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得不错。”周轻语说。
这是她今天点评第一次夸人，之前都是数落。
韩疏脸红了，现场每个人都看着她，她第一次受到这么多关注。
闻柔打量着韩疏，她收到乔言消息的时候，已经五点，她第一次签转会约，乔言告诉他K公司旗下艺人解约，违约金是一百万人民币，转会约大概率也是这个价格，看闻柔能谈成什么样。
闻柔认为这是乔言对她的考验，于是用演出机会和K公司谈判，朴宝元邀请LMN表演花了五百万韩元。闻柔追加到两千万，要求签约韩疏，如果不行，表演也不用了。
LMN的经纪人担心到手的两千万飞了，立刻同意签约。
两千万韩元，差不多十万人民币，闻柔之前还觉得亏，她没看出韩疏有什么潜力，不过boss既然要这人，她当然要签下来。
现在她才发现，boss不愧是boss！
就韩疏这声音，不红没天理啊！
唯一的缺陷，大概是韩疏长得一般，浓妆艳抹让人感觉油腻。
不过歌手嘛，唱歌好听就行了，脸不是很重要。
周轻语也打量着韩疏，目光落在她脱妆的底妆上。
她吩咐闻柔，“拿个卸妆棉，把她的妆卸了。”
闻柔照做。她是实习经纪人，偶尔也兼职助理的活儿，身上的挎包里装满补妆用的化妆品。
闻柔用卸妆棉一点点卸掉韩疏脸上的妆。
韩疏以前都是自己化妆，她们这种糊团请不起化妆师，化妆全靠自己。第一次让别人帮自己卸妆，韩疏觉得有点痒，但闻柔动作轻柔，又让她觉得很舒服。
随着卸妆完成，一张干净的脸出现在闻柔面前。
不是令人惊艳的美貌，却是很让人舒服的长相。眉如远黛，不浓不淡，恰到好处地勾勒出一抹利落的弧度。眼眸清澈而深邃，似藏着一湾秋水，平静中透着丝丝清冷。
直播间的观众倒吸一口冷气，
【乖乖，韩疏居然这么好看？】
【姐姐好A，是清冷美人！】
【呜呜呜！姐姐太宝藏了，唱歌好听就算了，脸也很好看！】
【韩团里居然还有这么好的苗子，我追韩团这么久都不知道！】
周轻语看到韩疏卸妆的样子，满意地点了点头，“嗯，这样才好看！”
与此同时，乔言在给颜兮疯狂发微信：【卧槽卧槽卧槽！】
【这妹子可以啊！唱歌好听，人还好看！闻柔用十万就把她签下来了，我们赚爆了啊！】
颜兮嘻嘻一笑。
何止赚翻了，她都收到系统的提醒，签约韩疏赚了1点气运值，韩疏人气暴涨又赚了2点的气运值，现在周轻语的气运值已经有55.2点了！
“统子，韩疏出名赚的气运值，比沈星河出名赚的气运值多耶！”
【那
是当然啦！】系统冒出来，【沈星河虽然拥有成为视帝的潜力，但小说里，他没有真正获得视帝的奖杯。】
【可韩疏，是真正的情歌天后呢！】
韩疏的一生，本就该璀璨而辉煌。
是她的公司摧毁了她。
颜兮把她签到星耀，让乔言安排她未来的发展路线，那小说里的悲剧不会上演，曾经在顶层一跃而下，用生命揭露K公司的黑暗也不会再有。
——
韩疏表演结束后，今天的演唱会正式结束。
大家三三两两退场，有些爱豆看到韩疏，热情地和她打招呼，赞美她的歌声好听。
闻柔让司机送US的成员回宿舍，然后回头来找韩疏。
“你好，我是星耀的实习经纪人闻柔，这是你的转会约，我已经从K公司手里把你签下来了。”
韩疏怔了怔。她下午都在练舞室练习，压根不知道这件事。
韩疏握着那份合同，手指颤抖，“你的意思是，我可以不用回公司了？”
闻柔拍拍她的肩膀，“当然，你以后是我们星耀的人了！”
韩疏激动得无以复加，她原本还以为，演出结束后，她会被经纪人带走的。
闻柔问，“你还有东西在原公司吧？回去收拾一下，我给你订个酒店，你先住酒店，明天回国吧！”
韩疏激动地点头。
她刚要回去收拾，突然，看到观众席那边一颗白色的绒团。
