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先发现的侯爷。
叶知微看到了来人,面上自是高兴的。
但是看到十三和翠儿非常有眼力见的关上门走了之后,便哼了一声,气呼呼的转过了身子去,不理男人。
男人摸了摸鼻子,我就知道她心里定是有爷的,不然怎会生气。
男人几步将她揽在怀里,问她想没想自己。
叶知微闻着男人身上的酒气,不再计较那么多,叹了口气,换了脸色,转身帮着男人换衣袍,“想有什么用,您忙着成亲的事情,妾知道。”
眼看男人要解释,她将他的嘴捂住,继续解他衣袍上的扣子,“您不用解释,妾都明白的,妾也不生气,只是,只是心里还是会有些酸酸的。”
说着便要掉下泪来。
男人张嘴要说些什么,叶知微并不给男人解释的机会,她将眼泪擦净,给男人怀里塞了干净的衣袍道:“您赶紧去洗洗吧,衣袍上都是酒气,妾给您煮碗醒酒汤去。”
他身上的酒气太浓了,应是喝了不少烈酒,难闻的很。
她拿一个苹果,几个山楂干,几块冰糖快速熬了个醒酒汤,她熬完的功夫男人也洗净出来了。
她盛了大半碗,小心的吹了吹才递到男人手中。
酸甜适中,顾铭珏一口一口喝掉,只觉身上舒服多了。
她接过空碗,又盛了半碗,全程没有一句话,看男人喝光,她才漏出了笑容。
男人这才松了口气,他目光一直黏在她身上,看她笑了才一把将人拉到了自己怀里。
叶知微知道男人什么意思,无非就是觉得自己对她情正浓呢,又下定去了,自觉维持不了自己这深情的人设,感觉对不住她了。
她亲了亲他的唇角,盯着男人的脸瞅了瞅,狐疑道:“怎么了?除了下聘,您还干旁的事了?”
男人那表情一下无奈起来了,捏了捏她的鼻尖道:“没有,爷就是想你了。”
“哼,想妾了您不来见妾?”
说完双手攀上了男人的脖颈,小嘴微撅,认真道:“您怕妾吃醋?所以,这阵子才不敢来?”
男人咳嗽两声,还是承认了。
“嗯,爷怕你醋。”
叶知微瞪着男人,神情里满是委屈:“哦,原来是怕人家醋,不是怕人家伤心。”
顾铭珏赶紧解释,“是,爷是怕你伤心,嗯,怕你醋也怕你伤心。”
她哼了一声,顺势趴到了男人肩头,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她声音越来越小,“妾才不伤心呢,夫人进门可是好事,省得有人给妾使绊子,妾专心伺候您就成了。”
顾铭珏叹了口气,知道这还是在醋呢,轻声哄道:“好好好,不伤心,爷叫人送来那么些玩意,你也没回个信,叫爷伤心的很。”
她更气了,从男人怀里出来,恶狠狠道:“您叫人送来的字帖怎么说!哼,都没人教,人家怎么练!”
顾铭珏好声好气的哄着,“好好,是爷错了,这几日爷不忙爷来教你,是爷考虑不周到了。”
她这才说好,然后又开始谈条件,“那,那老祖宗寿辰,妾想做副护膝做寿礼,但是妾没有好皮子。”
“嗯,爷明日差人送些过来,你挑些趁手的用。”
叶知微:“嗯,好,那妾也给爷做一副。”
“嗯,听说还学会喝酒了?叫爷尝尝,这酒好喝吗。”
“唔~~嗯~~嗯!”
第35章 半夜时大雪才停下。北风呼啸,冻的人头皮发麻。晨起干……
半夜时大雪才停下。
北风呼啸,冻的人头皮发麻。
晨起干活的小丫鬟哈着手跺着脚,试图唤醒自己。
这冬日一到,干活就是遭罪。
不过幸好今年叶姨娘自掏腰包给咱们都加厚了棉衣棉裤,连棉鞋都给多添了一双,她美滋滋的看着脚上厚实的棉鞋,今年脚上应该不用生冻疮了。
听到厢房有动静,她赶忙拿着家伙式去扫雪。
主子出来的时候,是必须要扫出一条干净道路出来的。
姨娘说了,叫她们干完活就去吃点东西喝点热水,厨房里的灶火一直燃着呢,还有放着的饼子,叫灶火这么一烤,干香干香的好吃极了。
这个的冬天,定是不难熬的。
今日要上朝,顾铭珏起的时候,叶知微挣扎着爬了起来,男人还以为她要伺候自己穿衣呢,结果这人爬了一半又躺了回去,支支吾吾着自己起不来。
他也乐的宠她,叫她继续睡,自己穿好衣服去净室洗漱。
只是收拾齐整出来的时候,见她已经起来了,起是起了,但是还没见多清醒。
手里拿着个荷包,见自己出来,迷迷糊糊的往自己身上系。
男人知道这定是她亲手为他做的,心情甚好的由着她系,只是她并未多清醒,老是系不上。
等她终于系上之后,男人也确实该走了。
男人叫她再去睡会,她点点头,躬身行礼送男人离开,然后闭着眼摸上床继续睡觉。
前路漫漫,新夫人进门之后晨昏醒定是必然的,咱们能睡当睡,及时行乐吧。
今日是广明郡主之女安乐县主生辰,县主设宴款待几位闺中好友。
酒过三巡,正是热闹的时候。
难得县主设宴,也没旁人,几位贵女也都喝了几杯果酒。
夏叶问已经喝了几杯的沈知蕴要不要去更衣,沈知蕴笑着道好,脸颊红红的,喝醉了是的,姐俩好的抱住了谢诗妍的胳膊,还得妹妹陪我呢,人家有话要对妹妹说。
谢诗妍嘴角有些僵硬,但为了接下来的事情顺利,还是顺从着被她拉了起来,向县主告了罪,县主难得玩一次行酒令,正玩在兴头上呢,挥挥手叫二人赶紧去。
更衣时,谢诗妍却不进去,说要在门前等她,被她硬扯了进去,之后就是手起刀落,将人给劈晕了。
她讨厌用药,直接将人劈晕了便是,简单利索。
她回头看了眼哆哆嗦嗦的夏叶,淡淡的道了句蠢货,她们给了你多少好处啊,一家子的性命都不顾了。
夏叶身子抖了抖,故作镇定道,小姐您说什么呢,奴婢听不懂。
沈知蕴冷笑着看她表演,听着外头房门落锁的声音,又看了看桌上熏香,勾了勾唇角,不出意外的,夏叶很快晕倒。
将谢诗妍扔到床上去,撇了眼床内侧睡的正熟的男子,沈知蕴勾了勾嘴角,将谢诗妍的衣襟给扯开了些,她没什么给人脱衣服的不良嗜好,这样便成了。
转身拿匕首迅速将窗户撬开,刚要跨出去,便听床上响起了悠悠男声,“沈大姑娘这是要谋害皇子?”
