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老太坚信小姑娘是个有福气的人,旺自家儿子,而且听说还是城里来的知青,人也好看乖巧,最重要对自己儿子也好,更是喜欢的不行,天天变着花样做好吃的。
比宋路瑶以往在家都吃得好!
搞得宋路瑶都觉得自己胖了!
今天是蒸蛋糕,特意滴了点酱油和葱花,两人坐在离地面不高的弯弯的树枝上,分享这份丰盛的晚餐。
“这段时间我不在,乖乖的喔。”魏延拍拍宋路瑶脑袋顶,道。
宋路瑶扒拉开魏延的大手,瞪了眼他:“不许拍我头!”会长不高的。
手下挖的那勺鸡蛋糕却送进了魏延嘴里,魏延弯弯眉,吃下这口鸡蛋糕,抿抿嘴,不放心嘱咐:“有想吃的和娘说,听到没?”
娘自然是魏延的娘,魏老太。
宋路瑶乖乖点头,魏延见她乖乖巧巧的样,心里稀罕的没够,恨不得把心都掏给她。
老男人这么多年,第一次有了喜欢的人,那简直... ...
不是人。
“... ...唔... ...疼。”小姑娘娇娇糯糯的声音带着稀碎的哭腔。
后脑勺被大手摁住,娇嫩的脸被抬起来,唇被重重的碾着
没有深入,只是单纯的两唇相挨,魏延就觉得自己要被热死了,真的要死了... ...
“你讨厌死了。”宋路瑶扒拉了松散的头发,瞪着。
眼眸含光,水波潋滟。
“呵呵。”魏延略带沙哑的低笑,看着小姑娘被欺负惨的样,嗯,确实讨厌,有点不是人。
天马上就要完全黑下来了,宋路瑶得赶紧回去了,魏延起身打算送她回去。
突然手指被勾住,轻轻拉了拉,魏延看过去,小姑娘别着脸,不自在的说:“你,一定要早点回来呀。”早点回来,我会想你的。
说完似乎有点不好意思,跳下来快快的往前走。
魏延一愣,看着月光下,女人小心翼翼的牵着裙摆,向前走着,似乎见他没有跟上来,回头疑惑的看了一眼
嗯,一定会早点回来的。魏延心头一热,心里满满的,连忙大步跟上。
... ...
魏延这次是打算去南方城市看看,听说那边比较发达,而且如果他没记错,学历史的时候,提起过灾荒年代,死了很多人但在南方有的地方是有很不错的办法应对的。
大队长虽然不解,但经过这几次的事也知道他不会乱来,所以很爽快的写了介绍信,就说魏延过去探亲戚。
这年头,没有介绍信可不好走。
魏延拿着介绍信,简单的收拾收拾行李,就出发了。
他这一走,倒是让有些人又重新起了坏心思... ...
“爹,娘。”张春花敲门。
她这段时间,没少闻到这屋里传出来的香味,还有隔三差五飘出来的肉香味。
而他们呢?吃了好久的萝卜,放了半个月的屁,屋子里都是臭的。
这还吃不饱,饿的眼睛都花了!
所以料定了,魏延肯定藏了好东西!
她早就想上门探个究竟了,可惜魏超不让。
老说魏延是个魔鬼,会杀人,她也有些胆怯,如今魏延走了... ...
家里可就只剩下了爹娘,她可给魏家生了两个孙子!
爹娘不想她,还能不想孙子?!
所以张春花很自信的来了,两个老东西好骗的很,她只要卖卖惨,不就行了?
张春花端着自信的姿态,挂着自信的笑容,敲门。
“滋啦”门打开
“张春花,你还敢来?老娘今天就好好教你怎么给人做儿媳妇的!”魏老太冲出来,上手就直接薅头发。
之前看着两个孙子的份上,魏老太一直忍让着,后来是饿得没力气,没法不忍让
魏超是她儿子,她虽然心寒,但却不恨。
只是恨自己没教好。
可对张春花就不一样了,她恨得牙痒痒。
“嘶,娘... ...怎么了,娘。”张春花一来就被薅住头发,疼得呲牙咧嘴,懵懵的不明白这是怎么了。
“你还好意思问怎么了?老娘当儿媳妇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那个娘胎里呢,我呸,你什么心思,老娘看不透?过去看在两个孙子份上,不和你计较,你还敢爬到老娘头上拉屎拉尿?我呸,老娘今天就好好教教你规矩!”魏老太上手就开始教训。
她最后悔的就是看在两个孙子份上,多加忍让,甚至把疼爱的幺儿都单分了出去
就怕这婆娘真和儿子离了婚,两个孙子可怜。
我呸。
鬼门关走了一趟,魏老太是彻底想明白了,这人啊,就是不能惯着!