萨摩耶步履欢快地冲向颜兮，颜兮撸着它的脑袋，把零食篮子和话筒从它的脖子上摘下来。
“好狗狗，做得好哦~”
耀祖受到鼓舞，分外开心，尾巴转得跟螺旋桨似的。
“嗷呜~”
韩疏一直看着颜兮，闻柔注意到她的目光，和韩疏解释，“她叫颜兮，是我们公司项目部的实习生。她和我们boss的关系很好，签你这件事，就她和boss建议的。”
韩疏眼中闪过一丝讶异，看到颜兮手中的话筒，又露出几分恍然。
颜兮抬起头，正好看到不远处的韩疏，目光撞进她的眼睛里。
她冲韩疏笑了一下。
韩疏也笑了。
在心里小声说了句，“谢谢”。
——
周轻语的演唱会十分顺利，虽然最后LMN团体的表现不尽如人意，之后的solo也非常糟糕，但好在有韩疏的歌声，给这次演唱会来了一个完美的谢幕。
芝麻音乐上架了韩疏的《追梦》，这首歌的下载量一路狂飙。
唯一不开心的，大概是LMN的经纪人。
休息室里，经纪人气得一脚踹飞化妆椅，LMN的成员们缩在一旁，瑟瑟发抖不敢说话。
“阿西吧！两千万！我怎么能用两千万就把韩疏卖掉了！”
韩疏家境一般，人气也垫底，既不可能爆红，也付不起违约金，他以为两千万卖掉韩疏，还让LMN有一次出现在热播综艺的机会，是他赚了。
可如今，韩疏不仅在华国网络上爆红，韩网也都是讨论她的帖子，网友们不知道韩疏的经纪约已经转到星耀旗下，还在讨论H国要出一个情歌天后了呢！
就连公司老板，也打电话来数落经纪人，“这么好的苗子，以前在团里的时候你怎么不培养？”
经纪人支支吾吾，他哪里能想到啊！
他们小破公司一个，又没什么资源，有资源也优先考虑那些陪过老板的艺人，韩疏一直推迟着，今晚才轮到她。
结果呢，还没等韩疏服侍老板，人家先被别的公司买走了。
通话的时候，韩疏正好回到休息室。
“郑哥。”
韩疏礼貌地和经纪人问好，低头收拾自己的东西。
这休息室是朴宝元给参加演唱会的艺人们准备的，艺人都在这里化妆休息，LMN的表演在最后，所以其他艺人都走了，他们还留在这里。
郑哥眯着眼。
手机里，老板咒骂不断，“我不管你怎么着，必须把韩疏给我留下，好不容易出了一个能红的，怎么能放走？那个什么转会约，大不了你把钱退给人家！”
韩疏收拾好在休息室的东西，想跟着LMN的成员回宿舍取剩下的东西。
她的护照和身份证还在宿舍，她必须回去一趟。
郑哥突然抓住韩疏的手。
韩疏紧张：“郑哥？你干什么？你放开我！”
郑哥冷笑，“你的转会约明天才生效，你今晚还是我的艺人！晚上有个酒会，你必须跟我去！”
韩疏脸色发白，她知道郑哥说的酒会是什么。
那地方，只要去一次，这辈子都别想脱身！
韩疏奋力挣扎着，“我不去！”
“你不去也得去！”郑哥厉声呵斥，回头吩咐LMN的成员，“愣着干什么，上来帮忙，把她的衣服给我脱了！”
他恶狠狠地看向韩疏，“等老子拍好照片，由不得你拒绝！”
韩疏想要离开K公司？想得美！
等他拍了她的裸照，她最后还不得乖乖回来？
LMN成员心中不愿，可她们的照片也在郑哥手上，她们不得不从。
女孩们上前，压住韩疏。
韩疏看到她们也哭了，嘴里说对不起，可依然按住了她的手。
郑哥拿着相机，一步步靠近韩疏。
韩疏惊魂未定，她明明已经离开K公司，现在应该是星耀的艺人了，怎么会这样？
绝望淹没了韩疏。
她感觉自己仿佛掉入冰冷的湖底，抓不到任何依靠，越陷越深……
突然！休息室的门被人撞开！
别墅的保安们一拥而入，死死把郑哥按住！
“阿西吧！你们干什么！你们凭什么抓我！你们这是犯法的！我要告你们！我要告你们！”
“告我们？”
朴宝元大步流星走进休息室，捡起郑哥的相机，翻出里面一系列女孩的裸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