沈知蕴内心倒是有些惊讶的,面上却波澜不惊,轻嗤一声,并没有收回跨出去的那只脚,床上那位已经行至她身前了,她淡淡回眸道:“殿下严重了,臣女自保而已,就是不知三皇子殿下在扮演的是什么角色了。”
她上下打量了这人一眼继续道:“还是这局,是殿下专门为臣女设的?”
她啧啧两声,“外界传闻三皇子是个草包,今日一看,倒是一点也不一样呢。”
外头已经有了动静了,眼看就要有人过来,安若瑾叹了口气,“姑娘太过聪慧,怎么办,本皇子更感兴趣了呢。”
说完挥挥手,房梁上跳下个侍卫,只见那侍卫从床底拽出了个男子,径直的给扔床上去了。
沈知蕴冷哼一声,径直的翻出了窗外。
安若瑾摸了摸鼻子,没事人似的也翻了出去。
却见沈知蕴颇为淡定的站在窗前对里头道,“还得麻烦侍卫兄搭把手,将我那侍女给扔出来。”
侍卫抽了抽嘴角,一把将夏叶给扔了出去,自己才翻了出去。
安若瑾抱着膀子啧啧两声道:“卖主求荣的东西,还留着?”
沈知蕴哼笑两声,翻了个白眼道:“嗯,留着回去杀了吃了,殿下要尝尝?”
安若瑾:嗯……好带劲!他喜欢!
郡主府消息瞒的倒是挺好,丝毫没传出谢诗妍失贞的只言片语,只是不久便听说谢诗妍被四皇子一顶小轿给抬进了府做了个侍妾。
此时的沈知蕴看着外头萧条的景色,回忆那日被三皇子的人扔到床上的男子,嗯,那人应不是四皇子,谢诗妍是真的挺有本事的,失贞了,还能被四皇子给纳了去。
她这几日好一阵安抚受了情伤的兄长,见兄长真的无事才松了口气。
春桃进来呈上了一封信件,没有署名,但是沈知蕴却知道是谁。
果然她梦里嫁给三皇子不只是被做局这么简单,这位韬光养晦装废物装了这么多年,突然在自己面前脱掉了伪装,也不知是个什么意思。
呵,她也没打开便直接将信扔进了炭盆,夺嫡吗,沈家不掺和!
她拿过嫁衣,补了几针,安心备嫁,想了想,又停了下来,还是去看看娘亲,一到冬日,娘亲的精神便愈发的不济,她合该多陪陪她。
日子就在吃喝做绣活中度过了,直到老祖宗的寿辰前几日,叶知微才将护膝做好。
不是她做的慢,是她根本不会做,学了些日子才做成。
这种东西其实她可以叫丫鬟婆子做了她拿过来就成,但她这个人就是这样子,说自己做就自己做,万不能叫别人代劳,人贵在真诚不是。
寿礼算是忙完了,她如释重负,胃口也好了起来,想要做个豆花来吃吃。
这些日子她可不是白忙活,时不时的也会做上些好克化的甜品给老祖宗送去,连带着小小姐顾静禾也又缠上她了。
原是有一次她做了个椰蓉奶糕给老祖宗送去,正巧碰到了奶呼呼的小团子,回来的时候顺便带上了小小姐这个挂件。
顾静禾自这次得了吃的就又粘上她了,这孩子虽只四岁,但性子执拗单纯,喜欢谁就粘着谁,于是经常会在冬日有暖阳的日子叫乳娘带她来叶知微的院子顽。
有时候一呆就是一日,连晚膳都在她这用。
叶知微也喜欢这孩子,时不时的做些吃食叫人送去,自己有时也会去看看她,顾铭珏倒是乐见其成,老祖宗见此也没说什么。
今日天气也好,阳光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豆子已经泡了一夜了,院子里的丫鬟婆子轮流来帮着磨豆子。
不大的磨盘,叶知微找管家出去定做的,一人磨正合适的那种,并不费劲。
人多力量大,一盆的豆子很快就磨好了。
她们这个小院,是奴婢随主,为了口吃食也都不嫌麻烦,一个个都兴致勃勃的。
待过滤好豆浆,就可以加热了,煮开后关火备用。