这样想着,魏老太下手更加重了。
魏老太年轻时候就是有名的泼辣,后来结婚生子倒是沉浸了下来,守着丈夫儿子过日子。
前段时间,又手撕小妹王翠萍一战成名。
听说王翠萍脑袋顶都秃噜了好几块。
这谁敢上去拉架?
更别说人家管教的还是自己儿媳妇呢。
甚至还有同样年纪的老婆子偷仇敌忾,十分赞同:
“我看这张春花就该好好教训教训,都敢饿着婆婆,心毒的很!”
“可不是?要是我的儿媳妇,我能让她爬我头上来?”
“嗷,娘,我错了娘,嗷嗷嗷嗷,我真的错了,娘。”张春花哭爹喊娘的求饶。
这,这老婆子太狠了,薅住她头发对着她就是又掐又拧,疼死她了。
魏超在人群后面看着后怕的咽咽口水,哪种小时候被老娘拎着烧火棍追的恐惧又上来了。
长大之后,他娘就不打他了,甚至看着他娘老了,身子弱了,他有时还有种快感,舒爽的感觉,觉得自己立起来了
看吧,他就算不给她们吃的,他们也奈何不了他了,打不过他了。
如今这一下子,又勾起了魏超内心的恐惧。
心里又怕又恨。
这死婆娘,都说了不要上门找事,怎么就不听呢!魏超咬牙暗暗骂道。
完全忘了自己跟过来其实也是想来看看,到底能不能讨点好处 。
因为心中害怕,魏超慌乱想要赶紧跑回家。
这感觉就像是小时候要被打时总想找个地方藏起来,让大人找不到一样。
可是... ...
魏超惊恐的抬头看着抓住自己手腕的魏老头。
魏老头嘴笨,看着他,憋了半天:“... ...小时候是爹忙,没好好教你,让你歪成了这样,是得好好教。”
另一只手是根“黄金条子”。
“嗷”魏超哀嚎。
村里人目瞪口呆,东瞅瞅西瞅瞅,都不知道该看哪边的热闹。
看热闹的人多但却也没人上去拉架。
这老子打儿子,很正常嘛。
此刻,魏延还不知道,自己一走魏超夫妇又动了歪心思,上门却被爹娘暴揍了一顿,他此刻已经上了火车。
绿皮火车,狂吃狂吃的。
魏延发现他居然晕火车!
从没坐过绿皮火车,魏延晕的连他老娘给他烙的肉馅饼都没吃下去。
想想还有两天... ...魏延头一次直接的眼前发黑,人生艰难啊。
大佬们什么时候才能把高铁发明出来?魏延晕乎乎的想。
魏延在火车上不舒服,对他言听计从的小弟,宋志同样觉得生活不易,小志叹气。
“猪猪,你多吃点啊,长点肉,好不好?”宋志把猪食倒进木槽里,伸手要摸摸母猪的头,哄道。
“哼哼。”母猪凶狠的嚎叫,长长的撩牙对着宋志。
宋志干笑的收回自己的手,得,喂了这么久了怎么还记仇呢?
他延哥在的时候多乖啊!
一想到延哥,宋志就想到了延哥临走时分给他的任务
宋志叹口气:“猪猪,我延哥这么铁骨铮铮的汉子,说不定以后可能得是个妻管严,唉。”
“哼”母猪从木槽中抬起头,再次凶狠的獠牙,后腿都扒拉地,准备冲刺了。
宋志连忙求饶:“我错了,猪姐,我这就走。”笑死,他延哥不在,他能被母猪拱死。
喂完猪,宋志赶紧匆匆忙忙下山了,他延哥交代的事,不得不办,他就是这么讲义气!
为了兄弟,义不容辞!
深夜里,月光下。
田地已经被翻腾了几遍了,泥泞不堪。
地里还没长出粮食,也不需要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