远航:“那你不买雪花膏怎么跟钟姨交代?”
木木凑过去,点了点自己的脸:“我都晒成这样了,难道我这张脸不值得五块钱?”
傅远航简直无语:“你的脸不值,但是雪花膏值。”
木木摆摆手说:“钟女士忘性大,最近厂里又这么忙,钱只要到了我手里,她保不准第二天就忘记了,哪里还记得什么雪花膏?”
有钱不花这就很不木木了,傅远航忍不住问:“你这次为什么主动攒钱?”
“唉……”木木叹了口气,“阿航啊,你是不知道啊,农民伯伯辛辛苦苦干上一年,刨去吃喝拉撒,可能一大家子一年到头都剩不下几块钱,人间疾苦啊,我以后再也不乱花钱了。”
傅远航:“……有没有可能我就是农村来的,腿上的泥都还没有洗干净,我比你还知道?”
“哦,”木木盯着傅远航的脸,“你的脸太白了,我经常忘记你是从农村来的。”
傅远航懒得他。
木木追着傅远航问:“对了阿航,我在你这里攒了多少钱了?”
傅远航把“账本”递给他:“你自己看吧。”
傅远航用了苏桃桃教他的、最简单的丁字记账法,左边是收入,右边是支出,每发生一笔收入或者支出,就画一条横线算出结余,再标上发生的时间。
简简单单,一目了然。
“我去,我竟然攒了这么多钱?听我堂叔公说,在农村娶个媳妇儿可能也就十块八块钱的彩礼,我这都能娶上十八个媳妇儿了呀!”
傅远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